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鬼门登仙

“各位,欢迎你们来到登仙楼。”碧萱仙子开口道:“今日是你们入门的第一天,我会教给你们一些关于修仙的基础知识。”

“首先,我们要清楚,修仙一共分为七个阶段,既筑基期、引气期,金丹期,元婴期,小乘期,大乘期,和渡劫期……”

“不对啊,”郁晚打断道:“不是一般都先引气再筑基吗?”

在他的印象里,虽然每个修仙小说关于修仙阶段的设定都有些区别,但好像还是先引气再筑基的比较常见吧。

碧萱仙子像是天生的好脾气,面对这样的打算和质疑,也只是耐心解释道:“当然是先筑基,再引气入体。毕竟筑基指的是巩固身体的基础,断水断食,同时食用辟谷丹,并辅助以冥想,摒除杂念,去除身体的杂质和毒素,让身心都变得更加纯净,更加亲近天地灵气。”

“也只有这样,才好在接下来顺利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正式踏入修仙一途。”

见提问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坐在教室第一排的陈彰推了推眼睛:“请问,筑基期一般要多长时间?”

邬弦意扬了扬眉梢,陈彰这样问,大概不光是想了解筑基期的修行进度,也是为了预估整个飞升过程需要的大概时长和这个副本跟系统时间的换算比例。

“这个不一定,快得人几天就能引气入体,慢的话就说不好了。”碧萱仙子说:“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如果超过两个月还无法引起入体的,或者在金丹期渡劫失败,失去修为的弟子,可以前往纳灵殿,找张执事寻求帮助。我们登仙楼的聚灵石,能汇聚天地灵气,凝聚成金丹。你们可直接将成型的金丹纳入体内继续修行。”

计轩然听完碧萱仙子的回答,追问:“师尊,为什么我们能不能现在直接去纳灵阁,这样不是更快么?”

碧萱仙子摇了摇头:“使用聚灵石凝聚的金丹确实是一条捷径,但也会使之后的修行难度提升。这就要说到修仙路上你们将要面临的一次次劫数。”

“修行一共七道劫数,金丹期有三次小劫,元婴,小乘,大乘,各有一次大劫,之后渡劫期还有一场天劫。”

“金丹期的三次小天劫是前期修行最威胁的地方,分别对应金丹期的三个阶段,结丹,固丹,化丹。每渡过一劫,修为提升一阶。如果失败则修为尽废需重新来过,但并不损伤性命。如果使用聚灵石所凝聚的金丹,将直接跳过这三次小劫难,直接进入化丹期,面对接下来元婴,小乘,大乘期的三场大劫,渡劫失败,轻则大伤元气,重则灵根废除,身死道消。”

邬弦意对“死”字很敏感,听到这里便意识到这渡劫,应该就是这个修仙副本里存在的一个最明显的生存威胁。就像是落日潮汐副本的海怪,商场规则怪谈中的规则,是摆在明面上的那重威胁。

“从引气入体,到飞升,如果渡劫都成功的话,中间的时间是多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邹昭楠忽然开口提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在场的玩家都有些意外。修仙的时间怎么可能是固定的呢,一般都是看天赋的。刚刚碧萱仙子也说过,就连筑基期的时间都是有长有短的。怎么能直接问飞升要多少时间。

“一般来说是十个月。”

更让玩家意外的是,碧萱仙子当真给出了一个非常准确的时间。

玩家们都是一愣,就连邬弦意也觉得十分意外。或许是受限于常识,他也从没想过这个副本之中的飞升,所需要的时间居然是固定的。

这样看来,副本的真正难度,并不在于从引气到飞升的过程,而在于如何从一次次的劫数中存活下来。

“好厉害,你怎么想到飞升时间会是固定的?”坐在邹昭楠旁边的程乐瑶小声问。

邹昭楠有些难为情地笑了一下,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电子屏上赫然就写着刚刚邹昭楠提出的问题:“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这个问题其实是刚刚本命道具提示给我的线索。”

邹昭楠的本命道具升到S级之后,也不再是仅仅能够模糊指向线索所在的地点,而是可以像这样显示出一行文字,能够更加灵活地帮助邹昭楠获得线索。只是她得到的线索并不能向程乐瑶的投影仪那样,讲出非常清楚的前因后果且直指核心,只能起到一些侧面提示的效果。

邬弦意问:“小劫,大劫和天劫,要面临的危险是什么?”

碧萱仙子:“渡劫面临的自然是天道的考验。”

“噗,这不跟没说一样。”宋子昂不客气地吐槽道。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说话声传得整个闻道殿都能听见。

“你小点声啊。”程乐瑶拍了拍他胳膊。虽说这师尊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但好歹是个引导NPC,尽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听不懂没关系。”碧萱仙子仍是那副不会生气的样子:“天道考验因果,平素修行为因,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各位平日勤勉修行,自能顺利渡劫。”

“接下来,我为大家讲解筑基期呼吸吐纳的要领,日后修行,你们辰时至未时,需来闻道殿进行修炼,直到飞升前,日日不可懈怠……”

所谓的呼吸吐纳,不过是一种呼吸节奏,内容乏善可陈。

原本最满怀期待的郁晚都忍不住为这个主观副本创造者贫瘠的想象力感到可悲:“救命啊,天天跟这坐八个小时,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这个副本的难度难道是在于它的无聊吗?”

邬弦意倒是难得有这样清静的时候,除了呼吸的节奏,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是昨夜没睡好,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熟悉味道从身侧阵阵飘来,就算再怎么讨厌霍清辞,每当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他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感觉到安全,进而生出困意。

手上突然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霍清辞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他手边,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之中,霸道地与他十指相扣。

呼吸的节奏骤然乱了,邬弦意挣了几下,但对方的手像是铁铸一样,根本挣不开。

尽管不想和霍清辞有任何形式的交流,但为了拯救自己的手,只好拿眼睛瞪了过去,正对上霍清辞一双含笑的深色眼眸。

“干什么?”他用口型对霍清辞说。

“双修。”霍清辞的笑意愈加深了。

神特么双休,就离谱。邬弦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开!”

“不。”霍清辞态度坚决得像个无赖,见邬弦意生气了,才笑着给出解释:“别睡着了。”

邬弦意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他刚刚确实有点犯困,但应该表现得并不明显,也不知道霍清辞是怎么看出来的。

被霍清辞这么一气,刚刚涌起的一点困意确实消失得干干净净,那只抓着他的手,掌心温度很高,想忽略都难。

邬弦意已经不困了,但手却依然抽不回来。

他想,霍清辞大概又在演他的深情戏码了。眼下还不是闹掰的时候,霍清辞的身份一旦暴露麻烦的还是自己。邬弦意只能任由他那样握了八个小时。

八小时无所事事的时间对所有玩家来说都不算好过。好在强化过的身体撑得住久坐的折磨。玩家们从垫子上起身的时候,只是有些腿麻。

邬弦意就不一样了,他手也麻。

申时一到,打坐结束,邬弦意直接切换出傀儡,借着袖摆的遮掩,抽了把匕首道具出来,压在霍清辞的手腕上,匕首锋利无比,立刻在霍清辞的手腕处,压出一条血线,又染红了邬弦意的袖口:“放手,立刻,马上。”

“……好好好,别生气。”霍清辞乖乖将邬弦意的手松开,毕竟他知道,按对方的性格,他再不松手这只手大概真的就不用要了。

重获自由以后,邬弦意收起傀儡和匕首,起身准备起来,却在抬手的时候,注意到袖口的血污。

他腿一软,当即将沾了血的袖口用匕首划开,撕下丢掉。

还未起身的霍清辞一把接住衣料碎片,仰头看着邬弦意问:“你这是……跟我断袖?”

邬弦意:“……”以前怎么没发现霍清辞脑子有病呢?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邬弦意快走几步追上正要走出殿门的碧萱仙子:“师尊,弟子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碧萱仙子停下脚步:“你问。”

邬弦意:“您说修行有七个阶段,飞升只需要十个月时间,那么敢问师尊为何还没有飞升?现在又在修行的哪一阶段?”

这是刚刚邬弦意打坐时想到的。既然修炼的时间如此短暂,那么这登仙楼里的师尊和长老到底要处于什么样的修为才恰当。太低很快就会被弟子超过,太高就算不死在大劫中也要很快死在天劫里,何况哪有门派的长老执事是几个月就换一茬的,这里显然说不通。

碧萱仙子停下脚步,停顿了两秒,说:“我们不需要飞升,也没有修为,我们原本就是从上界下来帮助大家飞升的。”

邬弦意:“上界是飞升以后的世界吗?师尊是从那里来的?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一向有问必答的碧萱仙子此刻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留下这句话以后,碧萱仙子就独自乘着传送阵离开了。

“嗨,飞升就通关了,哪还有什么上界。要么就是指回到现实呗。”从后面跟上来的郁晚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问这种傻问题?”

邬弦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指根:“不,这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如果不清楚上界到底是什么,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们口中的飞升,是不是真正的飞升呢?”

“什么意思?”郁晚求助地看向自家姐姐:“我最讨厌谜语了,快帮忙翻译翻译?”

“目标可能存在陷阱。”郁青答。

郁晚痛苦地错了搓脸,依然没听懂。

“确实,这很常见。越是看起来简单目标,越有可能引人误入歧路,对吧?”陈彰接过话,若有所指地对邬弦意说。

邬弦意听懂陈彰的意思,也不准备绕圈子:“我说的是主线任务,你说的是什么?”

陈彰了然地扶了扶眼镜:“你昨晚果然是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可你怎么知道我能听到?”

邬弦意早已想好了说辞:“你还是小看了不知楼的情报。不止是她,你们所有人的本命道具我都了解。”

他说着视线扫向在一旁看热闹的邪月公会玩家。

罗迈不爽地抱着手臂:“怪不得昨天他磨磨唧唧不过桥呢。”

陈彰并不清楚权限道具的具体能力,因此并没有怀疑到权限道具上。他只关心霍清辞的真正下落:“我派人偷听,你借刀杀人。前面的事就算扯平。我们去杀霍清辞,对你来说一样有好处,不如你把霍清辞在这个副本里的真正的身份告诉我?”

邬弦意本想直接否认说自己不知道,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确定陈彰这时候会不会偷偷地使用测谎道具,如果他在用,直接说不知道,反而相当于承认自己知道霍清辞的身份。

思考片刻后,邬弦意说:“你既然承认了昨晚在偷听,那应该明白。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哪,也不会现在就告诉你们。等到我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不用你们来找我,我也会说。”

给出这堆看似有用的废话后,邬弦意便准备直接离开。

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个清冷柔和的女声,喊他:“等等。”

邬弦意偏头看过去,带着些睡眠不足后的烦躁:“还有什么事?”

说话的人是半夏,明明名字这么热烈,人却是个非常清冷的性子,她即使在队友面前话都很少,此时却望着邬弦意,带着莫名的期待问:“能单独聊聊么?就你跟我。”

“我们不熟,应该没什么是需要单独聊聊的。”邬弦意拒绝道。半夏的本命道具是预言水晶,目前已知的预言道具里,她的道具可以说是最强的,只需要一定的肢体接触,就能看见对方一定时间内的某个重要未来节点。

所以邬弦意并不想跟她单独接触。

“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半夏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邬弦意脚步一顿。

连旁边看热闹的计轩然也跟着挑起了眉梢。

邬弦意终于回转身来:“真奇怪,我母亲失踪了十几年,音讯全无,进入这个副本后,大家好像都认识她似的。”

“所以可以聊聊了么?”半夏似乎看出了邬弦意的顾虑,竟主动拿出誓言道具:“我不会主动跟你有任何肢体接触,更不会擅自窥视你的未来。”

“行吧。”

“汤仪,你也来。”半夏叫住汤仪,低声说:“接下来,我们俩的对话,不要让任何人听见,包括你。”

“明白。”汤仪答应道。

“真是奇怪。”尤冥看着邬弦意和长峰的人一起走到三楼一边的角落里,自言自语道:“这邬弦意怕不是有什么魔力,这长峰四人组里最高冷的两个,离慕和半夏,看见他一个比一个热情。”

另一边,半夏在确定没有人跟来之后,径直开口道:“你母亲是不是叫萧醉月?”

邬弦意一怔,他虽然刚刚说大家好像认识,但却没想过,这位叫做半夏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居然真的认识自己的母亲。

此时比邬弦意还要震惊的是他头顶的弹幕。

“卧槽,半夏姐你说邬弦意他妈是谁?”

“不是?他不是匣世界进来的玩家吗,怎么可能是上一任管理员的儿子啊!”

“萧醉月,我女神!我死去多年的白月光啊!你们告诉我她都有儿子了?!那狗男人是谁?!”

“啊啊啊,我人傻了,我说怎么总看他那么眼熟呢,他跟上一任管理员好像啊!”

“我早就发现了,但我以为就单纯撞脸呢,毕竟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

“可上一任管理员怎么可能在蓝星有个儿子啊!疯了疯了。她什么时候偷偷跑到蓝星生的?等等!这个游戏开启才十七年,邬弦意二十了,所以她是在游戏开始前先去了蓝星,跟人生下孩子,然后回到游戏的……”

“卧槽!真相了。”

“怪不得邬弦意有管理员候选人资格,他身上带着源世界的基因片段呢,还是跟上一任管理员同源的。”

“可恶,他既然是上一任管理员的后代,为什么要跟霍清辞搅合在一起,破坏游戏存在啊。”

“杂种是这样的。萧醉月那个死女人,居然敢跟蓝星的男人生孩子,她说不定早就背叛我们了,她根本不配军部给她的那些荣誉。”

【观众938402因为发言不规范,被永久禁言。】

“呃……邬弦意应该也是刚知道吧。而且在他的视角里,母亲三岁消失,就是因为这个游戏,自己那么胆小的一个人,被逼着进入各种恐怖副本,也是因为这个游戏。他有理由恨这里的吧。”

“楼上你哪边的?那么会共情你怎么不去给那些死在游戏里的玩家陪葬?”

“因为我要留着命,看你们这些人的报应。”

“……”

弹幕吵吵嚷嚷,邬弦意此刻却在思考,眼前的人跟母亲应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之前计轩然的话已经证明,在这里的玩家,就算是知道一些过往的老玩家也无从得知管理员的名字,所以半夏只能是在她的那个世界就认识自己的母亲。

可是这说不通啊!自己今年十九,母亲生下自己以前应该已经在蓝星呆了几年。这个叫半夏的人要认识自己的母亲,她今年多大?

或者,有没有可能母亲其实没死,只是回到她原本的世界了?

怀着疑惑和一点隐秘的期盼,邬弦意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姐。”半夏的眼神中有些悲伤:“她帮过我很多。”

“师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跟她认识是在三十年前。我们在一起生活训练了五年。”

邬弦意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但他又觉得半夏的语气并不像在说谎:“可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我今年47岁了,认识她的时候,我十二岁,她十八岁。”半夏直视着邬弦意:“在我们那里,人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岁,但依然是十八岁成年,之后到一百岁,都看起来很年轻。”

竟然是这样。邬弦意点点头:“你要跟我聊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看来我们的来历,你已经猜到了。”半夏说:“十年前主城具体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她的死亡,我不清楚。但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在我们之中会诞生新的管理员,你既然是故人之子,我可以帮你,不管你是想留在主城安稳度日,或者回到蓝星,再过几个月,我都可以帮你,你不需要在副本中这样拼命。不只是你,连同你那几个队友一起也可以跟你一起离开。”

真是个十足诱人的条件。邬弦意扯了扯嘴角:“代价呢?”

“没有代价,我不是同你交易,这是一个承诺。”半夏看着邬弦意,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就当是我对你母亲当年恩情的一点点报答吧。我告诉你只是希望这几个月你能停止不断冒险冲击更高等级的副本,就安安稳稳地待在S级,等一等就好。我们会很快,可能就下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邬弦意心中微微一动。如果能早点听到这个消息,他或许会很高兴。但自从获得了管理员候选人的资格后,他已然有了更大的野心。

这里毁了他的人生,也让他的父母反目成仇。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就算他逃出去了,可只要想到这个地方还存在着,他身边的人依然有可能随时消失在游戏里,又怎么可能安然入梦。

“那可不可以直接让这个游戏世界关闭呢?这样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能重获自由,外面的人也不必再担心被送进来。”

“这我做不到。”半夏诚实地摇摇头:“对不起,我明白,站在你的立场上,这个地方的存在是个灾难。但是它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它必须存在。”

“我明白了。”邬弦意点点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帮助。”

“不需要?”半夏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愣在原地,半晌,她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邬弦意当然不会说自己准备把这个游戏拆了,他还不想这时候被长峰盯上,他只能说:“只是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活得很好。”

半夏却似乎有些不放心,她犹疑半晌,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那至少答应我,别去最终关。”

邬弦意意识到这或许是个重要的情报,他目光微动:“为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半夏说。

“好。”

半夏垂下眼睛,显得有些悲伤:“这里的最终关,是一个骗局。那是一座巨大的坟场,所有进去的人都会死,没有通关,没有结束,只有死亡。”

尽管设想过没有人离开是因为最终关很难,甚至难到几乎找不到生路,但邬弦意还是低估了这个游戏的下限。最终关居然没有副本,直接就是死。

怪不得进入最终关的玩家有去无回,怪不得十年前玩家要冒着那样的风险去跟管理员搏命,怪不得全员进入最终关的返乡会,无人生还。霍清辞恐怕也是靠着他那个传送权限道具才捡了条命回来。但失去玩家身份后,只能往返在副本间,变成游走BOSS。

这游戏还真是好算计,明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进入的玩家生路,却又故意用最终关这样一个“希望”吊着所有渴望离开游戏的玩家,直到榨干他们所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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