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有可能你们才是对的。”话到嘴边，神乐又忽然改口，“是我认错了人。”

一个大喘气晃得男高措手不及。

“神乐……”

“我也不是很喜欢别人叫我名字。”

“……”

“抱歉，我讨厌我作为生命体的本身，所以随便怎么称呼都好，请不要叫我的名和姓。”

无语过去后，神乐的请求里藏着的自弃让夏油杰开不了口。

五条悟却像没听懂，或者理解错误了：“秋彤是神乐酱的熟人吗？神乐酱把咒灵认成秋彤了？不过说起来，我们当时在舞蹈教室看到的，的确是个外国人模样的女人啊。”

夏油杰不能理解名字后面加个后缀和直接喊名字有什么区别，神乐看起来也不能理解，但是勉强接受了：“是，秋彤她……如果可以，请让我加入你们的行动。”

神乐本来想说什么，却在最后再次选择沉默。

夏油杰看着神乐的发顶，跟着改口：“可以的，神乐酱。”

神乐：“……”

“要不然，你们还是继续喊我名字吧。”

“不要！神乐酱～”

不想活了的神乐忽然有另一种想死的冲动。不是厌世，就是单纯的，无地自容。

最后白天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是带着神乐一起去找藏在城市里的特级咒灵。

夏油杰终于想起来问：“悟的意思是，神乐酱并不是咒术师，可是神乐可以祓除咒灵。”

“因为诅咒。”

“嗯？”

“那把刀，那个火焰，都是诅咒给予的力量。”

夏油杰是当着神乐的面问的，五条悟也当着神乐的面解释，神乐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补充说明。

他们行至一家教堂门口时，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

“它在这里。”

“是本体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抓住它。”

交谈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事，至于神乐……

夏油杰看了眼状态似乎好了不少的神乐，神乐应该是听进去了。

被认定为特级咒灵的秋彤坐在教堂布置给孩子玩的秋千上，周围还有大约十平米的沙池，有很小的滑滑梯和一些塑料玩具。

“咒力不对，不是本体。”五条悟烦躁地咋舌。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祓除这一部分，还是先抓住它？”夏油杰做好攻击准备。

神乐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它，它们本身就是不能再融合的整体，你们要怎么办，还需要它吗？”

五条悟看夏油杰，夏油杰微偏脑袋：“嗯，不一样的咒灵一般也会有不一样的能力，如果都可以得到当然是最好的，我的调服是没有上限的。”

“我不信。”

神乐直白的质疑让好脾气的咒术师脸皮微微抽动。

“真的是没有上限的……”

“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所有的能力总会伴随有代价，可能是现阶段的代价你觉得你还支付的起，所以你才会说没有代价，不过实际上是有的。”

说完想说的话，神乐呼了口气，与秋千上的女人对视：“秋彤的能力，在我的认知里与金属汞有关，她可以无限分裂，每一块都拥有和本体一样的能力，溶解金属，溶于脂肪，剧毒。抓捕她时不能使用金属，不能直接接触，就连高温产生的蒸汽都有可能导致中毒，但我并不了解变成咒灵的她。”

“汞？”

“水银。”

“我不是问这个，等等！”不一样的能量体系在五条大少爷脑中碰撞，“在你的认知里，她不是咒灵，但好像也不是普通人类。”

“对，是被改造的不能生存的可怜人，也有人称呼她为8089号。”

神乐隐瞒的信息终于揭开一角，但是改造人这种神奇的定义还是令咒术师都感觉惊奇。

神乐现在的状态意外地好，思路也十分清晰：“我曾经负责净化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我本来应该再一次祓除她，但如果你们有更好地办法，我可以什么都不做。”

五条悟与夏油杰对视，得到一样的结论。

哪怕只有一部分，他们也不准备放走这个极有可能是特级咒灵的咒灵。

见男高中生用特制的笼子抓走秋彤，神乐眼神闪了闪，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喂！”五条悟叫住神乐，“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任务吗，怎么样你也要亲眼看到它的结局吧。”

不光是五条悟，夏油杰也在看着她。

这个答案对于神乐来说不难：“我相信你们。昨天晚上的男孩，还有你们两个，都不是坏人，所以我相信你们。”

“啧。”男高抓抓蓬松的头发，迈动本就长的腿三步并两步跨到神乐旁边：“我不相信你，你必须跟我们回高专！”

神乐握住了刀，五条悟更快地和上即将出鞘的刀：“这样的话你就没有办法了吧。”

虽然说男生的力气先天就比女生大，但是神乐经过训练，光比力气不会输给普通人，不过对方也不是普通人。

“虽然感觉你背后好像还有什么很庞大的组织，但你现在是一个人吧，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回去，抑郁的中二病神乐酱。”

“悟，有点说的太过分了。”

“欸？有吗。”五条悟眉头微挑，一副嚣张的模样。

对于神乐的话，他们没有全信，并不是说他们就不相信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机构的存在，而是他们本身就作为作为普通人不了解的异常活了十六年，还是有一些质疑的底气的。

神乐又露出烦躁的表情以及伤害自己的倾向，但是在男高的注视下努力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