第30章 易感发热

接下来的探索也大可不必,他们来前本就匆忙没做任何准备,东、北两条街扎根久,警惕心高,西街则不过蜻蜓点水,再想套出什么就如水底捞月海底捞针。

于是两个人痛快地回了住所,打算等盛钦席三日期限满直接离开。

然而,没想到今晚盛钦席易感期更严重了,一针抑制剂下去不仅没得到缓解,还呻吟着在床上蹭来蹭去,床单全部滚作一团半边悬在地上。

白茶信息素溢满了整个房间,犹如初春茶树种了满山,到季新叶飘香十里。

这场面傅应实在招架不住,仿佛**的香气有意无意窜入他的鼻腔,盛钦席难以忍受的喘息声还没有停,一举一动都掀起阵阵白茶风。

只是来查看情况的傅应向后退了退,丝毫未察觉小腿撞到沙发,稀薄的空气中他也渐渐难以呼吸,嘴唇动了动妄图说些什么却觉得口腔里都带着甜,腿莫名发软。

偏偏盛钦席在床上叫着他的名字,无休无止、不停不息。

“傅应……我好难受……”

他的牙齿啃咬着那块沾染了傅应身上气息的晶石,仿佛要把它咬碎,含化,吸入咽喉,吞进胃里,就好像这是另一个淌着信息素的腺体,嘴唇贴着方能餍足。

“盛钦席,我拿了抑制剂再来找你,你……待着……”傅应喉结滚了滚,不受控制地抬腿朝着门走去。

“砰——”床头柜轰然倒塌,桌上的玻璃杯应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刚打不久的热水此刻正吸附在地面冒着气。

一个温热的胸膛刹那间贴上傅应的背,由于室内只穿着单薄的内衬,皮肤的触感很快传了过来。

一瞬间,满山白茶如同在此刻一齐绽放,卷着浪潮的香气冲得人摇摇欲坠、汗毛竖起,傅应觉得自己神经系统已经罢工,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忽然,身后高大的人将头低了下来,很烫,像一颗烧得灼热的球,他的脸颊贴上傅应的头发蹭了几秒,柔软的发丝让他沉迷,一下又一下的动作就像一只窝在绒毛毯上揉蹭的猫,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明显。

盛钦席的脸终于离开了头发,缓缓下移,直到伏在傅应的侧颈处,温热的气息攀着肌理冲向耳尖,肆无忌惮扫荡、摇摆,像一条条冬眠过后重见天日觅食的蛇,不讲道理、不知轻重。

几乎是一瞬间触碰过的地方泛了红,将将滴血。

脖子上突起的青筋不知道是因为忍耐还是其他的什么,盛钦席觉得身下的人在颤抖。

“不要走……”他的额头抵住傅应的肩,声音十分沉闷,依旧喘着粗气,“别走……”

傅应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看似垂着的手实则已经握紧了拳头,指尖在掌心差点抠出血。

他站着不动,呆若木鸡盯着前方的门。

盛钦席忽然加大了力度,抱得更紧,仿佛这样才满足,直到傅应感受到在他后腰下方,紧紧贴着的东西。

他猛地反应过来,转过身一把将盛钦席推开,脖子上的红蔓延到脸上。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盛钦席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出水机才停了下来,由于动作太大,疼得闷哼了一声。

傅应僵了一瞬,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声音轻轻颤抖:“盛钦席,你……”

他似乎被撞的有些懵,又或许是易感期情绪过分上头,压抑着呼吸好比一头蓄势待发捕猎食物的雄狮,他的本性就要冲破躯壳,灵魂如狼似虎。

傅应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个动作却激恼了他。

他不像叛逆的盛二少爷,不像易感期初期的柔软小狗,就好像正在迸发另一种人格,破土而出,或者,不再伪装。

盛钦席靠近,嘴里的话带着尖刺,不知道先扎向了谁:“我?我怎么了?”

他一步步向前,半眯起眼睛,傅应一步步后退,他继续问:“傅应,你很讨厌我么?”傅应不回答,有些害怕地盯着面前失控的人,只见他眼皮轻轻一折,“换个好听的说法,你不喜欢我?”

“喜欢”这个词巧妙,可以深情表达深埋内心的情绪,也可以毫无芥蒂当作友好的回应,只是不怕用的人别有意味,怕听的人别有想法。

所以傅应选择闭嘴,他没回答,然而这样的沉默让原本努力挤出笑容的盛钦席又重新僵住。

他阴冷地笑了一声,在狭小的空间十分可怖,傅应只觉得身体一颤。

盛钦席忽然伸出手,一把将人抵在门间,粗喘的呼吸暴露了他刻意压制住饥渴难耐的身体,易感期着实让人失去理智。

“那你喜欢谁?”说出这句话他仿佛自己先无法忍受,停顿了好几秒才继续,“那个骗你的omega?”

被圈住的傅应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方让这个人,思绪飘的有些远,似乎在想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事情,才会让盛钦席觉得他喜欢方让。

然而这样思绪发散的神态在另一个人眼中却变了味,就好像是想一个人想的入迷,已经忘记了身处的环境。

“啪”猛地一声,盛钦席的另一只手拍在傅应的另一边,思绪被打断,震的傅应身体抖了一下,耳朵都有些发麻,如此,只要再靠近一点,便是真真实实地把人圈进了怀里,无法挣脱。

他的声音堆着冰,语气发狠:“你很喜欢omega对吧,他们长相可爱、性格温柔,乖巧、懂事,你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很喜欢这样的人没错吧?”

这几句盛钦席几乎咬着牙说,傅应不理解他的“向来”是从哪里得出来的,他们不过认识不到两个月,更无法理解“喜欢”又如何说明,他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喜欢的人。

盛钦席眼神几乎能迸出火花,又直又浓密的眉毛压着眼睛,深深的眼窝沉在阴影里,他的脸慢慢贴近,傅应甚至能感受到扫在脸上的温热呼吸,有点痒,他没忍住撇了撇头。

“那个人叫什么?小让?方让?你喜欢他?眼睛大大的,脸圆圆的,你很喜欢吧,地下城外,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傅应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他完全没注意到方让身上这些特点,地下城外不过是为了挑逗一下那拨人,让他们担惊受怕一下而已。

他不理解为什么盛钦席会问他这些问题,只当是易感期对身边人占有欲直线上升,他也懒得继续跟一个状态“不正常”的人多费口舌,却又害怕他这种“不正常”的状态。

只好暂且安抚着:“错了,我不喜欢什么omega,也不喜欢什么温柔可爱的人,更不喜欢什么小让、方让,你先把手拿开。”

似乎没料到傅应会这么说,圈住人的手很明显的滞了一下,差点没撑住从门上滑下去。

傅应亲眼见证盛钦席的表情由阴转晴,貌似开心地马上把他抱起来,不过两只手硬转了个方向,从门上收了回来。

盛钦席依旧呼吸急促,只是这回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阴郁少了几分。

他是好了,傅应却是越呆越难受,他对白牡丹上瘾,然而这个房间飘着的都是白茶的味道,不用刻意地感受,它已经渗透皮肉混进血液里流淌。

尤其是方才盛钦席靠近他、拥抱他的时候,那种上头的气息啃噬他的灵魂,不自觉身体也发热,脸上都染了几分红。

他必须快点逃离这里。

“盛钦席,你先去床上躺好。”他揉了揉眉心,伸手指了一下床,“我现在去服务台给你拿抑制剂这些,你别乱动。”

其实这些东西完全可以让智能机器人再送一次,这是它们的本职工作,但傅应觉得自己必须出去透透气。

盛钦席身体依旧滚烫,大概率又烧起来了,他听话地躺回了床上,期间眼神一刻也没从傅应身上离开过。

停顿了好几分钟,傅应先是将盛钦席匆忙起身撞翻的床头柜扶了起来,把玻璃碎渣清扫干净,重新拿了个杯子打上热水放到一旁。

然后在盛钦席一动不动的眼神中出门。

门合上的瞬间,他喘了口粗气,右手缓缓抬起覆上胸膛,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抚平呼吸。

进入305的房间,开灯,脱外套,半躺在软沙发上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拖着身子进了洗浴间。

哗哗啦啦的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即使已经开了暖气,这个季节用冷水洗澡还是有些凉,冲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身上沾染的白茶香味完全消失他才停下。

换好衣服便出门下了楼。

服务台在大厅处,一直属于自助或者机器送达的方式,傅应挑了几支最贵的抑制剂和几张看起来朴素的抑制贴,至少没有那些幼稚的花纹,另外拿了一盒退烧药上楼。

再次敲响302的门,这次没等多久,几乎下一秒,盛钦席飞速开门,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

我来了,可是你们走了吗[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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