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双手下的寨兵,也纷纷拔刀,众衙役也拔刀,眼见得一场火拼在所难免。熊阳北大声吼叫起来:“好你一个周某,如此不讲信义,出尔反尔,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听得这一句,翁卵人急忙喝住那些就要动手的寨兵,转身对周之双说;这次是他们请我们来的,我们怎么一来,反而成了祸害者,可不能为了一点小利益,丢了脸皮啊!“周之双却对杨文斌说:”你真个要杀我?“杨文斌说:“如果你真个要对平民下手,我不得不杀你。“周之双听他说话的语气,知道他所说不假,只得哈哈一笑,说:”何必当真?我不过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走!我们就出城回山寨。“杨文斌唯恐他反悔,剑尖依旧不离他咽喉,说:”你须得发誓,出城回寨,不来劫掠怡南县城。“周之双被逼无奈,心里卵火直冒,但是又无法可想,只得一手指天说;”我周某人发誓,直接出怡南县城,不在怡南县城里打劫,不祸害百姓。如果违背誓言,某一天就死于乱箭之下。“听他发了誓言,杨文斌方才松开宝剑,抱拳说:“对不住,得罪你了。”那个周之双却一声不吭,满脸不愉,带着他的那队寨兵,悻悻地离去了。中衙役方才松了一口气,刀剑回鞘,个个看向杨文斌的脸上,纷纷写着佩服这两个字。其他人都看着他。翁卵人招呼几个一起去山寨,熊阳北几个看了刚才周之双的所作所为,有点踌躇。翁卵人说:“他卵人都一直这样,顺手牵羊惯了,一向不落空手,等我回去知会寨主,有他好看的。”再三劝他们几个去蒙子树寨。陈三二和孟思中们纷纷说:“干脆我们还是流落江湖算了,去了山寨,只怕会天天看周之双的脸色,憋屈得很。”翁卵人劝不动,只得叹息一声,说:“好吧,既然你们卵主意定了不愿意去,我也把你们没有卵办法。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卵事,看得起我这个弟兄伙,卵事知会一声,我翁卵人一定会赴汤蹈火,帮你们办了卵事。”说着话,抱抱拳,带着一众手下寨兵出城去了。
看着翁卵人他们远去的背影,几个都感慨这个翁卵人还算一个好人、信人,只可惜了那个周之双,言而无信,目光既短眼界又窄,真是不好和他打交道。陈三二说:“幸好早点看清楚他们,不然以后,混在一起久了离不得,那时候才麻烦了。”几个都点头。
那个衙役头队几个说;“虽然没有抓到倭寇,但是我们还是要去一趟县衙,向尉迟太爷禀报一声。”几个都有些惭愧,默默无言,没有抓到倭寇不说,还差点给全城百姓引来一场祸事,虽然如此有惊无险,但是无论如何,都该去县衙禀报一声,说说事情经过。
七八个人跟着那伙差役,一起向着县衙走去。
县衙里,尉迟几个囧正在坐立不安,看到他们来了,立即起身惊问:“找到倭寇没有?”
那个衙役头叹息一声,向着尉迟老爷禀报了事情经过,那个尉迟囧听得好生惊讶,真是一波三折,既感叹七十六人队没有在城里祸乱,也为蒙子树寨的人的差点造次而恼怒,又听得杨文斌剑指周之双,逼他发誓赌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对杨文斌说:“你深明大义,实在难得,看来风道长没有看错你。“杨文斌难过地说:”差点给全城百姓带来祸害,我真是罪该万死。”尉迟囧宽慰他说:“山寨之人,匪性难改,也不怪你。你也尽力了,而且结果还好,这就不错了。”
又听那衙役头说那几个人不愿意跟着蒙子树寨的人走,尉迟囧说:“你们也是深明大义,既有眼光,又有眼界,以后,不如就在我们衙役里当差。”几个互相看看,熊阳北却说:“容我们过几天看。再做打算。”尉迟囧话虽说了,也自随他们几个。当即吩咐办下宴席,邀请几个吃席。几个踌躇了一下,事情没有弄好,还要烦劳县老爷办席款待,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了尉迟老爷一脸热情,却也不好推辞,于是就坐入席,和尉迟老爷一起喝酒吃饭。席间,尉迟老爷看出杨文斌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是在为放过七十六人队和差点引起蒙子树寨的劫掠而难过,于是宽慰他说:“老弟宽心,人在世上走,哪里不遇愁。管他什么七十六人队也好,蒙子树寨也罢,他们走了,就走了,我们好好地喝我们的酒,吃我们的菜。”杨文斌却说:“我不是担心蒙子树寨,而是担心那七十六人队,他们明明被我们发现了踪迹,怎么会突然失踪呢?”其他人议论纷纷,王小角说:“或者那个铁牌,是七十六人队在打劫时动手动脚,因此掉了,恰好被这四个卵人捡到当宝,也许是这个原因呢。”他如此一说,其他人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席间,尉迟老爷问起权兵卫他们国内的情况。权兵卫到也爽快,说:“我们国内,一片乱糟糟,领主贪婪,强占土地,兼并严重,农民流离失所,武士失去依靠,商人破产,政客失意,就都一股脑儿地拥到你们这一带来烧杀劫掠。”
尉迟囧说:“那么你们那里,以哪一个当头?他手下势力如何?“
权兵卫咕噜噜喝尽半杯残酒,清清喉咙,说:“目前势力最大的,要数德川平田治下的德川幕府,还有藤原家族,七十六人队等,多股势力在争斗,都非常乐意来大陆劫夺,这份财富来得快,比在我们本土划算太多。”尉迟囧有些奇怪地说:“你们大老远初来,对我们这里的各种情况,怎么就这样熟门熟路的?”权兵卫说:“你们这里由于禁海而破产的商户,过得困窘的渔民农户,从屯田所吃不饱而逃离的士兵,他们很多都或明或暗地与我们勾搭,有些干脆投靠我们,和我们成为一伙,所以我们当然熟门熟路。”众人听得好一阵叹息,熊阳北瞪着一双眼睛,说:“都是一伙软骨头,只为了蝇营狗苟而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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