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玄若勉强动了动,身上没什么力气,绳子也都被泽沐然解了,拿在手里把玩。
“你不会,你对我没兴趣。”
泽沐然拉了拉他的领口,见他毫无惧色,口吻轻佻得很:
“哦?你怎么就这么笃定?”
赤夏玄若的目光有些涣散,喘息片刻,自己也拉了拉衣裳,希望能够以此凉快一些:
“我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泽沐然也不动,就坐在一边看着他:
“这跟我眼睛又有什么关系?”
赤夏玄若靠在塌边,很是费力的说了老半天,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你说这话时应该多照照镜子,你面笑的灿烂,笑眼也做的极好。可是人眼中凡带些许真情,便是你气急了,我在你眼里看到的,也只有一潭死水,彻骨寒冰。”
泽沐然觉得手边现在要是有个镜子他就会去照一照,然后在对赤夏玄若笑一笑,说,你胡诌,反正他是看不出来的。
泽沐然去解他的衣带,坏笑着:
“大人如此诱惑我,我哪里把持得住,我有没有兴趣,你看看不就知道。”
然而赤夏玄若竟是笑了,他伸手拉了一把泽沐然的袖袍,一点不避,反倒是顺着他的力道把外衣褪了:
“我只知道,心思龌龊之人不用诱惑也能原形毕露,坚韧不拔之人便是千般诱惑也是无用。”
泽沐然笑笑,去解他的里衣:
“我怎么觉得你在暗戳戳骂我心思龌龊。”
赤夏玄若脱了大半衣裳,但他还是感觉燥热难耐,泽沐然的身上很冷,他很想凑过去,但却尽力忍下:
“我觉得你百毒不侵,你是不是没有中香。”
泽沐然嗯了一声,他知道赤夏玄若多少有点挺不下去了,想问他用的什么法子化掉,但这没办法,他又不是人,就连活着这个定义也是在他身上模糊的,他也没辙:
“怎么?你希望我也中香,然后如狼似虎的把你拆吃入肚。”
赤夏玄若用力咬了咬唇,便是流出血来,他却不觉得有多痛:
“你出去,我自己来。”
泽沐然凑的近了一些,把手放在他心口上,只感觉面前的人也是一怔,呼吸马上就彻底乱了:
“我是客,那有赶我出去让我睡楼梯的道理。副阁主,不如我看这样,你出去,我把你放院子里那棵树上,你今晚将就一下,也体验体验昨夜我是如何吹了一夜冷风。”
赤夏玄若没有力气和他挣,但他知道在这么下去丢脸的只会是他,强忍着,也道:
“这房间除了你能进出自如,我是出不去的。”
泽沐然闻言也是一怔,声音冷了许多:
“不愧是常事阁做事,真不知道该说是我变态,还是那帮老东西变态。不愧是家大业大子嗣众多,只不过一句玩笑话,他们心知肚明,确还敢拿出来赌。”
赤夏玄若抓着泽沐然的手,违背本能的推开来,也道:
“你都猜到了?”
泽沐然也收了手,坐在一旁看他隐忍,他知道赤夏家的人,尤其是本家的,都受过严格训练,能坚持很久:
“这不难猜,若是我真的对你起了兴趣,把你带走,那么我身边就多了一个细作。”
赤夏玄若一定是说过他的见解,但是没用,后面来的人肯定都是压他不止一头的,他就是常事阁的一个小小的棋子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知道泽沐然对他没有兴趣,只会自取其辱,常事阁的人则是觉得他不愿配合,因为他们也知道泽沐然很大概率是不可能如他们所愿的。
泽沐然虽然是玩笑话的概率更大,可他提了赤夏玄若,这说明他多少是对这个人是有点兴趣的。
常事阁早就无数次从各种角度不断分析他,他们知道泽沐然这个人是特别目中无人的,但是却对赤夏玄若能有那么一点点兴趣,便值得他们为此赌一赌。
可赤夏玄若知道,压根没有这个概率,而这帮常事阁的人也知道,几乎没有这个概率,但还是要做,因为不做就完全没有可能,只有试了才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他们在这方面意见上有了分歧,但常事阁上面的人不会允许他的不从,当然是下了药,强制把人绑了,又避免他逃出门去或是有人来救,于是设了法阵禁制只有泽沐然才能进出。
泽沐然突然有点想笑,他想象了一下一帮老头子把赤夏玄若五花大绑,然后在扔到床上的样子,赤夏琼羽在外面拍门,高喊放过我哥的这么一个画面,多少是有些搞笑的。
泽沐然走到门口,推了门,摇了铃铛,这铃铛是人特意备的,他进屋便下了障,所以外面人听不到,除非那些老东西厚着脸皮来扒墙角,否则那些派来的后辈是听不清他们里面说什么的。
很快便来了人,他叫人去打热水,说要沐浴更衣,这些人一见他的真容就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
等这些人领命退下,他低了低头,懂了。于是拢了拢一衣领,就当无事发生。
泽沐然坐下,打了个哈气,赤夏玄若见他一脸困倦也是有些迷茫:
“你又困了?”
泽沐然点点头:
“我本打算今晚去找子舒老祖,蹭个茶点饱饱口福就回来休息,结果被你拖累。”
赤夏玄若也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
热水很快便都打来,泽沐然也不需要这些人搬,直接御物全端了进去倒进浴桶。
他只脱了外衣又去搬屏风,见赤夏玄若看他也道:
“我含羞,别急,我洗完就让你洗。”
泽沐然洗的很快,他穿好衣裳便走到赤夏玄若的面前,发觉人已经恍惚了,于是伸手帮他把衣裳退了,又去抓他的裤子。
赤夏玄若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抬眼看他,声音多少有些魅惑,勾人又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我也含羞。”
泽沐然扛着人直接丢入浴桶里,赤夏玄若要是有力气都能直接从里面跳起来。
这水的温度很热,他怀疑泽沐然是不是故意玩他,便听泽沐然道:
“你自己疏解疏解,我要小睡一会。”
赤夏玄若蹙眉,因为泽沐然没走,反倒是一脸期待。
他挣扎了一下,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更加滚烫,他怀疑泽沐然是想把他煮熟了炖汤喝。
他潜下去,从下面捞出来一块不小的东西,是青苍家送泽沐然的礼,此刻正烫的惊人。
泽沐然笑笑,见他手心烫的发红,伸手接过来,假装观摩,夹着嗓子调笑道:
“诶呀,玄若大人好运气,竟是在水里捡到宝了啊!这么好的东西,刚好可以给阁主大人拿去打一把新的佩剑。”
赤夏玄若突然觉得泽沐然这副样子实在是欠抽,他认得:
“这是青苍家送来的东西。”
泽沐然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了,屏风后面传过来他略带疲倦的声音:
“想不到你们海聚阁还有拆开别人送的礼物来看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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