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顾忌他的身体,裴决忍着苏岑一嘴没停过的骚话,替他把药涂好了。
“好哥哥,你昨晚和今天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苏岑看着他替他合拢腿,又盖上夏凉丝被,他很享受:“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简单就是两个人,昨晚那么凶,咬得我都疼了,你刚才看到了吗?那里的印子应该还没……唔。”
裴决堵上了他的嘴,就感觉才恢复一点力气的人又不老实了,舌尖调皮地一下又一下舔过他的唇缝,像是小孩子品尝着一颗难得的糖果,却又格外撩人。
在事情进一步之前裴决及时将已经攀上来的手臂拉开了。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裴决按住他的两只手:“乖一点。”
苏岑舔了舔嘴唇,虽然现在浑身酸痛,甚至腰以下才恢复一些知觉,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此时心里的兴奋。
昨晚他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裴决,白天的彬彬有礼,冷静自持,全都丢了个干净,他还真的翻出了那本他只看过一眼的图册,简直将严谨发挥到了极致——一丝不苟地将他摆成上面的姿势,俯在他身上时两人的汗水融成一片,他在热浪里被他逼得受不了,只觉得眼前都是花的,就想拿脚踹他,却被他抓住脚踝,然后压下来——
“你不就喜欢我不乖吗?”苏岑双手被压着,目光在裴决的衣襟上来回看。
夏日里炎热,裴相的衣领却格外高,衣领之下,是昨晚苏俏俏留下的痕迹——抓的,挠的,咬的,反正,怎么难消怎么来。
裴决手隔着被子按到了他的腰上,苏岑正得意着,就感觉一阵酸痛感传来,沙哑着叫了一声。
但是裴决的手并没有其它过分的动作,只是轻柔地按着他的腰,替他缓解着腰上的酸痛,苏岑的腿在薄薄的凉被下挣动了两下,裴决松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上,缓慢地揉着。
“上面一点,对,再用力一点。”苏岑毫不客气地指挥着,享受着他的按摩,裴决的手指顺着他的话移动,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等小陵将吃食送进来的时候,苏岑都已经又要睡着了,送来的东西很简单,只是一些白粥,还有一些佐粥的青菜,苏岑一看就皱起了眉:“我把你喂饱了,你就喂我吃这些?”
小陵端粥的手一颤,整个人都木了。
裴决现在已经对他的话免疫了,拿过粥,试了下,温度正好,哄道:“吴老说这两天暂时只能吃这些,等体内的残留的药效都清干净了,再吃别的。”
苏岑一听,抬起眼皮看他:“药效还没干净?还要再来?”
“公子,要不,我先出去吧。”小陵不想看他们俩,特别是听不得苏岑说话,只觉得昨晚一过,小候爷像是彻底解开了封印一样,什么话当着他们都能往外冒:“我还没成亲,有些话,我想,我可能需要长大了才能听。”
裴决正喂着苏岑吃粥,苏岑一听反而先乐了:“看来小金姐手下留情了啊,到现在还没把你调教好。”
小陵受不了了,放下了东西就跑出去了。
“我先去审贺曼青,今天可能去不了候府了,明日我再去。”裴决将最后一口粥喂他吃完,放下碗,又拿布巾给他擦了擦嘴:“你这两天就在府里休息,有什么事,就让苏浩或者小陵叫我。”
今日是一早小陵见里院没动静,就吩咐人去宫里告了假,今日必需把贺曼青审完,才好安排下面的事。
苏岑靠着他,一动也不想动:“这事儿不急,先审贺曼青,她知道的应当不少,昨晚还透露给我,惠王最近又收到了新的消息,可能事关我娘,这里头可以挖的东西多着呢。”
裴决替他顺了顺头发,瞥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此时已经颜色已经越发深了,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都是他克制不住时弄上去的。
“嗯,你不用管她,交给我就行,伯母那边我会抽出时间去说的,你就好好养着就好。”裴决亲亲他的额头,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吴老给的药膏来,沾了手指,抹到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上。
“这是什么?”苏岑一边问,一边抬起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活血散淤的。”裴决替他涂上药,又轻轻地揉了揉,好让药效更好的渗透。
他手指温温热热的,揉在那里微微有些麻,苏岑玩心顿起,伸手也沾了点药膏,去扯他的衣领:“那你也要用点儿,这么热的天,老这么捂着也不行。”
裴决本来没管他,但那摸药的手指摸着摸着却往不对劲儿的地方去了,于是他只好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抽出来:“别闹,这几天你需要休养。”
苏岑反手抓住他的手,将人拉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吧,那裴相这几日就只能忍忍了。”
贺瑜这边动作也是非常之快,吴王和齐王本就窝囊,当初在众王之乱时,两人就是缩在封地不敢动,既不敢与皇权为敌,也不敢得罪众亲王,先帝忙于处理其它人,于是才让他俩留到现在,但是他们若一直这么窝囊倒也算了,只可惜,两人终究却没能摆脱众亲王都有的劣根性,在外头窝囊,在自己封地上却是个霸王,一个齐王贪财,一个吴王好色,先前贺瑜还小的时候,羽翼未丰没能处理的,现在都一并处理了。
吴王和齐王在大殿上听着自己的条条罪状,伏跪在地,浑身颤抖,这些东西甚至往上翻都翻到了十年前了,两人也中出来,皇帝除他们的心只怕在登记那一刻就有了,这是十来年的罪一起定。
但是现在人在京都,捏在贺瑜手里,两人什么也不敢说,最终只能听着圣旨宣判,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安宁候,封地离京都更为遥远,择日遣返,简直像是流放了。
消息传到丞相府的时候,苏岑一觉刚醒,又已经是黄昏,窗子被打开着,暖黄的夕阳透过镂花的窗棂在屋内的地砖上印下一片斜斜的花影,安静又美好。
苏岑伸了个懒腰,小动作还好,动作才大点儿,用了点儿力,那中酸麻感便瞬间又窜上来,让他忍不住暗暗吸了口气。
当时可能是那药效太烈,前面适应了之后,后面几次刺激得他几乎要忽略疼痛,只顾着欢愉,现在的后遗症也确实严重。
裴相真是好厉害,各种方面的。
屋里没人,可能是怕吵到他,都没进屋来,屋里是下午醒时苏浩换的两缸冰,此时化了一半了,屋里格外凉爽,苏岑稍稍缓了缓,自己从榻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和上午一样,连亵裤也没穿。
“小浩!”苏岑喊道。
一直蹲守在外的苏浩连忙进来,一看他醒了,连忙问道:“小候爷,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苏岑问道:“裴决还没回来?审了多久了?”
苏浩:“审了两个时辰了,裴相吩咐了如果小候爷醒了,就去叫他,我这就去。”
苏岑拦住了他:“不用了,别打断他,给我找条裤子来了,我下来活动活动。”
苏浩脸色微妙:“小候爷……你能走吗?”
苏浩的担心不无道理,一早进来的时候,裴决已经给苏岑清洗过了,可单单就是看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痕迹,就已经触目惊心,那会儿裴决喂粥,他进来换冰,看他坐起来都难,难免担心。
苏岑其实也就是裴决面前娇气点,一分疼也要装出十分来,在其它人面前其实还是很坚强的,他用行动证明了他身体很好,裴决没把他怎么样。
但看着他僵硬地挪动着步子,苏浩想去扶他,也被他挥开了。
就在苏岑在院子里欣赏着他移种过来的花花草草时,裴决也正好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苏岑披着他的衣裳,正是那件银灰色的大氅,头发随意地用他的发簪半挽着,极是悠闲轻松的样子,正站在花丛里冲苏浩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夕阳的余晕洒了满身,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光晕,将那张极为精致漂亮的脸孔衬得仿若神衹。
看到他,他侧头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来,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就像是有人在神衹身上盖上的私印。
宣告这个人,这个神,完全属于自己。
一瞬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充满了胸膛,裴决说不清那是什么,过往读过的所有书都没有告诉过他如何去形容,只觉得,能拥有这个人,是自己无上的幸运。
“嗯。”裴决走过去,看着他从上到下都自己的东西,乃至敞开的领口处都能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一种极度的就满足充盈了全身。
他才靠近过去,苏岑只看了他一眼,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裴决略有些惊讶的眼神中,苏岑舔了舔嘴唇:“感觉你想亲我,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裴决看着他在那里得意地晃脑袋,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里了,伸手按住他的后颈,重新吻了过去。
等他们分开的时候,裴决这才注意到一边没能在他们亲上前溜走,亲上后又怕打扰他们所以不敢看,只能面对着墙在那里面壁的苏浩。
苏岑抵在他肩头笑得夸张:“没关系,日后他们总要习惯的。”
苏浩:……
裴决唇有边笑,虽然极淡,但也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之好,但很快他就又想到了什么,笑意慢慢淡下去了:“宣阳候府,可能有惠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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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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