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距离婚礼还有四天,两位新人却陷入了冷战之中。

文若赌气的想,如果如颜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将降下去的好感度涨回来,再好好哄哄他,那么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他一马。

可回到自己房间中的文若,左等右等就是没能等那个应该前来道歉的身影。

另一边的如颜,在文若气势汹汹离开的第一时间便上前两步,却又硬生生的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目送着背影都是气的人离开。

他不知道将人留下后还能说什么,有心想问那些人在他心中可还留有余地,后院的英豪真的没有半分情谊,可这话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最终只能神色黯淡的停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躲在暗中的姚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世上,唯有他才是文若的真心之人。

这个如颜,要是真的与文若心意相通,又怎会看不出昨日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竟然还有脸生气误会,归根结底还是他对于文若的心思不纯。

坚定了自己才是文若命中注定之人后,姚凌整了整衣衫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文若,而是转身去找了赶制婚服的绣娘。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让人量了自己的尺寸,赶制了一套和如颜同款样式的婚服。随后吩咐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傍晚十分送去文若的院子。

从早上一直等到红霞漫天,文若也没能等来如颜的身影,从一开始的怒火中烧,到最后的自我反省。文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明明是他受了委屈,如颜误会他,降好感度,可他已经做出了相应的解释,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为什么就是不来找他,不来哄哄他呢。

文若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复盘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误,而且直到现在如颜还是没将好感度涨回来,这让他陷入了浓浓的自我怀疑之中,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忽略了什么。

最后还是文若率先绷不住,想着要不过去看看,反正他们两个都在一个院子,一天都没看到人,对方会不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心里想着,文若便迟疑的起身,有些莫名心虚的透过门缝往外张望,正好和将要开门的姚凌对上视线。

姚凌挪了挪脚步,正好挡住文若看向如颜房间的方向,开心的推开门问道:“莫不是大哥知道我要来,提前等我呢?”

文若干笑着后退两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姚凌侧开身,让下人将酒菜端进屋中摆好,对着旁边不动的文若邀请道:“说起来,你回来这些时日,我二人还没好好聊过天,今日无事,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姚凌如此开口,文若也不好婉拒,只能跟着一起坐下,在下人将房门关闭之时,看向毫无动静的如颜房屋,也看不出来那里有没有人。

细说起来,自从文若来到暮别镇以来,姚凌可谓是每天都在围着他转,上到选秀成亲,下到吃穿住行,据杜居明讲,关于文若的每一件事情,全都是姚凌亲手安排。

至此,文若还没找到机会感谢对方。

加上自己为了掩盖来到暮别镇的真实原因,给姚凌扣上一顶强抢自己的罪名,如今端起酒杯面对面,文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以来,真是感谢你的照顾,以后有什么用得到哥哥的地方,你尽管和哥哥说,哥哥全都记在心里。”

碰杯过后一饮而尽,文若自若的给姚凌满上酒,在对方笑而不语之中再次端起酒杯,情感真挚的说道:“这杯是敬你一直以来陪在母亲面前,未来我也不清楚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但知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这杯酒姚凌抬手躲开了文若的碰杯,收敛起笑容,像是对他保证什么一样,肯定的说道:“肯定会见到的,我们以后还要陪在她的身边,服侍母亲直至终老。”

文若笑笑点头,也不和姚凌辩解,举着酒杯说道:“我们一起服侍母亲直至终老!”

姚凌这次重新挂起笑意,碰上他的酒杯,在相视而笑**同饮下这杯誓言。

几杯小酒下肚,姚凌缓慢的给文若讲起自己从小的经历。

他是三岁那年,被耿书娘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因为年岁太小,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出身,只是隐约记得,他家里有很多骆驼,他们那里好像都是半地下的房屋,家中有一个很大的天井,还有一个总爱打他的姐姐。

耿书娘也派人寻找过姚凌的亲人,可是那场突袭中死了太多的人,根据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回忆,他的家人应该是跟着商队一起,前来探亲的,父母亲人应该已经死在了敌国偷袭的铁蹄之下。

确认找不到姚凌的亲人以后,耿书娘看着小小一只的姚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文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认了姚凌做自己的义子,取名文凌,暂时放在身边教养。

直到后来失踪许久的姚丰年找上门,耿书娘思及自己此时的处境,拜托姚丰年收了姚凌为徒,并给他从文姓改为姚。

就算小小的姚凌并不想离开耿书娘,但作为小孩子的他并没有发言权,在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以后,他才慢慢适应跟着姚丰年的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长期跟随姚丰年的身边,姚凌慢慢的了解当前时局,知道了耿书娘的苦衷,明白了她并非厌恶自己,而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他发奋习武,争取到了姚丰年和耿书娘之间的信使工作,每年才勉强能见上耿书娘几次,有时赶上耿书娘不忙的时候,还能留在那边多住上一段时日。

文若静静的聆听着姚凌叙述与耿书娘的回忆,慢慢的在脑海中拼凑出一副人物肖像。从来没有人和他讲过,耿书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姚凌的叙述自然是片面的,但也或多或少的将耿书娘这个名字丰满起来。

“说起来,母亲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的事情,我还是从师父那边知道的你的存在,但我知道,每次我叫母亲的时候,她都会出现短暂的措楞,我猜她一定是在想你。”

文若没有出声,而是在姚凌讲述完他的生平之后,缓缓的说起自己的人设。

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他这个身体的人设,在他接手之前,可以说是在病床上度过的,唯三的出门都造就了更久的卧床。

第一次是七岁那年,去练武场偷看望舒教导秦子笙练武,被风吹过,养病半年。

第二次是九岁那年,秦子笙跟随望舒外出受了伤,回来养伤期间,他扒着窗户偷偷看过对方一回,被突降的暴雨淋湿,养病一年。

第三次是十三岁那年,望舒带着秦子笙上山打猎,因为好奇,偷偷跟了出去,结果还没走出大门,平地摔倒,养病两年。

姚凌知道文若算是朝廷的质子,想过他会过的不太好,但没想到竟然连门都出不了的地步,顿时满眼心疼的看向他,瘪起来的双眸看上去很是难过。

文若摆了摆手,毕竟那些都是虚假的,端起酒杯,一把揽过姚凌的肩膀,哥俩好的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哥哥我现在好的很,不是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喝酒吗,来,哥哥给你满上。”

文若的酒量很好,不论他真实的身体,还是这具游戏身体,可以称得上是千杯不醉。

但显然姚凌并不具备这项本事,半斤酒下肚,人已经看上去摇摇晃晃的,但还在坚持要陪文若继续喝酒。

为了防止人在自己这里喝吐了,文若只能晃了晃脑袋,一头趴在桌子上,假装人事不知,任由姚凌摇晃自己,就是不睁眼。

酒桌上瞬时安静下来,紧闭双眼的文若,能感觉到姚凌来到自己面前,大概是蹲下身子,面对面的看了他许久,最后一把将他抱起走向床边。

温热的毛巾划过脸庞,强力控制自己面部管理的文若翻了个身,身子朝向里侧,留给姚凌一个后背,在感受有人脱下自己的鞋靴和外套时,他还在尽量放松自己,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怀中。

文若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飞速运转,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酒后那什么?

但又不太对,也完全确定,自己在喝酒期间,并没有递给对方什么暗示,姚凌也不像是会耍流氓的人。

或许只是喝多了懒得动,这个时代不是讲究什么好朋友之间抵足而眠吗。

不能因为自己喜欢男人,就全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正常朋友间的交往,况且他们现在是兄弟,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带着一串的自我暗示,文若放松下僵硬的身体,感受着姚凌只是靠在自己怀中没有任何越界的动作,越发确定了对方只不过是将自己当做了亲哥哥看待。

一夜浑浑噩噩,这还是文若进入游戏以来,第一次没有睡好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打在脸上,文若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尽管一条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但顾忌枕在上面的人,只能咬着压根强忍着。

“醒了?”

通过呼吸的变化,文若敢肯定,姚凌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清醒过来,但不知为什么,和他一样装睡着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别扭的动作,玩起了木头人,直到文若挺不住,率先开口。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这是我的第一次。”

抽回自己酸麻的胳膊,小幅度活动的文若就听到了姚凌的这番话。

最近出差,同行的姐姐好能聊,本来以为能一个人在酒店安心码字,结果她拉着我从天亮聊到天黑......

第一次,我会在聊天中插不进去话,聊的我想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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