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第一次碰这个游戏吗？”施尔不太信任地看着他，晃了晃手机。

陈循一脸无辜，黑睫轻动：“真的是第一次。”

他从小就进省队训练，后来又在国家队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平时队伍里也没人会以玩手机、打游戏的方式放松。

或许是如施尔自己刚刚随口所说：反正也都是射击游戏。所以他找到手感后，就并不艰难地结束了比赛。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别以娱乐挑战职业。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门外的声音物业保安的声音已经消失好一会儿，表示着外面的事情被处理好了。

施尔没再继续赖下去，拎起包往后看了眼：“行吧！今天谢谢你，那我回去了。”

“嗯。”

他起身，把她送到门口。

公寓同一层楼有住户正好下班回家，经过走廊这奇怪地多看了这俩人一眼。外面大概是下起了大雨，那人出电梯时，鞋底拖了不少水上来。

施尔站在自己门口那顿了下脚步，突然回头，表情一脸狡黠：“陈循，你听见雷声了吗？”

陈循倚着门，打量她神情里的意思，迟缓点头。

施尔追问道：“那你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

他似乎猜到她后面那句话会是什么，斩钉截铁：“不怕。”

“太好了！我挺怕的。”施尔兴奋道，厚颜无耻地给他下套，“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我晚上能来敲你的门？”

陈循懒洋洋地看了她两眼，垂着眼皮是在考虑这番话。

“如果你害怕确实能来，但是姐姐。”他话说得很慢且有耐心，却很直白，“我是个男人。”

言外之意无非是提醒她：半夜跑到一个男人家里，可不一定安全。

施尔抱着包有点愣，还是第一次听他喊“姐姐”。

原本以为他一直是害羞内敛的性格，也没想到他会严肃地说出这句类似警告的话来。

她起初也只是抱着逗逗他的心态才这么问，这会儿也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了。

夜晚的楼道显得更为安静，炽白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影子距离很近。侧边的落地窗那能看见瓢泼大雨挂在窗台，汹涌而猛烈。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单薄，静静地立在门口等她下文。

施尔脑子里有点复杂了，两个意见不合的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那就往前走一步，反正他都顺势这么说了。另一个又怕太直接把他吓回去，让她慎重三思。

她叹口气，抬眼看他：“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不然我是在干嘛啊？”

陈循毫不犹豫地反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干嘛。”

“我这段时间坚持不懈地想约你出去玩，送你花，还给你煮饭……”

施尔有点无奈，佯装很失败的挫败模样。

“这都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