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彰和离慕一直就守在窗口附近，一个等着看传单的内容，一个警戒着窗口里的玩偶。
几个保安将玩偶服工作人员从窗口里拽出来，掀掉了头上厚重的玩偶头套。
里面却不见人。
无数张传单从头套里飞了出来，飘洒在半空中，又缓缓落在周围的地板上。
陈彰趁着那些传单掉落的时候，朝地面飞快地瞥了一眼，大概只不到一秒的时间，接着便移开视线，朝旁边的离慕点点头。
离慕确定他没有变成小丑的迹象后松了口气，带着他退到了安全区域，等着前面的混乱结束。
清洁车照例出来收尾。
眼看凌一又打算带着人消失了，邬弦意连忙上前，直接拉了人的手臂：“哎，保安先生。”
凌一被迫停下：“什么事？”
其他等在周围的玩家听见动静，也朝这边看过来。
自从知道凌一就是游走BOSS扮的以后，他们面对这名保安就有了些别样的感受。霍清辞到底是杀过一众顶尖玩家的狠人，就算主线结束前他不会对玩家下杀手，玩家们仍没办法把他当普通NPC对待，何况凌一这个保安本身看上去也不简单。
所以他们很好奇，邬弦意这个连看见一点血都会被吓哭的玩家，到底是怎么接连在几个副本里跟霍清辞这样危险的BOSS打交道的，现在又怎么敢胆大包天地上手去扯别人的衣服。
通身白衣的高大保安，戴着看不见五官的面具微微朝前倾了倾，便显得压迫感十足了。加上身后还有五个一样怪异打扮的手下，若是寻常时候，的确早该把邬弦意吓得腿软了。
但知道面具里面的人是霍清辞，邬弦意便不觉得怕了——
霍清辞要是真想杀他，上个副本结束的时候明明就有机会。对方既然选择不动手，那现在就更不可能轻易动手。
他们要找的那样东西一定非常重要，在找到之前，霍清辞甚至还要不遗余力地想办法保护自己。进入商场时他那次出现就是很好的佐证。
想到这里，邬弦意越发嚣张起来。
“我还没有领十一点五十发车的小火车门票呢，麻烦保安先生帮我们拿一下呗。”
门票就在这里，规则里没有说玩家不能自己从里面拿。邬弦意这么说，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对方，我就是在找事。
这一点连周围看热闹的玩家都明白，凌一却浑不觉地点点头，命令身边的凌二去取门票。
“还可以这样？”闫雀在柳涵江耳边小声喃喃道。
柳涵江沉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也有些意外。
关于邬弦意和霍清辞之间的种种，他们已经通过各种途径听说了很多，但亲眼见到两人的互动，仍觉得有些魔幻。
欺负霍清辞在副本里不能违背人设，直接冲上去当面调戏？这谁能想到，这谁敢啊？
不过转念一想，在邬弦意出现以前，也没有人能在副本里将霍清辞提前辨认出来，所以大概就算有人真的敢，也找不到机会实践吧。
凌二将取来的门票分给邬弦意、于禹和宋子昂。
“我可以走了吗？”凌一瞥向自己那条被邬弦意紧拽住不放的胳膊，示意对方松手。
邬弦意却将手攥得更紧了一些，甚至靠近对方，将另一只手也缠了上去：“这次是解决了，后面的门票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陌生人的安全社交距离，远看着几乎要贴在一起一般。
凌一既没有闪躲，也没有将邬弦意推开，仿佛和脸上的面具一样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客人无需担心，很快会有接替的售票员补上这个岗位，不会耽误下次车票发放。”
邬弦意满意的点点头，正当别人以为他要松手的时候，他却忽然踮了脚尖，半仰起头，嘴唇在那张面具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差不多也是嘴唇的位置，远远看过去，仿佛两个人隔着面具，接了个浅浅的吻。
这下不光是周围的人愣了，就连一直透出一股冷冰冰非人感的凌一也怔在当场，那骤然紧绷的肢体，倒让他看起来，比先前更像人了一些。
离慕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他本子上说，自己这身衣服是为了引诱游走BOSS准备的，现在他却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真正的色|诱|根本不靠女装！”
听到这话的孙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此时他倒宁愿自己是彻彻底底失忆了。
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霍清辞，记得对方真正的身份和在做的事。
所以色|诱|是什么鬼？邬弦意到底在做什么！他就那么亲上去了，霍清辞居然也不躲？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成功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以后，邬弦意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他站直身体，微微仰着下巴，舌尖探出来，殷红的嘴唇上滑过，仿佛在回味刚刚那一刻的滋味。
凌一似乎是有些生气了，他摸出挂在身侧的警棍，横在邬弦意身侧，嗓音低沉地问：“骚扰安保人员？”
邬弦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这是感谢，保安先生。”
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听起来就苍白的辩解，但邬弦意长得太漂亮，那桃花眼潋滟着一弯，荒唐的解释竟也显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没有下次。”凌一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手下离开了。仿佛并未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影响。但细看他面具之下的脖颈，却红了一截。
邬弦意笑意更盛，像只打赢了架的猫儿。高扬着脑袋，里面想的都是：没有下次？我偏要有，不光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霍清辞，你不会真以为装模作样被我杀两回，我们的仇就能一笔勾销吧？可我这人大方，报起仇从来都是——加倍奉还。
陈彰那边，趁邬弦意和保安纠缠的时间，将传单上的内容默写了出来。因为看到的东西是镜像的，所以他默写出来的内容也是镜像的。
等他写完，玩家们围在一起，借着地板上的反光，看清了本子上的内容。
1，单调的食物会让人变得虚弱迟钝，或许你需要更多的能量。蝶梦零食铺，欢迎您的光临。
2，乏味的矿泉水会钝化您的感官，蝶梦奶茶店，拒绝乏味，找回精彩。
3，手上干枯，衰老，失去生机？蝶梦护手霜，呵护您的身体，从一双手开始。
4，逛商场，买东西，代金券不够用？蝶梦典当行，随心所欲，想买就买。
5，蝶梦时光机，帮您重温失落的旧日时光。
6，如果您感觉到困惑迷茫，蝴蝶占卜屋，您黑暗里的引路人。
传单内容一共六条，比起先前十几条的规则而言，内容倒不算多，四人一会儿便看完了。
“广告？还真就是广告传单啊？”离慕有些失望地脱口而出。
陈彰：“应该不是简单的广告，你们仔细看，这上面的内容，第一条第二条，说的不就是食物和水对应的副作用。食物让人虚弱迟钝，水让人感官钝化，那么这两条对应的商品，是不是正好可以消除副作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三条护手霜针对的不就是……白色雨伞的副作用？可以抑制手部皮肤的衰老，防止身体里的生命力被雨伞抽走？”
“说得通，”孙正顺着陈彰的思路想了想：“但这样的话，穿白衣带来的情绪消失似乎没有对应的商品填补？”
程乐瑶也有相同的疑惑：“是啊，为什么食物、水和雨伞这些规则提到的东西带来的副作用，在传单上都有对应的商品补充，但白衣带来的情绪消失却没有商品来补？”
“我想大概是因为，感官和身体的退化，还有生命力的衰减，在游戏里都是不可逆的，但情绪的变化却是可逆的，只要给于足够的刺激，玩家依然可以感觉到充足的情绪。”邬弦说着自己的推测。
“真的是……可逆的吗？”程乐瑶看向邬弦意，眼里满是担心。她知道，邬弦意不擅长情绪控制，不管是情绪被放大，还是消失，对他而言同样危险。
就像现在的邬弦意，他看起来和平时差别不大。但实际上，他一边用白衣压制被放大的情绪，一边又刻意追求刺激，不管是故意盯着那些血迹和尸体看，还是刚刚对霍清辞的主动挑衅。
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就像是在悬崖之间走钢丝，不管是朝哪一种极端稍微倾斜，都有可能造成失控，跌入万劫不复的情绪深渊。
邬弦意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在这个副本里的决策越来越胆大冒险，在没有傀儡道具来承担试错成本的前提下，这样做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另一边，宋子昂盯着传单内容直挠头：“一二三条倒是还能看懂，四五六条又是什么意思？典当行能换代金券？拿什么换啊，而且花三千记忆不是会被扣光吗？那再换来的钱不用扣记忆吗？”
“还有这个第五条也奇怪，时光机，难道还真能穿梭时光回到过去不成？”
“第六条我就更理解不了，这占卜怎么占卜，我问他怎么通关这个副本难道也能告诉我吗？”
“至少前面的内容对咱们有帮助啊，我们只要买了里面的零食跟奶茶……”一名黑衣骑士公会的玩家刚开口就被闫雀拍了脑袋。
“哎呦，闫雀姐，你打我脑袋干嘛？”被打的玩家叫周小河，年龄是队伍里最小的，此时包子脸委屈地皱成一团，两只手捂着脑袋向闫雀。
闫雀瞪他一眼：“你忘了么，规则说过，不要购买面包以外的食物，也不要喝任何有味道的水！”
周小河呐呐地涨了张口：“对哦，我一高兴差点忘了。”
“不过队长，这个护手霜我们可以试试。”闫雀提议道：“四楼五楼那边因为使用雨伞，已经出现了副作用反噬，这样下去恐怕不被蝴蝶吸成干尸，也会被雨伞抽光生命力，如果这个护手霜真能起效果，那接下来他们楼上压力能小不少。”
“可是，护手霜是护肤品，估计应该在一楼售卖吧？如果我们想要护手霜，岂不是要先把信息卖给邢泉？”周小河有些担心。
闫雀：“我倒是觉得不妨直接告诉邢泉，让他去试，这样万一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不也是他们先承担，要是没问题了，我们再买来用。”
周小河不赞成地反问道：“真有用，他还肯帮我们买？”
“好了，现在情况尚且不清楚，别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柳涵江打断了两人的争论：“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张传单上的内容，究竟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还是另一个陷阱。就算商品有用，我们每个人手里能支配的钱也不多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盲目去试。眼下，我们还是再等等，顺便收集一些其他信息，不要贸然……”
“你的意思是不查了？”离慕打断了柳涵江的话：“可如果这些主线就包含在传单上的这些商品之中呢？”
他转向邬弦意：“弦意，你说过通过地面看传单信息是游走BOSS给我们的提示，那就说明传单内容一定是跟主线通关有关的对吧？”
“我是这样认为的。”邬弦意说。
“那既然是跟主线有关，我们越早查清，需要花费的代金券才越少，大家承受的副作用越小，生存的希望越大，是不是这个道理？”离慕看着邬弦意说：“我认为，我们既然已经弄到了传单的内容，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退缩，你说呢？”
“尽快解开主线当然没错。”邬弦意说：“但是只怕这张传单上的店铺，在我们目前所在的商场里，根本找不到。”
“找不到？”离慕呆了呆：“为什么找不到？
陈彰回忆了一下：“在一层二层，我的确没有见到传单里的任何一家店。”
离慕坚持道：“或许这几家店都开在楼上了呢？”
程乐瑶给他解释：“护手霜是日用品，应该出现在一楼，而典当行这种店铺，正常来说，应该和珠宝首饰类商品开在一起，也就是我们所在二层。目前我们都没看见过。至于奶茶店和零食店，你们如果不信，也可以让五楼的玩家帮忙找找，我猜想大概率也是不存在的。时光机和占卜屋，如果存在，不管是那一层，都应该是非常特殊的店铺，一定会被玩家注意到。但现在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可……这说不通啊，这传单为什么要给我们推荐一堆不存在的店铺？如果这些店铺当真不存在，规则又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到。”离慕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灵光一闪，问邬弦意：“不对，这些店应该是存在的，它们就在这个商场里，只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对不对？
“没错，”邬弦意发现离慕和宋子昂不同，他并不是真的迟钝，他只是大多数时候懒得动脑子。
“从规则内容来看，规则背后的那个意识，并不希望我们找到传单上的店铺。要做到这一点光藏起传单是不够的。因为就算没有传单，顾客也可能察觉的这几家店铺商品的特殊，或者误打误撞地购买里面的商品。所以我想，它应该把这几家店铺也一并藏了起来。”
“那会藏到哪里呢？”柳涵江问。先前她的人已经将商场二层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个彻底，这个商场的构造不似普通商场，没有仓库，走廊，逃生通道那些，结构相对简单得多，在这样的商场里如何能将一间店铺给藏起来？
“难不成是什么折叠空间？”闫雀脑洞大开地想着：“比如某个商品里，或者某个画，某个装饰里。一花一世界那种？”
周小河听得脑袋都大了：“不会吧，那样还怎么找。”
柳涵江说：“应该不会，这是个规则副本，主线线索应该是跟规则息息相关的，从规则空间里可没看见什么折叠空间相关的东西。”
“会不会是在商场第六层？”陈彰回忆了一下规则说：“一至五层我们都调查过，如果有特殊店铺，应该早有察觉，只有第六层，规则禁止我们上去，所以一直是我们的盲区。”
“第六层是员工休息区，顾客止步。商铺开在的顾客止步的员工休息区，这不合逻辑。”程乐瑶分析着：“这些传单上的商铺应该和其他商铺一样，就在他们应该在的楼层，就在这些店铺之间，但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看不到呢？”
“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第五节车厢，有个玩家从车窗探出身体，之后探出去的部分就消失了，断口很整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开了一样。”邬弦意忽然问道。
“你好好的提这个干嘛……”周小河之前就在第五节车厢，听到这句话，脑海里立刻回忆起队友惨死的画面，整个人都麻了。
柳涵江却恍然抬头：“你的意思是……”
“你们不奇怪吗？在什么情况下，探出去的部分会被那么整齐地切开，尸体消失的部分又去了哪里。”邬弦意说：“来电之后你们应该搜索过小火车的轨道沿路，但没有找到那一半尸体对么？”
“确实是没找到，但说不定是被清洁车清理掉了……嘶——不对！”周小河说完自己也觉察出这说法根本说不通，商场二层的视野相对开阔，小火车的环线又是货架之间最宽敞的主要走廊。那么大的清洁车开过去，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邬弦意见他已经明白过来：“我想，停电恐怕不只是是开灯关灯这么简单，那应该是两个彼此割裂的空间，所以在小火车运行的时候开窗，就相当于两个空间打开一个连通的窗口，但随着火车向前移动，这个窗口会迅速的错开，所以那个探头出去的玩家死亡时，才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掉了一般，而失去的头颅和上半截身体，就遗落在另一处空间里，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找到。”
“乐瑶说的没错，那些传单上的商品应该就在这里，就在他们对应的楼层，和其他商铺一样，只不过这些商铺只存在于停电之后的商场。规则背后的意志就是利用这个办法，把他们藏在了我们眼皮子底下。”邬弦意说：“而且我猜，在那个空间里，现有的规则很可能并不适用，传单可以拿取，停电并不危险，玩家也可以购买面包以外的食物，可以喝有味道的饮品。”
柳涵江：“可我们要怎么前往那个空间呢？规则说，停电的时候必须留在安全区域，如果要直接在其他区域等待停电，恐怕也会死的吧。”
邬弦意：“没错，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入口。”
“可哪里有安全的入口呢？要不我们想个办法让小火车停下来？至少停留个一两秒，维持窗口稳定，然后我们从窗户跳出去？”离慕提议。
“没那么简单，如果是那样，对于三四五层的玩家来说，前往停电后的那个空间未免太容易了些。”邬弦意说。
“就算我们能活着进去，大家在里面该如何生存呢？”柳涵江想得更远一些：“根据那群从黑暗里飞出来的蝴蝶看，黑暗中的商场一定是非常危险的。规则是约束却也是保护，至少在这个空间里，不做违背规则的事情，我们大概率不会发生危险，但去到那边的空间，恐怕就不是了。”
“这倒是不用担心，规则说，请您确保停电时，处于安全标识区域内，直到商场恢复供电。”邬弦意重复了一下第八条规则，然后说：“这句话我想可以理解成，危险与不危险的区别，并不来自于空间，而是来自时间。”
“换句话说，我们在不停电的时候，进入停电的那个空间。这个时候，那边的空间，应该也是相对安全的。”
“在不停电的时候，进入停电的空间？”宋子昂被这话绕晕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程乐瑶倒是一下就听明白了，她给宋子昂解释道：“哎呀，你这样想，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是A，停电时，安全区域之外的那个空间是B，通常，我们在停电的时候，B才会出现，但不代表B只存在于停电的时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不停电的时候，找到进入空间B的办法。”
“哦哦。”宋子昂点点头，终于绕了过来，然后一脸懵地问程乐瑶：“那不停电的时候，空间B都不出现，我们怎么从空间A进入空间B啊。”
“这我也也不知道了。”程乐瑶只能求助地看向邬弦意：“怎么找到这个入口，你有方向了吗？”
“倒是有个猜测……”邬弦意还没来得及说出猜测的内容，忽然听见头顶的广播又一次响起欢快的音乐。
讨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聚精会神地等在原地，认真等着广播内容，生怕错过一个字。
“寻宝游戏时间。”
“尊敬的各位顾客，商场的创办者，杨娟女士，在商场里留下了五件宝藏，分别藏匿在一层至五层的货架内。”
“以下是提示部分。”
提示1，游戏开始之前，宝藏不在货架上。
提示2，宝藏会藏匿于货架内，伪装成正在售卖的商品。
提示3，宝藏描述：
一层：爱好与梦想。
二层：母亲的遗物。
三层：第一条裙子。
四层：开学的礼物。
五层：十八岁生日。
“以上就是关于宝藏的全部信息，欢迎各位顾客踊跃参与，寻宝时间截止11:40，成功寻得宝藏的楼层将获得对应的奖品。”
商场广播声音刚落，邬弦意紧接着又听到系统提示音【支线任务：找到所在楼层对应的宝藏。限时，十分钟。每层仅有一次提交答案的机会。二层奖励：典当记录本——玩家将要典当的物品（任意玩家的所有物）写在本子上，就可以将目标物品典当成对应金额的现金。限额三千。】
听完广播内容，又看到系统发布的任务提示。在场玩家都来了几分精神。
闫雀开心得直接跳了起来：“寻宝游戏？支线任务？太好了，总算有点头绪了！这个任务跟这个商场主人的生平有关，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跟主线相关的信息。”
孙正拿出本子一边记录一边说：“总算是知道商场主人的名字了，原来她叫杨娟。她估计就是规则背后的意志吧。”
尽管已经失去了一次记忆，但他仍保持着随手记录信息的习惯。
程乐瑶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我的本命道具能用就好了，知道了目标名字，我可以直接查看她的生平影像。到时候这个支线任务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还能发现很多重要线索。”
离慕还惦记着传单的事情：“那我们现在是先找入口还是先找宝藏啊？”
宋子昂大咧咧道：“要不都找？说实话，我现在一点思路也没有，谁知道她母亲的遗物是什么，二层这么大，这么多商品，难道我们一件件试过去？”
“找东西我倒是可以帮忙，提示里说，那东西先前没有，是在游戏开始后出现的，我记得住这里所有的东西，只要一一看过去，如果多了什么，那便是我们要找的遗物了。”陈彰说：“只是这奖励，典当物品换三千积分还只能是玩家的物品，感觉用处不大啊。”
“用处可太大了。”邬弦意却说：“这十分钟我们先找宝藏，我有大用。”
看其他人还在疑惑，邬弦意扬起唇角补充了一句：“说明里说这奖励可以用来典当玩家的物品，可没说必须是自己的物品，我们把三楼邢泉和他队友买的东西写在典当记录上，想来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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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银盛商场规则怪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