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苑夕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夜吟寒拽去“怎么了?”看清是芜苑夕手上不小心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抿了抿唇,看不清她的神色,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创可贴出来,二话不说就往上去贴,“唉唉唉,干什么你在?”芜苑夕立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警惕的看着对方,夜吟寒看着空落落的手,指尖还仿佛有着芜苑夕的余温,无辜的眼神望着芜苑夕“你受伤了,要包扎。”芜苑夕听了立刻炸毛:“包扎包扎你个头!我又不是静脉大出血,包扎什么?”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以前的兄弟知道自己被桌子划了个只需等会就愈合了的小口子,还需要创可贴包扎,企不会笑死,等自己回去自己的一世英名该怎么放?包扎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可能的……
能的……
的……
芜苑夕看着手上创可贴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旁边的罪魁祸首看事不嫌事大,眉眼弯弯的说:“好了可以把书还给我了。”
突然芜苑夕将摆在自己桌子上的书丢了过去,夜吟寒差点没接住。
而这一丢好像开启了某个开关。
教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堵在她和夜吟寒之间,有两个女生闭着眼死死抱住夜吟寒的腰,有个戴眼镜女生拦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的说:“同学,在教室里面打架是不对的,同学之间要有团结友爱,我们身为学生,要遵循学校规则,学校禁止打架,我们是不可以在学校里打架的,我们打架是要扣分的,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是解决不了的啊,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极端方法来解决问题呢?这是种野兽行为,我们是文明社会,应使用文明的方式去解决矛盾与问题。打架是最不可取的。懂吗?”
芜苑夕一脸懵:“啊?”过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同学,你误会了我跟她没打架。”戴眼镜的女生一脸了解:“我知道你没跟她打,是她跟你打。”
芜苑夕:……我是真没打
芜苑夕被唠叨一脸生无可恋,扭头去看夜吟寒,夜吟寒被他们挤到后门口那里,也被一个哆哆嗦嗦的男生做着思想教育,芜苑夕扭头去看夜吟寒的时候,她也一脸趣味了看过来。两人对视的一刻,还冲她笑了一下,芜苑夕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把自己弄来挨训,她自己还在那笑。
欠揍!
于是两人是做了双方保证没有打架,同学们才将信将疑放过她们两个。
芜苑夕本以为她会避开自己去别处找座位,谁知她直接拉开旁边的椅子很自然的坐了上去。
虽然芜苑夕有点疑惑但芜苑夕没好意思去问,毕竟刚刚才发生矛盾,现在就逮着人家质问她为什么坐自己旁边就显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
芜苑夕虽然有着大小姐嚣张跋扈的臭脾气,但也有着大家闺秀的家教和素养,所以芜苑夕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只好趴在桌子闷头将不小心落在旁边桌子上的书本给扒回来。
但不过……
芜苑夕悄悄的抬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新同桌。
这同桌长的挺好看的,看这她这张脸,芜苑夕都觉得自己的气都熄少了不少。
微微有点卷的粟色长发,皮肤白的有些透明,像极了得了白化病的女孩,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灰色的眸子似乎有着微亮的碎光正专心看着书包,纤细雪白的手正从书包里掏出课本,放在桌子上,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向她看来,吓的芜苑夕连忙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芜苑夕将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发现夜吟寒还在认真的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才在心底松了口气,要是被抓到自己偷偷看她,那场面太美好,芜苑夕不太敢想象。
想到这里,芜苑夕将头调了个方向,面对着新刷的墙,开始假寐。完全没有注意到夜吟寒早停下自己整理东西的手,幽幽看向芜苑夕的后脑勺,过了一会,有人进来了教室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离开了教室。
夜吟寒一离开教室,这个教室就像活过来似的,却不敢大声吵闹,只能窃窃私语。
“刚刚怎么回事?”说这话的是教育芜苑夕的女生谷岁,“小夕怎么和夜大打起来了?”
芜苑夕虽然转过来一个星期了,但依然和大家不太熟悉,芜苑夕一直对人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和人聊天总是带有一点距离感,这些都是芜苑夕故意的结果,故意对别人的好意以冷漠回应,每一次聊天都会假装自己在做题,如果被拉入聊天的营地,那么她就是话题的终结者。以至于基本没有女生来找她聊过天,对于这种状况,芜苑夕表示很满意。
但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冷漠就成了对新同学的好意表示不好意思和害羞,芜苑夕在做题就成了芜苑夕在努力学习,话题的终结者就成了来自偏远地区网速可能有些不在同一频道上,为了不伤害新同学的自卑心,聊天就很少叫上芜苑夕了。
总之芜苑夕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从偏远的地区来的一个有些自卑和内向的小女孩,所以大多数人一直对芜苑夕很照顾。
但这也不能怪同学们看不出来芜苑夕的故意冷漠,要怪只能怪芜苑夕的外表太有欺骗性,有谁能想到一个女孩,眼睛圆圆的,眼角下垂,看着你,轻轻的跟你说谢谢,是在故意冷漠你啊。
“好像是小夕把夜大的座位给坐了,不是,开学谁把夜大占的座位啊,没提醒小夕吗?”另一个女生发声了。
“哦,这……个我知……道是……是李腾。”这次说话的是刚刚进来的一个男生,说话有些结巴。
“李腾?他完了!”谷岁愤愤的说。
“叮――”预备铃响了,在操场上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班级里。
但674的同学们刚进教室门就发现这气氛不对,平时只要老师还没有进教室,那场面基本就是返古现场,但今天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很反常,可就是有人不但眼瞎,而且耳聋,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蹦迪……
“哟吼吼,大家好呀。”李腾从教室门口探了个头,瞅了瞅教室里没有老师在,立刻冲上讲台摆了个pose“哟,半天不见想哥哥了没有啊。”双手把头发往后抹,那模样要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想哥也没用,哥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台下的同学:……
哪座山的防护栏网没有锁紧,让一只野猴子给钻了出来啊!!!
但当目光瞟到门口的夜吟寒时,看向李腾的目光都带有一丝怜悯,可是李腾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我今天要……”
“写三百字检讨。”夜吟寒打断李腾的话“班规第九条:禁止下课在班级上大呼小叫。”
“啊,夜大,你终于回来了啊!”李腾看见夜吟寒一刻,瞬间两眼泪汪汪,也没管那三百字检讨,眼见就要抱上去,“我可是给你找了一个……”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急刹住脚步。
夜吟寒若有所思的看了李腾一眼,李腾挣扎的想要抢救一下自己在夜吟寒面前的靠谱的形象,弱弱的开口“夜大,我能解释一下,那座位……”声音越说越小。
“没事,现在这座位也挺好的。谢谢你了。”夜吟寒拍拍李腾的肩膀,回到座位上,轻轻的推了推同桌。
留下李腾一人在风中凌乱。
一定是夜大刚刚比完赛太累了,才没有立刻收拾他。
“怎么了?”刚刚不小心睡过去的芜苑夕还有点懵,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问夜吟寒。
“要上课了,该起床了,夕……夕”嘴边要喊出的姐姐立刻转了个弯,夜吟寒看着懵懵懂懂的小脸默默移开目光。
也亏得芜苑夕还没睡醒,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要是放在从前啊,她现在肯定炸毛了,夜吟寒安慰的心想。
芜苑夕没多大反应,只是机械般从书空拿出书,又趴了下去。但坐在芜苑夕前面的李腾不淡定了:夜大居然会叫人起床?夜大没让芜苑夕反思?满脸可思议的李腾偷偷打开了□□,在群里发条信息
腾大爷:卧槽,夜大这次怎么了。
谷岁:不知道,夜大是不是被夺舍了?
何瑞:夜大这次回来变化真的好大啊。
谭宇飞:真的,我以为李猴子这次小命不保了,我连骨灰盒都差点买了!
腾大爷:谭宇飞!你下课等着!
谷岁:@谭宇飞你为什么不买了呢?
随后谭宇飞发来了两张截屏,并且留下两句话
谭宇飞:因为穷。
谭宇飞:老师还有十秒就要来了,晚上聊。
果然在第十一秒时物理老师来到了教室门口。
“哟,夜吟寒,今天终于见了你一面了啊。”物理老师扫视了一圈,发现了芜苑夕旁边的夜吟寒,“都开学了一个星期了啊,这一个星期里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是不是?”物理老师走到讲台放下课本。
“好了,不开玩笑了,同学们翻开课本第8页,看一下练习题的第二小题,我让你们下去做了的,我就不检查了。我让一位同学上来做一下。”
同学们听到这话立刻把头低的低低的,生怕点到自己,物理老师看到那些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的同学,有些生气“夜吟寒,你上来做做第二小题!”
听到这里芜苑夕呆了,其他同学也呆了,虽然第二小题是一道简单的基础题,但夜吟寒她什么课没有听啊,这不就是还没有没有学过走路就要参加三千米长跑吗?
那一刻教室看向夜吟寒的眼神都带了怜悯和同情。但主角浑然不知只是默默的打开书,书中有一张书签恰好插在第8页,夜吟寒拿出来一看是自己昨天不小心弄丢的一张塔罗牌。
而那一张塔罗牌是命运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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