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师父已经死了就别出现让我伤心了

表弟吗?

李望延从来不对朔说他家中的事情,所以朔也就单方面的认为他和自己一样现在已经无亲无故了。

“我没骗你,你现在已经二十有七了。你只是暂时忘记了我。先不说这个了,你的表弟小贤有什么特征?我帮你找他。”

朔扶起了李望延,让他躺回了床上,继续安抚,“你现在睡一觉,醒来也许就能见到你表弟了。”

“好!”

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李望延乖巧地点点头,“小贤他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他的左耳后有颗痣,还有就是很喜欢吃甜食……”

李望延说了很多小贤的喜好,可是他一直没有说过小贤的面貌。

就当朔想问时,李望延才弱弱地补充道,“小贤他长得和我很像……不过绝对不是双子,绝对绝对不是双子,只是很像很像罢了……大、朔、义、弟,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小贤……”

朔拍拍李望延的额头,继续哄道,“你先睡,我知道了,小贤是一个爱吃甜食又调皮又爱哭,但是粘着你,又和你长得很像很像左耳后有颗痣,还穿一身紫色袍子的五岁男孩。我保证等你醒了你就能见到他了,你睡吧。”

听完这些李望延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就呼呼睡去了,朔却不放心,犹豫一会,还是点上了他的睡穴,替他捏好了被子。

“照顾好相爷,我去一趟书房,一旦相爷有什么动静就过来叫我。”朔一脸凝重地走去了书房,李望延中得毒太过古怪,连他也束手无策。

那日无论他如何逼问潇韵儿她始终都不肯松口,最后就在他准备下手时,察觉到了皇族暗卫的气息,他才意识到这个潇韵儿的身份不简单,可能是皇室中人。

为了李望延的丞相之位,就算知道这女人是祸害,也只能暂时放过她了。

朔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喜欢李望延的,不然也不可能当初直接抢了李望延做压寨相公

可朔不明白的是,那个女人分明喜欢着李望延的。,为什么要对他下如此凶狠的毒。

亏李望延还如此次惦记这个女人,之前还说还要接回来养着。

这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针不成?

柔和的月光之下,央音宫显得越发光彩夺目,琉璃瓦、金玉砖,一切都是那么富丽堂皇。

宫殿内,女子孤身一人在其中徘徊,如黑墨般的青丝,简单地挽了个发髻,髻上簪着一支金玉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一走动,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身着绛紫色衣裙,长及曳地,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可这背影看似美若天仙的女子,此刻面容憔悴,神色紧张,脸上涂了一层浓厚的粉像是为了遮掩什么而故意涂的,眼中的一丝恐惧却还未散去,似乎还留着对什么人的畏惧。

“公主,为何如此焦愁?”男子粗犷豪放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他挑上她的下巴,语气轻蔑地说道,“难不成你在思念本将军?”

“殷将军,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女子一见到此人,心神一震,虽有恨意,但很快就掩下了,换上了一副笑脸,恭敬地问道。

“哼!有何贵干!毒下了没!那狗皇帝怎么还安然无恙地上朝!”

殷将军一改微笑的面色,怒目而视,凶狠地质问着女子。他大掌一拍,险些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将军息怒,息怒。最近父皇都在为国事操劳,不肯见我,我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毒啊。”女子一脸讨好相,毕恭毕敬地解释。

“哼,操劳国事。那本将军再给你三天的期限。若是还不成功,小心你的贱命。要不是你的脸与那真公主相似,我也不会留你至今,你也更不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殷将军大袖一挥,不留情面地离去。

见他离开,女子立刻褪去了那善面假笑的伪装。她十指紧握,一拳砸在了桌上,竟砸出了个凹陷。想不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如此能耐。

“来人,给本宫处理干净。”女子收了一口气,愤恨地下令道。

“是,公主。”几个奴婢应声而至。

此女子就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皇央言,封号安兰公主。

五年前,安兰公主溜出皇宫游玩,却被贼人抓入了潇水山寨,性命堪忧。是殷将军殷其雷连夜剿灭山寨,才救出了被困在密室,险些被烧死的公主。

殷其雷!终有一天,本宫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央言坐在桌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终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虽然她在那个陌生人的手里保住了一条小命,可是眼下她的命还握在殷其雷的手中,她势必要在这三月内除掉他,为了自己,也为了能与相公团聚。

这毒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她疑惑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药包,细细端详。

不对!这不是殷其雷给的毒药。

这是昏睡药!这药不是应该下在相公的茶中了吗?猛然惊觉,皇央言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拿出另一个药包。

一捏,果然是空的。

她把毒药下在相公的茶中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李相公昏迷的异常呢?

皇央言嗔怒地捶着桌子,眼中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皇央言悔不当初,她怎么就一时起了色心,想生米做成熟饭,以此来绑住相公呢?

五年前,她在会山寨的路上看了赶路的李相公,文质彬彬、英俊文雅。自己就一见倾心,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他绑了回去做压寨相公。婚礼的排场她当夜就置办好了,生怕这上门相公跑了。

堂也拜了,就差入洞房了。

一切都是那殷其雷,坏了她好事。

许久,皇央言依旧忧愁不已地在房中徘徊。现在下毒的事情到可以搁在一边,可李相公的安危该如何是好啊?

“禀公主。”

一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半跪在皇央言,恭敬地说道,“李公子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快告诉本宫!”皇央言被暗卫吓了一跳,但是也不追究了,她现在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李望延的身份,她必须要救回他。

“是。李公子乃是当朝的丞相李望延……”

“什么!竟是丞相。”

皇央言一听到这,激动万分。

若是本宫能在父皇早朝时出去走走,不就早见到相公了吗?

唉……可下一刻,一阵悔意就蒙上她的心头。

“那他现在如何了!”皇央言看着手中的空药包,咬紧了嘴唇。

“请公主恕属下无能,属下无法进入丞相府探知情况。”暗卫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方才的淡然全然褪去。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进入丞相府就陷入昏迷,醒来时,便被丢在了府外。无论几次,皆是如此。

“什么!无法进入!”皇央言心悸李望延的安危,一听连半点消息也探不到,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忽然想起当日船舫上差点杀了自己的那个人,若不是自己有保命丹药,怕是真的要去见阎王了,“那你可知李丞相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据属下探得,那人无姓,单名一个朔字。是李丞相的义弟,从五年就一直跟随于他。”暗卫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这名为朔的人有些惧意。

“滚!毫无用处的东西。下去领罪!”皇央言再一次捶在了饱受折磨的桌子上,桌子被砸了一个窟窿。她手下怎么尽是废物,连这点消息都探不到。

查阅了所有的书籍,完全找不到关于李望延中的毒记录,更没有相似症状的毒存在,朔也试图将毒提取出来研究解药,可是李望延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现在他没有到要丧命的地步,所以当年的法子完全没有用。

翻阅着手中的《古朴医经》,朔的眉梢紧皱,都快皱到了一起。

为什么这本书没有记载这毒,不是好号称“解千毒”的医书吗?而且当年救命的法子竟然也没了记录,那要这书有何用!

手中的医书顿时成了泄愤的对象,被朔狠狠地扔了出去,撞到的门框。

霎时,一页又一页的纸张脱离医书,在房中飞散、飘落。这本“制千毒”的书也一样,丝毫没有用!朔又将《古朴毒经》扔了出去,同样砸在了门框上,书页又一次脱落、飘散。突然,散乱的书页一同亮起白光,刺眼至极。

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不知所措,但身体还是做出反应,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书页飞散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是从下往上。一张张纸犹如飞舞的小精灵一张张井然有序地飞到房中的上空,并整整齐齐的叠在了一起。当纸都被叠在一起时,再一次白光大盛之后,化成了白面书皮,将书页包裹在其中,才缓缓的落到桌上。

少顷,朔才放下了手,睁开了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视线极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个重影,摸索着走到了桌边坐下,坐着为自己揉眼睛。

约莫一盏茶,他的视线总算清晰了,入眼的是桌上的一本白皮书。书?哪来的白皮书?赶忙环顾了四周,却发现那些纸张不见了。视线又转向了白皮书,不禁乍舌。难道方才的白光是将地上的纸张化作了眼前的这本白皮书。

师父,这又是您老留下的秘法吗?

奇门幻术,朔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自己也会。

他知道,这世上神妖鬼怪是存在的。

手中传来一阵痛疼,低头一看,竟是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口子,想必刚刚丢书时被锋利的书页刮开的吧。放下了思绪,视线转向了桌上的沾了血的白皮书。见旁边没有什么布,只得用衣袖擦净了书上的血迹。擦完后,朔才发现书上没有留下任何鲜血的痕迹。

这书很奇怪,书面上没有任何文字,连图案都没有半个。翻开了第一页,上面依旧是没有任何文字,倒是右下角有一个小凹陷。

若不是他不小心触摸到,怕是发现不了。又翻阅了几页,依旧如此,朔恼火地一拳打在了书页上,而这书页上沾着的血还没有凝结,竟是结成了一颗颗血珠子在其中跳跃、滚动,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朔看着这些,手指不由自主地轻点血珠,盯着它们聚合、分散、滚落……

突然白光大起,面前的白皮书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原本空白的一页,逐渐有金红色的文字出现,一行接着一行。

难道这是救望的方法?

朔有些兴奋,眸子充满希冀。竟不顾刺眼的强光,准备凑上去看清上面的文字。但是文字没见着,他却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雪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似烟似云,白色浸染了周身的一切。

这是哪?朔迷茫地环顾着四周,可是除了飘落的雪花,便是一望无垠的白色。开始四处奔走,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凹陷的脚印。可无论他走多远,他眼前只是一片白色,还有不断飘落的雪。

到底怎么回事?方才,他明明在房中的,正要看那本白皮书上出现的文字。可现在,这里是哪?难不成和那本书有关?

不知道奔走了多久,朔已经不抱任何能走出这里的希望了,除了雪便是白色的地方,即使是他也无能为力离开,盘坐在雪地上,刚一坐下,他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

明明在下雪,为什么一点也不冷。他的身体虽能百病不侵,但是也能感觉到寒冷的,可在这里,他丝毫感觉不到冷。

莫非,这里真的是那本白皮书里?

“好徒儿,你终于来了。让为师等得好心焦啊。”语气倒像是一个长辈,但声音恰恰是清脆而高亢。

“师、师父……”

这声音,朔十分熟悉,是他听了十二年的。他此时说话有些颤抖,声线自然不稳。他的师父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即使这不是出自他本意,但终究是他杀了师父。而此刻他又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兴奋、激动、愧疚、后悔等心情杂合在一起导致了他现在声音颤抖。

“好徒儿,真乖,没有把师父忘记。”

一道虚影浮现在朔的面前,“哈哈……为师就知道以你的性情定会摔书……看为师安排的多好啊……”

被这一阵调侃,朔恢复了常态,只是虚影而已,又是老头子的把戏。老头已经死了,躯体也化为了灰烬,怎么可能还会复生呢?眼底溢满了失望之情。

“老头,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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