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夕,姬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大汗,满眼惊恐,大口喘着气。邓婵玉起身抚着他的背:“又做噩梦了?”
姬发皱着眉,没有回答,半晌把头埋到她怀中……“咚!”一声他昏了过去。
“夫人,没必要连我也绑吧?”辛甲和姬发一起被邓婵玉绑成了麻花,周围绑的也都是从朝歌质子旅回西岐的军士。
“侯爷要你给他松绑,你会不照办?”邓婵玉猜到辛甲会怎么做,又说道:“你们跟侯爷一起到朝歌做的质子,八年同袍,难道只有他挥剑的时候会犹疑吗?”
“这…”军士们自问,哪怕同袍都已经化为没有情感的蛊兵,夫人这么做用心良苦,在替他们面对这残忍的抉择。
“你放开我!”姬发挣扎着:“我怎么能让你挡在我前面?”
“我已经拜请过母亲,也说服了南宫将军和散先生,不会有人来的。”邓婵玉换上了姬发的铠甲,拿上双刀。
姬发知道邓婵玉打仗干脆利落,视死如归:“我不愿别人因我而死,不愿别人代我冒险!更不愿别人…”
“我不是别人!”邓婵玉厉声打断他:“战场上,一念心慈,万劫不复!我会用最少的伤亡,打赢这场仗!”
姬发和军士们在屋里呆的焦躁不安,度日如年,散宜生在门外,来回踱步…终于听见又远处跑来的脚步:“怎么样?”
“夫人大胜!”
散宜生听了松了口气,刚笑出来就听更急的脚步声来,气喘吁吁的喊着:“侯爷,侯爷,侯爷呢?”
侯爷还在屋里绑着呢,散宜生赶紧问:“出什么事儿了?”
“夫人…夫人…”军士跑的太急,根本接不上气。
“夫人怎么了?快说呀!”
“夫人,流产了…”
屋内在西岐当过质子的军士一片哗然,姬发的脑子嗡的一声,散宜生赶紧带人进来解绳子,姬发的眼前一黑一白,任由军士解开绳索,辛甲见他颓然不动尝试喊了声:“侯爷?侯爷?”
副将在一旁给姬发讲着:“收兵回城,夫人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夫人真是能忍,那白马鞍旁的身上全是血迹,军医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这个情况,孩子铁定是没了。”
“夫人如何?”
军医回话道:“夫人身子强健,马上就能醒了。”
邓婵玉醒后,慢慢扶着床边站起来,看着屋外姬发那坐树下蜷缩着喝闷酒的身影,心中绞痛。
姜子牙一直在屋内坐着等她苏醒:“他该经历的痛苦没人替代的了,不经历同袍相残的折磨,就要承受这丧子之痛。”
“父亲,这孩子我真的不知道的…”
姜子牙当然明白,邓婵玉若知,心中必顾念,今天杀敌就不会这样无畏:“这些都是他成为天下共主需要经历的磨难!没人能帮他挡!”
“您曾是仙人,上天为何要这样折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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