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织夫人就要死了。
如果说笼罩在这个案件上最大的神秘面纱指的是:香织“夫人”就要死了。
而不是:“香织”夫人就要死了呢?
“也就是说,香织想要摆脱的是三礼夫人这个身份,而不是自己的死亡宣言。”泊朗兴奋起来:“因此,为了家族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尊严,他直接杀死了她。”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时间回到那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雾子推开门想喊夫人起床,竟发现她已身故多时。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她惊慌失措地冲出门外,喊人急救,喊人帮忙。
“她已经死去多时了。”当时的老管家九纳树,也是现任关键九纳忍的叔叔,率先宣布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雾子的泪水夺眶而出,整个人瘫软在地。
之后,警方来到别院,得知了现场没人进出过,夜里也没有过其他动静,便顺理成章怀疑是雾子毒杀了主人。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任何动机来做这件事!”那时的新闻纷纷扬扬,都说是女仆竟然毒死了主人。
直到高狄克发现镰玖才是凶手,这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是这样的,夏蒂丝小姐,我很想知道,你对我多年前侦破的这起案件有何高见。”
别忘了,人高狄克本人就在这站着呢。
他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整个屋子重新进行了一遍毒物排查。
非常值得讶异的是,床头的几朵铃兰上竟然检验出了毒素。
“昨夜它们是闭合的,对吗?”高狄克手上刚好拿到了那天的照片,上面满床的花苞都是闭合的。
“是的,镰玖最擅长的技术之一便是控制花开的时间。”
而香织夫人希望她能在睁眼的时候发现满床的花儿都开了。
“不是的,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毒杀那位女士呢?”面对指控,这位年轻的花艺家脸都白了。
“不,动机你当然是有的。”不巧高狄克详细调查了他的背景资料。
“镰玖不是你的真名,对吗?”
“……”
“你也不是葡兰人,对吗”
“……”
“实际上,你就是森流本地人,真名——六将合。”
那是案件发生几年前的事情了,在七巡家的挤兑下,六将家惨遭破产。
为求翻身,一家人借钱接手了一家工厂,谁知没过三月便因意外燃起了大火。
那场大火不仅带走了六将家仅有的钱,也带走了他们仅有的人。
在父母的死讯被确定后,六将家唯一剩下的便是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少爷六将合。
面对根本偿还不起的高额债务,他选择隐姓埋名逃离森流,又在机缘巧合下成了知名插画艺术家的弟子。
“鸿阳基金会。”那是六将合逃亡到葡兰后收留他的地方。
当时的会长海希日很同情他,不但给他住处给他吃喝,同时也想法子帮他解决了户籍问题去读书。
在校园里,他接触到了插花艺术并拜了大师,很快在行业里声名鹊起。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到了来自森流的邀请。
在发现那竟然来自自己的仇敌七巡家后,抑制不住的恨意喷薄而出。
于是他回来了,带着恨意,带着蜜石。他将这致死的毒物涂在床头的铃兰花上,待鲜花盛开之时,蜜毒滴下,香织夫人也就在睡梦中悄然离开了人世。
“不是的,我没有。”不过即便一切都抛在了六将合的脸上,他也只是拨浪鼓那般的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你应该很恨她吧?”高狄克乘胜追击:“看看你手上那道疤,很多年了吧,你吃了不少苦头吧?”
但不管高狄克怎么说,六将合都只是一味的摇头和沉默。
当时没有实证,高狄克留不了他太久。
谁知放了他不久后,他就接到消息说这家伙开车跑路了。
于是他也开车去追,一直追到市外的峡谷,却不想那人最终坠崖身亡。
“我请问,女士们先生们,倘若镰玖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跑呢?”高狄克不紧不慢。
“但最终,他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不是么?”宁清清困惑道。
“小姐,听罪犯也不是光要听嘴上说的,要讲事实证据的。”高狄克有些不屑。
“我知道。”宁清清不满道。
“那么从事实证据出发。”接着被栗子小小姐一起打断:“我来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吧。”
且说当时警方怀疑雾子的最大原因,便是除了她以外没人有机会进去接触香织。
“但这一点是错误的。”栗子小小姐道。
“是有人趁她熟睡进去了吗?”商纪羿问到。
“不,关于她守门这点,综合考虑她平日的表现和睡眠质量,可信度还是有的。”
“但?”
“但晚上没人进去过,不代表早上没人进去过。”
“!”
是的,雾子守门最大的破绽不是晚上,而是早上。
那天早上她惊慌失措中出去求救,从出门到找来人的时间里,房门是随便他人进出的。
“但那个时候香织已经死了呀?”宁清清忍不住插嘴道:“再进去有意义吗?”
“当然有。”栗子小小姐肯定到:“如果说,香织夫人在进门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呢?”
“什么?!”
“我在仔细翻阅了卷宗后,发现香织屋子里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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