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剧情给整不会了

和之前在邮轮上的剧情不一样,这次的故事从时间线上看拖的时间还是漫长的,又因为走剧情很多省略,让人一时间不容易接受。

在乐然看来,之前去庙里的时候下的那场大雨还是不久以前,最多两三天的时间才对。实际上整个已经差不多一个月都没下雨了。要不是小翠提了一句,她还没注意到。

善家大宅子里还是花草树木都绿油油的。大水缸里也都永远存着水。青石板铺好的路面上每天都有下人洒水打扫,热的时候还能吃上冰镇的西瓜。至于外面,只有出去的时候才知道,一墙之隔就是两个世界。

早上郑泽宗过来约乐然出门,说是镇上请了天师求雨,问她愿不愿意看看去。作为镇子上最时髦的崽,郑泽宗带着鸭舌帽,骑着自行车,不用问,后面的架子就是留给乐然的专座。

当然要去!虽然剧情里两人没有结果,但是也没仔细描写互动,乐然不担心违背人设,兴致勃勃地跳到后座上。完全无视小翠的一脸担心,兴高采烈地跟着自己未婚夫跑了。

按照剧情今天晚上聂小幽要在家里做法事,二姨太大清早就端着主母的架子在整个宅子里指挥来指挥去。特别精神。

除了怀孕需要养着的三姨太,还有完全不会干活的大小姐,整个家里上上下下都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至于善长徳和善家贤,按照字幕提示,前几天就去了外地,估计今晚才回来。所以空出来的这点时间乐然想出去转转找点线索。到目前为止,乐然还是没搞懂整个剧情点。

说是女主复仇故事吧,整个剧情到目前为止都是她在为仇家抓鬼除妖。明明都住进来了,怎么还不对那个死老登动手?看剧情人设,聂小雨怎么瞅着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主啊。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天师祈福是在镇头的大台子上举行的。这地方平时都是镇长用来宣布一些国家政策或者当地条例的地方。有时候给不听话的人打板子也在这里示众。主打一个让下面人能听得清楚,看得明白。

噗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道士,撅着八字胡对着桃木剑就喷了一口水,然后在台子上一边舞动一边念咒。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是看着就很草台班子的感觉。

“这家的红枣糕一直不错。”郑泽宗带着乐然上的是高台旁边的酒楼。选了最适合观看的包厢。他应该是个很周到的人,茶水糕点都选着最有特色的点,完全不在意需要多少钱。不愧是从省城回来的阔少爷。

对吃的乐然自然是来者不拒,不过她的关注点主要还是在这个天师上。原著剧情里只是一笔带过,说是个求雨没成功的天师。作为当时天旱的背景衬托提到的。

想到这里,乐然问郑泽宗:“你觉得他能不能求雨成功?”

乐然本以为郑泽宗会说这是迷信,毕竟对方的身份是留洋回来的进步人,不会信这些。

没想到郑泽宗却说:“他最好能成功,不然可就麻烦了。”

“怎么说?”乐然也来了兴趣。很多电视剧里都有过求雨的场面,但是求不到是常态,怎么会有麻烦?最多是被下面人嘲讽着赶走吧。

郑泽宗龇牙笑了一下,故作神秘地悄声说:“这次是镇子里几个大户牵头,花了好大一笔钱去请的真大师。至少100个大洋。”

一百个大洋在故事里可是相当的一笔巨款。乐然这个身份去省城念书,大手大脚的一个月也就20块大洋,已经是女同学里出名的大小姐了。

“这么大一笔钱,要是真的没求到雨,那些大户会打他吗?”乐然也被这笔钱惊到了。

郑泽宗点点头,又摇摇头:“会打死他的不是大户,是台下那些人。大户是牵头的,实际的钱其实都是这些庄稼汉凑的。他们才是真的需要下雨的人。有地的东家只管收租,肯出头牵线筹钱就已经是大善人了。”

集资请人?乐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牵头是不是不但不出钱,还赚钱?”这么多人到底凑了多少,又用了多少不都是大户们说的算。说不定只是随便找个江湖术士求雨,把钱自己私吞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在现在社会也是常见的。

郑泽宗没说话,只是笑笑。同时指着窗外:“大招来了。”

就见那个道士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把一堆黄符朝天一洒,然后猛地戳中其中一张,接着喊道:“开!”

伴随着道士的大喝一声,晴天霹雳,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天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乐然缩了缩脖子,心说来真的啊。这故事里随便来个道士都能呼风唤雨?

眼看着风云都来了,下面的老百姓也非常高兴。不少人都合起双掌跪在地上感谢上天。但是,雨没下。

没错,天就暗了一会儿,风就停了,一切恢复原状。聚集在一起的乌云就逐渐散开。

下面的人开始不安,相互交头接耳,台上的老道士也有点着急了,他又抓起一把黄符朝天洒去,再度挥剑……

就这么反复三次,桌子上的黄符都没了,依旧是半点水都没下。天色倒是忽明忽暗的,搞得很神秘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只是围观的众人,在酒楼上的乐然和郑泽宗也都看不懂。要是个假道士也没什么,但是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假的。除了没下雨,乌云和狂风都真的来过了。

台上的道士自然也是满头大汗。他求雨一向是很准的。不管雨大不大,一套连招下来至少会下场小雨。只要能下雨他就能过关,这种只有风云不见雨滴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诸位莫急,想必周围有邪祟作妖,待我先捉拿去!”说完就调下台子,骑着毛驴一溜烟跑了……

“就,这么完了?”乐然一脸懵逼地看向郑泽宗,后者无奈地耸耸肩:“你总不至于非要亲眼看到老道士被打死吧。”

那倒不至于。

乐然回来的时候是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蒙在一个帐子中,什么都看不清楚。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为什么聂小幽不直接报仇?为什么聂小幽会因为善长德死去?

她观察过老财主和聂小幽的互动,虽说剧情爹对聂小幽一口一个大师的,但是眼里也没有什么色迷迷的样子。比起好色看起来更看重聂小幽捉鬼的本事。

至于聂小幽,她对善长德的态度就是更没丝毫暧昧可言,来镇上以后满心满眼都想着赚钱,直接把善家大宅当作不要钱的旅店了。对了,这厮在外面吃饭喝酒还都是记在善家的账上。

“郑少爷”在回去的路上乐然忽然问郑泽宗:“有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已经接近了自己的仇人,却依旧不肯立刻动手?”反正找不到线索,乐然决定试试去问NPC:“我最近想写篇小说,主角暂时不能杀死仇人,你能不能帮我想个理由?”

“叫我泽宗好了。”郑泽宗很爽朗地回答:“这个理由很简单,不报就是不不能。可能时机不对,可能能力不足,可能有所顾忌。任何一种都可能让主角暂时不能下手。”

“如果仇人比主角强,主角就算靠近仇人也不能保证一击必杀。那么主角就不会立刻动手,必然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比如仇人受伤的时候,喝醉的时候又或者其他时机。”

“如果杀仇人的时候会误伤其他人,主角很可能不愿意。小说故事最重要的一点是劝人向善。主角就算报仇一般也会堂堂正正或者合情合理,为了报仇伤害到不相关的人总归是不适合的。”

“能力不足和时机不对类似。差异就在可能靠着时机也无法抹平之间的实力差。这种时候,主角想要报仇就需要找帮手,或者找内应。这些也需要时间。当然,也可能等几年主角练好了再来报仇。”

就这么和郑泽宗聊了好久,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心问过家里的下人,聂小幽已经在祠堂那边举行法事了。善长徳因为她不在家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正带着家里其他人也在祠堂那边。

原著里法事这段是聂小幽的高光,中间还帮着善长徳除了一只妖。稍微考虑一下,她觉得还是过去看看。虽然学不了人家的道行,但是攒点经验值还是要的。这种妖魔横行的剧情,稍有不慎就可能中邪。

聂小幽这边法事也到了尾声。她最后取出一面铜镜对着四周照了一遍。这个正常来说就是走个仪式。意思是确认家宅平安没有邪祟。

但当乐然进来的时候,铜镜里猛然一黑,有什么东西贴在她的背后也跑到了祠堂里。

“何方妖孽!”聂小幽的金钱剑就对着乐然劈过来,吓得她第一反应就是抱头下蹲。剑锋直接在乐然上方略过,随着黄符一燃,一个黑色的东西朝着三姨太那边就撞过去。

吓得身怀六甲的三姨太啊呀一声就坐在地上,没一会,裙子下面开始渗血。

“快叫稳婆来,邪祟冲撞了孕妇。”聂小幽双眉微蹙,看不出来是因为没抓到邪祟还是因为被毁了法事。

三姨太在自己房间嚎了一夜,不出意外产下一个死胎。据说不但全身发黑,屁股上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乐然因为把邪祟带进家门,让善家丢了一个儿子,被善长徳关在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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