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婚诞莫笑戏伎俩2

在德卡莉来到二度王爵殿这之前,原本的仆人侍从早就走了,这里现在基本上都是维安贵族的人。

灯光照耀在二度王爵殿,被逼无奈只好跨进殿门,望着那些洁白如雪的白色绸带,神圣的婚礼,可笑到连作呕的力气都没有。刚一进门,一旁的女仆便笑颜相迎道:“凯因殿下,你终于来了,王爵夫人等您很久了。”

凯因并未理睬一旁的女仆,他径直走上楼梯直奔阁楼。阁楼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大部分属于凯因的物品都被麦迪逊带回女爵殿了,他翻找着书柜里,以往小时候修习写过的政文,那些早已落满了灰尘。可能麦迪逊觉得他不会再要了,留着也没有用处,想到这里,凯因用手拍了拍落了灰的纸件。

从门处传来德卡莉的声音:“殿下,我们成婚之夜,你在这里干什么?”

出于无奈,凯因懒散别过头,望着面前穿着知性睡裙的德卡莉,他直接起身走了过去单手将房门关上,德卡莉知趣抿嘴,娇羞微笑低着头。

凯因不禁眨了眨双眼:“哪来的成婚之夜,我有在婚诞上说过我愿意吗?”的确,在殿内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二度王爵殿下只说了个“我”字。瞥着面前丑恶嘴脸的德卡莉,凯因甚至不想多停留半刻。

德卡莉怒道:“成婚已经进行结束,我已经是二度王爵夫人!”

凯因并未理睬,自顾自道:“是是是,你是你是,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只是你维安一族那么多人前来参加今日婚宴,夸张到整个二度王爵殿都是你维安贵族的人。但唯独就是见不到你那尊敬的父亲,维安贵族财政公爵,你可知他为何不来参宴?”

德卡莉双唇抖动:“我的父亲只不过是忙于政务,倒是殿下自己名声不检点,还在这里指控我?”

听此言语,凯因笑出了声:“德卡莉小姐,控诉别人之前把自己的身位放干净些。更何况财政公爵大人扬言要杀了我这个王爵,我怎会对你们维安贵族不上心呢?”话语讲完,他单手指尖拨开德卡莉微低的领口,那一处触目晕红的肌肤露了出来。

德卡莉险些没站住,她两手手紧紧贴着身后那镶嵌维斯河图案的门。她不敢抬头去看凯因那双蔚蓝的眼睛,那双眼睛犹如大海底层的泥潭一般,陷进去让人窒息而死。

凯因收手抬首冷道:“你以为我会蠢到让你爬上我的床?”

德卡莉杵在原地半天讲不出言语。

凯因拾起一摞政文稿子,冷笑道:“我来这里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更何况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拿回原本被偷走的文册。

自然,德卡莉明白凯因说的是什么东西,更何况她都不知道凯因是怎么发现硕大的书柜上丢了一个小物件,这简直不可理喻。德卡莉才敢抬头去看那双眼睛,惧怕感忽然涌了上来,她强装镇定怒吼着:“来人,把我房中的白色文册拿过来!”她不得不顺着眼前这个男人来,因为她不知道这个疯癫的男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

……

片刻,一个女仆将白色的文册归还给凯因。

凯因接过白色文册,确保无误之后他将头探了出去,面带微笑道:“我听说你知道我很多秘密,那你一一去公布,最好让整个艾尔亚曼的人知晓。”凯因抿嘴一笑,利落出脚迈出房门离开。

德卡莉的身子软倒瘫在地上,她怒视着凯因离去的背影:“疯子,我定让你身败名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艾尔亚曼街市上,璀璨的灯光贯穿整个地界,由于索伦堡中王爵的婚宴,整个艾尔亚曼都变得格外活跃欢快。艾尔亚曼的街市上被灯火照得通明,更何况在寻欢作乐之地,更是热闹的花天锦地。

来到顶阁的房间,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将那些政文随便丢在一边,凯因褪下外衫倒在靠在窗边的绒床内。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抚着白色的文册,借着月色,那银色气息越发浓重。

“成婚之夜,你在这发呆,还不如做些什么?”声音在耳边荡漾,是心魔的声音,这声音时不时就在凯因脑子里面飘荡。

“做什么都是无趣之事,你若是能出来陪我说说话也可以。”凯因含笑着脸,手腕上的焰形泛着一丝腥红的黑气。

“我倒是想了,可是我嫌弃这后天塑成的身体长得难看。”心魔唉声叹气道。

凯因询问道:“总不可能是怪物吧...话说你塑成的身体长什么样子?”

心魔无奈道:“我可是邪神,那脸那身材那叫一个世间绝世俊美,但我的躯体后来被天主玄天打散了,魂魄封在这把焰形神器里面了,神力还依旧被封禁。至于现在后天逐渐塑成的身体,谁拿着焰形像谁啊。”

凯因颇感不适:“……”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自己长的难看,当然凯因没有大动肝火,他知道心魔只会开开玩笑,动动嘴巴讨人厌。

凯因坐起,问道:“你的人形可以一直保持?”

心魔回应道:“是的,焰形存在,我就会存在。”

望着杯中的红到发乌的烈酒,自从回来就没日没夜的和艾利克混淆着日子,颠倒日夜黑白,逐渐对酒没了敏感的气息,反而觉得像水一样随性。凯因小抿一口:“你可以保持人形身体在索伦堡?”

心魔冷淡道:“你这是让我帮你忙吧。”

他的确是这个意思,但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在火山寻焰形那会儿,凯因和心魔就已经意见很统一贴合互相了,总觉得这心魔从他出生那时起就一直在体内存留没有抛头露面,只不过在那次北部被魔气邪祟侵蚀身体从而引了出来。

当然发生在凯因身上的一切,心魔都心知肚明,凯因现在说的这件事,心魔没有拒绝的理由,自然也会帮凯因去做。因为凯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也是凯因发自内心所想,心魔一一皆知,他并没有回绝。

“好...”未等凯因讲完,忽然一阵急流猛穿全身,胸膛传来一阵热流,这东西来的怎么如此之快。他强忍着痛,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管冷清的血一口闷了下去。措不及防那股热流更加迅猛,下意识一个激灵打满全身,穿梭在五脏六腑血管内壁。

“你做了什么?”只见凯因的手腕处聚集一团血红黑气,一个和凯因长相相同的英俊男人一袭红黑色衣衫立在他的身边,只不过面前这个男人的眸子是深红色,像乌血一般。心魔慌张的望着蜷在地上七扭八歪的凯因,他扶住凯因向身体里不停的输送黑气:“你服用过量了。”

凯因晕红了双脸:“我知道。”

“疯了,你是真的疯了。”心魔望着脸颊通红的凯因,现在可好了,他可能不会感觉痛了,服用过量大脑充血神经波动只会感觉到爽。

“我现在,很想...”凯因猛然回头扑向那身后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他大喘吸着空气。心魔现在想杀他的心都有了,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真的疯了,你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用量啊啊啊啊,用量过多,爆爽翻天!得亏他的力气比凯因大,要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心魔两手抓着凯因的手臂:“妈的你不想,喂,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若不是心魔有着与他一般魁梧宽硕的身躯,换做是一般人可扛不住这力气浩大的男人。心魔双手抵着凯因的脖颈,汗液浸透了心魔袖口处的布料。

凯因思绪混乱,掌心拍着心魔白净的脸:“你这孙子长得挺好看啊。”

心魔抵着满身热汗的凯因:“你这畜牲狠起来自己都骂啊?”

……

挺了一会儿,凯因停止了挣扎,抚着脑袋倚在绒床旁。

“靠了,他给你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一次一滴。你可倒好,一次一管是吧?”心魔两手抱臂,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凯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面前的凯因不语,他对面的男人,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和那双深红色的眸子。

“你这人皮畜生就应该给你扔楼下那群人堆里,给你灌上四五瓶,让他们帮你释放释放。”心魔擦了擦额头溢出来的密汗。

凯因不禁笑出了声响:“哈哈哈哈,既然你都出来了,就别回去了。”

心魔现在没心情回他,凯因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知道。心魔炼就的身体只是一个躯壳,一旦心魔附在本体里,也就是焰形剑中,不破坏本体心魔是不会毁坏的。而炼的身体只是一个装载灵魂的容器,即使心魔和本体分离开来,在身体里也不会朽败,仍存意识。

……

清晨的霍亨索伦堡,高耸的停钟敲起了声响,霍亨索伦堡远处的山披着黛青色的连衣裙,像一位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凝视着城堡。山林中有几处飘荡着悠悠的白云,像缠在少女身上的丝带。索伦堡内的鸟儿略过天空,百鸟欢唱,你唱我和,你呼我应,有远有近,互相争鸣,百花齐放,是个清新而欢快的清晨。

天蒙蒙亮,仆人们和侍从们开始忙碌着,临近石桥边的理石拱亭,是仆从们开始忙碌的开端。这里临近水源,河水清澈是从后面高大壮阔的山脉上堆积流下来干净的河水。仆从们会用这里的净水洗漱一些餐饮器具,以供一些贵族爵位用餐愉悦。

那一处身着黑白相间服饰的女仆笑嘻嘻的讲着:“听说了吗,昨晚成婚之夜二度王爵殿下可发生了件更有趣的事情。”

“哦,什么有趣的事情?”一个公仆问着旁边擦拭银制刀叉的女仆。

一个小女仆笑得开怀:“早泄,起不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哪跟哪的消息啊!”公仆险些将手里的餐盘丢了出去。

另一个女仆满脸严肃:“真的,千真万确。”

那一处的仆从纷纷笑成一团,有的差点就弄丢了手里的贵重餐具。河岸旁那些理石常年被河水冲洗,粉妆玉砌般的耀眼,其他几处的仆从听闻嬉笑的声响纷纷朝着这边拥了过来。

……

艾尔亚曼街市

谣言这种东西在凯因身上不为稀奇,如今现在传播的速度属实把艾利克吓了一大跳。况且在霍亨索伦堡里面没有人喜欢二度王爵,各种非言流语接踵而至。艾利克头发披散,挂在耳后处的头发时不时被风吹下来,婚诞那天过后,凯因一直住在那里,从未回霍亨索伦堡,为了通告他自创的这离谱谣言传播的十分起效,这才从公爵殿动身来此地寻这位金主。

凯因住的房间楼层十分高,每次寻他,艾利克都要走上一段时间,面对他这般不可理喻的性格,换做别人早抛之而弃了。得知他不可能这么早起床苏醒,艾利克轻手轻脚缓缓推开房门,屋内昏暗,那久开的百叶窗早被凯因用纱帘挡了起来,阳光没有直接射进来,反而在纱帘上滚烫烫烘烤。瞧着绒床内衣衫不整的凯因,艾利克反手将轻薄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虽说天气明媚,但窗头的贼风还是很毒的。

房间内东西随意摆放,那绒床上的被子都堆散到了艾利克的脚边。他转身坐在了腿边柔软的被子上,温言道:“婚诞那天,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你应该对这个成果十分满意。”

片刻些许,凯因蛄蛹了两下,展开手臂伸了伸懒腰,吞吐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掀开盖在脸上的毯子随后缓缓起身,他将散落在颈边的发丝拢到脑后。

艾利克望着眼前身着一身黑红衣衫的凯因,不禁询问道:“你这件衣服哪来的,我没见你穿过。”见他未理睬自己,艾利克定神注视着睡意朦胧的他:“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凯因这才睁开那双眼睛,两眼深红似如一滩血水:“静观其变。”

……

一度王爵殿

德卡莉慌慌张张跑到一度王爵殿门前,不顾卫兵阻拦破门而入。转角来到英帝拉的房门前,望着眼前莽撞的德卡莉,两旁跟随的士兵慌张道:“属下该死,没有拦住二度王爵夫人。”

英帝拉手持政文,两眼瞥了一眼冷言冷语道:“退下。”

房门随之被关上,德卡莉察望四周没有了人,激动万分道:“殿下...你知道吗...我怀孕了!”

英帝拉无视她的存在,只顾整理着手中的东西,半晌才沉道:“德卡莉小姐,你没有关注最近热议二度王爵殿下那里不行的事吗?”

德卡莉叫喊:“这个我明白,可是这是你孩子,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有身孕的。”

英帝拉苦笑着:“怀胎十月,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会不被发觉,蠢女人。”

德卡莉猛然跪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怒视着他:“那你要我如何是好,总不能狠心将他抛弃啊!”

英帝拉丢下手里的纸件,起身走到德卡莉的身旁,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她颤抖的身子在他高大的身躯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小柔弱。英帝拉告诉她:“孩子我会确保他万无一失,更何况在我眼里,他可比你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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