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议论一边喝酒,至晚方休。夜深了又无处可去,于是听从尉迟老爷的安排,都在衙门里歇息一宿。
第二日,几个要行,尉迟老爷却说,唯恐七十六人队在附近埋伏或者卷土重来,要几个在留宿几天,方保无虞。
几个见了尉迟老爷如此器重,于是就留了下来,三两天过去了,看看没有动静,于是起身告辞。尉迟老爷问他们有何打算,几个都说要和杨文斌去投靠马长官,当一个打倭寇的兵。
听了他们如此志向,尉迟老爷非常满意,嘱咐他们小心和一路顺风。
他们八个人从城门口走了出去。
这时,城门边站着一个人,望着他们七个终于出城了,暗自里点点头。然后匆匆地走进城里去了。
当天晚上,尉迟老爷在书房里挥毫运笔,一个书童在旁边给他研磨。
尉迟囧正写之间,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咚咚,似乎有很多人在杂乱地奔跑一样。尉迟老爷一愣,问那个书童:“外面什么情况?书童也是一脸茫然,放下手里的墨 ,就要出去看。
书童正在开门,一个衙役惊慌失色地跑来报告:“老爷,大事不好,倭寇作乱。”尉迟老爷惊得手里的毛笔掉落地上,张皇地说:“是七十六人队吗?”那个衙役说:“具体不知道,反正一股倭寇,大约二三十个,一些在街上打劫富户,一些来攻打衙门。”尉迟老爷听说才二三十人,也就不那么惊慌了,说:“吩咐衙役们,打倭寇,保一城平安。”那个衙役应了一声匆匆而出。
事情紧急,尉迟老爷再也无心研字,匆匆地换了一身便服,手拿一柄剑,从衙门里出来看,只见衙门外的附近,**个衙役正在和一群倭寇混战。
倭寇虽然人不算多,但是个个武艺精熟,众衙役笨手笨脚,已然落得下风,地上已经乱七八糟地躺倒了四五个衙役 。大街上,一些人户里哭声震天,火把乱明,昏暗中,不知有多少倭寇在作怪。
尉迟老爷心里着急,拿着宝剑,冲到一个倭寇之前,劈剑乱砍。那个倭寇回身一剑,挡隔之间,直震得尉迟老爷双手发麻,宝剑险些失落,尉迟囧知道这股倭寇凶悍,很可能就是七十六人队,看来他们一直在暗中蛰伏,等到杨文斌他们一走,才开始动手。自己终是大意了,低估了倭寇的耐心。
两个衙役唯恐尉迟老爷有失,急忙抢来,拼命挡住那个倭寇。尉迟老爷退后两三步,看看大街之上,昏夜之中,都乱做了一团,知道事情紧急,心里虽然慌乱,到底也还有一丝冷静。急忙喊过一个衙役,要他赶紧逃离县城,去找马长官的卫所驻军。那个衙役才跑开几步,忽然,从远处射来一箭,那个衙役来不及哼一声,栽倒在地,顿时一命呜呼了。
尉迟囧看了,心里吃惊不小,正在这时,四五个倭寇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精壮汉子,五十左右,满脸彘须,手拿一张弓弩,看见了窘得心慌的尉迟老爷,冷笑说:“尉迟老爷,久违了。”他语声生硬,显得是倭寇无疑。
尉迟囧喝道:“你们这群倭寇,来我们这里干尽坏事,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那个倭寇头子喝道:“我们就是大名鼎鼎的七十六人队,我们所过之处,地上寸草不生,空中鸟雀不留,这是我们光辉的战绩和习惯。这习惯,难道到了你们怡南县城,就可以改变吗?”说完了,仰头大笑,其他人也笑做一堆。
听说了果然是七十六人队,尉迟老爷不由得暗自心惊,但是却依然说道:“你们来我们这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真是坏事干尽,你们要遭到报应的。什么大名鼎鼎,真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
那个倭寇头子喝道:“不用说你们一些衙役,就是你们的好多屯所,都被我们秋风扫落叶了。你们要不要投降,如果投降,还可以留你一命。”
尉迟囧涨红着脸,大声喝道:“呸!我会怕死?我今天和你们拼了,血溅衙门也在所不惜。”说着话,就要挺剑上前拼命。
那些衙役看了尉迟大人这表现,都倍感精神振作,个个一声吼,就要跳起来和倭寇拼命。
这时,只听得呀地一声大叫,从暗夜里冲过来七八个人,不由分数,就冲向那一堆倭寇。
那一堆倭寇顿时吃了一惊,一霎时被冲得有点散乱了。
尉迟囧急忙一看,来的正是杨文斌他们一伙。
杨文斌他们已经出城别走,此时如何却又出现在衙门门口?
原来他们出城以后,走了一段路,杨文斌依旧心事重重,几次回头。曾阿七笑他说:“你心事重重,几次三番回头看什么啊?难道在城里有相好?”杨文斌说:“什么相好?我是担心那七十六人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明明就在窝居小楼里,怎么会空无一人?”王小角也说:“是呀,难道他们真个会飞天遁地,凭空白地地消失不成?”熊阳北恨得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七十六人队喝人血吃人肉,走一方害一方,真想找到他们,一刀刀地捅死。“
曾阿七心里一动,说:“干脆我们折回去吧,不然我都有点不放心。”几个想起尉迟大人待人宽厚,又极仁义,而且热情绿豆赞成回去,不是去贪图吃喝,主要还是放心不下那伙七十六人队,怕他们会趁着他们走,从那个旮旯里钻出来害人。夜里回城以后,恰好撞见街上的一副惨剧,一堆倭寇从窝居小楼的地下室里钻出来,正干坏事,特别是衙门那里,喊杀声惊人。几个知道大事不妙,一起向着衙门口飞奔,恰好撞见了尉迟大人正欲仗剑和倭寇拼命。
几个倭寇吃了一惊,明明他几个出门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呢?难道是从天而降?双方短兵相接,斗成一堆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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