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拾筷随手夹了一道菜品尝。

……

“如此珍馐佳肴，好，实在是好！”席渊赞叹道。

通音玉笺内。

“这席渊也不怎么样啊。”

“美食这关都过不了吗？？”

……

正当众人疑虑满满时，席渊开口道：“如何出这个幻境啊？拒绝这些美食就行？”

一位宫女突然道：“殿下，昨日惹您不快的那位，现已打入大牢，由您惩治。”

“不管他。”

……

席渊毫不见外的把每一道菜都尝了个遍。

“我已果腹，将这些菜都端下去吧！”后晒笑道：“哈哈哈，我早已看破这是幻境。”那几声笑极为敷衍。

席渊轻轻施法，幻境全然碎裂。

席渊便来到第二个幻境，第二处幻境中，他身处青楼。

席渊还未睁眼，触觉比视觉先到达。

席渊身卧美人榻，身边围着三位姑娘，雨露均沾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处。

席渊整个人顿时不好了，连忙从榻上跳下来。

“你们这也太骇人了！谁这么大胆设如此幻境？！”

席渊将手放到身前，道：“破！”

第三幻境。

“沙沙……沙沙”是风吹过枯叶的声响。

黑云缓缓向席渊上方聚拢，忽地，一声雷鸣悠然而下。

席渊能感受到，丛林中有一双目注视着他。

骤然，有一猛虎冲了出来，向他而来。

席渊抬手设法，那猛虎却使出了双倍的法力。

后不管席渊施什么法，猛虎皆使出他法力的双倍。

席渊甚至不能用高阶法术，否则害的只能是他自己。

席渊试图找出猛虎的弱点，渐渐地，他发现猛虎学习他的术法也需要时间反应过来，中间会有一刹的延迟。

席渊抓住这条准则，再施法下的一刹内近身猛虎使用第二道法术，一击毙命。

不过他与猛虎挨得十分近，猛虎临死前把他压到地面，衣衫被扯开了些，仙环也滑落到地上。

故仙镜和通音玉笺中呈现出这一幕——画面仰视，席渊站起身来，长发凌乱，衣衫不整，胸膛大片袒露在外，因着脖颈被划出血痕，轻微昂首，由于天色暗沉，上身与首顶的黑云几近融为一体，却缘于结喉，描绘出席渊清晰的轮廓。

通音玉笺。

“这什么视角啊，我鼻孔要出血了！！”

“呜呼！太飒了。”

……

这厢人们在通关幻境。

那厢维清序已经要抽签了。

“慕师兄不参与抽签吗？”极拳门首席弟子道。

心意门长老：“他设计的关卡，他参与什么啊？”随后不禁坏笑起来。

维清序有些看不懂，签桶到了身前，他随意取出一支。

翻面看去，上上签。

“是哪位抽得上上签啊？”心意门长老问道。

“是弟子。”维清序拿着灵签拱手道。

心意门长老：“清序啊……等会你到了棺材后，用三成左右的法力掀开棺盖就好。”

维清序身旁出现一个漩涡。

“弟子明白。”维清序不明白，但此种情况刨根问底也无用。

……

当维清序发觉到了棺材时，便开始施法破开棺盖。

……他竟然打不开？

设这第三关卡的意义？席渊心中暗骂道。

本来莫名其妙出现在棺材中，就够惹人厌了，结果这棺材还打不开，席渊有些头大。

这不像是正经的关卡，倒是像一些恶趣味。

后再度施法尝试……还是打不开，他将自己的法力封锁了大半，如今已然使了七成的力。

八成，席渊这边再度尝试。

维清序保持着三成的力，不断向棺盖发出攻击，到最后收到传音信，使出四成。

席渊有些疑惑，九成！

维清序依着传音信继续加**力。

正在通关的其余弟子：？

萧尘身背家族荣誉，前往云渊派招新大会，抱着必过的心态顺利通过一关二关，结果到了这第三关，他的心态全然崩掉。

一开始，棺盖上浮现一出一行字：请使用三成力打开棺盖。

萧尘使用三成力，没打开。

后棺盖中又浮现一行字：请使用六成力打开棺盖。

萧尘使用六成力，依然没打开。

萧尘看着眼前的棺盖又浮现出与方才换汤不换药的字句：请使出九成力打开棺盖。

……

萧尘怒骂道：“你玩儿我呢？！”

通音玉笺中不知谁说了句：“就是玩你呢。”

也别九成了，萧尘凝聚全身上下的灵力，按十成力打击棺材。

仍是没打开，萧尘服了。

席渊还在尝试，但也以失败告终。

维清序轻松将棺材破开，下一步要做什么？

“清序，回来吧。”传音信似有所感。

棺盖上的字重置。

通音玉笺内。

“打败席渊的是谁呀？”

“这回还有实力如此强劲的？也没见过啊。”

……

最终，在规定时间内通关的都算过关——开始到维清序走后的一炷香。

执事宣布道：“通关共计二百九十人。”

二百九十只仙鹤从九天云霄飞来落到地上，执事道：“大家乘此坐骑，它会带大家去往要去的地方。”

通音玉笺内。

“这阵仗，想当年我也有过此等排面啊！”

仙鹤飞行路线途经一瀑布，仙鹤之上皆为少年，见此一个个将手垂下妄想去探。

席渊略施仙法，手过之处，分明是游气，却引得瀑水泛起丝丝荡漾。

仙鹤不再给他们时间戏弄瀑布，冲向旭日直飞去。

席渊身旁的一位弟子前来搭话：“你便是席渊了吧？久仰大名！我一直特佩服你们这些资质好的。”

“是吗，谢谢你的佩服啊。”

……

圣光仙尊道：“你们六人谁不想收徒便将案上的牌子立起。”

维清序拾起牌子。

一声嘹亮的叫声响起，来了。

执事在众人下鹤前道：“这仙鹤你们且收入储物戒，这是门派送你们的礼物，等会儿到了云堂，有人看中，你便是抢手的宝贝，无人看重，便只能去排名最低的门下。

后又道：“切记，谨言慎行！那儿坐的都是门派核心人物，当然，我也是门派的核心人物，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哦。”

“执事，排名在何处看啊？”有一位弟子问道。

执事回：“云堂主位圣光仙尊，目前不收徒，两侧是六位长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就是六门的排名，想必各位早已在各式各样的闲书图画上知晓六位长老的模样，但这六位长老皆已有亲传弟子。”

“若想加入某位长老门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拜这位长老的亲传弟子为师，二是被收入门下做名普通弟子。”

“拜师兄为师？”

执事：“可别轻蔑这些首席弟子啊，就拿排名第一飞剑门的维故师弟来说，独往贫瘠之地问罪饕餮，坠崖深渊兽伴未伤根本。”

独往贫瘠之地问罪饕餮，坠崖深渊兽伴未伤根本。席渊心中默念。

话语间，他们来到云堂。

云阶之上一人抓住了他们的眼球，那人霜发白袍，正把玩手中的牌子，见有人到来，便从容不迫将牌子竖起，侧眸俯瞰他们，举手投足间神性不已。

尽管只留给他们一个侧面，也足一探风貌。

执事念了些名字，其中伴随席渊。

被念到名字的，往前迈出一步。

不出所料，众长老先行开始抢夺一位名席渊的弟子。

席渊坦诚道：“实不相瞒，我想拜师兄为师。”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长老：“你想拜哪位师兄为师呐？”

“早慕维师兄盛名，此来想拜维师兄为师。”

维清序望向他。

时言贤欣喜道：“你维师兄不收徒，你拜入我门下，指不定你维师兄会多多教导你呢。”

“这样啊……”席渊一笑，“那好。”

后进行肃拜。

……

结束一日的招新大会，维清序有些疲惫的推开院门，抬眼便瞧见他师傅。

“师傅，何事？”

“我的好徒儿，你过来，我有一事与你商讨。”

时言贤道：“我那新弟子那么喜欢你，正巧新的院子还未收拾出来，可否让他先与你一同住？”

“师傅此举擅作主张，岂不委屈了他？”

“不委屈，不委屈，有你教导他，他精进的更快！”

“好……那师傅新的院子何时才能收拾出来？”

“三旬左右。”

……

维清序屋子有里屋，不过平时不怎么用，得打扫一番。

……

现下去凡间寻木工师傅定是来不及了。

维清序在储物戒寻了个遍，终是为席渊添了一床，但也只有一床，跟地板无甚区别。

“师兄，我可以入门吗？”席渊的声音传来。

“呃……嗯。”

维清序道：“席师第，事发突然，你可能要与我睡一张床了。”

“好啊。”

维清序不喜与人触碰，此时有一大活人寐在他身旁边，便是如何也睡不着。

维清序轻翻过身，瞧到席渊的睡颜。

很奇怪，席渊在仙镜上的观感是很清雅的面貌，如今凑近看，浓墨重彩的五官给他强烈冲击感，忽地，那双秋水目毫无预兆张开。

“师兄，是睡不着吗？”

“嗯，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啦，我一直都醒着。”

……

维清序意识有些模糊，后竟入寐了。

次日。

维清序边走边对席渊道：“今日你与我先去藏书楼，后到藏兵阁挑选你的本命武器，最后我们一同下凡购置家具。”

维清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某人开心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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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和光同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