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茧室已经被轰出一个凹陷的深坑,他只看见泽沐然自从下来后就到退一步改为贴着茧室的墙壁,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狗杂种,你还敢下来!我说过我要宰了你!”
眼前的鴟於附离比泽沐然的身形还要高上一头,他看起来过于健硕了,修长的尾巴甩开重重砸在地面上,愤怒的咆哮着轰出了第二拳。
整个茧室已经深深没入墙壁,被墙壁吞没了,这个鴟於附离意识到他根本抓不到眼前的人,也是愤怒的大叫着:
“你个懦夫!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杀了那个对你摇尾巴的残次品!”
泽沐然离开了,他回到属于他自己的茧房,小不点鴟於附离已经醒了,就站在门口,掐着小腰,仰头去看:
“大恶龙,你把我放倒后干什么去了?”
泽沐然愣了愣,噗呲一下笑出来:
“这算什么?你是等着主人来迎接的小猫小狗吗?”
小不点鴟於附离抱臂,一脸不快,一甩尾巴抗议:
“我才是你的主人,我感觉得到,你被人打了是不是,你还不帮我变回去,只有我这样伟大的主人才能保护的了你!”
泽沐然觉得他很可爱,比了一个小的手势:
“凭你这样的小豆丁吗?你跳起来都没有我膝盖高。”
小不点鴟於附离气的踢了一脚人的膝盖:
“你都没有战斗力,也就靠着张嘴巴唬住赤夏尘栀,你在嚣张什么?快帮我变回去!”
泽沐然抱起小不点鴟於附离,随意靠在床上,将人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顺毛:
“我不要,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可以抱着你,你这样很可爱。”
小不点鴟於附离坐在泽沐然的胸口上蹬小脚,被泽沐然的手稳稳接住,推来推去:
“我看你是觉得我太高大,衬得你很娇弱!”
泽沐然无言以对,小不点鴟於附离说的没错,巢的意志搭配的鴟於附离大多都是战斗类型的,如果不进行修饰配合,二人站在一起的体型会有很大的偏差:
“你太粘人。”
小不点鴟於附离拍尾巴:
“我那是关照你,谁让你那么弱小,总是会被别人家的鴟於附离欺负。”
泽沐然偷笑,戳了戳鴟於附离的小脸蛋:
“我看你玩的还是挺开心的,顶着这小模样又是撒娇又是卖萌,一点都没有以前的样子。”
小不点鴟於附离在泽沐然身上打滚:
“诶呀,求你啦求你啦,就帮我一下嘛,我真的快受不了,这副样子干点什么都麻烦。”
泽沐然翻身,按住小不点鴟於附离拉上薄被单:
“我累了,明天帮你。”
次日,鴟於附离翻了个身,觉得床变小了不少,尾巴好像都耷拉在了地上。
他一伸手,就捏住一个人的脑袋,几乎是可以一手包住。
鴟於附离当即睁开眼睛,只看见泽沐然好像缩小了很多似的,也是惊讶的坐起身。
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现在泽沐然才是小矮子。
鴟於附离甩动了一下尾巴,美滋滋的翻身将泽沐然揽入怀中,脸贴着人的背蹭了蹭。
泽沐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啧了一声,没个好气:
“醒了就滚下去,忙了一夜,我很累。”
鴟於附离笑的很开心:
“大恶龙,我梦到以前的事了。”
泽沐然挣扎了一下,也是怒道:
“你恶不恶心,滚开,烦死了。”
鴟於附离嘴角抽搐:
“你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昨天还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今日就是恶心烦人叫我滚?”
泽沐然翻过身,抱着臂,上下扫视了一遍:
“昨日是昨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一只,一张床你能占大半边,总不能还装小孩子跟我撒娇。”
鴟於附离被泽沐然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好啊,你个混蛋,你原来只是看上我的可爱的皮囊,而不是我幽默的灵魂。”
泽沐然挑眉,似乎再说那又如何?鴟於附离委屈,一甩尾巴,发出十分有力的鞭策之声,一把搂住人,使劲蹭:
“我不管,你昨天晚上还说我以后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就算不回辖区你也会陪着我的。”
泽沐然被人揉的昏天暗地:
“那不一样,你昨天晚上还是很可爱的。你现在跟个小山似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鴟於附离泪眼汪汪,泽沐然厉声道:
“现在来这套对我无效,除非你一直都那么小小的。”
鴟於附离也不闹了,他知道泽沐然帮他纠正形态其实很累:
“暂时放过你。”
说着,鴟於附离把泽沐然拉到自己的身上,他垫在人下面平躺着。
泽沐然蹙眉:
“你太粘人了,醒了就下去,还要和我抢床。”
鴟於附离枕着自己一条手臂,另一条手笔则是扣着泽沐然的腰:
“我也学学你,这样不是挺好的,昨晚你不也这样,你可以睡我身上。”
泽沐然略有不快,但还是很累,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鴟於附离比他大一圈,还是可以当床垫垫一垫的:
“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在说。”
休息片刻,泽沐然也是起身,鴟於附离推了推小眼镜,坐在地上看书,也是把泽沐然逗笑了:
“书记官的眼镜?他来过了?”
鴟於附离闻言立刻回头: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可爱一点?”
泽沐然摇摇头,从鴟於附离手中拿过书:
“别乱翻,和你一点都不搭。”
鴟於附离不开心,摘了眼镜,戴在泽沐然的鼻梁上,有些大:
“你平时这是都在看什么啊,写这些计划书的人是都疯了吗?”
泽沐然挑了一下眉:
“你是不是在损我?”
鴟於附离突然意识到他的泽沐然是巢的意志,所以这种过于疯狂的计划书,只会出自于他们的手里。
鴟於附离一脸担忧:
“书记官说,赤夏尘栀昨晚把在你这里看到的内容说出来了一些。”
泽沐然懒散的抻了个懒腰,没什么表情:
“还有呢?他有没有把他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鴟於附离摇摇头:
“没有了,不过这些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不会很麻烦吗?”
泽沐然顿了一下,问:
“麻烦?你也看了,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鴟於附离摇摇头:
“除了太疯狂了,疯狂到完全是无稽之谈,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
泽沐然点点头,这个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他们到底想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对于这种计划不会有所反感。
鴟於附离有点小心翼翼的:
“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根本是把羊丢到狼群里去。”
泽沐然蹙眉,他觉得鴟於附离太过心软,以赤夏尘栀的本事,头两日根本不会有事的,他能摆平:
“这才一个晚上,至少也要最后一天才会打起来,说不准还要死几个鴟於附离才行。”
鴟於附离神色古怪,他回忆了一下书记官的话,虽然觉得赤夏尘栀突然说出这些信息很奇怪,但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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