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汀兰,大楚最尊贵的公主。
一睁眼,我坐在我的软椅上,下面跪着那灰头土脸的所谓神仙。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道,说我定会遭受天罚。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认真的打量自己,铜镜中的人肤如凝脂,面若桃花,雍容华贵。
是梦吗?应当不是,痛感太过真实。
我瞧着地上的老头,不,是老道士。
他们还在痛批我的所做所为,我想,大概是上天见我可怜,令我改正错误来了。
我叫人扶他们起来,又播了些银子,叫他们去修缮道观。
道士一拂衣袖,将银子甩在地上,走了。
这回,大概不会如上一世了吧。
我没有再嚷着要修宫殿,也没再玩狩猎奴隶的游戏,南海的珍珠不要了,西域的玛瑙也不要了。
我听母后的话,日日在寝宫里做着我的女红。
听说南部发了洪涝,父皇派人去治理,如同前世一样,一月便回,大摆宫宴。
坐在宴席上,我突然想起几日之后会遇见那小黑猴子,我得将他救下来。
我去求父皇让我出宫。
或许是这半年来我安安分分的呆在宫里,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父皇答应的很干脆。
他问我要不要去猎场。
我知道他是问我要不要射奴隶玩。
我拒绝了。
我在我的车驾上,沿着之前的路走,同之前一样,那个小黑猴子窜出来,让我救他。
我抬了抬手,示意停下。
没多久,甚至我都来不及下车,路旁便窜出个影子。
是他,原来前世他是亲眼看见我碾过去吗?
他将自己的弟弟带走了,我给了些银两,叫他好好给孩子治病。
活着吧,好好的活着,你过得好,我也能过的好。
我回了宫里,仍旧日日做着女红,背诵女戒。
我为大楚抄写佛经,希望大楚千秋万代。
又到了上辈子宫变的日子,我绣着五爪金龙。
这回我什么也没做,一定没事了。
可是外面火光冲天,他又来了,就像前世一般,向我吼着他的苦难。
可我这回没修宫殿,也没碾死他的弟弟啊。
那些酷刑又用在我的身上,真疼。
他说若不是我们这些统治者昏庸无能,他的父母兄弟怎么会被洪水卷走,被疫病折磨死。
哦,原来又死了,可是明明不关我的事,疫病又不是我们弄的。
又是那个大雪天,那个夜晚,我被绑在祭台上,烧死了。
浓烟滚滚,没人觉得我可怜。
黑烟熏的我眼睛疼,我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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