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汀兰,大楚最尊贵的公主。
我大约是陷入了什么诡异的循环,一睁眼,我又坐在自己的软椅上,灰头土脸的道士跪在那里痛批我。
我知道这老道士并不领我的情,挥挥手,只叫人好生安顿,放他离开。
老道士骂骂咧咧的离开,说着什么天有道。
或许是上一世日日的在寝宫里待着待习惯了,我彻底对外出失了兴趣。
我去找母后,母后总催着我去做女红,去背女戒,我去找父皇,父皇又忙着和新纳的美人卿卿我我。
我于是总在御花园里转悠。
我得杀了他,我想。
那个人并不会领我的情,他只会火烧皇宫,逼死我的父母,再将所有酷刑都用在我的身上。
所以这一次,我杀了他。
小黑猴子窜出来的时候,我挥手示意停下,他跑出来,我用一柄长枪穿过他们。
他们俩串在一起,小黑猴子被穿过心脏当场死亡,眼睛瞪的要掉出来似的。
他对着我嘶吼,说一定会杀了我。
无所谓,我已经死了两回。
我让早就准备好的太医吊着他的命,他不能死,他杀了我两次。
我将小黑猴缝在他的背上,皮肉连着皮肉,我要他日日痛苦。
我将那些酷刑也全部用在他的身上,要他生不如死。
小黑猴在他的背上渐渐腐烂,恶臭的味道我在几步之外都能闻见。
他的背上生了烂疮,我才不给他治,他活着就行。
终于刑罚用完,他精神错乱。
哧,还没我厉害。
我拿短刀在他身上捅了不知几下,像发了疯。
他的胸前被我捅的跟烂肉似的,再不可能活着。
我舒服了。
死了好啊,你死了,我就能好好活着了。
这之后,我很轻松,我总在皇宫里转悠。
皇宫的墙很高,我只能瞧见头顶的天空,连鸟雀都不曾飞过,像是一口井。
母后还是会像之前一样让我回去做女红,但是我不想了,我做女红做了太久。
这日天气炎热,盛夏的太阳照的我不舒服,即使有宫女给我遮阳。
我去父皇的金銮殿,遇见了愁眉苦脸的状元郎,上上世就是他说我不该修宫殿。
状元郎见了我,朝我行礼,有气无力的。
我问他,为何叹气?
状元郎说“殿下身居高位,自然不知,南部大涝,百姓食不果腹,连野菜都没得吃,洪水冲垮龙王庙,疫病横生。”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回他,也没有说话。
状元郎又向我行礼,离去了。
后来我去找父皇,不知为何想提及此事。
父皇皱了皱眉。
“女儿家家,问这做什么?女戒可背下了?”
他说,“福安,你不似从前了。”
是的,我是封号是福安。
听见这话,我低下了头,只道知错了。
这日之后,我不敢再问朝政,我还是该去做女红。
转眼又到了那个夜晚,我还是在那里绣着五爪金龙,这是送父皇的礼物,我该好好绣的。
这是母后让我绣的,她说我一个公主,得让父皇喜爱,之后也要让我的弟弟,未来皇帝,当今太子喜爱,这样才能一生顺遂。
皇宫这回没起火,只是响起嗒嗒的脚步声。
一道陌生的身影闯进我的宫殿,可那模样竟是那么像前两世杀了我的人。
明明脸不同,身材不同,可是那么相像。
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走,说着与前两世那个人大差不差的话。
奇怪,他们是统一训练的吗。
他也将我往城墙上砸,也对我吼着他的悲惨,他说都是那场洪涝,都是我们骄奢。
他是新的起义军头领。
他疯狂的砸着我的头,又把我扒光挂在城楼上。
大楚最尊贵的公主竟然就这么被挂了两天两夜,**裸的。
可是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呢?
为什么这样他还能将我救活,还能在我的身上用酷刑,他怎么没一开始就打死我。
又是那个大雪天,那个夜晚,我被绑在祭台上,烧死了。
浓烟滚滚,没人觉得我可怜。
黑烟熏的我眼睛疼,我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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