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恭敬的垂眼“她很谨慎,奴婢怕打草惊蛇没敢跟的太近,只远远的看到她进了长春宫正殿。kanshushen”
“长春宫...”温知手一顿,眯了眯眼“丽妃。”
这个要么病了要么失宠丽妃,看来并不想沉寂下去啊。
“丽妃是真的病了?”
她不信,病了还能把人安插进她这?
兰儿在宫里待的时间久,因此温知问她,是想听听她怎么说,也是另一种考验。
考验她是不是真的归顺自己。
兰儿眼中闪过犹豫,随后被坚定取代。
她已经是竹玉阁的人了,小主的为人,就三天来看不难伺候,且长相柔弱貌美,今晚便会侍寝,未必不会得宠,做奴才的最忌三心二意,左右逢源。
她既认定了这个主子,当全力辅助主子上位才是。
“小主恕罪,其实丽妃并不是病了,而是被皇后娘娘禁了足,对外说是染了风寒,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望。”
所以她进宫那一日,才能免于向主位请安。
温知眉一挑,禁足,还是被皇后禁足,这就有意思了。
在原主记忆里这个皇后的存在感当真是低的很,很少露面,也免了众妃每日请安,寻常是见不到的。
原主初进宫满心惊恐担忧,在那段时日浑浑噩噩,并未关注这些,也就导致温知无从得知。
甚至于原主根本没想过也没发现,春荷是眼线的问题。
“不怪你。”她摇摇头温声道。
不止是主子需要考验宫人,这些宫人也会在心里衡量,伺候的人是否能够做她们的主子,有没有效忠的必要。
温知拉起兰儿有些粗糙的手,缓声道“接着往下说。”
“是。”兰儿眼底充斥着受宠若惊“听说是丽妃与淑妃在御花园碰见,不知怎的,便大吵起来,闹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被双双勒令闭门思过,罚抄宫规。”
“这样啊——”
“不过奴婢听说是丽妃借由二皇子可爱,抱着时偷偷掐了二皇子,导致二皇子身上淤青,哭闹不休,淑妃才不依不饶。”
兰儿当时说是擅长厨艺,手却极巧,灵活的穿梭在温知发间,不过一会,一个清雅的发髻便成了,与脸上的素雅极为相配。
二皇子么...这几天兰儿已经给她科普了宫中的宫妃和皇嗣的情况。
皇上正直壮年,不过三十出头,皇子两个,公主四个。
大皇子濮阳珏,六岁,为贞妃所出,二皇子濮阳玙,两岁,为淑妃所出。
嫡长公主濮阳琪,八岁,乃皇后所出。
取自琪花瑶草,意思是仙境中的花草,有诗云“前程渐觉风光好,琪花片叶粘瑶草。”琪字本意是美玉,表示美好、珍贵之意。
两个皇子的名都是从玉,而嫡长公主同样从玉,从名字就可见,皇上对其的重视喜爱。
二公主濮阳蕙,七岁,容修媛所出,三公主濮阳雅,七岁,锦昭仪所出,四公主濮阳馨,四岁,如贵嫔所出。
四个公主只有皇后所出的长公主从了皇子的玉,这份特殊待遇在公主里面,可是独一无二的。
两岁的孩子还不懂事,磕了碰了疼了会哭闹也正常。
不过,能坐上妃位的丽妃会那么傻吗,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掐一个皇子,尤其是皇上子嗣单薄,仅有两个皇子的情况下。
不是她太蠢,就是被陷害了。
谁说一个母亲,不会为了争宠打压人,对孩子动些无关紧要的手脚呢?
如果仔细研究一番,就会发现宫里近几年几乎没有孩子成功生出来,生出来也未必活的长,只有淑妃,长宠不衰,又平安的生了个皇子养到现在,这宫里的人没一个简单的,淑妃更甚。
“小主,戴这个钗可好?”
兰儿的声音把温知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她抬眸望向铜镜,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匣子里一共就那么几支钗子首饰,翻来覆去也就几样,没什么可挑的,都差不多。
她又不是真的去取悦男人。
阻止了兰儿想要给她涂抹香膏,熏制寝衣的举动“不必熏香,夏日燥热,闻了反倒头疼。”
“可皇上....”历来侍寝的宫妃哪有打扮这么素净的,不精心妆点也就算了,连香也不熏,会不会太不重视了。她担心这样素净,小主恐不能让皇上上心。
康德海说的那句提点,是悄悄的,毕竟他是贴身伺候皇上的,圣上的喜好可不兴随便乱说,被听到还了得。
因此,除了温知自己,包括当时在身边的香絮也没听到,所以兰儿才会有此担忧。
“皇上忙了一天,乏得很,恐怕也不愿意难得的休息时间被熏的头昏脑涨。”
温知扯了扯身上半透明的纱质寝衣,妙曼的身材若隐若现。
真是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不露,就是她见过的合欢宗,也没穿这样的衣裳。
寝衣是敬事房统一准备的,为了怕侍寝的宫妃私藏凶器,对圣上不利,才会定了这么个规矩,当然,若是皇上亲驾,就没必要守着这个规矩了。
兰儿:.....您是主子,您都这么说了,奴婢还能说什么吗。
她只是建议,并不会替主子做主,这是奴才的本分,既然小主决议如此,她也没执意如此。
抖开披风上前为主子披上,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蹲下身为其整理好衣裳,看天色还早,建议道“主子不若用些点心垫垫?”
侍寝前是不许用膳的,所以温知今日才会提前摆膳,她是不愿委屈自己饿肚子的,遂点头“嗯。”
夜色正浓,太监携着承恩车到来,兰儿既紧张又镇定为她整理发髻衣裳。
反倒是当事人神情淡淡的,反拍了拍她有些凉的手,以作安慰,被扶到一层层沙帐遮掩的轿中。
太监直起腰拂尘一甩,尖着嗓子“起——轿”
行至太极宫,一个宫女把她从承恩车扶出来,带到皇上寝殿,安置在明黄色的龙床上,而后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处处透着奢华的寝殿内安静极了,只有桌上一盏烛火微微晃动,散发着昏黄的光。
温知解开斗篷,打量四周,墙上裱着一副画,画风凌厉,画册提了一行诗,字迹工整,游走如龙气势如虹,端看这画,此人画技确实不错,文采也算好。
都说字如其人,此人笔画结构工整又轻重均匀适中,说明其对人对事,有一定要求约束,沉稳不苟言笑,思维严密稳重又有自制力。
瞥了一眼门口,耳朵动了动,外面静悄悄的。
趁机把朱钗拔了下来,抽出金针又恢复成原样,插丨进发间,金针夹在指尖,闲来无事她就看着那副策马图,从诗字上研究未曾蒙面的帝王的性情。
直到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响起,温知调整好姿势,佯做未闻的依旧看着那幅画。
那人在进来一瞬,看到侧对着自己的少女,微冷的表情愣了愣,才想起自己翻了牌子,好看的剑眉一挑,收敛着脚步,不怒自威的悄声走到其身后,顺着少女的视线一看,原来是在看这幅画。
视线自少女素净的侧脸划过,鼻尖动了动,除了一股淡的不用力嗅几乎闻不到的淡香,她的整体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格外素净清雅。
也可以理解为后宫佳丽三千的君王,整日面对莺莺燕燕,鼻子早就受够了脂粉味,尤其是浓烈的那种,只是帝王喜好是禁忌,才没有表现出来。
这么一个特殊的,只是素净,到他那一转,变成了清雅。
没什么情绪的眼底微不可查的划过一丝满意,没有腻歪,便起了一分捉弄的性质,冷不丁的开口。
“可看出了什么?”
少女肉眼可见的一僵,然而温知僵硬了一瞬,便转过头,诧异的睁大了眼,粉唇微微张开,似要说什么。
反应迟钝的将将要曲腿请安“见过皇上,方才一时看失了神,未曾...”
着明黄色绣着游龙的常服的男人大手一伸,没等人行礼,便拉了起来,不怒不喜道“无妨,你缘何看的那样久?”
这个反应正在温知的计算内,能不行礼尽量避免。
她又不是真的没发现他,也不是没看见那幅画下方的属于皇上的印章,他还问了第二遍,难不成是想让她夸两句?
她扭头状似又重新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那幅画,随后淡淡道“只是觉得这画画的好,字也好,让人欣赏罢了。”
也算是变相的夸了他一句。
她不想勉强自己,哪怕是帝王,可以低头,却不想强迫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卑微的样子。
她给自己的定位便是淡雅恬静,不争不妒,所谓不争即是争,所以面对他,在不冒犯天威的前提下,态度平静淡然。
这样开始虽进展的可能缓慢,但帝王习惯了她的存在,便会变成不可取代,首先用不同于宫妃对他的态度开始,慢慢的渗透他的生活,直至习惯,不可或缺。
未必非要是情情爱爱,只要帮原主立于后宫,平安尊贵活到老,亦亲亦友也没什么不好。
不期然的,帝王威严甚深,所见的人,尤其是后宫嫔妃,见到他不是讨好就是战战兢兢,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她面对他,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不卑不亢。
让高处不胜寒的君王非常新奇。
许是做帝王做久了,偶尔也会羡慕普通人,所以他并未因对方平淡的态度动怒,反而有些乐得如此。
当然,这其中是有度的,多一分便是不敬,少一分便失了味道,成了假模假样,具体如何把握,还要慢慢试探,不过目前来说,温知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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