鴟於附离也是看的开:
“也是,你都安抚过他们一遍了,赤夏尘栀应该很好对付他们吧。”
泽沐然也是笑笑:
“先吓吓他,给他些压力,第三日书记官会带他上来。”
鴟於附离问:
“那要是他还不说怎么办?”
泽沐然扬了扬手里的计划书:
“那这些就真的要做了,这是唯一能够颠覆镜白家所有跨时代阴谋的办法。本来我们就有这种打算作为后备计划,但如果赤夏尘栀不说,这个计划必须以最完美的方式实现。”
鴟於附离不快:
“我是问你赤夏尘栀,不是问你计划,反正那些问题是巢的意志要想的,跟我们鴟於附离没关系。”
泽沐然有些无言以对:
“那就把他留在下面,你如果想玩就下去找好了,但不能带他上来。”
鴟於附离不解:
“你不要了?不打算送他回去给凌霜了?”
泽沐然翻书:
“除非我能真正的将整个赤夏家握在手里,否则他就只能是弃子。一个弃子,最后能发挥一些余热也是好的。”
鴟於附离觉得没意思:
“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大局已定,有没有赤夏尘栀,也不会改变什么。”
泽沐然蹙眉:
“凌霜心性太差,他和我们不一样,等我们死了他还有悠然,但悠然总有一天也会老去。等墨轩逍遥与悠然寿终,你说他还要怎样活?”
鴟於附离不屑:
“一个赤夏尘栀能活几年,你都说他老了,他也就还有两三百年的阳寿,你难不成还想给他添寿……”
鴟於附离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是一脸惊骇:
“你原本打算在最后的时间里把他转化?”
泽沐面不改色:
“现在我会把这个方法留给凌霜,让他来选。”
鴟於附离很是惊讶:
“怎么可能?你居然是真的要他做凌霜的道侣,他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赤夏尘栀?”
泽沐然翘起腿,托腮,打量着鴟於附离:
“赤夏尘栀并无情爱之心,他是和我一样的人。更何况,凌霜喜欢的是悠然,就算几百年后悠然离世他也不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想法。赤夏尘栀作为长辈,也好帮他把把关,别伤心过度被小妖精给骗昏了头才是。”
鴟於附离捋了捋,感觉脑袋烧了:
“所以你到底是给凌霜找道侣,还是给他找了个爹?”
泽沐然闻言身子也朝前倾了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不是,我是给他找了条好用的狗。”
鴟於附离不快:
“你就不怕这条狗日后会咬死凌霜。”
泽沐然坐直了,也是笑着摇摇头:
“那就是我没驯好,不过没关系,如果赤夏尘栀不行,我会给凌霜找一条龙做伴,龙的寿命比较长,还很单纯,除了太专情,不比人类差多少。”
鴟於附离想了想,打了个冷颤:
“你脑袋里怎么全都是这种奇奇怪怪坏透了的想法。”
泽沐然不屑,只觉得理所当然:
“这有什么坏透的。”
鴟於附离生闷气:
“赤夏尘栀也是人,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坏了。”
泽沐然一脸古怪:
“他给赤夏家当了半辈子的狗,后半辈子换个主人当狗难道不行?你觉得凌霜最坏能让他干什么坏事?”
鴟於附离深思苦想:
“让他灭门?”
泽沐然嗤笑:
“凌霜会把他当摆件供着敬着,你没发现他在凌霜那都被养胖了些。”
说到这,泽沐然也有些生气,敲了敲桌子:
“你好歹也该恨他一下,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被打的那么惨,还不是他和镜白家联手做局,你真以为他不想杀我们?”
鴟於附离有些委屈:
“也不一定吧,赤夏家这么多人,想对付我们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你看那不夜老祖不是和你们平时看着挺缜密,但却帮忙销毁证据被你抓个正着呢,还不是粗心大意。”
泽沐然无奈摇头:
“我是不会小瞧他的,一个赤夏家的族长,不知布了多大局,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我看你是被人玩傻了。”
鴟於附离啧了一声:
“还胜天半子,我看他现在是举棋半死,谁能比的过你阴啊。”
泽沐然也啧了一声:
“你怎么总在我面前向着他说话,你别忘了,你看他那是用下半身思考!你要不要好好回忆回忆,以前你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干什么?”
鴟於附离瞪大眼睛,支支吾吾:
“书记官说的那个,那个……诶呀,那个叫什么,我怎么记不清了。哦!我想起来了,自己人,别开腔!”
泽沐然被鴟於附离逗乐了,也是没忍住:
“谁跟你自己人,我可不像你,色令智昏。”
鴟於附离不认账:
“我才没有,当初我不是没跟着他走。”
泽沐然笑:
“我看这里的鴟於附离,都偏心,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喜欢他什么。”
鴟於附离抱臂:
“我们那不叫偏心,我们那是有点愧疚。”
泽沐然上下扫视鴟於附离:
“书记官没告诉过你,他那是在做戏。你也不想想,不说你看上他什么,你全身上下能有什么被他看上的?他是修士,修士会被大道吸引,他对你的感觉是因为身为修士过度沉迷追求神格产生的错觉。”
鴟於附离不服气:
“至少我有这张脸!”
泽沐然没忍住,拍案叫绝:
“这是我的脸,你真以为这副皮囊是什么天下绝色?赤夏尘栀好歹是赤夏家族长,他活了几百年,什么好玩的好看的没见过。千娇百媚的妖狐,出水芙蓉的海妖,小佳人千千万,你有没想过赤夏家那些小辈揪出来得有多少得喊他一声爷爷。”
鴟於附离仍旧不服:
“这也是我的脸!”
泽沐然摇摇头:
“你称帝的时候可不是用的这副模样。”
鴟於附离哼了一声,不搭理泽沐然了。
泽沐然也不在乎他生闷气,总不能这么大个头还要他一直哄吧。
三日后,对接结束,书记官坐在茧室外,鴟於附离坐在另一边,与书记官聊天。
书记官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只说了些辖区日常,鴟於附离有点失落,他们都是可替代的,这让他觉得稍稍有点迷茫。
巢的意志们鱼贯而出,书记官拉住其中一个泽沐然,在耳畔低语了几句。
泽沐然惊呼:
“什么?你说什么?”
书记官重新重复了一遍,泽沐然立刻大步朝着茧室而去,走到一半,泽沐然顿住,回头看向鴟於附离,眼神很古怪。
鴟於附离一脸不明所以,晃荡了一下尾巴:
“干嘛,你在凶我我就咬你。”
泽沐然觉得有些胡扯,也是道:
“你和书记官待在一起,我有事要去。”
鴟於附离不快: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见到赤夏尘栀?你今天不是说要接他上来,我还想和他玩一会呢。”
泽沐然吞了一口唾沫:
“你说的和他玩,是玩什么?”
鴟於附离一脸奇怪: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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