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是完全镂空的,抬头能看到十分奇妙的高高天顶,湛蓝的天,但侧面的石柱间隙很大,阳光自外照射其中,洁白的石壁在光与影的变换中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现实感。
当他们开始在这幽窠的外围行走,他们都觉得这耀眼的白在光照下很诡异,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很快有胆大之人踩着像桥一样的长方形凸阶,一直走到空空如也的尽头,那感觉就好像站在无遮无挡的悬崖峭壁之上。
那人惊喜的大叫,指着下面对身后的同行着惊呼:
“一览无余!金山延绵如画卷,秋色嫣红更盛人。”
另一边很广的平台上,有许多人闻言也纷纷走向边缘,他们很快明白了那人为何如此激动,他们几乎能看见半数山庄,远山连绵直至尽头,在这里,他们能将一切一览无余。
待众人继续走,很快还能看到有平坦的草丛翠绿一片,工工整整平平坦坦,一直延绵很远。
总而言之,幽窠外围的构造是很怪异,没人见过。
一路走过,很快就有人汇合,毕竟登点有五处,他们有的人选择向左,有的人选择向右。
有的人很快按耐不住,改御剑绕着幽窠外围飞行,有了一个便有了两个,他们发现最高空是有空气的,完全允许御剑。
当这些人绕着幽窠外围直到找到正殿时,场面甚至一度很尴尬,对于御剑者来讲,有的便十分倒霉了。
鴟於附离卧在平台边沿,他身穿黛衣,绣花雪浪金山,腰配金玉,耳坠红宝石挂饰。
一头银发披散,面前浮镜一排排展开,金眸冷冽,貌若天仙。
而他身旁的安冥渊,也是黛衣,只不过绣花为飞花逐月,浮光跃金。
一头乌发披散,赤眸冷淡,是坐着的,眉心有一金目,似在眺望远方。
最先看到他们之人,冒冒失失的闯入二人面前,他停在二人面前,只感觉两道疑惑的目光刷的扫向自己,脑子一抽,当场惊叫道:
“是瘟魔和盘山烛!”
鴟於附离不耐烦的一挥手,这人顿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吹飞出去。
他啊——的惨叫着,连人带剑都被扇飞入一侧大道之上,尖锐的惊叫划破天空,此人吓的都忘了自己会御剑来着,极速下坠了半晌,才想起来。
好在是反应够快,最终倒是没有摔死,只是他怕是口不择言将人得罪狠了,不知还有没有资格在爬那五龙天梯。
有人听到那人的惊呼与尖锐爆鸣,匆匆朝着声源跑来,而御剑的也都远远观望,小心的回落长廊,不敢御剑靠近,生怕怠慢了二人。
鴟於附离与安冥渊皆是背对着他们,看那一排排悬浮的水镜就知,那鴟於附离怕是一直都在观看他们一路表现。
人们忍不住心惊,谁也不敢率先上前搭话。
此处与两侧长廊不同,是很大的空间平台,在鴟於附离他们身后远处是长梯石阶,一眼便知这是入口,有一块石碑,上面只有两个字,幽窠,在往里则是请君殿。
陆陆续续又到了很多人,他们低声细语,也有些世家子弟当场打坐修炼,静候安排。
鴟於附离的尾巴很长,他躺在石台上看着水镜,与安冥渊共用果实,看到兴起时还会微微甩动尾巴,又或是用尾巴尖拍拍地面。
青苍兰诀拨开人群,她一见二人,也是一愣。
鴟於附离的样貌传音颇多,有人说他极美,有人说他极度丑陋。
青苍家之间传言鴟於附离是个怪物,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妖兽,硬要说,所有描述下来,都是怪恶心的。
青苍兰诀上前,鞠躬作揖,她手持认帖,附上一枚纳戒,道:
“大人,这是青苍家族长认贴,举荐晚辈前来拜师,还请大人过目。”
鴟於附离头也不回,伸出尾巴卷了,打开看了看,又看了看那一枚纳戒里面的东西,也是坏笑着倾斜了那认贴给安冥渊看。
安冥渊侧目看去,略有惊讶,鴟於附离合了那认帖,放入怀中,也留了那纳戒,随意甩甩尾巴,也道:
“知道了,等着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寻了地方就地坐下,看来他们要等人足够多,在进行什么试炼,才能拜师。
青苍兰诀应是,她与青苍一鸣分开良久,她的修为较高,御剑硬闯,一口气冲上大半,只在天梯上换了两口气,便冲到了顶。
而青苍一鸣就没有她那么好的御剑之术,因此硬冲不得,乖乖御剑沿着五龙天梯慢慢而上。
又等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暗,许多人站在平台边沿欣赏美景,低声暗叹,很快有人在人群中指出:
“大道好像比我们来时变的窄了许多。”
有人则是否定道:
“我们站的高,看的远,我看是你想太多。”
青苍一鸣很快也到达了正殿前,他与青苍兰诀汇合后,二人也是低语了几句,赤夏玄若带着时竹苏台也到了正殿。
鴟於附离嗅了嗅,他闻到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味道。安冥渊也闻到了,只是未言。
很快有人叫到:
“不是我的错觉,尽头的大道已经闭合不见了!我们被封在这了!”
很快,更多的人看到了远方的不自然之处,正如那人所言,尽头八面的大道都有很长一段距离变成了较矮的山林,而他们来时的大道,也在以难以察觉的速度慢慢变窄。
鴟於附离不耐烦的甩了甩尾,那鳞甲抽在石台上发出响亮的鞭策声,吓的那人立刻捂住嘴,心脏更是狂跳。
很快,有更多的年轻一辈到达此地,他们不乏有人低声打听,但最终也只不过是在远处坐下,静静等候。
突的,一声血肉被利器穿透的闷响自最前方传来,一群人呼啦啦站起一大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的这一幕。
就连安冥渊也都是侧身回头看去,鴟於附离则是坐起来翻了个身,随后又托着腮躺下了,咬着手中的脆果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青苍兰诀口吐鲜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刺穿胸口的长枪驻足一臂之长,双手颤抖着握住枪柄,微张薄唇一字一顿:
“一鸣!”
青苍一鸣咬牙,他偷看向鴟於附离:
“青苍家只有一个名额,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拜他为师!”
说到这,青苍一鸣心中微安,因为他看到鴟於附离的神情并非厌恶又或是愤怒,而是带着兴奋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猜的没错。
因为鴟於附离面前的水镜,虽有很多,但他感兴趣的,却只有那么几个,那些画面很是残酷,但却能让他看的兴起拍尾。
在参考这一路闹剧,他就知道,鴟於附离根本不在乎最终到达此地的人是什么身份,他只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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