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堡房间的大床上,路西法二话不说压了过来要完成未竟之事,我支着半个身子躺在软床上,一脚蹬在他肩头,阻止他得寸进尺,戏谑地说,“那么喜欢她呀,走之前还给她留了个礼物。”
路西法大手搭在我的脚踝轻轻摩挲,眼里含笑,“嫉妒了?”
我灿然一笑,“可不嘛,我都没收到过你的礼物呢。”
路西法捏着脚踝的手使劲一拽,把我拉至身前,俯身低头惩罚性地咬了我脸蛋一口,“你个小没良心的,荒海里的哪个东西不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故意努了努嘴,表示不开心,“那些又带不走。”
路西法离我这么近已经心猿意马,浅浅地啄着我的唇,宠溺的样子像极了人间博美人一笑的昏君,“那你想要什么?”
我亮着眼睛,晃着白牙,“我要雷镰,你给吗?”
路西法停了下来,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你要它做什么?”
我不答反问,“给还是不给?”
路西法眉眼一舒,不安分的手顺腿而上,抛了个饵,“看你表现。”
这四个字哄得我分外积极,人间买的木床都禁不住这一通造作,直接弄塌了,枕被早已被扯破,羽绒洒了一室,我趴在路西法身上连根手指都懒得动。
第一缕曙光照清房间的凌乱不堪。
全程享受伺候的路西法伸手把我的脸从他身上抬起来,瞧见一副颓靡困倦的样子,甚不满意地说,“就没了?”
我听见他这话一下子来气了,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没了!”
路西法继续勾引我,“雷镰不要了?”
不提雷镰还好,一提我更生气,阴测测地问,“我难得表现不好吗?”
路西法贪心地说,“表现很好,就是不够。”
“一晚上还不够?!”我干脆打掉他的手往旁边一滚,躺了下去,受累的腰肢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姐姐我不伺候了,谁爱要谁要!”
路西法被我的话逗乐了,“姐姐?”
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姐姐,”路西法凑过来故意在我耳边说,“再来一次就给你。”
行,再来一次!
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我嘴麻了,手酸了,腰废了,如同一条被浪打到沙滩上的咸鱼,便是海鸥要把我叼走吃了也懒得拍尾巴。
路西法把咸鱼捞起来,圈在怀里,终于拿出那柄雷镰。
黑色雷电萦绕在武器周遭噼里啪啦,曾经被砍过留下心理阴影的我不争气地朝他怀里躲了一躲。
路西法察觉到我的动作,往事涌上心头,“它不会伤害你。”
我这才颤悠悠地抬起手臂去接雷镰,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磅礴凶狠的力量就奔涌过来,我害怕地立马松手,路西法却捉住我的手又放了回去,嘴里念动咒语,雷镰在主人的安抚下逐渐舒缓平和。
这个咒语有些晦涩冗长,但路西法却吟诵得十分流畅,不愧是神亲手打造的武器,就是送出去也不是个简单事。
我释放一缕灵力试探雷镰是否真的能为我所用,下一刻却叫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一缕浅薄的灵力没有被冲散,反而如藤条一般温柔地绕上了它,七朵红色蔷薇攀着它盛放,将狠厉可怖的雷镰添了几分诡丽。
咒语告一段落,路西法松开握住雷镰的手,亲了亲我的眼尾,“它是你的了。”
我尝试把雷镰收进自己的空间,它也听话地从我手中消失,让它出来,它又回到了我手上,还是有种被大礼砸晕的不切实际感,“真的给我了?”
路西法的中指与食指指尖抚上其中一朵鲜活的蔷薇花,轻轻一摘,一片花瓣便夹在他指尖,嗓音愈发低沉喑哑,“我何时骗过你?”
我闻言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搜罗他骗我的记忆,可双唇被他的指尖轻轻拨开,那片瑰丽的花瓣也被送到了唇齿间,他修长的手指也停留在我的口腔作乱,耳边传来撒旦的低语,“亲爱的,把这些花瓣都吃掉好不好?”
我是不能吃任何固态食物的,不过这些蔷薇是灵力所化,吃了也不妨事,他要玩新花样就陪他玩呗。
心情颇好的我热情地满足他的诉求,不过他那两根手指愈加过分,卡在嘴里,压着舌头,搅来弄去,甚是烦人,我皱着眉瞪他,希望他识趣一点,可他是越玩越上瘾。
真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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