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墨轩家算是仙门,但清竹家不是,子舒家勉强算是,只是大家也那么叫罢了。
清竹家其实算宗门,也就是宗族,是同族。
什么什么教,则是指信仰的人聚在一起,其中分很多教派。
门派则是自立门户,一些招式流派所组成的。
世家则是指,大的家族,不止荒古世家可以被叫做世家,大一些的家族通通可以称为世家。
例如,荒古三大世家全是宗族,宗族主要构成血缘占比很大。
而仙门不是,仙门是指追求仙道,脱离世俗之人。
就比如墨轩家分支是宗族,墨轩家本家是仙门,内门里有血缘之人只有一半。
但很多仙门少于一半,甚至还有压根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所组,这种就是纯粹的仙门了。
但要说纯粹的仙门有没有,有是有,只是大多很小,不足以支撑,很快就会解体。
因此像是墨轩家这种情况就很多,只要是有一半的人没有血缘关系,这种就算在仙门行列,墨轩家的定位其实是仙门。
而子舒家,虽然理念上和墨轩家大差不差,行的也是仙门之事,但只有三分之一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因此子舒家的定位其实更偏向宗门,算在仙宗之内。
刨除纯粹的仙门,其他的门派教派宗族,对于邪魔外道的定义没有那么严格,理念也各不相同。
控血在纯粹的仙门中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在子舒家那种宗不宗仙不仙的,和其他势力下其实尚可容忍。
控血有三,用来定身虽有争议但其实没什么问题,但要是用来操纵别人行为言语,无论是否作恶都是不能被容忍的,这一点,不管是不是仙门都是一样的态度。
控血可以说只能拿来欺负弱者,这个弱者自然都是非修士居多,其控血难度正常来讲只要实力不是天差地别,修炼之人并不会轻易中招。
更何况一般这都是魔修在练,非常邪性,再加上修炼方法难免会有人为琢磨招式而对普通人残忍下手以做实验,还有抽他人相性合适的精血炼化为已用,这些都是没法容忍的。
简化来讲,只要不是拿来干十恶不赦,光明正大的用的话最多有些争议,但实则也没问题。
凌霜发问:
“怎样才算光明正大。”
泽沐然操纵兔子的血液,在以寒凝为固体当做刀来用,简单演示其用法后,凌霜觉得这和御水化冰而攻没什么区别。
泽沐然知道凌霜肯定会这样想,也道:
“给我几滴你的血,这兔子毕竟不是修士,不一样。”
凌霜用剑割了小臂,伤口不深,很浅,只是溢出一刀血痕。
泽沐然操纵其血液随意甩出,所到之处接连炸开,断竹纷纷倾倒,这威力不能算是巨大,但也不小。
凌霜惊诧上前查看,泽沐然也紧随其后,看着他伸手去触断口观摩,面色略带惊奇,也道:
“你修的是寒性心法,因此这上面会有冰霜残余,其威力取决于对方血液中的灵力多少,其特性取决于对方修的是什么心法。”
凌霜点点头,如果有这等威力的话的确很强,他先前以为泽沐然只是在内部操纵血液将其切碎,但没想到其实还可以这样炸开。
如果在内部操纵血液,哪怕是一滴,只要在其中炸开,想必很难生还。
泽沐然补充道:
“如有一日,我准你用,你要记住,要等其血完全离体没有任何粘连伤处的情况,你才能用。”
凌霜蹙眉:
“为何?”
他注意到泽沐然说的是你,这是否意味着这招数本身并没有这种条件限制。
泽沐然随意拢了拢长发,漫不经心道:
“那你要我抓些修士来给你练手吗?”
凌霜闻言一怔,他刚刚差点忘了,控血的功法,是正是邪之间,连一线之隔都没有,其中界限十分模糊,走错一步就是邪魔外道,沦落为魔修。
泽沐然注意到凌霜敌视的视线,也是笑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不一样,以我的实力,我不需要抓人来试,更何况我不喜欢控血这么麻烦的事,倒不如说……”
说到这里,泽沐然对不远处竹笼里的狡兔伸手,那些兔子顿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恐惧一般顿时哀嚎一片,上蹿下跳。
然而凌霜并未看到那里有异,接着便是其中一间竹笼里的三只狡兔猛然爆裂成一摊烂泥。
凌霜心惊胆战的看着期间骨骼皮毛通通压扁成一体,而血水好似被人挤出来一般哗啦啦顺着翠绿的竹笼流个不停。
凌霜看向泽沐然,发觉他眸中闪烁着兴奋寒光,他看着泽沐然没来由的邪魅一笑,又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语气更是轻佻随意:
“我更喜欢这样。”
凌霜面上虽然不显,但那忍不住暗自握紧的拳已经诉说他心中的惊骇万分。
泽沐然挑眉,他知道以凌霜的聪明才智,已经看懂他刚刚用的何种手段:
“控血是精细活,我这人更喜欢简单一点。”
凌霜沉默,垂眸避开直视泽沐然的脸,但还是故作乖巧轻轻点了一下头,以做回应。
他刚刚是以纯粹的灵力压爆的,那三只兔子骨骼通通粉碎,血肉更是被压成肉泥融为一滩,血色迸溅炸开染红了竹笼,甚至有一些混着肉泥缓缓低落。
那场面太震撼,明明距离很远,但其血腥弥漫之气却难以挥灭心头,凌霜不知泽沐然何为还能一脸兴奋得意的笑得出来,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泽沐然伸手挑起凌霜煞白的小脸,凑的近些,忍不住调笑道:
“你怎么也不躲,活脱脱像个姑娘,你说你要以男相示人,换作男子被这样调戏,可不会像你这般反应。”
凌霜偏开视线,知道他又起了玩心,也是十分配合:
“那要怎么做。”
泽沐然沉吟片刻,他也没想到凌霜今日居然会反问,泽沐然浅笑,声音明明清冷,可说气话来却是十足的轻佻放浪:
“自然是要硬气些,顶撞我。”
凌霜一脸震惊,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癫病发作这四个大字,不可置信的看向泽沐然。
凌霜突然很想拉着泽沐然去找墨轩逍遥,让其为他好好看看脑子。
实在不行就劈了脑壳将脑子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少了一块又或是多了一块。
说不准他如此反复无常,是因长了两个脑子,凌霜看着泽沐然,突然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问题问三次,不管自己想不想答,他都要发怒,因此最好在他第二次提问之时便给出答案。
但泽沐然总是一会要他这样,一会要他那样,便是凌霜知道这人就是想折腾自己,他也都照做了。
而顶撞?他敢说一个不字泽沐然都会随时随刻变脸暴起。
就算一言不发泽沐然也会为此莫名恼怒,出言讥讽嘲弄,甚至逼自己与他过招为借口,以此下手重一些做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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