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迩很久就来到警局了,程青辞看着这这张脸,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声音特别的耳熟。
这个人,不就是昨晚他遇到的吗。
程青辞定定的看着他,教授把另一条手链送给了他,而且他昨晚有巧合的出现在那个地方。说是等人,现在他是一点也不相信了。
苏迩还是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一点紧张、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他的头发微微卷起来,看着岁数也不大。
他坐在办公区的沙发上,程青辞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贺凌安坐在他的旁边,靠在沙发上,现在一点警察的样子也没有了,就像是普通的交流。
“苏先生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看着年龄不大,不会还是学生吧?”
苏迩笑了笑,点头,“说的不错,我今年也就二十岁,是一名大学生。不过你们叫我过来还是想要问什么?我下午还有课,恐怕不能待很久。”
程青辞看着他既然没有奇怪自己的职业,他还以为这个人,见到他之后,会惊讶的问一句。
“教授送你的手链,你还记得是长什么样子吗?”
一旁听着的三个人都奇怪,昨晚谢平不是说了吗,两条手链长得一模一样,他也在场了,怎么现在又开始问长什么样子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打断,能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有他的想法。
苏迩嗯了一下,把尾声拉得很长,就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
程青辞看着他的表情,想从上面找出他另外的破晓,不过这也是徒劳。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想着,还是他把这一切隐藏得很好。
苏迩嘴角微微扬起,“一条红绳,串着珠子的银色链条缠绕着。差不多就是长这个样子了,其他的或许是因为太久,我忘记了。”
贺凌安和程青辞对视,贺凌安把口袋里的那条手链拿了出来,“看看,是长这个样子吗?”
苏迩皱着眉头,看着那条手链,惊讶的看着他们,“这...我的手链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贺凌安又问:“你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丢的吗,还有那天是碰到什么人?”
“一个月也很久了,每天都这么忙,我根本就记不得在哪里丢了,更别说遇到什么人。”
袁浩轩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严肃,“要是遇到了奇怪的人,就算是一个月,肯定也会记得的吧。”
苏迩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说了。苏迩又开口了,表情冷淡,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人一样。
“是啊,要是遇到奇怪的人。但是那一天我并没有遇到,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拿到其他的信息,也没有了。”
袁浩轩被他的这段话被咽住了,这个人说话怎么就这样的不讨喜,就像是一个二大爷一样,丝毫不想配合。
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一个学生的面子上,不懂得什么事情,他早就翻一个冷白眼了。
程青辞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直接问了,“苏同学玩塔罗牌吗?”
苏迩愣了一会,他摇了摇头,“但是听说过,我身边有人玩。”
程青辞哦了一声,他后靠在椅子上,满脸写着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贺凌安看着他这样,心里不断想着:他怎么突然就问起塔罗牌了,这个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他站了起来,“既然这样,苏同学可以离开了。”
苏迩看着他拿走的手链,到了嘴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走出了警局。
程青辞送着人到了门口,“你读书的在哪个学校,学的是什么专业?”
苏迩转过了头,“我在南大,学的是医学。”他停顿了一会,又说,“你手晚上的疤痕还有可能恢复。”
程青辞把手藏在了背后,他这个疤痕很浅,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能观察到这个地步。
他没有应下,停在了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了。程青辞把口袋里的那张塔罗牌拿了出来。
他看着贺凌安,说:“这张塔罗牌是我昨晚收到的,那个人把我叫去了教堂,然后我就看到了这张牌。”
贺凌安想到了他刚才的问题,所以他才会问苏迩玩不玩塔罗牌,他是怀疑苏迩就是给他发信息的人?
程青辞也看懂了他,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所以解释道:“昨晚我遇到了苏迩,他正好也出现在教堂附近。”
“贺队,那要不要找人去观察一下他?”任思思提议。
“他在南大读书。”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任思思的想法,贺凌安看这两人都同意了,他又看向了另外两个人,贺凌安点了点头。
他叮嘱一定要找一个长相平平,脑子已经要灵活的去。
任思思重重的点头,她立马走了出去。
贺凌安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塔罗牌,牌都快皱成一团了,他瞥向程青辞,那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仔细的两面都看了一会,他也不玩这个,而且也没有接触过,根本看不懂看上的意思是什么。
唐家佑和袁浩轩接受到了视线,两人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他们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些东西。
能有时间好好的休息,就已经很不错了。
“哥哥,我家有这本书。”林千星突然开口说话。
对于他的这句话,所有人都震惊了,看着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不过林千星没有很大的反应,他低下头,解释,“因为妈妈长大了想要我学这个,所以她买了好几本书给我。只是因为年龄太小,一直都没有看过。”
他想到什么,又赶紧说:“书已经都保存的很好,没有坏的地方,还能看的!”
贺凌安看着唐家佑,“昨晚谢平又说,什么时候回到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唐家佑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贺队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他才大声的回答:“应该是十点左右吧,他说还要在家打扫好一切。”
贺凌安看着手表,现在九点半,时间也还早着。
他才坐在沙发上几分钟,室门就被打开,董玉泽严肃的脸,没有了平常亲和的表情。
“贺凌安,出来,把笔记拿上。”他的一只脚才踏出们,又回头说,“你手的那只手表摘下来。”
程青辞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动作粗鲁的摘下手表,浑身都散发着冷死,就差脸上写着我很不爽了。
两人出了办公区之后,程青辞看着唐家佑,“贺队,这是怎么了,他很生气?”
唐家佑过去搭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小程,你刚来可能不懂。贺队这是去‘听训’了,每次董局都会给他一次思想工作。”
程青辞还是有些不明白,突然而来的接触,也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正好往林千星那边走去。
脱离了搭肩勾背的行为,把桌子上那杯一点也没有碰过的杯水丢了,“那为什么董局要让他把手表摘了?”
他还想着苏迩能喝下这杯水,然后他也能收到他的指纹。他是不想喝,还是太过谨慎了。
唐家佑对他的举动,也没有觉得奇怪,“你没看到贺队手表什么牌子吗?没有个十几万根本买不下来。这么招摇的,董局肯定看不惯啊。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警局的人贪钱,一个月除了年终奖也就四千多。”
他囔囔道:“贺队还是太显眼了,平常的衣服都是牌子,一眼就能知道不是普通的人。”
身为刑警,每天忙上忙下的,他既然不害怕那个手表磕到哪里。要是坏了话,不就亏死了吗。
程青辞也搞不懂他的这个行为,只能归功于,他还是钱太多了。
他把那张塔罗牌递给了林千星,温声问道:“千星看到这张牌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虽然林千星才四岁,但是小孩的第一感觉还是很准的。他们虽然懂得不多,但是能看到事物的另一面。
林千星看着被捆绑在宝剑旁边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抬起头看着程青辞,“我感觉她像是坏人,然后被绑起来。但是又像是一个可怜的人,被坏人绑起来的。”
程青辞点了点头,“千星觉得那个可能比较大?”
林千星沉默了一会,很久才小声的说:“好像是第一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是它。”
程青辞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的,千星能知道这样,也很不错了,我都没有想到呢。”
林千星听到,他兴喜的看着他,眼睛里面的光都亮了很多。这个时候,他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
他的脸微红,他抓着的自己的手,“那我长大以后就好好学习这个,以后也能帮到哥哥。”
“好。”
等到贺凌安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更加黑了,直接吧笔记丢在桌子上,扣在上面的笔直接飞了出去。
他把自己瘫在沙发上,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闭上了眼睛,好像就要睡着了。
其余的人看到他这样,也不知道要什么开口去问,特别是唐家佑和袁浩轩,知道现在去问了,就是我撞到了枪口上,只能是接收到一顿骂。
旁边看着的程青辞,见到他们两人都不问,但是贺凌安这样,让他非常的好奇。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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