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炽热的光反复敲打着灰色车窗,试图窥探车内紧密的暧昧。

风翻过青翠的叶片,从细细秘密的暗青色的纹路抚过,向眠手指顺着她的乌发顺道耳后,摸到银色眼镜边框,唇边贴在那薄薄的樱桃色上轻咬,季青葙不动声色,眼眸下垂,看着她伸出舌尖去挑逗她的唇。

好吃。

向眠呼吸急促难忍,很想一口含在嘴里。

季青葙高高在上的投喂她,又欣赏着她无法餍足的痛苦。

**在脑子里窜动,向眠无法去缓解这难忍的痛苦。

她们极少在外面做亲密行为,季青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宛如神明审视着的囚徒,囚徒不够虔诚不够信服,神明就会感到失望。

能和季青葙站在一起就是一场蚕丝编织的梦,轻盈的又不真切,向眠需要将这份轻盈握在掌心才不会感到虚无缥缈,尽管理智告诉她,这更像是一场惩罚性的亲吻。

“回应一下我……季小姐。”向眠轻声开头,声音颤抖,装着全部季青葙的眸子祈求的看着她。

羞耻的全身都在抖,眸地盈盈的光在晃动。

“嗯。”季青葙微微仰头,向眠抓住动作咬上去,贪婪地吸咬着那薄唇,尝着她唇内的甜,这次她听到从季青葙喉间渗出来的轻哼,她悸动的去勾季青葙的舌,缠绵的吻在窗外蝉鸣声中愈发潺潺。

再分开,季青葙的眼眸轻合,细睫搭着眼睑扫动,手指顺着按着肿胀的薄唇擦去,挤压肿胀的唇珠的瞬间仿佛要出汁。

向眠要再次靠过去,季青葙手指贴着唇瓣阻止她的靠近,“先回去。”

向眠强忍不适坐回位置,紧攥着的手搭在还维持着冰凉食盒上来降低掌心的燥热。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疾驰,季青葙眸子微阖小憩,盛夏的一切都变得很慢,向眠的视线忍不住几次落在她身上。

口渴,想喝水,身体极度缺失糖分,想咬,季青葙的余光落过来一点,她立马坐姿端正,双手板正的放在保温桶上,真的像变成了听候主人号令的小狗。

车开进独栋别墅,院门打开时粉色的蔷薇探出头,馥郁凝神的香气传入鼻腔。

季青葙缓缓睁开眸子,重新适应钻进眼底的暖色。

曾经,这里枯木垂老,阴生的植物疯长。

只是短短一个月,这里种开出红色玫瑰、墙上爬满粉色蔷薇,阴暗的院角开出大片混色太阳花。

季青葙紧张疼痛的神经到了舒适状态,她疑惑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眠,不应该是沉睡的意思吗?

下车,两个人从石子路上过。

屋内暗色沙发套换成浅绿色,乳白色餐桌上插上了娇艳欲滴的红粉玫瑰,吧台上摆放白粉小熊小兔的口杯。

一个人独住的清冷寂寥,浅浅的被涂上了暖色,冠上了新的名词“家”

向眠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她,季青葙微微俯身去穿鞋,明亮的光在向眠眼睛跳动,向眠看着惦记了许久的唇。

季青葙将她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薄唇翕动,“我先去洗澡。”

向眠想着她确实累了,将她脱下来的外套抱在怀里。季青葙说:“这里以后可以交给别人收拾,保姆团队很快就会过来。”

“没事,不累。”向眠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摸着她腕上的珠子,轻声回:“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想弄的更温馨一点。”

季青葙信佛,腕上一直戴着佛珠,向眠问过她佛珠的意义,季青葙只是看向她,没有告诉她佛珠的含义。

佛珠不入水,向眠帮她摘下收好。

“我去放水,再洗点水果。”

向眠先去楼上浴室帮忙换水,季青葙站在楼下,视线瞥向桌子上那些烧杯和棕色瓶。

她走过去捏着试管。

每一个瓶子上都标注了编号,但是编号断断续续,并不是那么全。

很快嗅到了淡淡的柑橘香,是调香用的精油。

向眠每次调香时手指很灵活。

向眠备好了水喊她上去,之后去冰箱拿了水果去小厨房,手指即将放进水下她又不是那么舍得。

触碰过季青葙的余热还在指尖,车上的一幕幕给大脑带来眩晕感,手指贴着脸颊浅浅的品味,唇角止不住的勾起。

直到兜里的手机震动,她回神拿起手机看。

苏扶盈:【你到家了没有呀,再不回,我就要去向家了。】

向眠:【跟青葙一起回来的!】

苏扶盈:【她早该带你回来了!】

向眠:【她工作比较忙呀!】

苏扶盈:【就算忙也是你在第一位啊。】

向眠敲字“我一直都是啊”,可是要发送时又不那么确定了,手指落在上面许久,她发:【她说会解决的,她当初很坚定的选择我,我还是很相信她的。】

苏扶盈:【每次问你,你都拿她选择你的事儿回答,就好像你们没有其他甜蜜的回忆,你只会说这个。】

也有啊,向眠哪里好意思说她们亲吻拥抱的事。

向眠:【我们马上会结婚了。】

季青葙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她麻痹无力和未知的剧情抗衡时选定了她。当时她躺在病床上已经绝望了,压抑着,麻痹着,季青葙突然出现把手给她了。

“她让我到她身边去呢。”向眠轻声说给自己听,电话接听她又说给苏扶盈听,“她很坚定选择了我,你想啊,明明向明月比我更优秀,她还有得选择。”

水果洗的差不多,她想早点到季青葙身边。

“可,可你明明可以飞到国外干自己喜欢的职业,去、去调香……她没有,送你去,而且,只是让你待在家里,这,这不是爱你的表现啊。”

因为心疼她喉咙卡了词,苏扶盈呼吸开始不畅,“眠,眠眠,我听,就是听我爸跟别人说,季,季青葙不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向眠心里不舒服,还是提醒她,“盈盈吸气,吸气。”

“呼~”苏扶盈顺足了气,沉了几秒还是艰涩地问:“那你戒指拿到了吗?所以,就是要在婚礼上给季青葙?”

“嗯。”向眠声音轻轻上提,她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盒子,今天回去拿这个是想着在婚礼上给季青葙,这是她那位母亲留给她的。

母亲在她记忆已经不清晰了,但是她被送到向家前,过得每个雪天都是暖的。

她永远被温暖的怀抱包裹。

她想把戒指给季青葙,在那一刻给她们的爱意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向眠把戒指藏在兜里,她隔着布料捏着那个盒子,“爱是两个人的事,要互相包容,我们两个人也是才在一起,没有一开始就有标准答案,我和她会慢慢来,谢谢你啊扶盈,我知道你关心我。”

“嗯……好、好吧。”

挂断电话,向眠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果盘里,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去浴室。

此时,浴室已经放好水了,黑发用一根木钗挽起,脖颈微微抬,回头看她时锁骨精致的微凸,隐隐能到水下随着涟漪微颤的盈月。

浴室的气温在缓慢升高,茉莉、柑橘,气体分子有序混合着干净的体香传入她的鼻腔。

和她制作沐浴精油时预想的味道一样。

泡在浴池里的季青葙裸露着后背,平板立在旁边,她百无聊赖的垂眸听着今天的新闻,指尖掐着池里的玫瑰,指腹揉着里面的细蕊,一副久等的模样。

季青葙漫不经心开口问:“跟苏扶盈打电话?”

“嗯。”向眠心生愧疚,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池边。

平板里的季青葙正在接受采访,一身笔直的西装,面对镜头丝毫不怯,“目前是和叶氏合作,还是和向家,都是未知数。”

季青葙指腹用力捻着蕊,那玫瑰被摧残,她指腹染上淡粉色的蜜,向眠也隐隐感觉到了痛。

“下来。”季青葙说。

二人独处的空间里,向眠永远因为她的气味产生剧烈的反应,耳朵缓慢的充血,向眠微曲膝,拉开侧腰上的拉链。

白皙的身体进水中,那揉过细蕊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季青葙的眼眸审视着她,向眠这才发现她摘了眼镜,那眼眸如洗过一般的明亮,泛蓝色光的审视着她。

“你是我的。”季青葙认真地看着她,浅茶色的眼眸盯着她。

向眠喜欢这句话,只是她一贯被束缚久了,神经惯性挣脱反复和肉/体说你需要绝对的自由。

季青葙的视线不容拒绝,在这里她要绝对的掌控。她搂着向眠让她靠近自己。

向眠无处可逃,慌乱无措的问她,“我们会结婚的吧?”

季青葙反问:“你很着急吗?”

“不是,没有。”向眠急急的否认,内心却有些痛苦,她想和季青葙站在一起被认可,从此她是季太太,季青葙也是……她老婆。

“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你是我妻子的不二人选,不用因为旁人的话庸人自扰。”

向眠咽着气,喉咙吞咽的梗塞感依旧疼痛。

季青葙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指节,手指的触感不同,季青葙手指柔柔软软,带着略凉的体感。

向眠的则是不同,她的掌心有层薄茧。

纵使她的心脏还有撞击痛,向眠手指上戴着季青葙求婚时送的雪花白色钻戒。

第一次,季青葙向她求婚时给她戴上钻戒,她都不敢将手拿出来,要小心翼翼和她手指接触。

但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季青葙完整吞合着她手指说过不讨厌。

季青葙贴着她的薄唇,唇舌勾缠,分开时银色细线拉长,她舌尖舔着唇珠。

向眠喘着气想。

自己很多不好被包容了,她也要体谅季青葙的辛苦,每天工作那么忙,婚礼的事就自己来安排吧。

许多不安被缓解,薄唇微微抿动露出了笑。

“很想吗?”季青葙的手指抚入她的唇内扫视,那眼神和动作仿佛一场驯服。

“嗯。”向眠轻轻点头。

“把我的手指带过去看看有多想。”季青葙唇角隐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说不出是笑,还是在欺负她。

向眠红透脸,明明她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啊。

眼前的人袒露出几分顽劣的坏,可旁边平板里的季青葙正襟危坐回答问题时从容不怕,矜贵、清冷。

“眠眠,你是什么?”季青葙两指夹着她的舌苔,让她直视自己。

车上没回答的问题这次被再次问起,向眠试图说话,唇内却被堵住。

向眠需要忍耐住极大的羞耻心和灵魂的撕裂含糊不清的回应她,“是小狗。”太羞耻了,她将季青葙手指拿出来,季青葙却是不满,继续说:“是谁的。”

“是……季青葙的小狗。”

季青葙手指再次抚摸着她的唇,没有给与任何奖励,让她的臣服像极了一场羞辱。

向眠捏着那根手指放入水中,在潺潺波动的水下,让她感受自己唇间跳动脉搏,自己多么想她,唇齿不清的喊:“汪。”

“嗯,眠眠真乖。”

一声一声的夸赞伴随着小唇的张口,驯服达到了高峰。

向眠因为这种话感到羞耻,耳朵红到几乎滴血。

“以后和她少来往。”

向眠本能的拒绝,“扶盈她是……”

季青葙的唇直接贴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反抗,舌勾动着向眠,掠夺她唇内所有的氧气,在分开向眠喘着气瞧她,季青葙轻声说:“以后少出门,脸晒伤了。”

“嗯,好。”

“眠眠,很乖,太乖了。”

清冷的薄唇微微勾起,带了一抹浅笑好像她已经答应了一样。

向眠不敢再和她交流,错开视线眸子落在旁边的平板上。

新闻里的人鼻梁上的镜片泛着薄光,淡漠的气质记者都本能压着声音,灯光摄像之下的她依旧高高在上,“季家的发展是全面性的,一直在选择最优的合作伙伴。”

而在所有灯光瞧不见的地方,浴池里水花激荡,高傲的季青葙微微仰着头向她露出自己的脖颈,给乖巧的小狗喂食。

向眠的唇贴在上面压抑又吃馋的细细密密的亲吻。

“那和向家的联姻是您的破冰之路吗?您是否真的爱着向家二小姐呢?”

指尖的水液顺着缝隙下流,唇间传来急促闷热的呼吸声。问题引来全场关注,季青葙成为全场的焦点。向眠的血夜也兴奋到了极点,她微微抬起头,眼神止不住的朝着旁边立着的平板瞥去。

几次季青葙的手指按在她的后颈上将至压住,视线离开屏幕,眼前一片黑,馨软的气息淹没了向眠的呼吸,她在爱和**里反复起伏,竖着耳朵去听季青葙的回答。

好想说:青葙让我听一听。

为什么……不让听呢?

镜头之中的人细长的手指轻抚过腕间的朱色的佛珠,她笃定面对观众:“爱”

这声爱让向眠避无可避,落入耳朵里给她带来不可思议的眩晕,爱意传遍全身,向眠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字眼,向眠颤抖着的捧着季青葙的面颊,季青葙不动声色,用绝对的掌控力平静的双眸。

向眠再抬头看向季青葙,呼吸颤动,眸子里几乎淌出泪来,泡在爱意里的人反复鼻酸。

向眠强忍脑部针扎的疼痛,她们赤身贴合,颤动的回应季青葙最真诚的爱意,滚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虔诚的说:“青葙,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个世界不正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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