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神僧攻×神棍受5

非殊搬到了杭钦家旁边,租了房,挑的靠近杭钦房间的那一边。

非殊着了一身普通人家的粗布麻衣,大概看来和杭钦经常穿的那一身相似。

非殊只是和附近看来的邻里们点头示意,并没有做过多的招呼。

非殊大张旗鼓、并不做遮掩,周围邻居都知道了,听到声音好奇心催使他们出门瞧瞧。

师父出门来,靠到大门口,杭钦没来,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杭钦恐怕是溺在书里师父出门了都不知道。

师父出来,刚好碰到非殊进门去,瞧到的仅是个侧脸,也能看得出相貌不一般,来这必然招惹姑娘家芳心大动。

鼻梁高挺、眼尾挑起。

皮肤白皙,但比不过杭钦,杭钦的白像是病态的白,而这人一看身躯就知道没少跑步。

一位邻里婶婶递给师父一把瓜子。

平常这个法师正经的不得了,法术高深还能教的出杭钦,实在是厉害,于是她放小心套近乎,想着能和他说几句话,以后办事也好有个人情在。

婶婶唠嗑起来:“一个僧人不去寺庙,不去云游,来这住下,着实很奇怪。”

师父一手拿起瓜子嗑,一边点头。

“这房屋都空置许久了,大概有几个年头了吧,我听闻是因为主人家租金太高,没人愿意花那个冤枉钱去租。我今早还以为是来了个出手阔绰的大户人家做邻里,结果是这么个和尚,他哪来的呢么多钱?”

另一边的黄色衣衫婶婶开口了,她先是瞧非殊再次拿了东西进去了,才大声了些:“和尚香火钱可是高的很。”看好戏的可不止他们。

黄色衣衫凑近了过来,看模样是试图说点私密话,“有人见过这个和尚。”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了去,还颇为自豪的卖了个关子。

师父听着一挑眉,出来看看这一趟还有这种碎嘴子可以听,他的邻里婶婶好奇心作怪,几乎是黄色衣衫话落立刻追问:“在哪?”

“高尤寺庙!这还是个厉害的,会法术呢!”她话头一转对准了师父,“欸,大师,高尤驱鬼那天就是你徒弟做的法啊,这和尚还救了你徒弟一命呢。”

师父后知后觉,和尚……

高尤和尚,送杭钦伤药的也是和尚,师父警觉,瓜子不磕了还给婶婶,转身要进门去找杭钦。

黄衣衫大姐一说停不下来了,抑扬顿挫,比得上酒楼里说书的先生:“当时的场景可惊险着呢。”

声音尚且萦绕在耳畔,师父却没了心思听。

背后传来呼唤的女声,大概是奇怪怎么人走了:“大师?大师?”

师父的背影摆摆手。

杭钦自然是听到了外面叫师父大师的声音,在师父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中将头从书里抬起来。

师父绷着脸。杭钦放下书,觉得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师父这么个不正经的没了表情。

师父快步走过来,手扶到桌面上,欲言又止。

见状杭钦有了普,再次拿起书本看起来。

以师父的性格,真的重要不至于几番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可是个急性子,碰上重要的得跳脚呢。

“哎呀,宝贝徒弟。”师父将书按倒在桌面上,阻断了杭钦意图看书的动作,心想,小徒弟真是不急,小徒弟不急他急呀。

师父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眉头,转脸一笑:“上次给你伤药的和尚,长什么样子?”

杭钦疑问。

“快快快,写,画更好。”他立刻拿来纸笔在杭钦眼前摆摆好。

杭钦只得下笔,只写了几个字

——凤眼、红唇、白肤,身形高大,气质出众。

师父欣赏着杭钦捏笔的手,感叹,杭钦虽讲不了话,可肚子里墨水还是有不少的。

一手字写得也极好,像模像样,不愧是他的徒弟。

可一看内容,师父这回笑不出来了,他嘴角抽动。

纸上的内容和方才见到的和尚身影,逐渐重合起来。

这和尚搬到自家旁边,意图不明,合着他小徒弟不是单相思。

师父说:“这和尚也不怕破戒。”

杭钦抬眸,再次表达疑问,今日的师父怪怪的。

“那和尚来了隔壁,你可以去看看。”师父有气无力,脚踩着凳子借力坐上桌子。

他原本想着,对方是个和尚,好歹能破灭了杭钦的幻想。

可曾想,一个和尚都追到了隔壁来了。

杭钦蓦地站起身来。

身后的椅子因为瞬间的发力发出刺耳剐蹭地面的一声,仿若昭示了杭钦不安定的心情。

“不是……”师父看他激动,转而一副对他感到不争气的样子,手心打着手背,“你这小家伙,喜欢男人就算了,喜欢和尚也算了,怎么能率先沉不住气?男就不能惯着知道吧,不能让他知道你在乎他。

这般让他轻易的得到了你,他就不懂得珍惜了,知道不?”

师父前半生也没想到,有一日还要为小徒弟喜欢和尚和烦恼,万一那和尚不愿意还俗呢,啧。

杭钦面无表情,一露手把师父踩凳子的脚给放了下去。

示意师父,踩脏了凳子。

师父脚一时悬空,在空中晃荡了几下。

师父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还真拿捏不住杭钦对那小和尚的态度。

说杭钦不在乎吧,他又不舍的存着和尚送的药瓶,听到搬来情绪罕见波动这么大。

说杭钦在乎吧,又没个实在反应。

这时候,从外边传来敲门声,打断了沉默。

师父打开门,见是非殊,瞬间打起精神,端出一副大师样子来,绷起了脸挺起了腰。

非殊点点头当作礼节:“施主,小僧找您徒弟。”

“哦,跟我来。”师父走在前面,暗自往后瞄。

忽然发现,他的视线得斜着往上瞟才能看得见非殊的脑袋。

小和尚还长得挺高,和杭钦写的不差。

这年代,小一辈的人都长得这么凶的吗?

这个头,比他这个大师都高一截,也幸好非殊在庄严宽敞、头仰得酸才能见到顶的高尤里做僧人,但凡生在个偏穷苦的人家,这个子得天天脑袋撞门顶。

师父琢磨,这副样子,还算配得上小徒弟。

非殊与杭钦隔着桌子,在对面落座。

非殊和杭钦看到的以往任何模样都不相同、不挨边。

非殊穿的不再是一身质量上乘的白袍僧衣和那看上去便觉得是圣僧的海清,而是一身灰色麻衣。

非殊周身气质全然不同从前,出尘清冷没变,转而带了些不再掩饰的笑意,像是没了某种束缚,轻松自在。

直白点来说,杭钦面前的是不再绷着真实的非殊。杭钦不自禁松了口气。

“请小施主帮我算算命。”清朗声音响起,非殊那双眸子直盯着杭钦。

师父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假意擦桌子,桌子早晨杭钦刚擦过一遍。

师父将非殊说的话听进耳朵,手上一滑发出摩擦声,眼前不禁一黑、嘴角抽搐。

他还以为非殊会一番诉说衷肠,他已经想好了在非殊拉住杭钦的时候阻止非殊。

真不愧是出家人,寻的借口都这样别扭。

非殊眼神直白,含着的意味不明。

杭钦不敢看,不敢细想,被他盯得不由敛下眸子。

低头在纸上写:这个我做不了,佛家人命格窥探不得。

“能冒昧问一下小施主的名字吗?”

“杭钦,杭州杭、钦定钦。”师父不耐烦转过身来对着两人,合着名字都还不知道,这两人咋这么墨迹,搞快点啊。

非殊掩唇微咳一声。

反观杭钦,他眼神无处安放,浑身透着不自在。

师父在一旁发出声音,更让他坐立难安,心中翻来覆去。

师父瞧杭钦那个样子,养了这些年哪里会不明白,他心里叹了口气,出门去了,接下来的看他们造化吧。

一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股莫名的难言的暗味在其中酝酿开来。

“杭钦,能否帮我算下姻缘。”非殊唤的一声名字,堪得上是呢喃,听得杭钦耳朵一痒。

后面跟着难以意料的一句话,杭钦受中握着的笔蓦地掉落在桌面上。

整洁沾染了墨迹,衣袖上由于刚才手指颤动带上了黑色。

一时凌乱。

杭钦垂眸睫毛快速颤动,心中和桌面一般,慌乱异常。

仿佛一颗石子丢进深不见底的湖泊,激起千层浪,没了往日的沉稳。

出于寻常没有事让杭钦荒神的缘故,这一慌神,便格外的剧烈。

非殊一枚箭矢,即可将杭钦的楼阁倾倒。

非殊见状,笑了声:“别着急。”

非殊本该步步谨慎,步步思虑,可见着杭钦,他控制不住展开攻势。

原来自己还有恶劣性子,想逗逗杭钦:“我等着杭钦换了衣袍,再继续吧,或者,我可以将功赎罪帮杭钦洗衣?”

杭钦快速摇摇头,掩饰似的起身,从一边摆放着杂物的桌面上拿了签桶。

他没精气可以用八卦,只得用这个了,况且非殊不是有心算卦。

非殊拿起晃动着:“不知杭钦有没有钦慕的姑娘?”

杭钦在纸上写下:不说话,才心诚则灵。

抿着唇示意非殊看。

非殊看了眼,不做理会,接着说完那句话的尾巴:“或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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