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青史长歌

卷首语：

"当史官问我这一生最骄傲的是什么，我指着太学里那些埋头苦读的女子说：‘看，这就是我们为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好礼物。’而李师师在袖中轻轻握住我的手，那一刻，朝堂与私情，终于都能放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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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红妆素手点江山

引语：

"那夜她将我按在奏章堆上，朱笔从锁骨滑到腰间：‘陛下总是先想着天下，最后才想到我。’我仰望着她染着烛光的眼眸，第一次在朝堂之外放下了所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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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建立的第五年，汴京城的深秋格外宁静。御书房内烛火通明，燕青正批阅着各地呈报的女子学堂建设进度的奏章。忽然，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覆上她的眼帘。

"猜猜我是谁？"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燕青笔尖一顿，朱砂在奏章上晕开一点红痕："太傅深夜擅闯御书房，该当何罪？"

李师师转到她面前，素手轻抬，抽走她手中的朱笔："陛下连续七日宿在御书房，臣是来问罪的。"

烛光下，李师师只着月白中衣，外罩一件绛纱袍，墨发如瀑垂至腰际。这是燕青从未见过的慵懒模样，与平日朝堂上那个犀利睿智的太傅判若两人。

"这些奏章明日再批也不迟。"李师师的指尖轻抚过燕青眼下的青影，"陛下总是先想着天下，最后才想到自己。"

燕青想要起身，却被李师师轻轻按回椅中。朱笔的笔杆顺着她的锁骨缓缓下滑，在朝服上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

"你......"燕青的声音有些发紧。

李师师俯身靠近，烛光在她眼中跳跃："三年前在金明池畔，陛下答应过什么，可还记得？"

燕青当然记得。那夜风雪交加，她们在冰封的池边立下誓言，要共同开创一个新时代。当时李师师说："待天下安定，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如今四海升平，"李师师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陛下还要我等多久？"

朱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燕青仰望着身上之人，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这一刻，她不是君临天下的女帝，只是一个在爱人面前不知所措的女子。

"师师......"她轻唤这个名字，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李师师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温柔却不容拒绝："今夜不谈国事。"

层层帘幔垂下，遮住一室春色。奏章散落一地，与交织的衣衫混在一处。在这个秋夜里，江山与美人，终于都不再是重负。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御书房时，燕青在李师师怀中醒来。她们仍相拥在昨夜批阅奏章的长榻上，身上盖着李师师的绛纱袍。

"早朝......"燕青想要起身，却被李师师搂得更紧。

"已经吩咐取消了。"李师师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就说陛下染了风寒。"

燕青无奈地笑了："你这算不算是祸国殃民？"

"就算是，"李师师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也是陛下纵容的。"

这时，门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女科状元林婉清求见，说是有关江南女子医学院的急奏。"

燕青立即坐起身："传......"

"让她等着。"李师师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尚未梳洗。"

门外顿时安静下来。燕青惊讶地看着李师师，这才发现她此刻的神情，竟比在朝堂上更加慑人。

"看什么？"李师师挑眉，"陛下莫非以为，臣只会温言软语？"

她起身取来朝服，亲手为燕青更衣。动作依然温柔，却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当她的指尖划过燕青的脖颈时，燕青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这里，"李师师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要用脂粉遮一遮。"

朝服穿戴整齐，李师师退后一步，又变回了那个恭谨的太傅："陛下，该见臣工了。"

燕青看着她瞬间的转变，忽然明白了什么。朝堂上，她是君，李师师是臣；但在这深宫之中，她们之间从来都是李师师主导着一切。

林婉清进殿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女帝与太傅之间的气氛，似乎与往日不同。但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恭敬地呈上奏章。

"江南女子医学院已经建成，"林婉清禀报，"只是当地一些医馆联合抵制，不肯传授医术给女子。"

燕青正要开口，李师师已经上前一步："此事易尔。传令下去，凡在女子医学院任教者，子孙可优先入太学。抵制者，取消行医资格。"

她的决策干脆利落，与燕青往日的温和作风大相径庭。林婉清惊讶地抬头，却见女帝微微颔首，竟是全盘接受。

退朝后，燕青忍不住问："你今日似乎格外......"

"强势？"李师师接话，"因为昨夜之后，有些事该变一变了。"

她执起燕青的手："朝堂上你依然是皇帝，但在这深宫之中，我要你学会依赖我。"

燕青望着她坚定的眼眸，忽然觉得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原来放下重担，是这样的感觉。

当晚，李师师搬进了皇帝的寝宫。这件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没有人敢公开质疑。毕竟，女帝与太傅的关系，早已是朝野皆知的秘密。

夜深人静时，燕青靠在李师师怀中，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你说史书上会如何记载我们？"

"随便他们怎么记。"李师师轻吻她的发顶，"重要的是，我们改变了这个世界。"

她翻身将燕青笼罩在身下："现在，让我来改变你......"

月光透过窗棂，将交织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在这个注定要被历史铭记的夜晚，两个女子用最亲密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心意。

而对燕青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放下皇帝的身份，只做一个被爱着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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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