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实力排行榜比赛,简称实力大比,是修真界含金量很高的一个榜单,专门为青年战斗系修士开放。

实力排行榜,那当然是实力为王。抛却性别与门派之分,前十里,男女修士参半。排行榜的裁判们都是修真界久负盛名的大佬,作弊的可能性极小。

柳言师定位是奶妈 功能型辅助,这种比赛他参加不了。所以,当知道应拂雪参加这个比赛之后,他也踊跃报名了比赛……的医疗队。且,由于实力突出,他十分顺利地被选上了。

比赛场地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由阵修圈成了一个场内大阵,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上首是一些仙气飘飘的裁判老太太老头儿,下面就是巨大的比赛场。

这么大个赛场,到时候选手们打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支撑不住,也不好绕一整个赛场去救。

于是,一整个医疗队又分了许多小组,每组一位医修,一位药修;分别候在赛场的各个角落,方便用最短的时间实施救助。

与裁判席相对的便是观众席,有台阶,高度比他们都高,方便更好地观察场内赛况,也更加安全。

比赛采用抽签制,电子大屏滚动抽签,公平公正公开。正所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来,小柳,吃点坚果吧。”

是一道很温柔的女声。柳言师不客气地接过,微笑道: “谢谢南舟姐姐。”

南舟就是之前去秘境时,带队的医修系导师。这次倒巧,他们分到了一组,一起坐在赛场的东南角落。

当初他与应拂雪等到救援时,柳言师对她有一些印象。

应拂雪已经昏倒了,而他也迷迷糊糊快到极限。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就是这位导师从天而降一般,把他们捞了出来。

南舟平时不常来济世堂,至少柳言师打工的时候没遇见过。不过,后面养伤的日子里,南舟来得勤了些,估计是冲着应拂雪来的。

自应拂雪伤好之后,他们就不曾再有什么联系。现在分到一组,也是缘分。

现在还只是初赛,人员伤亡情况比较少,医疗队活不多。柳言师咔咔开了个夏威夷果,放嘴里嚼嚼嚼: “这场是谁对战谁啊。”

南舟盘腿坐着,吐槽: “两个剑修系的孩子互殴。不是我说,他们剑修系真的很喜欢打架。”

柳言师嚼嚼嚼: “是啊。这么多战斗系修士,就属剑修受伤的最多。”

有时候问都不用问,一看背上背的剑,还有两个吹胡子瞪眼的人,就知道必定是三句话不合,起了冲突互殴所致。

像徐清来那种性格咸鱼到有点像卡皮巴拉的剑修,才是剑修里少数中的少数,奇葩中的奇葩。

南舟双手合十: “希望这次不会被打得太惨。”

柳言师跟着双手合十: “希望人没事。”

这场比赛其实毫无悬念也毫无看点,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了,一方几乎是按着另一方锤。

而打到一半,另一方心知不是对手,十分知趣地投降了,无人受伤。

比赛结束得很快。这场结束,正好到饭点。等选手从台上下来,柳言师坐久了伸伸懒腰: “吃饭去。回见啊南舟姐姐!”

同南舟告别,他给应拂雪发了条消息。

【言师采药去:结束了吗?去吃饭呀。】

【[男朋友]:嗯。】

【[男朋友]:在南广场等你。】

南广场不远,离食堂比较近。柳言师站起身来,收拾背包正要往南广场去时,一人开口叫住了他: “学长。”

柳言师把背包收进了储物戒里,看向不远处那人,有点迷茫。

他眯了眯眼睛,问: “你是?”

谢知徵一噎: “我是谢知徵。学长刚刚才看我打完比赛,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么?”

这么一说,柳言师想起来了。

之前音乐社那个长相没什么记忆点的帅哥。这人耳骨钉上次还是黑色的,这次居然换成了骚包的亮粉色,非常吸睛。

红毛配亮粉色耳骨钉,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距离音乐节结束也过去了一个多月,柳言师虽然不怎么记得谢知徵,但多少还是对那段醒了就哄应拂雪的日子记忆犹新。

说起谢知徵三个字,柳言师会默认要去哄应拂雪。

柳言师很有分寸地退后两步,保持距离: “是你呀,表现很出色哦。有什么事吗?”

什么表现出色都是瞎编哄小孩的,他压根就没看,光顾着和南舟唠嗑了。夏威夷果壳剥了一地,刚刚才收拾完,他打算一会儿丢垃圾桶里。

如果是别人,他也会这么说的。

谢知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骨钉,说: “学长,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餐吗?我确实有事情要找学长。”

好端端的摸耳骨钉干什么?耳朵痒?

但是这个颜色……

柳言师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时间,推脱道: “下次吧。今天我有约了。你刚打完比赛,回去休息一下比较合适哦。再见。”

顿了顿,他补充道:“耳骨钉颜色蛮特别的嘛。”

恕柳言师直言,这么骚的颜色,再加上谢知徵特意去摸,他很难不看见。

至于下次一起吃饭什么的……根本不需要看时间,他是不会和谢知徵一起吃饭的。下次也不会。之前被那个王帆在酒里下过药之后,柳言师尤其谨慎,不仅不会和不熟的人同桌吃饭;就连离开自己视线的食物,他也不会再吃。

听到他夸自己的耳骨钉好看,谢知徵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不过,他还是伸手拦住了抬脚欲走的柳言师:“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学长。”

柳言师再次后退几步,抱臂,没什么波澜:“哦,那你就在这儿说吧。”

这里人多,发生什么事情好说清楚,不至于百口莫辩。不然,家里那个要是因此吃起醋来,估计又有的哄。

谢知徵默了默,表情很快变严肃,压低了声音说:“学长,我知道说这些事情有点冒犯,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除了你,应拂雪导师似乎,还喜欢别人。”

柳言师皱眉,即答:“不可能。还有,这是我的私事,你越界了。”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柳言师心说就应拂雪那种恨不得每时每刻挂他身上的样子,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喜欢别人。

谢知徵对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态度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好心提醒:“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而且,那位学弟和学长你似乎有点像。”

谢知徵没说假话,因为他真的觉得那天晚上的学弟,和柳言师身形很像。

不过学长平时对人礼貌又疏离,怎么可能那么粘人?所以一定不是学长。而且,应拂雪只是在追求学长而已,又不是确认了关系,学长怎么可能给他抱?

综上,谢知徵倾向于应拂雪得不到学长,退而求其次找替身。

“请不要过多揣测他人,”柳言师声音变冷,依然不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说完这话,柳言师径直略过谢知徵,朝南广场的方向走。

他就当谢知徵放屁,没放在心上。

赛事持续了几天,在第五天,应拂雪非常巧妙地和谢知徵对上了。

他整理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偏头问柳言师: “你觉得,我和他,谁会赢?”

又开始了。

本来上班就烦。

柳言师打哈欠整理药材,非常不客气地回:“你要是不自信,可以找小澈要点丹药磕磕。”

比赛严禁磕药,这话只是说着玩玩。然而他对于应拂雪的实力十分有信心,因为谢知徵总不可能比大蛇还难打。

昨晚方神新版本活动上线,柳言师熬夜肝活动,一不小心熬穿了,当他再次望向窗外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他放下手机紧急补觉到七点多,但无济于事,该困还是困。此刻,柳言师两只黑眼圈尤其明显,精神状态也肉眼可见地不是很好。

而且这个赛场蚊子巨他|妈多,柳言师昨晚快被蚊子生啃了,到现在脖子上还有蚊子叮的红色大包,没消下去。

应拂雪察觉柳言师状态不佳,问: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困?”

两人虽然有通感,但柳言师熬夜的时候,应拂雪应该早就呼呼大睡了,没感觉到很正常。

柳言师没好意思说自己玩游戏玩太嗨,囫囵搪塞道: “床不太好睡,有点失眠。”

应拂雪没怀疑,又问: “你脖子怎么红了?”

这个没什么好藏的,柳言师实话实说: “蚊子叮的。”

说完,他整理好药箱,继续博爱发言: “我只希望你们谁都不要受伤,因为你们受伤了,我的工作量就会增加。所以,你打的时候,下手注意一点,意思意思算了。”

应拂雪自动过滤成“不希望你受伤”,应了一声: “嗯。”

战斗中不小心磕磕碰碰,乃至受伤什么的都很正常。

为避免赛后扯皮,选手上场之前要签生死状,在修真界合法合规,所以即使打死了,也能算……

呃,算失手。

不过,参与比赛的少有散修,都是各大宗门的弟子。要是真打死了,一定会给自己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点到为止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一个潜规则。

整理好东西,两人站到赛场上。封场阵法徐徐展开,应拂雪甩了甩鞭子。

谢知徵没有着急拔剑,反而说: “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学长的喜欢。”

蓄势待发的应拂雪:“?”

谢知徵继续说:“你这种爱而不得找替身、脚踏三只船的人渣,有什么资格喜欢学长?”

应拂雪:“??”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乱讲什么胡话,但打架归打架,先打了再说。

应拂雪率先甩了谢知徵一鞭子。这一鞭子没用全力,只是一个开战的信号而已。

谢知徵灵巧躲过,同样祭出本命剑: “出招吧。”

冰蓝色光芒附在鞭子上,带起一阵破空声。鞭子不客气地往谢知徵身上抽,每一下都带着破空声。出招太快,谢知徵接连躲避,剑锋又一次又一次地被应拂雪化解,已经隐隐落了下风。

——而应拂雪甚至没有召唤本命灵兽。

有一道鞭子躲避不及,抽在谢知徵小腿上。浅色的裤子很快洇出血痕,谢知徵吃痛地闷哼一声,说:“就算你比我强,那又怎样?学长不还是不喜欢你?”

应拂雪面无表情,又抽了他一鞭子:“哦。”

一鞭子抽完,应拂雪好心提醒:“要投降吗?我不欺负小朋友。”

谢知徵炸了:“你!”

“二年级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应拂雪轻松地躲过剑意,“你很优秀。但你的耳骨钉真的很丑。”

他杀人诛心:“红毛也很丑。柳言师不喜欢你这样的风格。你追他之前没有打听过吗?”

谢知徵怒极反笑:“是吗?可他前几天才夸过我的耳骨钉好看。老师,你的情报从何而来呢?”

应拂雪愣了一下,不自觉看向这人耳朵上的骚包耳骨钉。

柳言师喜欢粉色?他怎么不知道?

这才过去没多久,柳言师的品味不至于退步成这样吧?

但是想想,柳言师上次看上的小猪玩偶,似乎就是粉色的。

啧。

应拂雪挥鞭打开谢知徵的剑,鞭子碰到金属,发出很激烈的碰撞声。

好烦。

柳言师居然还夸他?

应拂雪有些吃味。

谢知徵见他表情有些心不在焉,接着打嘴炮: “学长说下次要和我一起吃饭。”

顺便还给了应拂雪一剑——虽然并没有刺到。

应拂雪心如止水,即答: “不可能。”

谢知徵继续刺激他:“为什么不可能?他亲口说的。”

这人……表情看起来真的很笃定。

不像撒谎。应拂雪不禁思考:不会是真的吧?

但柳言师不可能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而且柳言师从前都是和他一起吃饭的……

怎么好端端的要换人?

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这个红毛好烦,能不能认真打架。

应拂雪晃着鞭子,无端想起前几天吃饭的时候。

柳言师不喜欢吃蛋黄,但又很喜欢吃蛋白。所以每次吃鸡蛋,柳言师都会把蛋黄给他吃。

前几天,他因为早上已经被南舟塞了一颗鸡蛋,就把蛋黄给小白吃了。

难道因为这个,柳言师才生气了,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一想到柳言师要和这个红毛吃饭,应拂雪醋劲前所未有地大,手下用力,直接抽在谢知徵身上,把人抽趴下。

好在就算善妒,他还保持着几分理智,说:“你现在可以投降了,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谢知徵偏头吐出一口血,手上死死攥着剑,又重新支撑着站起来:“我们剑修,没有投降的道理。我要堂堂正正地击败你,让学长远离你这个人渣!”

应拂雪: “?”

真是莫名其妙。

“学长那么好的一个人,”谢知徵抹掉嘴角的血,眼中全是怒意,“他甚至还会关心我,让我结束了好好休息。你怎么敢那样侮辱他?”

听到这番控诉,应拂雪很快开始自我反思。

想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哪里侮辱到柳言师,眼睛里略带迷茫:“我没有。”

如果……唔,如果每个月按时打钱也算侮辱的话,那他确实侮辱柳言师了。

可是柳言师自己明明很愿意?如果去问柳言师本人的话,这个人一定会说,“请狠狠地用钱侮辱我!”

等等……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重点是,柳言师居然!关心!这个红毛!

还让他结束了好好休息!

不对。

应拂雪后知后觉:结束什么?什么结束?

谢知徵偏偏这个时候又说:“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可以高高在上充长辈了。叫你一声老师,是我有素质,尊敬师长。但像你这样品行不端的老男人,不值得我尊敬。学长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老男人!”

应拂雪:“……?”

品行不端的老男人?他吗?

谢知徵剑出得急,应拂雪思考得太过专注,一不小心被划到了手臂。痛意令应拂雪感官清明,连宕机许久的大脑也活跃起来。

他灵光乍现。

柳言师今天为什么精神不好?脖子上为什么还有可疑的红色印记?

看谢知徵这么强烈的敌意,更像是、更像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应拂雪一瞬间如五雷轰顶。

他们已经发展到那种、那种床上关系了吗?所以柳言师才会让谢知徵结束了好好休息?

一定是这样的!

应拂雪眼眶红得厉害,破防道: “你、你!”

好啊,他说怎么柳言师回话的时候表情很不对劲呢,原来是做那种事情去了!

“啊嚏!”

台下的柳言师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蛐蛐我?”

柳言师擦擦鼻子。手臂被划过,有点痛,但是不要紧。

应该是应拂雪不小心被伤到了。但这不合理。

前十名里越往前,每一名的实力差距就越大。可以说,第五名和第六名,战斗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像谢知徵这种堪堪擦线进前十的实力,正常情况下应该伤不到应拂雪才是。

这是怎么了?

……算了算了。手臂被划伤,到时候下来给应拂雪包扎就是。只是一想到应拂雪可能又要借此蹬鼻子上脸讨亲亲,他就有点无奈。

可是紧接着,心脏就传来一阵刺痛。柳言师拍了拍,寻思怎么回事?

他年纪轻轻的,也不至于熬个夜就心悸了吧?

他平时不熬这么久的。

一定是通感。柳言师抬头看向赛场,心说应拂雪这家伙一点儿都不省心。

南舟体贴地给他脖子上的蚊子包止痒,温柔得带上了一股妈味光环: “昨晚睡觉踢被子着凉了吧?”

柳言师收回目光,嘻嘻笑道: “才没有!”

因为昨晚根本没有睡觉。

台上打得不可开交。南舟有点担忧: “他们打得怎么这么凶?这架势,有点像把人往死里锤啊。小雪怎么回事?怎么还欺负小朋友了?”

柳言师抬头,只见冰蓝色的鞭影与紫色剑影交错,却看不见两人的身形,果真打得十分激烈。

然而自手臂上那点擦伤之后,自己身上就再也没有什么痛感。

应拂雪应该在压着谢知徵打。至于本人……估计没什么大碍。

柳言师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没松到底,柳言师挠头: “不对劲啊。”

南舟严肃道: “那个剑修我不清楚,但我这个师弟我知道,他下手一直很有分寸,一般情况下从来不会这么不留余地。招招致命,不像为了打赢,像为了取对方狗头。”

“我觉得,我们等会儿有的忙了。”

柳言师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说好了大家都好好的,不给他添工作量的吗?应拂雪怎么回事!

裁判席没有叫停,那比赛就依然继续。谢知徵四处躲避鞭风,眼尖地瞥到了应拂雪手上的戒指。

谢知徵更生气了,骂:“你这个已婚的老男人!家里养着一个还不够,还要勾搭学生!恶心!”

应拂雪正在气头上,二话没说又抽了他一鞭子,冷脸道:“谁告诉你我家里养着一个?柳言师告诉你的?”

“学长才不知道!”谢知徵浑身剧痛,“好端端的,如果不是已婚,你手上怎么会戴婚戒!”

听到这话,应拂雪鞭子一滞,有些好笑。

原来就因为这个,谢知徵才骂他品行不端。

他刚想说家里养的就是柳言师,但又想到柳言师说不公开,还是选择缄口不言,只说:“这与你无关。与其对我这么大敌意,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柳言师。”

谢知徵气极:“你!学长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这个老男人的!”

应拂雪不为所动,鞭子上附了灵力,照着谢知徵的腿就是一下。谢知徵本就受伤,这一下更是躲闪不及,被抽得直接跪到了地上。

这把鞭子之前打大蛇的时候损坏,重新修复后加固了一番,比从前还要好用。寒冰顺着小腿往上蔓延,谢知徵暗叫不好。

应拂雪一张脸本就攻击性很强,此刻气场全开,浑身的压迫感竟令谢知徵不敢直视。

浅棕色的眸子中有冰蓝光芒闪过,应拂雪一步一步走到谢知徵面前,脚步声每一下都踏在谢知徵心上,令其心惊胆战。

一下,两下。

修长的腿在谢知徵眼前停下,一双厚底的黑色鞋子踩上他的肩膀,往上是极为冰冷的一句: “你输了。”

谢知徵咬咬牙,还想挥剑再来,踩在身上的鞋子碾了碾,鞭子就像一条活蛇一样抽在他的手背。

谢知徵手背吃痛,剑也被丢到了一边,拿不起来。

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忽然疯子一般咧嘴笑了: “你赢了又怎样?你能保证学长只喜欢你吗?就算你和学长关系那么好,他有在所有人面前说你是他男朋友吗?”

这话算是戳到了应拂雪的痛处。应拂雪面色阴沉,踩在他身上的脚重了重。

就算被打成这样,还被踩了,谢知徵仍然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语气嚣张: “等着瞧吧。”

……然后直挺挺晕了过去。

应拂雪烦躁地踢他一脚。

这场比赛毫无疑问是应拂雪胜利。谢知徵伤得太重,被离得最近的柳言师抬走时,人还在往外吐血。

柳言师看他的眼神有一点责怪,跺跺脚,和南舟一起把谢知徵往急救室搬了。

“应拂雪他就有病!”

柳言师气得不行,揪着树林里地上的草,同殷豫打电话狠狠吐槽, “上场之前都叫他不要打太重了!这下好了,那个学弟没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还要我们一直照顾!哎呦我真服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受了什么刺激!”

有人赢了比赛,却把老婆气半死。

是谁我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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