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樱子投河

听了独孤老尼和杨文斌的话 满洞里人都有了精神,议论纷纷地说:“这下有希望了,那些万恶的倭寇贼,到时候杀得他们人仰马翻,片甲不留,抢回被他们抢的东西,杀尽他们那些畜牲。”一边说得咬牙切齿,一边个个捏紧了拳头 ,似乎恨不得一下子捶死那些万恶的倭寇贼盗,捏碎那些倭寇的喉咙,吸回被他们吸去的血。

个个兴奋,人人欢喜,独有曾阿七却把怀疑写在脸上,他一边看独孤老尼那满脸的皱纹,一边暗暗地想着什么,一会儿,曾阿七说:“老太太,那个田大石真的就那么有把握破子午谷的倭寇吗?”独孤老尼说:“他以前常在那一带打猎,白天黑夜的在那里转悠,那里的每一个旮旯,他都转遍了,找到了他,他给你们带路,你们就两眼放光,再也不会瞎猫去逮耗子了。”原来如此,曾阿七说:“如此说来,自是多了几分把握。”

这时,两个士兵又拿进来几条鱼,熊阳北急忙说快快烤好,给独孤老尼吃,感谢她救人又指点迷津。几个人急忙串好鱼忙乎起来,架起火开始烧烤。独孤老尼坐了一会儿又瞧瞧那些受了轻伤的,又拿出一包粉末给他们,说吃了这些药,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了。熊阳北竖着大拇指说:“你老太太真是厉害,武功高强还懂得医术,又会隐居,躲在这个海天相隔的地方,以图长生不老,厉害,会过日子。”听到熊阳北说了一个长生不老,满洞里的人都不禁笑起来,独孤老尼也跟着笑起来,说:“”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啊,躲开浑浊的世间,不过是图一点清静罢了。”

熊阳北又说:“像住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我熊某人就不行,只怕闷都闷死了,还怎么长生不老?老太太你真个厉害,我熊某人佩服得很。你每天都吃鱼吗?”独孤老尼说:“不是天天吃,隔几天吃一点,平时吃些花露野果橘根之类。”熊阳北说:“什么都可以少,不能少了盐巴。”曾阿七说:“海鱼身上自带盐,这个倒是少不了。”

这会儿,鱼已经烤好,香味儿更浓。一个士兵拿了烤鱼进来,熊阳北招呼独孤老尼吃鱼,独孤老尼本来要推辞,但是禁不得熊阳北满腔热情,只得准备接过鱼但是看看那鱼,又说太大太肥,吃不了那么多,只要一小半。熊阳北抽刀割鱼,取了一半给独孤老尼,另一半分给了其他人。各个吃了起来,吃得嘴角滴油。开始吃起来。不等独孤老尼吃完,曼妮悄悄给独孤老尼说,她要陪斌哥去琥珀水寨。独孤老尼点点头。杨文斌又对熊阳北和曾阿七说了要去琥珀水寨,要其余众人都听熊曾二人的安排,众人都点点头。于是董曼妮和杨文斌乔装打扮一回,出洞划船,向着琥珀水寨而去。

渐渐离开山崖,驶向前方。那海面浩淼无际,海水微微泛起涟漪,虽是阴天,但是在杨董二人的心里,自是和朗朗晴天一样火热。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都是满脸喜色,就像许久没有见面了一样。

且说樱子出门,连走带跑,跌跌撞撞,不觉跑到岛边。看那海面宽阔,海上一只海鸟飞过,鸟影孤独,恰如自己,樱子不觉悲从中来,语声哽咽,掩面而泣。哭了一时,回首倭岛的反向,隐约之间,有些后悔,不该来大明,倘若一直待在倭岛,岂会有这些伤心的烦恼?既来大明,初初看见杨文斌,不该一时好奇而多管闲事,倘若没有遇见他,又岂会陷入这情感的漩涡里去,漩涡之深,令人无法自拔。也许,哥哥当初的劝谏是对的,及早抽身,又何来今日的苦恼?真是千错万错,思这想那,懊恼无限。海风徐吹,拂起樱子衣服的一角,似乎在向渐飞渐远的海鸟打招呼一样。那海鸟,就是自己吗?还是自己把灵魂寄托给它了,随它飞去远方,飞到倭岛去吗?

樱子思虑了一会儿,胸闷心烦,又想起杨文斌,还有跟着他的那个女子,她有什么好啊?他为什么选她而不选我樱子呢?我樱子哪里输给她了?她比自己高比自己俊吗?好像都差不多吧?樱子心里苦思量,却找不到答案,海边辽阔无人,也没有哪个来给她解疑答惑。但是,看今天的情形,只怕自己做了多日的美梦,终究落得一场空。自己还无数次想过,等和斌哥成了亲,还要带他去看樱花呢,还要和他在樱花下,他喝酒自己跳舞,过着醉生梦死一样甜蜜的生活。而今看来,这个迷人的美梦就要破灭了,美丽的肥皂泡,终究会被风吹散吗?也许,连吹到哪里去都不知道。越想,樱子就越是心酸和难过。

越想,樱子的心里就越发难受,似乎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一样,无法透气,苦闷得简直快要窒息似的。此时,绝望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向着樱子缠绕过来,从脚趾开始,再从脚杆子缠到膝盖,再到腹部,最好看看快要缠到脖颈这里的。这时,樱子除了满脸泪痕,还一脸苦色。内心里是满满的绝望,整个心都离开身体,落在地下,就落在自己站的地方,还被自己给踩住了。踩陷到泥沙里去,深深地陷落了下去,暗无天日。樱子的

忽然往前一冲,噗通一声,跳进了大海里去。激起一丈多深的浪花。樱子顿时没了影子,无情的大海瞬间吞没了樱子。

这时,正好赶来的涂小姐看见了这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大声叫喊起来:“跳水啦!有人跳水啦!”恰好附近有三五几个巡视的渔民,闻听了急忙跑来。涂小姐看到他们来,急忙指着海面说:“那个姑娘,从这里跳水了。”那几个渔民一听,顿时,来不及脱衣裤,丢了鱼叉,急忙跳到海里去了。

几个渔民在海里乱捞一气,涂小姐在岸边急得心里直揪。几个渔民在海里专抓乱捞一阵,幸好一个渔民揪住了樱子的头发,略拽一下,一只手

划水,另一只手拽着樱子的头发,把她朝着岸边拉来。其他几个渔民见了,也停止了瞎捞,跟着游到岸边来了。

此时,那个樱子已经晕了过去。一个渔民在樱子的胸口处按压一阵。樱子张嘴一吐,吐出一些泥沙和海水。虽然吐了一会儿,但是仍然在昏迷之中。涂小姐看她没死,才勉强松了一口气。瘫坐下来,两眼无神,呆呆地看着远方。

几个渔民身上湿漉漉的,那海水浸着衣服,裹在身上,甚是湿重又不舒服,走路也费劲,几个看了樱子年纪轻轻,模样儿又不错,居然去投河欲寻死,几个都有点感慨,说:“年纪轻轻,人又漂亮,怎么会想不开呢?怪事!”涂小姐呆呆地坐在地上,依旧望着大海远处发呆,耳朵里听着几个渔民的絮叨,嘴里不觉吐出一句:“情关难过!最伤人心!”不过,涂小姐说得很轻,犹如蚊子飞吟一般,除了自己,其他人听不到。

那几个渔民一边絮叨,一边朝着寨子里去了。他们一去,不多时,杨文斌就听到了樱子寻河自尽的消息,顿时大惊,董曼妮听了,也吃一惊。杨文斌飞跑来看樱子,看见了樱子躺在地上,此时方才悠悠醒转。杨文斌着急地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去投河干什么哦?”樱子不理睬他,两眼无神地看着空中。此时,天上阴云暗淡,空气里隐约有些燥热。杨文又絮叨了几句,也不知道樱子听到没有,依旧无神地看着空中。杨文斌说:“我找人送你回你哥哥那里去吧,在他身边多好。”樱子坐了起来,冷冷地说:“不要你送,我自己会走。”此时,董曼妮恰好赶来,看见樱子没事了,又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不觉之间,曼妮暗自松了一口气。

杨文斌听见樱子说了这句:“不用你送 ,自己会走,”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愿她早走,感谢她一片真心,无奈她是倭人不说,自己实在是对她没有感觉,勉强拧的瓜毕竟不甜。但愿樱子以后,能早日找到一个能领她称心如意的郎君,陪伴她朝朝暮暮、白头偕老。看着樱子开始要走了,杨文斌还是有一些担心,打算去找梁京子说说,让他派几个人送樱子离岛去陆地上,去找寻她哥哥藤原太郎,找到那伙倭寇不是难事。正要动身,忽然看见涂小姐走了过来,杨文斌正要说什么,就听涂小姐说:“不劳你操心,我会送她去的。”杨文斌看见涂小姐后面跟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似乎面熟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再想想,猛地想起了是方文子,当时就是他一通瞎搅,害得自己和涂小姐入了孤岛一伙的圈套。杨文斌想要说什么,却看见方文子随时跟在涂小姐后面 ,他方文子对涂小姐满脸恭敬,似乎一条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杨文斌觉得好生奇怪,想问,又不好开口。踌躇之间,涂小姐带着方文子,跟着樱子去得远了。再想问,也无从问起。杨文斌自从与涂小姐分开以后,过中的事情太多,杨文斌不了解,一时之间难以知情,只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与诡异,难以索解,只得站在原处,糊里糊涂地看着三人渐行渐远。

梁京子和刘大力走了过来,梁京子对杨文斌说:“他们三个要船,我就派了一条船,四个兄弟送他们。不知杨兄你以为如何?”杨文斌叹息一声,说:“送走她们吧,晚别不如早走。”此时,一旁的燕妮偷眼看看梁京子,不禁有些惊愕,简直不敢看第二眼,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窥一眼。刘大力对杨文斌说:“听说兄弟你在卫所里当了副总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此话,梁京子有些惊了,说:“杨兄你在卫所当官?”杨文斌说:“当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打倭寇,还百姓一片安宁。”梁京子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大力说:“我此来,是来劝他们加入军队,一起为打倭寇出力走一条人间正道。那也是项大人的指示。”听刘大力提到项大人,杨文斌就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项大人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可是他现在…”说到这里,杨文斌有些哽咽了,以手掩面。刘大力吃了一惊,急忙问:“项大人怎么啦?”杨文斌说:“他被倭寇抓了。”刘大力顿时大惊,粗声说:“这还得了!必须马上救他出来。可以死了我刘某,断不能没了项大人,救了项大人,就等于救了万千百姓。”杨文斌说:“我们探查出,倭寇把他藏在子午谷里,我们先来探路,中了倭寇的伏击,损失了很多兄弟,逃到海中一个孤岛上,正愁如何去攻破子午谷,救出项大人。”梁京子看了两人着急又为难,急忙说:“田大石熟悉子午谷里的情况,有他给你们带路,何愁子午谷不破。”

杨文斌和刘大力闻言 ,脸上都是分外喜悦。杨文斌还乐得双手一拍,说:“太好了!”梁京子就请着两人回寨里,等那田大石回来。几个一起往寨走,董曼妮也跟在后面。此时,海上一片辽阔,海风微微吹过来,清新的空气里混杂一丝丝淡淡的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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