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炎津道调查诡事1

【四】

桑煜和司玚齐齐转头,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站定在二人面前。

司玚本想询问他干什么,但定睛一看,那公子站在皎月之下,身后万家灯火映照华容,将冷清的藏蓝衣着与脱离凡尘俗世之貌融合,渡上一层温柔月,身姿挺立于人流之前,一派仙人意。真真君泠华容惊鸿意,颀身玉立飞燕姿。

不知怎的,司玚总觉这人似曾相识,心中莫名信任与欣赏其之。

良久,司玚见那公子不语,问道:“公子何人?”

那公子答:“术祁。”

闻言桑煜和司玚一同倒吸一口凉气。

不为别的,这术祁就是从小到大长辈口中说的:别人家的孩子。每次司玚和桑煜犯错,长老总拿术祁的桩桩件件来让二人学习反思,年年岁岁定是要念上几遍才甘心,二人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本来还想趁这公子走后再争论一番的司玚和桑煜也全全不敢造次。

司玚心道:原来,似曾相识是指于此。

司玚和桑煜同向术祁行礼,毕竟按辈分来说,术祁算是二人兄长。

术祁回过礼后,桑煜问道:“术公子到炎津道也是来除邪祟的?”

这术祁八百年不出术家,他的名人事迹都从玹兮国传到长冀国了,什么风华绝代不可见,满腹诗书不可闻。性如冬暮雪中梅,恰似青山竹间风……总而言之就是长得好看又没有感情的书呆子,每次桑煜和司玚被罚跪祠堂就拿这一缺点来安慰自己。如今这术祁终于出山大概也是为了异事。

术祁回答:“嗯。”

司玚和桑煜对视,眼神对话。

司玚:啧,我们不至于五个人出动搞不定邪祟,这老头看不起谁呢?

桑煜:这冷面阎王在我都不敢大展身手。

术祁看了二人一眼没说话。

终于,长谆三人出来打破这一僵局。

“桑煜,司玚,人都到了,出发。”长谆指着前方的街市道。

刚准备走,看到站在一旁的术祁又倒回来,问:“这是?”

司玚和桑煜看术祁不打算开口便道:“术家公子术祁。”

闻言,长谆了然,手指轻点头思索,“哦,我忘了,宗主说过会派术家一公子来帮忙。这的邪祟是血魂,宗主已经来过一趟,基本解决了,我们收个尾就行。不难搞,你们在街上留意一下有关线索。”

“行。”桑煜道。

长谆点头,见前面有卖糖葫芦的,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宋期手上一袋甜食,问道:“宋期师妹,去不去看看糖葫芦?”

宋期欣喜,“哇,好啊!走。”随即上前跟着长谆。

宋芫不知道要做什么,就也跟着两人。

而司玚和桑煜在术祁身后默不作声。本来想用眼神打架,但一对视,看到对方的样子又想笑,干脆错开视线交汇,眼睛乱瞟。

偶然,司玚看见一个小摊上有一物什较为奇怪,叫住二人往小摊走去。

小摊木桌上有一本华绸书籍,可被放在木桌边缘,不甚起眼。

三人将书籍打开,里面正好零零散散记录血魂的种种。

询问摊主这书来历,可摊主闭口不答,连多少钱都是用手比划,好像是个哑巴。

几人将画卷买下,先回客栈,研究一会书后,大致归为以下内容——相传在熙宁帝得到仙缘飞升以后,凡间的秩序紊乱。助他飞升的仙女想找到她的母亲,可在熙宁帝飞升之前,那仙女的母亲就已经自刎,不愿让仙女下凡为熙宁帝利用。

仙女知道此事之后赶去救下也要自刎的父亲,让她的二位哥哥将其安置好,便想赶在天雷降下之前找到母亲的魂魄,让她转世投胎。未曾想,其母魂魄被炎津道上一处血魂塔吸去,成为血魂,在炎津道引诱人入幻境并杀死其之。

【这一段是一个故事的后续,第一章的开头有略微解释当年的邪祟一事,故事前文在下面的情节中,耐心等等。】

三人看完想等长谆几人回来后商量计划,坐在屋中喝茶。

少刻便听到长谆的声音。

“司玚,桑煜,快快快,帮忙帮忙。”

二人走上前就见长谆几人大包小包的提着,忙上前将那些东西接过。

司玚问道:“你们是去打劫了吗?”

“唉~当然不是,这些可是好东西。”长谆说着便收拾每个物什,“哦,对了,师妹,你把那些烧鸡拿出来,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期闻言,上前一步把桌上的几个荷叶剥开,露出焦黄可口的叫花鸡,招呼几人围桌坐下。

长谆用衣袖遮住口偷偷道:“这客栈的饭菜不好吃,你们尽量吃饱点。”

司玚三人点头。

宋芫看向桌上的华绸书籍,拿起打量一会后问道:“嗯?二位师弟这是何物?”

桑煜掰下一只鸡腿给宋芫,道:“给宋芫师兄,你先拿着我们慢慢解释。”

宋芫婉言谢绝,“此物油腻,不宜多食。”

桑煜点头,将手上的鸡翅放下,旋即道:“方才你们去买东西,我们就在街上瞎溜达,然后司玚就看到这个书有些不同,我们买下后来研究了一下,是关于血魂的事。”

司玚看一旁术祁坐在那听他们重复方才书上的事,无比寂寞凄凉。趁着术祁发呆,将一只鸡腿“唰”一下冲到他面前,“术祁兄,呐。”

术祁转头看着他,视线又落到那只鸡腿上,轻摇头拒绝。

“为啥?术祁兄,这客栈的饭真的不好吃,你尝尝这个,味道很好的。”说着,司玚还亮着眼睛连忙点头,似是想通过这个动作彰显手上这肉的鲜美。

但见术祁迟迟没有动作,司玚想到什么,拿起一旁磨碎的辣椒碎撒在鸡腿上,然后……又“唰”一下冲到术祁面前,“术祁兄,你一定是刚从玹兮国来,还不适应这些没有辣椒的东西对不对?呐,现在有了,你尝尝。”

术祁闭了闭眼再睁开,道:“多谢。”伸手接过鸡腿却没有吃。

司玚纳闷,“难道你们真的喜欢这客栈的饭菜?”

想到那没有盐味,清汤寡水的饭菜,司玚恐怖地摇摇头。管他呢,自己的原则达到了就行。

【读者同志们见谅,我知道中国古代在明朝前没有辣椒,但剧情需要,望各位多多担待!】

“情况就是这样。”

不多时,桑煜叙述完整个故事,停下来吃口肉。

“咳,咳咳。”

司玚正喝茶,突然听到桑煜咳嗽,一抬头就见他皱眉朝自己看了看,又眼神示意他看向手。见司玚呆呆地端着茶杯没有动作,无语凌噎道:“给我杯茶,噎住了。”

反应过来将茶递给桑煜,长谆也梳理好整个故事,道:“我看看那个书。”

桑煜将书传给长谆。

看了半天后,长谆开口,“熙宁帝?”

司玚见他有些疑惑,便问道:“怎么了?”

长谆摇摇头,“就是觉得他烦死了,我不能修仙都怪他。”

几人笑了一声,关于这“烦死了的熙宁帝”还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

八十四年前,长冀国。

先皇驾崩,年仅十三岁的熙宁帝继位,幸于熙宁帝勤学奋进,又生于太平盛世,继位后在太傅辅佐下将国家治理得井然有序。

此后十年,国泰民安。

可偏生熙宁帝日夜操劳,恶疾积年累月终成不治之症。听闻国中一商贾之家有一女飞升十年,佑其家中无灾无难,福泽万年。

熙宁帝居心不净,将其一家关押,想让此仙下凡为其续命。

后来此仙知之,下凡与熙宁帝交易,熙宁帝心有不甘止于续命,借此仙缘飞升成仙。上天知道他们扰乱百姓命数后劈下两道天雷欲将此仙与此帝劈下凡间。可这雷不知怎的,被人施法让百姓受了。

天灾**,无妄之灾使得百姓痛苦不堪。

死去的百姓有怨,成为怨灵,想要毁了九州。天之上有位灵晤仙君心怀苍生,下凡封印其之,使其不可祸乱九州。

可怨灵拼死设下一个诅咒——普天之下,不得飞升成仙。之后一切——除了那个诅咒——反本还原。

这个诅咒在九州家喻户晓,没有修为的百姓倒是毫不在乎。毕竟,这个诅咒对自己的生活无关紧要。只是修士忿忿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多年来,一些邪教之徒费尽心思想要破开封印。可世安宗与之周旋,让其意图未遂。

终是防不住有心之人,八十四年后封印被人从外破开一处,怨灵想要重新现世生非作歹。当前九州异闻之事就是怨灵作祟的结果。

长谆道:“我们明天去找一下线索。”

众人点头同意,将东西收拾好后各自休息。

【五】

次日上午,众人出了客栈,在血魂塔周围一处村落问询怨灵之事。

这村落不算富饶,坐落在炎津道的偏僻山崖边,夹岸高山下全是土房,人很少,走了许久才能遇见一位村民。

司玚上前询问一位孩童,“这位弟弟,请问你们这知道帘山村的事吗?”

那小孩抬头看他却不语。

司玚又问了一遍,“弟弟?你知道血魂的事吗?”

小孩警惕开口,“你们是世安宗的人?”

司玚道:“是。”

闻言,小孩没有回答,转身快步跑开,留下众人不知所措。但不一会,远处就浩浩荡荡走来十多位健壮青年。

他们站定在几人面前。随即,背后缓缓走出一位老头,他被人搀扶着,头发花白,看上去像是要踏入鬼门关的人。

他平静说道:“即是世安宗弟子,请随我来。”

几人紧跟上去。

一路走过年久的瓦房,来到一处较为精致的厅堂,那老头安排几人坐下,“几位弟子是怎么找来的?”

长谆道:“啊,我们有一份宗主的地图,看到宗主特地标注了这个村子,想来是有线索在这,索性前来瞧瞧。”

那老头微微点头,沙哑的声音开口,“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啊!”

老头说着,泪水不觉蓄满眼眶。一旁的村民们也不时低低抽泣,司玚递给那老头一块方巾,老头接过后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良久,待那老头和一众村民情绪稳定下来,老头才接着道:“天道庇佑,竟让你们来宁川村了,几位弟子,我老头子直言了。”

长谆道:“请说。”

老头道:“几位弟子应当听过炎津道秽物作祟一事,那秽物乃血魂,是在这山头另一边的帘山村里出的邪物。我们村子与帘山村一直无交集,那秽物也算有些人性,没有动过宁川村。但前不久,我们村民上山打猎,带回来一众受伤的人,之后那秽物就缠上我们了,时常有村民夜出时见着那秽物游走在家家户户,有时那秽物还潜进村民家中,次日那村民必然死了。可那些村民我们认识,从小就都心善,我们村子里的人也是如此,除了猎杀些家禽都没有做过坏事。那秽物杀了村民,心如此可恶,还望几位弟子一定要把它收服,老头子我感恩戴德!我定召集村民为几位公子修建庙宇供奉,为各位积德行善!拜托各位弟子了。”

长谆忙摆手,“老爷子严重,这是我们该做的。”后又问道,“那老爷子,您知道那秽物的来历吗?”

那老头虚弱地背靠太师椅,仰头朝着屋顶望去,思索一会,道:“我们这个村子紧挨着帘山村,那秽物就是帘山村出的,叫血魂。我们只知道,多年前那村子出了个神女,帘山村就突然有钱起来。”

老头又道:“当年,有许多别的村子想跟他们共享帘山村的气运,但以前帘山村贫穷的时候,那些村子一直打压帘山村民。所以帘山村民不同意,那些可恶的人就去抢夺帘山村。村民奋力抵抗,可那些村子却一同联手起来杀了整个帘山村的人。后来听说那水一的母亲不知怎么回事,成了血魂。在这一片杀了不少人,应该在复仇,我们村子没有做过坏事也就没受波及。”

宋期好奇问道:“那爷爷,你们没有把那些受伤的人送出去吗?”

老头看向宋期,唉声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们确实怀疑那些人,前几天才找到他们,把他们送出了村子,可是根本没有用。那血魂还是把村民困在村子里。”

桑煜问:“困在村子里?”

“嗯,自从那些人到了村子后,血魂就把村子围起来,我们一旦到了村口,无形之中就有一股力把我们推回来,整个村子就是进的来,出不去。”

说着,那老头猛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各位弟子,你们一定注意。那血魂是在幻境里杀人的,只要在幻境受伤,幻境外的身体也是一样的。上次我们把进村子的那批人送出村口后他们就跟着魔一般,自己掐住脖颈,直至窒息而亡。死之前还重复自己生前的过错,一直对着空炁中道歉,请求血魂的原谅,你们务必小心,不要在幻境中受伤。”

长谆道:“多谢,我们会注意的。”

司玚:“爷爷,我们去看看,你们就在村子里哪都不要去。”

那老头应下。

出了这厅堂,众人走到村口。

看着那些许腐朽的木杆,桑煜道:“我们试试能不能出去。”

几人缓缓走上前,到村口时,见没有力把自己推回来,司玚伸手探出村口,手完好无损。

随后,司玚和宋芫抬脚走出村子,站定在村口牌匾外,道:“没事,它对我们没敌意,过来吧。”

几人出了村子,照着地图找到帘山村。

这村子破败萧条,瓦片坠落破碎,竿顶酒旗腐朽。黄沙尘土在屋上覆着厚厚一层,日光正照下,远望一片白茫,俨然已经多年无人居住。

众人进入村子绕着每个房屋走了一圈察看。在村子中间发现一处祠堂,整个村子的布局都是围着这个祠堂展开。

祠堂大门被一把巨大的铜锁锁着,有一只木桶大小。

几人尝试开锁。最后千方百计,刀砍,脚踹,硬掰。这锁仍纹丝不动。

最后长谆看不下去,拿出一根细针,将针插入锁孔扭转,没几下就将锁开了。

“彦万兄,你出门带这么细一根针干嘛?”司玚问询。

“这个不是我的,这个是宋芫的,昨天看宋芫这小针挺精致,喜欢得紧,宋芫就送我了。”说着长谆朝宋芫笑笑,表示感谢。

他这一说司玚倒记起来了,宋芫会医术,说是家中学医,所以日常习惯带些针,以备不时之需。宋期好像也会一点,所以他们有针实属正常。不过用针来撬锁这个行为实在是…...梁上君子所为,但一切为了调查嘛。

几人进入祠堂,中央摆着一座神女雕像,祠堂的墙上也密密刻着壁画。

众人看完之后明白,那华绸书籍上的内容就是将这祠堂上的壁画转化的文字,没什么特别的。

又看了看那尊神女像,是一位年轻仙女飞天造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商贾之家飞升的仙女了。

众人退出祠堂,长谆将锁重新锁上,朝后山上的血魂塔出发。

到了血魂塔之后,发现此塔无甚异处,与平常见到的塔一样。

有七层,走到门前一推,可以将其打开。

塔内空空如也,没有供奉舍利,法物等物件。

一连上了七层都是如此,众人疑惑。

司玚问道:“我们是不是找错塔了?”

长谆拿出地图,“不可能啊,宗主地图上就这么说的啊,炎津道的帘山村后山有处血魂塔,亦称九链之塔,由九条链子拉…...嗯?”说到这,长谆停顿,“等等,我们看见九链了吗?”

众人看向他,澄澈的眼神已经回答了:没有。

长谆又问:“帘山村后山一路上来有看见其他塔吗?”

看向众人,显然没有。

宋芫道:“我们再找找吧。”

几人转身准备下塔,结果却发现此时塔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地。

【六】

方才众人明明是往塔梯走上这七层的,转身一看,直棂窗也变成墙壁,整个塔层黑黝黝的,不见天日。

司玚问道:“怎么回事?”

远处传来长谆缥缈的声音:“天咋黑了?”

桑煜更虚无的声音传来,“啥?听不到,好奇怪。”

听到长谆兄和桑煜的声音,司玚疑惑,方才二人还在身旁,怎么现在这声音如此遥远?好像这塔层变大了。

不等细想就听到长谆喊:“哨子。”

闻言,司玚想起来,忙从怀揣里拿出长谆给的哨子。吹了一声,随即有四声哨声回应,听到声音后司玚将哨子转一下,往筒中吹气,亮起一团通明的火。

“这彦万兄的小玩意还挺有用。”

司玚观察一下周围,除去火折子发出的光就是漆黑一团,试着往前走几步,还是摸不到边。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看是一条比胳膊粗些的金链。

这金链从一端漆黑的地方伸过来又延向另一端漆黑。

司玚蹲下身看了看这条链子,很光滑,没有锈迹,沉甸甸的。联想到长谆兄说的‘九链塔’,想沿着链子看看尽头什么情况。

刚起身便感受到身后有人使了轻功飞来,带起的细微风还将火折吹灭了,内力深厚,有点子功夫在身上。

司玚迅速拿出背后的剑,先发制人与身后那人打了起来。

“偷袭我?不讲武德是吧?等着!”

两人打了一壶茶之时,难分伯仲,不多时,那人开口。

“司玚,是我。”

这声音,不是那冷面阎王吗?

司玚旋即收回剑,重新将火折子吹燃。

“术祁兄,你怎会在此?”

术祁瞧着他,答:“链子。”

看了一眼术祁,司玚心里不免吐槽:真真是惜字如金啊。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与司玚所见略同,他应当是跟着这链子走来的,没准可以沿着这链子找到其他人。

司玚问道:“那术祁兄我们一同沿这链子走走看?”

术祁点点头,两人朝着漆黑走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金链有些不同,上面有一个莲花状的铜铃,二人观察一下,和这金链一个材质。

司玚心道:“一路上就这铜铃不同,有问题。”随即趴下看了看这铜铃。

莲花瓣有些灰雾,不似金链那般光可鉴人。想到什么,“是致幻的粉雾?”

术祁道:“是。”

司玚又道:“这莲花上的粉雾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这邪祟,是怕别人进入幻境吗?”摇摇头,随即看着术祁,“一起看看?”

说完不等他回答自己先行触碰了花瓣。

瞬息之间,四周情景变化,两人来到一处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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