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宰相攻×皇帝受7

伺候这个词,用谢焕现在的身份说来,便指的是妃子对皇帝的侍奉。

含着的意味,可见深长。

谢焕万分贪心,想要亲近梁钦铭,哪怕多一分进一寸。

谢焕慢条斯理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悄然顺着梁钦腰线往下。

虽是谨慎胆小的,可存在感也轻易忽略不掉。

梁钦蓦地铭捏住谢焕的手,用的力道毋庸置疑。

眼神骤然清醒过来,如同一把利剑直指谢焕脑袋。

谢焕铁了心要兑换这个诺言,他吃准了梁钦铭不会反悔,也不能反悔。

“陛下不是说什么都会答应臣吗?”

谢焕,真是连这种事都能做,还有什么是谢焕做不出来的。

这样舔着脸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般贴着梁钦铭打转,分明是他想看的。

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看和不想看的矛盾横亘在梁钦铭心头,如同卡住喉咙的鱼刺,可是恶心人。

在梁钦铭看着谢焕思考的这段时间之内,谢焕自作主张地一把揽住梁钦铭的腰,让他由躺着变成了靠着。

分明是尊崇的态度,却平白让梁钦铭感受到了强势。

谢焕一直闷着一股劲,暗劲,蛰伏着等待着,发动的一日。

梁钦铭整个背脊靠在床头,手肘恰好有个搀扶支撑。

……

梁钦铭被谢焕伺候着,可却觉得,自己这一刻落了下风。

被掌握了情绪,甚至是欲。

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梁钦铭非常不爽,烦躁到了极点。

身体上正在进行的纾解并没有让他好过半分。

梁钦铭紧紧皱着眉头,松开抓着被褥的手指,立刻抓上谢焕的后脖颈。

一掌控制下来,用了劲地往下按,朝着谢焕正握着梁钦铭的那,势要泄愤:“舔。”

吩咐的指令。

这是单方面的支配。

谢焕没有拒绝,径直顺着梁钦铭的力道,低头垂眸,尽数含。

谢焕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梁钦铭,嘴上动作着,及其色气。

舔一下撩起眼皮与梁钦铭对视一眼,仿佛品尝的是什么珍馐美味。

梁钦铭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烦闷又翻上来,谢焕好像总有办法让梁钦铭无可奈何。

谢焕的眼神,势必要勾引梁钦铭。

一个男人,存了心的撩拨,眼底都可以称得上是媚眼如丝。

一下一下,仿若凌迟,刮得梁钦铭难受。

梁钦铭受不了了,谢焕的眼神比谢焕嘴上的伺候更甚:“吐出来。”梁钦铭手掌拍谢焕脸颊,急切着想让谢焕退出去。

谢焕拿准了梁钦铭的心思,并不表现出强烈的情绪波动,极其有兴致地在吐出来之前,还要用力吮一口。

仅仅是那一口,便让梁钦铭头脑空白了好一会。

男人终究是身体上的动物,欲占了太大的比,有时候身体上的满足足以覆盖掉心理上的反感。

谢焕接着用手,他一个做了文散官,还要日常做农活的人。

手心自然不存在像梁钦铭那样细腻光滑。

他的掌心,特别是指腹,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摩擦起来,异样又分明的感觉。

梁钦铭本就嫩,哪里遭受过这样的,有了老茧,不用力感受来也是用力的。

梁钦铭想让谢焕觉得屈辱,然而他被占了太大的便宜,吃了太大的暗亏。

将自己的欲轻而易举交给了那一双手。

梁钦铭呼吸急促起来,无处安放的手挠上谢焕的肩,指甲陷进去,挣扎着留下深红色的抓痕,看来尤其暗昧。

“陛下看看我,看着我,好不好……求你。”谢焕放低了声音,也放低了脸面,可所谓是乞求。

谢焕想让梁钦铭看着自己达到顶峰。

梁钦铭睁开迷蒙的眼睛,视线里的谢焕模糊不清,这才发觉汗打湿了他的脸睑。

谢焕的手很用力,很快。

在梁钦铭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而出的那一瞬,谢焕落下一个炙热的吻在梁钦铭嘴角,唤了一声:“傲玉。”

声音听来情动。

不过刹那,谢焕脸上挨了梁钦铭一巴掌。

用的力并不小。

清脆的声音仿佛割断了前一刻的缭绕气氛,空气霎时肃杀起来。

仅有的是梁钦铭微喘着气,脑袋仿佛还停留在刚刚的空白之中。

谢焕垂着脑袋。

这还是第一次梁钦铭这般动手,真的罚他。

那一刻心肝一颤。

尽管谢焕有做好准备,也有承受后果的勇气,可真的到来的时候,又觉着难以忍受。

心比想象中的难受,胸口沉闷,压了石块一般。

方才那声呼唤尚且停留在梁钦铭的耳边。

他怒火中烧,只一巴掌并没有解他心头之恨。

梁钦铭促不及防对着谢焕胸口踹了一脚。

这一脚拿出了十成十的力,谢焕径直摔到了地面上,甚至手上还留着梁钦铭方才留下的东西。

谢焕并不觉得疼,毕竟他皮糙肉厚。

谢焕的身材体型,放在文官堆里出奇,就是放到武官堆里也不违和。

谢焕这么一大个个子摔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只会大不会小。

可能惊醒了外面轮值打瞌睡的内侍:“陛下?”声音小心翼翼。

如果换做别日,恐怕早就冲进来了,但是因着是今夜不同,是新婚夜,他们不敢贸然进来。

梁钦铭朝外面放大声音:“敢进来就砍了你的脑袋。”

梁钦铭有些窘迫,现下他衣衫不整,说凌乱都谈不上,他是坦着小腹的。

直白露着,雪白的亵衣亵裤被沾染了,被褥上也有零星几点。

是梁钦铭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狼狈不堪。

门外噗通一声,不用思索也知晓是跪下了。

谢焕低着头,仿佛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一股脑面朝梁钦铭跪着,低迷的不行。

“知道错了吗?”梁钦铭还没缓过来劲,说话仍然喘着。

可能因着太久没弄过,单这一回便让他不得已回味良久,尚且残留着余韵。

梁钦铭的小字自是没多少人知道的,因为作为皇帝,没人敢冒着风险犯忌讳。

而谢焕是从老官员那听到的,老官年纪比梁钦铭大,作为长辈,自然能唤梁钦铭的小字。

谢焕第一回听便觉得好听。

傲玉傲玉,骄矜的美玉。

与梁钦铭实在是太过于适配,非梁钦铭不可。

梁钦铭问谢焕知道错了吗,谢焕怎会得知,他不知道他是错在唤了陛下的小字,还是错在那个突破了界限的吻。

谢焕只好一言不发,仿佛失了魂似的。

梁钦铭对他的态度怒不可遏,气血一股一股往上涌:“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无处发泄是吧?”

梁钦铭甚至于忘了自称朕。

谢焕倏地抬起头来,直视梁钦铭,直言:“我只是想亲近陛下,离你近一点,我不是陛下的妃子吗?这也有错吗?”

谢焕声音软下来:“我并非是无处发泄,这□□是因着陛下,才生的。”

梁钦铭胡乱结上带子,穿上衣物。

他怒火才是无处发泄,谢焕一时杀不得,伤又没那心思,伤便失了乐趣。

梁钦铭怒气环绕在胸口,闷地难受。

他只得将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放在这,踏出门后砸门的声音刺耳又沉重。

梁钦铭也说不清他的怒火究竟是从何而来。

是被谢焕的那个炙热的吻烫到乱了心神,是一声小字叫不得,还是谢焕逼着他让他对伺候这件事妥协。

如果非要找一个准确的解法的话,那应该是对谢焕把持着他的欲而不满,对自己沉迷又无可奈何而怒火中烧。

当然,梁钦铭不敢细想。

也克制着自己不细想,更不会承认。

-

“陛下赏赐了这位长乐宫的男娘娘好些东西。”一婢女悄声议论。“是什么?”

“补品……补男人亏损虚空的,满满一桌子呢,都让娘娘吃了。”

“什么东西能补那个?”

“鹿鞭、羊鞭,可是陛下特意吩咐给娘娘寻来的。”

“这般私密,你是从何得知?”

“哎呦,丁公公亲自派人来的,念了一串菜名,没刻意遮掩,那声音附近的下人可是都听见了。”

“鹿鞭壮阳汤、炖煮羊鞭,卤羊肉……”丁斗念圣旨念得多了,嗓门自然也是跟着念大了。

丁斗倒是一本正经没什么反应,倒是身后带的一群奴婢和内侍都憋笑憋得难受。

他们大概想的是陛下嫌弃昨夜新婚夜娘娘身体不行。

不能满足陛下,于是早晨特地送了补品来大补。

梁钦铭大早上让人叫醒谢焕,塞给他一桌子菜,目的是让谢焕学会忍耐欲。

既然□□无处发泄,那便给谢焕加把火。

谢焕面对着一桌子明眼都还依稀看得出形状的菜,有些无奈。

怎么梁钦铭这样的人,果断狠毒,这时候反倒显出几分幼稚来了,他真是拿梁钦铭没有办法。

这些东西做的再好,可还是散不了那股子独有的腥味。

可惜谢焕再难以下口,也有桌子旁围了一圈的侍卫。

那架势,但凡谢焕不吃,侍卫就会抬起来灌一般。

丁斗眼看着谢焕拿起了碗筷,一口菜扒了好几口饭。

他抬手遮了遮鼻子,面露嫌弃,他们宦官,最是见不得这种东西。

谢焕乖乖将菜品扫荡一空,丁斗勾着笑含蓄开口:“不劳烦娘娘亲、自、动、手、了。”

他手往后一挥,侍卫走到了谢焕卧房的各个角落。

丁斗说的话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人看着,不能让谢焕动手纾解,只得憋着。

“娘娘都没去上早朝,怕是累着了,起不来,”婢女掩嘴笑了,“昨夜动静可大了,怕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不可说不可说,这都是皇家秘闻。”另一婢女应声。

“在这宫里当差的好处便是能听秘闻。”

她们两人的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背后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坏处就是会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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