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道总裁篇

雨,不大,淅淅沥沥地下着。

透过玻璃,谢折彧适才注意到三月细雨在姜黎许羊绒大衣上洇开的细碎水痕,以及她稍显凌乱的发丝。

早在那双眼睛望过来时,姜黎许的余光就捕捉到了——分明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尾那颗泪痣一如往昔,可他的眼神变了。

曾经的阴郁与戾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宁静,仿佛碎雪落入水中,映着晨光的清冽。

“黎许?”他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山泉漱过石面,清冷而柔和。

他的手悬停在她耳侧,指尖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仿佛在无形中拨动了她的心弦。

姜黎许本能地转过头,他的手指虚虚划过她的耳廓,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

鬓边的碎发被他轻轻别到耳后,指节擦过耳垂时,好像有一道细碎的电流在她泛红的耳廓流转,像是被碾碎的荼靡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能否赏脸陪我吃顿便饭?”嗓音裹着水汽般清冽,比以往多了一丝温和的邀请。

“啊?啊…哦…好啊!”姜黎许的应答声像飘摇的蒲公英,轻软地落在他早已龟裂的心田。她耳尖洇开的绯色,恰似当年被晚霞染红的荼蘼花瓣。

谢折彧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收回手,动作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那走吧,我开车。”他轻声说道,身子微微倾斜,靠近她。

姜黎许点点头,跟在他身侧,两人并肩而行。

想到一路上要接受全体员工八卦的目光,明明想克制,她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胸腔。

“伯父最近……身体还好吗?”谢折彧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切。

“嗯,挺好的。”姜黎许轻声回答,目光落在电梯门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她记得,上一次见他时,他的眼神还冷得像冰,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法融进他的眼底。

而如今,那双眼睛却像是被什么洗涤过一般,清澈而温柔。

“那就好。”谢折彧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车子近在眼前。

他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待她坐稳后,才绕到另一侧上了车。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谢折彧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味,让人莫名心安。

姜黎许悄悄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想吃什么?”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都可以,你决定吧。”姜黎许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些。

“那就去谪仙居吧,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那里的菜。”谢折彧转动方向盘,语气自然,就像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姜黎许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

原来,他还记得。

雨依旧下着,车窗外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车内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像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又像是未曾言明的期待。

或许,她应该感谢这场雨?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前,雨丝依旧在空气中织成细密的网。

谢折彧侧过头,目光落在姜黎许的脸上,轻声说道:“到了。”

姜黎许微微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推开车门,雨滴轻轻拍打在她的手背上,凉意顺着指尖蔓延,仿佛在提醒她此刻的真实。

谢折彧绕过车头,撑开一把黑色的伞,伞面微微倾斜,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小心地滑。”他的声音低而柔和,像是雨夜中的一缕暖风。

姜黎许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与他短暂交汇,随即又迅速移开。

此时,谢折彧的眼神依旧清澈,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仿佛能将她心底的波动一一捕捉。

谪仙居的雕花门廊下,谢折彧撑伞的手腕微倾。伞骨投下的阴影恰巧笼住姜黎许泛红的耳尖,一如当年在护山大阵中为她挡去漫天箭雨。她踩过青石板时,鞋跟与卵石碰撞的脆响,与记忆里银铃铛的叮咚声渐渐重合。

走进餐厅,暖黄的灯光洒在木质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谢折彧为她拉开椅子,动作干脆利落。

姜黎许坐下,手指轻轻抚过桌布上的花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服务生走过来,递上菜单。谢折彧接过,却没有翻开,而是直接说道:“雕胡饭、糖醋小排、清炒时蔬、云梦芹羹、乳酿鱼再加一份粔籹。”

待茶上桌后,“有忌口吗?”谢折彧坐在对面,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里带着些许试探。

姜黎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除了酒精过敏,没有什么忌口的,你以前从来不陪我过来的。”

谢折彧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略过一抹暗色:“我的错,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姜黎许的指尖在骨瓷杯沿轻轻一顿,杯中的碧螺春泛起细微波纹,倒映出她微微睁大的杏眼。谢折彧这句话像块滚烫的蜜糖坠入心湖,甜得发疼——三年前生日那天,她独自在这家餐厅等到打烊,服务生最后撤走的那束白玫瑰花,掉落一地。

“当真?”此刻她眼中晃动的波光,与当年寒潭倒映的月光如出一辙。谢折彧舀起一勺云梦芹羹,氤氲热气模糊了视线。羹汤滑过喉管的温热,恍若小师妹最后渡来的那口心头血。

“潇湘阁的桃胶皂角米雪燕羹,云岫楼的雪芽羹。”谢折彧的拇指在她掌心画了个半圆,像在描摹某种古老符咒,“还有你总念叨的,春熙巷那家桃花酥…”

姜黎许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三百年前,正是小师妹捧着雕胡饭闯进寒潭,将梅子酱抹在她唇上:“师姐笑起来才好看。”思及往事,他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当然,雕胡饭要配梅子酱。”

姜黎许的心猛地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指尖感受到瓷器的冰凉,却抵不过心底那股涌动的暖意,低头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口中蔓延,她心想有点犯规了。

菜都已经上桌,粔籹的甜香扑鼻而来。谢折彧夹了一块放到她的碗里,动作自然而熟稔:“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姜黎许夹起一块儿,轻轻咬了一口,甜软的口感在舌尖绽放,瞬间将她拉回到从前,她点点头,眼眶微微发烫。

谢折彧看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喜欢就好。”

姜黎许下意识用银匙搅动乳汤,汤匙碰触盅壁的轻响,恰好掩盖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飘起的雾气里,谢折彧的轮廓被柔化成水墨画般的晕染,唯有眼尾那颗泪痣清晰可见。

谢折彧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指尖,檀木佛珠擦过她虎口的触感微凉,带着雷击木特有的静电酥麻。

两人静静地吃着,偶尔交谈几句,话题从过去的生活到如今的琐事,仿佛那些隔阂与疏离在这一刻都被悄然抹去。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餐厅内的气氛却愈发温暖。

吃完饭,谢折彧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

姜黎许点点头,跟着他走出餐厅。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他依旧撑开伞,与她并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路灯的光晕洒在地面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车子停在姜黎许的公寓楼下,她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迟疑。

谢折彧走到她身边,目光柔和:“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她抬头看着谢折彧,眼中带着一丝不舍:“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

谢折彧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而克制:“开心就好,以后……我们常常见面。”

姜黎许点了点头,心底那股悸动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她转身走进楼道,脚步却突然一顿,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住了衣角。

姜黎许咬了咬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响。下一秒,她猛地转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回到谢折彧面前。

他的目光微微一怔,还未开口,姜黎许的唇已经轻轻贴上了他的脸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她的动作轻如蝶翼,却在他的心底激起了千层浪。

“我……”她的声音低如呢喃,耳尖早已染上了一抹绯红,“我只是……想谢谢你。”

说完,她迅速后退一步,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似的,转身快步离去。

她的脚步轻快,像是踩在云端,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夜色中起舞。

谢折彧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刚刚亲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

唇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笑意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温柔而深邃。

抬头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师妹,”谢折彧轻声呢喃,声音随风飘散在夜色中。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他转身回到车上,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修长有力的指节轻叩方向盘,腕间的百达翡丽突然泛起幽蓝波纹。

半透明的小狗从里面冒出来抖了抖耳朵,肉垫拍得仪表盘光影斑驳:“宿主,你还没使用功德值,怎么确定她就是你师妹呢?”

车窗倒影中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指腹摩挲着残留雪松香的方向盘皮革。

车里的气息萦绕突然变得粘稠,混着记忆深处药庐的沉香,让他想起三百年前被血浸透的月白衣襟。

“她的眼睛不会变。”谢折彧解开袖扣,金属冷意贴上发烫的腕骨,“当年她也是这样天真……”

尾音突然折断在喉间。他摇下车窗,雨后草木清气涌进来,潮湿的晚风如同藤蔓舒展成他的执念。

小狗的尾巴凝小辫儿炸开:“可是过了那么多年,容貌都会改变,万一记错……”

“嘘,聒噪。”谢折彧突然,他伸手捏住系统的狗嘴,惊得小狗马上缩成光球。

夜幕低垂,沈氏集团大厦矗立在临川市的中心,如同一座孤傲的灯塔,俯视着脚下繁华的都市。

高楼幕墙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芒,仿佛一颗镶嵌在黑暗中的钻石,冰冷而耀眼。

顶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让人想一探究竟。

电梯门缓缓打开,谢折彧西装笔挺,面容冷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旁若无人的进入顶楼会议室。

皮鞋刚触到会议室地毯,谢折彧的后颈便泛起细密的刺痛。

看来这里的禁制比他预想的更棘手,白日里被弹回的神识此刻像被套上枷锁,连呼吸都变得滞重起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冷触感,仿佛在提醒他此刻的危险。

走到会议桌前,指尖轻轻划过桌面,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但直觉告诉谢折彧,不会这么简单。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那幅书法字画,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319,扫描。”谢折彧指着字画说道,暂时不能动用修为,只能借助系统。

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迸射出一道幽蓝的光线,如同一条灵蛇般在字画上游走。

谢折彧的目光随着光线的移动而游移,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一丝凝重。

“宿主,字画后面有异常。”腕表内传来319低沉而机械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谢折彧的瞳孔微微收缩,脚步轻移,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带着试探与防备。

当谢折彧掀开字画时,鼻尖突然嗅到一股魔气,散发着恶臭,但是后面只有一堵墙。

“宿主,盆栽也有问题。”系统适时提醒到。

谢折彧轻轻挪动一旁的盆栽,墙后伸出一个诡异的木盒。

只一眼,谢折彧就确定了,“果然是他!”他低声自语,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

须臾,谢折彧在木盒上留下一道剑意,便将东西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翌日,春风徐徐,月光如水。

沈家老宅的水晶吊灯将暮色揉碎成千万点星子,姜黎许挽着谢折彧的手臂踏入宴会厅时,羊绒地毯吸走了所有足音,却吸不走那些的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

她挺直天鹅般的颈项,通通视若无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谢折彧揽着姜黎许的软腰,走到宴会厅中央。他的声音清越而有力,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感谢各位光临。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谢折彧转过脸,眉宇间浑然天成的柔情浓得能醉死满庭芳菲:“我与姜小姐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七。”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姜黎许感受到无数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却异常平静。

她抬眸看向谢折彧,情绪复杂,望着他的睫毛在面颊投下的蝶影,恍惚觉得那阴影正顺着血脉爬进心脏,宾客席炸开的私语声仿佛隔了层水幕。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一位不速之客猛地推开。

陆默大步走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沈重廷,你的婚约公布得可真及时啊。”陆默松扯的领结,语带讥讽,目光在姜黎许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浓重的欲色。

当陆默扯开猩红领结逼近时,谢折彧嗅到了与木盒如出一辙的魔气,他抬手将未婚妻往身后藏了半寸,冷冷地看着他,警告道:“这里不欢迎你。”

陆默却不以为意,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说道:“沈重廷,你以为你能守住她吗?别忘了,你的一切,我都能夺走。”

姜黎许周身的气质变得凛冽,挺直的脊背像一柄出鞘的玉剑,她微微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陆默:“陆先生,我不是待价而沽的瓷器。无论我有没有跟重廷结婚,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陆默先是不敢置信,随即冷笑:“黎许,你可真是护着他啊。不过,你以为他真的值得你信任吗?”

谢折彧上前一步,挡在姜黎许面前,放出渡劫期的威压:“陆默,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尾音未落,渡劫期的威压已如雪山崩落,众目睽睽之下陆默的膝盖不受控制的撞击地面,沉重的闷响惊起女宾们的抽气声。

陆默脸上充满了惶恐,踉跄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临走前恨恨地丢下一句:“沈重廷,我们走着瞧。”

陆默的离开并未让宴会厅恢复平静,反而引发了更多的议论。人类的本质是八卦,众人刚刚看了一出两男争一女的大戏,私下议论纷纷。

谢折彧毫不在意,大拇指贴着她的掌心安抚地蹭蹭,牵着姜黎许继续与宾客寒暄,始终从容淡定。

晚宴结束后,谢折彧与姜黎许并肩走在沈家老宅的花园中。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姜黎许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轻声说道:“谢谢你,今晚帮我解围。”

“黎许…”这个名字裹着山岚般的雾气滚落唇齿。

谢折彧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姜黎许抬头,对上他多情的眼眸,心下悸动。

她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清醒的沉沦是最可怕的。

“我该怎么办?”姜黎许心中挣扎。

她明知道自己可能只是沈重廷的一枚棋子,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她想要靠近沈重廷,却又害怕会被他抛弃。

谢折彧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黎许,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姜黎许看着他,眼睛开始模糊。她突然伸手抚上他眼尾那颗泪痣,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重廷,你这里...藏着什么呢?”

这一刻,她只想遵从本心。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逐渐融为一体。

谢折彧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了回去。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腰际,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姜黎许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个吻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意味,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谢折彧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

姜黎许的回应青涩却热烈,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不安与渴望。

夜雾漫过蔷薇花架,谢折彧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她腕间淡青血管。

这个发现让姜黎许浑身战栗——原来神明也会紧张,她突然发狠扯住他暗纹领带,力道大得扯碎三粒定制纽扣。

飞溅的月光里,谢折彧的闷哼被她尽数吞下。

唇齿相撞的瞬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谢折彧扣住她后颈的掌心烫得惊人,另一只手顺着后腰凹陷处寸寸下移,每道指痕都像在标记领地。

姜黎许踉跄着撞上紫檀廊柱,雕花棱角抵到小腿的钝痛催出生理泪水,却换来更凶猛的攻城略地。

谢折彧突然托起她的腿弯,丝缎裙摆瀑布般泻过精壮手臂,他用犬齿叼住她锁骨。

远处喷泉在喷发,姜黎许恍惚听见自己在呻吟,仿佛早春冰面绽开的细密裂纹。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无声的乐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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