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咬牙蓄力轰掉了一扇七厘米厚的石门，双眼泛红地盯着路西法，凶狠得如同捕猎的饿狼。

路西法躲开攻击，云淡风轻地开解我，“不要闹脾气了。”

我悲哀地笑了出来，“闹脾气？你亲手剪除我的羽翼，还妄想我继续呆在你身边？路西法，我是不是太顺着你了！”

“我说过，你背叛......”

我大声否定他的话，“我没有！到底是什么让你口口声声说我背叛了你？你说啊！”

路西法沉了脸色，“希律王的军队遍寻伯利恒，杀光了那城里的所有两岁以下的男婴，却还是让他们逃到埃及，那时候你在哪儿？你在伯利恒！”

说话间，他竟然一步步逼近，“莉莉丝，你撺掇我杀掉圣子，却转头把这消息告诉天堂，怎么？嫌弃我这个垃圾场了？想要光辉加身，重回天堂了？你，做梦！”

“你少诬陷我！我喝多之后，醒来就是在伯利恒！我还想问你那段时间你去哪了！”

路西法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件极其不可理喻的事，“你的意思是谁那么大本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从希律堡偷出来，然后再把你放到伯利恒？”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时时刻刻盯着我？”

“天堂的东西但凡靠近一点我都知道，人类进不去那个院子，除了你自己，还有谁？”

自证清白就那么难吗？我不信邪地说，“不信你看我的记忆！”

路西法哂笑，“不用。”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路西法抬手覆在我的头顶，“我已经看过了，原以为你会编个合理的情节敷衍我，却没想到你直接把那段时间的记忆抹除了，真干脆，不愧是你。”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吗？”

“除非你能合理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伯利恒，”路西法说着另一只手放到我后背，“还有你的羽翼为什么是白色的。”

被他剪除羽翼的疼痛再度明晰起来，在他指尖触碰到我肌肤的一刹，我忍不住发抖，抬手猛地发力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他，“你不要碰我。”

路西法喜怒不明，向前迈了半步，长臂一伸，一只大手三指扣住我的脖颈，两指捏住我的脸，“可怎么办呢？你那么招我欢喜，就算背叛了我，我也只舍得剜掉你一只翅膀。”

他啰嗦之间，我手里的匕首竟然出奇顺利地扎进了他的胸口，血液的芬芳四溢，闻起来一如既往的浓烈，还夹杂着以往没有的苦涩。

路西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胸膛，松开钳制我的手，继而握住我紧紧抓着匕首的手直接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喷涌到我身上，连脸上都沾染了不少血点。

“是好些天没喂你了，难怪扎那么狠。”

我因他莫名其妙的话失神片刻，他指尖沾血往我的唇上来回涂抹，末了，端着我的脸认真地瞧来瞧去，“真漂亮。”

所以是不是莉莉丝梦游到伯利恒顺便告了个密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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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XXII Quarr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