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戈哈哈笑着,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干了,又问:
“你和逍遥近来怎么样?”
泽沐然勉强笑笑:
“去参加那仙门大比去了,走了有一个月了,他一见我就拉着张脸,半句话都不想与我说。”
浅戈夹了口菜,觉得自己这手艺愈发不错,浅戈用筷子点了点泽沐然:
“你啊,其实就是活该,干什么不好非要刺激他,像那种老正经死心眼的人跟你就是不对付。”
泽沐然气的拍桌:
“是他先把我想的那么坏的!我干什么了我。”
浅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出手稳住酒壶:
“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万一把我这石桌拍碎了砸了一地菜,我还得再去炒!”
泽沐然没个好气:
“我这不是收着力道,你少岔开话题,本来就不能算是我的错。”
浅戈夹了一块鸡肉,道:
“此言差矣,你对小白毛都那么狠,你说你没刺激他,反正我不信。”
泽沐然呵呵冷笑:
“我不过说说,叫他悠然凌霜二选一,便是真的选不出来,我也不能拿他怎样。”
浅戈尴尬笑笑,是不拿他怎么样,但你不是威胁要屠了人家山门长老,墨轩逍遥身为一家之主,那能听得这些话还能当做玩笑:
“你就不能对人好一点,我早就听说,那山门叫你抢了,墨轩家还欠了你一大比债要为你劳作五十年,你这那里叫示好?你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泽沐然不服气,五百源石本来就是个借口,墨轩逍遥自己也清楚这些钱根本请不来他出手。
那周遭的几个王朝,背地里算盘敲得都快上天,恨不得抽干他们墨轩家的血,敲碎骨头吸髓,他只是借着此事将墨轩家拉在他的羽翼下遮挡庇佑一时罢了。
墨轩逍遥好歹为一家之主,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的意思,说到底,是墨轩逍遥把他想的太坏了,他还什么都没做,便被当成十恶不赦心怀不轨的龌蹉之徒:
“我其实清楚他为什么敌视我,我只是不爽。他对问昭王朝那种人都能笑面相迎,尽心尽力,对我?千防万防,忌惮万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浅戈嘴角抽搐:
“你突然出手把他迷昏放到,短短几天就将整个墨轩家握入魔掌,又觊觎人家女儿多年,怎么看都是心怀不轨,不像好人。”
泽沐然敲桌:
“我那是魔掌吗?我那是觊觎吗?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浅戈夹了一块肉塞到泽沐然碗里:
“好好好,我血口喷人。”
泽沐然冷哼一声,斟了杯酒:
“那些长老也都一个样,也就段桑延对我能有个笑,上杆子往前凑,赶都赶不走。”
浅戈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
“泽兄,放弃吧,你就承认你是图谋不轨,那可是他宝贵女儿,你一把年纪真的不合适。”
泽沐然气笑:
“我一脚踹死你,小孩子可爱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浅戈心道,是是是,墨轩家那么多小弟子也没见你对其他的人多看两眼,你要真喜欢小孩我倒立吃土。
浅戈一伸手,二人碰杯,泽沐然突的哈哈一笑,又灌了浅戈一杯,他在倒,浅戈便推搡着拒绝了。
在喝他就要醉了,这都好几杯了,可不敢在喝了。
二人东扯西扯,浅戈问泽沐然是不是要打算做什么大事,毕竟八季山庄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他也是只晓一些的。
泽沐然也道是,讲了一些仙门之间的关系,浅戈不是很懂,就当听个乐呵。
泽沐然没有告诉浅戈他的算盘,但他不打算害镜白家这件事的态度是很坚定的。
因为这次仙门大比他也会去,他与安冥渊都身为算不得,若是闹出什么举动干扰了镜白家的演算,导致他们没有派人接触墨轩逍遥,那镜白本家便将成为他最大的威胁。
按照演算的原理,他已经与安冥渊定好细节,不管镜白家打算做什么,他们都将亳不干涉。
不仅如此,他还决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对镜白家下手,因为他不清楚所谓的投机取巧的偏算能够算到什么程度,至少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行。
但若镜白家真的没有来,那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与赤夏家深入接触,并且拉拢各方势力悬赏追杀镜白,将镜白家一点点逼出来杀个干净。
浅戈很快也上了酒劲,二人很快喝到一起去,泽沐然挎着他的肩哈哈笑着:
“还是在你这自在。”
浅戈有些晕乎乎的,也道:
“那是我臭不要脸,我这人特下贱,你叫我舔鞋我都能给你舔,你说的那个什么段……段……”
泽沐然知道浅戈又有些醉了,他一醉便口无遮拦,说话一股子匪气:
“段桑延,一小财迷。”
浅戈拍手叫好:
“对!就是他!他能和我比吗?你把我当狗栓院里,我都甘之如饴,真的,泽兄,不信你下次试试,绝无怨言!我还会狗叫,汪汪汪!保证逗的你开心。”
泽沐然笑着摸了摸浅戈承浆的痣,心里暗念富贵痣摸一把财源广进:
“你又喝多了,这才多点就醉的满口胡言。”
浅戈一挣,挎着泽沐然不撒手,比比划划道:
“谁说胡言了!我跟你说,就你这模样,大美人啊大美人,把人当狗栓怎么着了,我乐意,嘿嘿嘿。”
泽沐然忍不住侧过头噗嗤一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如此好色,那你自己去叼个绳过来,我给你栓……”
泽沐然看了看四周,指了指院里的假山:
“就栓那,我看不错。”
浅戈哈哈笑着道:
“好,一会我去叼个绳让你栓,你今天要是不栓,就不是好汉。”
说罢浅戈又去扯酒壶,泽沐然伸手按住不让他拿,浅戈一脸不悦的靠着泽沐然道:
“泽兄,别这么小气,喝你点酒怎么了。我小时候臭不要脸的事干的多了,我还是乞丐的时候,有一老头,特有钱,穿的那身衣服那叫一个奢华。”
说到这浅戈顿了顿,抬脚狠狠踩地碾了碾:
“那死老头,就喜欢踩咱们小乞丐,一脚下去就把,就把咱们脑袋踩地上磕一鼻子血。然后,然后,我们就喊,谢谢老爷赏赐!他就一人给咱们十枚铜钱,我就拿去给大哥花,他就打我头,这样……说我,额……说我下贱!”
泽沐然闻言了冷了脸,他拍了拍浅戈的背,顺了顺,但还是没给他那壶酒喝:
“现在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宅子,有自己的地,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无需在像以前那般。”
浅戈也挎着泽沐然的肩,总觉得眼前直冒星星咕噜咕噜的乱转,也不知道嘴上说的都是什么:
“不一样,宅子都是你的钱,你是金,金主,你包养我,就像那些人,养,养小老婆,面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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