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如她承诺的一般,搬回了县里,和李虹生活在一起,她把李虹照顾得很好,每天按时吃药睡觉,李虹的病情也逐渐稳定,但她们的关系似乎也就止步于此,拥抱、亲吻。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李虹靠着杨月突然说:“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们要永远当见不得光的老鼠吗?永远以继女和二妈的身份相处吗?”杨月沉默了,她知道她们现在的生活并不稳当,一步差池就可能身败名裂,她自己不在乎,可她在乎李虹,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别人的唾沫星子就可以把人淹死,她怕李虹因为别人异样的眼光又发病。
“下半年,我送你去上海培训吧。”“培训?为什么?”李虹的腮帮子一下子鼓起来。杨月苦笑不得:“想什么呢?我是在想要不要用你二爸留下来的钱去市里或者省上开一家蛋糕店,或者随便什么地方,然后我们一起去那儿生活。”李虹捧着杨月的脸说:“那,我要是培训了之后留在繁华的上海不回来了呢?你钱岂不是白花了?”杨月反手抓住李虹的手说:“是吗?你要跑?”李虹摇摇自己的手,“你抓着我,我怎么跑?是我要防着你跑吧,真想把你系我裤腰带上,像钥匙扣一样,我去哪你去哪。”说完顺势躺倒在杨月怀里,侧过脸亲吻杨月的肚子,然后伸手将杨月的头压下来,迫着她和自己接吻。杨月享受着李虹突如其来的控制欲,手滑进衣服,慢慢地主导了这个吻,和往常一样将李虹亲得喘不过来气,享受着她的求饶。
三四个月后,凛冽寒风里,杨月拿着一个暖手宝在县城高铁站等待李虹,李虹拖着行李箱出来和她招手,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得很像苹果。杨月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把暖手宝递给她,牵起了她的手,却被李虹挣开了,李虹吞吞吐吐地说:“外面有人。”杨月有点不理解了,以前都会牵手,怎么去了上海一趟就变得这么,这么……杨月也不勉强她,只是步伐微微加快,李虹浑然不觉,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和她讲:“在上海我学了好多东西,等我们开店,绝对碾压!”、“上海有个姐姐做翻糖蛋糕可厉害了,她也很照顾我,教了我不少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甜点,我回去给你做。”……
一回到家,李虹就扑上去将杨月抱住,可怜巴巴地撒娇:“想亲。”“可以。”话落,吻就如细雨般落下,密密麻麻,潮湿粘腻,杨月第一次体会到喘不上来气,杨月微微皱眉,忍受着李虹。李虹热切的手往下滑,杨月忍不了,咬了李虹一口,微微喘着说:“这就是你在上海学的东西?是你的好姐姐教你的吗?她除了教你做蛋糕还教了你什么,接吻?嗯?”李虹懵了,虽说那个姐姐确实教会了她很多东西,例如女同性恋如果不想出柜就不要在外面随便牵手十指相扣,在国外和一些比较开放的地区就会直接被认作是情侣,可她并没有多的想法,于是辩解说:“没有!她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杨月,你别生气。”“我没有生气,还有,不要没大没小的,叫二妈。”“杨月……我好不容易才让你同意我改口叫你名字的。”李虹有点委屈,弯着嗓音说道。杨月看着李虹,李虹在杨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低低地说:“二妈。”杨月咬着李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乖,二妈教你。”
李虹的眼泪流下来,杨月压着李虹的泪水和她接吻,两人都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一如她的爱情。可吻却没有停止,密密麻麻地漫上脚踝、手腕、心脏,最终被淹没李虹,李虹如溺水一般挣扎着攀上杨月的背,在她雪白的肌肤留下指印,杨月也在李虹身上讨了回来,吻痕密密麻麻,像红墨水浸透了肌肤。
欲海沉浮中,李虹在杨月耳边喃喃:“我爱你。”杨月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吻她。李虹有些抗拒,杨月便停下来,她看着李虹认真地说:“我爱你,杨月。”,知道她满心期待,可她张嘴:“我……”,她还是做不到说爱。李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没入发中,杨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发:“我对任何人都没有爱情的感觉,我最爱我自己。”然后抵着她的额头说:“我对别人都没有占有欲,但是对你,我有。”李虹怯生生地问:“我二爸呢?”“没有。”
她二爸是她永远的心结,她可以接受自己违背伦理,可她不能够接受她伤害她二爸,可因为杨月,她又不得不把自己放在和她二爸的对立面,试探着自己和二爸分别在杨月心里的位置。可她并不明白,她和她二爸的位置并不一样,一个是亲情,一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杨月心中酸涩,为李虹的小心翼翼,为自己的真心难解。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
尾声
杨月和李虹在市里开了家蛋糕店,赵晴也合伙加入,蛋糕店做得有点起色了,李虹父母就窜戳着李虹卖掉蛋糕店回来结婚,李虹拒绝了,并和他们断绝关系,李虹父母找到杨月,想让她劝说李虹,还明里暗里地说杨月是李家的寡妇,杨月只是让他们回去等,她自会劝说李虹。等到最后,李虹父母按捺不住再次找来时,店里只剩赵晴,李虹杨月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夕阳下,李虹拉着杨月的手,一直走啊走啊,穿过老家里大片的田野,路过池塘,穿过县城的大街小巷,一直走到没有眼光注视的地方,李虹捞起了她的月亮,她俩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不分离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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