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 Les酒吧地下拳场)拳场的灯光照着序岸,明暗交织。给他棱骨分明的俊容上覆盖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人捉摸不透。
拳场上,序岸面对2米的壮汉,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如黑猫一般灵巧地躲开了对方的每一次攻击。在抵挡对手的下一次攻击时,他的眼睛一眯,随后微微一笑。
但这一变化转瞬即逝,无人察觉。序岸朝着壮汉挥去拳头。“咚”地一声,壮汉已然倒地。
序岸看着地上的壮汉一改之前场上严肃狠戾的作风,脸上换上了亲切的笑容,俯了俯身子朝着壮汉伸出了手。
壮汉先是一愣,随即握住了序岸的手,序岸毫不费力地将壮汉一把拉起。裁判举起序岸的手宣布道:
“本场比赛,序岸胜!”
李启铭看到序岸下场后,一脸崇拜地说道:
“岸哥又一拳KO啊,太厉害了吧!”
沐寒兮听到动静,走过来敲了一下李启铭的脑袋说:
“有什么可惊讶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岸哥,以桉好久没来了吧,他出什么事了吗?”
序岸瞟了瞟沐寒兮,坏笑一下调侃道:
“我就说你这小子指定是看上人家了,他才两三天没来,就天天问,还死不承认。”
沐寒兮:
“······滚。”
这时,温以桉拿着一条毛巾和一瓶水走进了拳馆。
他看到序岸后,扬了扬手中水朝他走去。序岸转头悄悄向沐寒兮抬了抬下巴,好似在想他炫耀着什么。
序岸说:
“嗨,宝贝儿,来看我的吗?”
温以桉知道他这是玩笑话,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是啊,专门来看你的。”听到这句话,本来还在为看到温以桉暗暗高兴的沐寒兮身躯明显一怔,然后拉着看热闹的李启铭转身走了。
“寒兮哥这是怎么了?”温以桉看着沐寒兮离开的方向问道。
“害,甭管他,为某人争风吃醋了呗!”
序岸说着拜了拜手示意他不必管沐寒兮。然后找了一个沙发拉着温以桉坐下。
“说吧,怎么想着来找我了?”
“我妈的事办好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判决,起码还得等三个月。”
温以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序岸看着温以桉低沉的样子,岔开话题继续说道:
“我跟老板说好了,过几天我就不来了,陪你去选拔。”
温以桉张了张嘴,序岸仿佛知道温以桉想要说什么,出声打断:
“既然马上选拔了,你也上点心。这几天辍学手续也已经下来了吧,你就过来陪我练练。”
“哎哎哎,等一下,先说好陪练就陪练,别下手那么重。你打在我肚子上那次,我今天还没缓过来,我堂堂拳馆扛把子,不要面子的吗?”
序岸这一番话下来,温以桉心中的消沉也被击散开来。
序岸心里清楚选拔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甚至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但是他就是不能放下以桉一个人去冒险。
在序岸的世界里,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温以桉便是他的全世界。
(两小时前地下拳场)拳场老板蒋萧晗双腿交叉翘在桌上,一双杏眸微闭,一头银发带着一丝不羁的痞气,仿佛在轻松的姿态中流露出自信与权威。
他面对序岸提出的解约并没有着急拒绝,他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序岸,随后叹了口气说:
“你从来不会莽撞行事,你既然提出来了就不会反悔。但是跟了我五年了,你也知道我的。之前你带温以桉那小子进来的时候,白白花了拳馆那么大的力气培养。结果没几个月就不干了,让拳馆赔了好大一笔。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解约时也没做为难,就让你打了一次生死拳而已嘛。但这次你也要走,那不太好说了······”
“蒋萧晗,你别废话了,直接说条件。”
“脾气还是那么暴躁,怎么见你对温以桉就这么温柔,我还真是嫉妒啊。行吧,老样子还是两个条件:一个是你陪我玩一晚上,还有一个是生死拳······两场!”
“你······明明之前还是一场的,你怎么能擅自改规矩。”
蒋萧晗抬了抬眼,看着序岸生气的样子反而十分享受。
“哈哈哈,规矩本来就是我定的,哪谈的什么擅自啊。你这么好看,也让我惦记了这么久了,我也很舍不得让你死在台上的。选吧!”
“我选第二个,拳赛时间定好了发给我。”
说完,序岸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蒋萧晗摇了摇头说道:
“唉,生得这样好,真可惜啊。”
(次日)墨羽笙一早便从组织出去,正打算去训练场。祈笙也刚好往训练场去,两人便在路上碰着了。
因为昨天的事,祈笙不知该如何面对墨羽笙,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但走到墨羽笙身边时,祈笙说:
“走吧,一起。”墨羽笙拉住祈笙的手往自己这一带:
“好啊!”祈笙由于惯性往墨羽笙那边靠了靠,两人近的快要贴在一起。
祈笙赶忙抽开手转身继续朝训练场走去,耳朵尖红得似要滴血。
墨羽笙感受着祈笙留在他手上的余温,看着祈笙远去的背影,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随后急忙地跟了上去。
训练场上,祈笙正看着新兵们训练,但心中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昨天的事。
她不愿意让他或者燕哥接这个任务其中之一的原因是王楚风家中势力雄厚,在黑白两道都有人撑腰,不容易动手。
而且之前接了这个任务的杀手,没有一个平安回来的。
还有一个侥幸逃了回来,结果失血过多死在了组织门口。
祈笙没法抑制心中的担忧,但又不能擅自前去,心里愈发烦躁。
随即她拿起一把枪快速上膛,朝靶子上连发十几枪,然后向刚跑完五公里的新兵们说道:
“加练,所有人再跑十公里。”顿时,训练场上全是新兵们的抱怨:
“啊!!!不是吧,谁又惹这尊大佛了。”
“你没看见她那脸色,再喊,小心她拉你出去单练。”
“不用了不用了,与其单练,我还不如去跑二十公里。”
“如你所愿,你们俩跟我单练。”
不知道什么时候,祈笙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二人吓了一大跳,两人脸上都是惊恐。
“呦,什么事把我们笙笙气成这样?”
站在远处看了多时热闹的墨羽笙走过来说着,并在背后朝那两个人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跑。
那两人看到墨羽笙的示意,便如蒙大赦地去跑圈了。祈笙看到墨羽笙心中的焦虑消下了大半:
“墨羽笙 ,这没你的事。”
墨羽笙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哎呀,这任务交给燕哥你就放心吧!燕哥的实力你还不清楚?”
祈笙听了这句话,还是很担心:
“但是······”墨羽笙出声打断:
“别但是啦,要是燕哥都完成不了,那组织里就没人可以了。”
墨羽笙这一天正好没有什么任务,便留下来与祈笙一同训练新兵。
阳光如火,炙烤着训练场上的每一寸土地。
新兵们在墨羽笙的严厉命令下,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
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因为肌肉的剧烈疼痛而发出惨叫声,有的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喘不过气来,发出沉重的呻吟。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坐土,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疲惫。
与此同时,才起床的序岸收到了两场生死拳的比赛通知:
一个在明晚十点,紧接着就是下一场。连着通知一起发过来的还有蒋萧晗的“问候”:
通知看到了吧,不是刻意难为你,只是最近只有这两场比赛了。所以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第一个条件。【亲亲】
序岸冷着一张脸发了一个“滚”,结束了聊天。序岸打开与温以桉的聊天界面,发道:
以桉,明晚在拳馆我有些私事处理,你先不用来找我了。
温以桉:
好。
平日,序岸一有什么事也会这么给温以桉发,所以温以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就没打算在明晚去找序岸。
序岸将手机揣进兜里,套上拳套,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沙袋上。
序岸的肌肉在紧身的运动衫下紧绷,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次挥拳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啸。
随着最后一记重拳击中沙袋、序岸缓缓地收回了拳头,他的呼吸逐渐从急促转为平稳。
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拳击手套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脱下手套,露出了结实的前臂,肌肉线条在汗水的映社下更加明显。
手臂上的血管因为剧烈运动而凸起,像是在诉说着他体内澎海的力量。
他的T恤衫也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露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
他的短裤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布料因为汗水而变得有些沉重。
序岸站在那里,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透露出满足和坚定。
他知道,这两场决赛他一定得参加,也必须赢。
晚上,燕释走进柏森台会所,看门的小厮看到他便上前殷切地说道:
“燕哥这边,老板已经在等您了。”
燕释“嗯”了一声便随小厮进了一个包厢。
包厢内,一个身子高挑的金发男子仰坐在沙发中间,美女环绕,谈笑风生。
再看到燕释后,立即起身恭迎还挥手示意美女们下去,随后请他坐下。
小厮也很识趣地推出包厢将门关上。
“我才几天不来,你好像玩得很开心呐。”
燕释一手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眼对姚朴绪说道。姚朴绪忙端起一杯酒递到燕释跟前:
“我哪敢啊,燕哥。”
燕释推开酒,说:
“酒我就不喝了,消息你查的怎么样了。”
姚朴绪瞬间严肃,低声道:
“王楚风在红城酒街的双子大厦29楼2901谈合作,车在后门备好了。”
“行,知道了。”
燕释边说边往门口走去。会所后门,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路边。
燕释没有直接上车,而是站在一堵墙前。墙上的微型针孔扫描仪检测到燕释瞬间激活:
“燕释,身份识别成功。”
墙上一块凹了进去,等燕释走进去后,墙又恢复了原样。
墙内别有洞天:满墙都是枪支匕首等器械,种类齐全,琳琅满目。
燕释熟练地在墙上挑了几把趁手的装备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进了一间小房子,出来后他已经换上了另一套衣服:
在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而迷人。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夹克内是一件高领的黑色衬衫,紧贴着他的身形,勾勒出他修长的颈部线条。
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裤腿笔直而修长,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腿型。裤脚微微收紧,显得利落而干练。
左大腿侧戴着战术腿包,放置了一把手枪和银刃,增添了几分硬朗的气息。
他将其余装备装入一个黑色背包中,便离开了装备库。
燕释打开车门,一腿就迈进了驾驶座。他开着车一路上风驰电掣,不一会就到大厦门口。
他将车停在大厦旁边,转身拿上背包就朝着电梯走去。进了电梯,就直奔楼顶。
(楼顶上)燕释从背包里拿出速降绳在腰间绑好,然后拿另一端的尖头打进台檐里,他拽了拽绳索,确保它不会松动。
夜幕低垂,星光稀疏,城市的霓虹灯在远处闪烁。
燕释手在天台边上一撑,跃到了天台之上。他站在摩天大楼的边缘,脚下是深渊般的城市夜景。
风呼啸着掠过他的脸颊,但他的眼中只有目标。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腰间的速降绳装置,确认一切就绪。
然后转身背对深渊,一跃而下,身体瞬间与地面平行。
风声在他耳边咆哮,他的身体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随着高度的降低,他冷静地单手拉住绳索,向指定楼层靠近。
当王楚风隔着玻璃出现在燕释的视野里时,燕释从腿包里抽出手枪对准王楚风的脑袋:
“嘭。”子弹随着燕释这淡淡的一句话,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王楚风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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