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这是园区里一个僻静之处，却鸟语花香，依山傍水，风水极好之地。张秋华帮忙张罗着摆盘贡品，司马懿则认真细致的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镶嵌在碑中的照片印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果敢利落的模样眉眼中透着坚毅。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忙碌，想上前帮忙，可完全插不上手。

“张春华？”墓碑上的名字让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三国里司马懿的原配夫人也就叫这个。

“是啊，姐姐是春天出生的叫春华，我是秋天出生的叫秋华。”张秋华笑嘻嘻的问烟，“是不是很土？不许笑话哦！”

“没有啦。”烟摆摆手，“你姐姐真好看。”

“那我呢？”张秋华指着自己的脸，满眼的期待，“更可爱一点，对不对？”

“张秋华，你这样上门讨赞美，会让人家很为难欸。说实话你受不了，说谎话又违心。”司马懿抓住机会就开损，“叫你别理她，呆瓜妹，你今天的耐心很好啊。”

“老东西！我早晚撕烂你的嘴！”张秋华气鼓鼓的皱着鼻头，冲着墓碑告状，“姐！你看这家伙，十年如一日的欺负我！”

“别烦你姐，让她好好的过个生日。”司马懿把香水百合端正的靠在碑旁，“生日快乐，宝宝。”

宝宝？烟恍然，那天晚上司马懿安慰她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此时司马懿眼神里的无尽温柔，让烟觉得他们两人可能都身处在相同的怪圈。他曾说不介意成为备胎替身，是因为他也把她当作了...张春华？

真相，有点好笑。

“姐姐，今年有新朋友来看你哟。小妹妹呼延烟，是不是很可爱？跟我有的一拼！”张秋华把烟拉了过来，继续道，“老东西终于想通了呢，就是估计还没追到手，太差劲。”

“张秋华，说话要讲证据，你姐才不会信你。”司马懿伸手往张秋华后脑勺一推，“谎报军情。”

“难道追到手了？”张秋华兴奋的望着烟，想求个标准答案。

想摇头，却被司马懿按住了脑袋，烟看着司马懿，直接翻了个白眼：“放·开。”

司马懿笑了，肩膀抖动个不停，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风，恰好吹了起来。树叶的沙沙声，宛如大自然在歌唱。

只是这歌喉，让烟的第六感警铃大作，不对劲，是妖风。她迅速环顾四周，一草一木皆是兵刃，猝然向他们三人发动了进攻。

“小心！”烟猛得拉过两人就地蹲下，哪怕再晚一秒，三个人形筛子是跑不掉了。

“怎么回事！？”司马懿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快带着秋华走！”

“该走的是你们。”烟毫不留情的反驳，“这不是麻瓜能制造的动静，你有什么用？我掩护你们，快走！”

“要走一起走！”司马懿脑海中的记忆翻卷而出，眼前的烟，正在与当年的张春华容貌重叠，“我不许你再替我挡刀！”

“再？”果然啊，烟笑了，想她呼延烟也有被人当成替身的一天。

司马懿被烟问懵了，她了然的眼神里是对答案的自信：“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一语双关，为时已晚，她发现了？

“留下来拖我后腿吗？”烟把惊魂未定的张秋华往司马懿怀里一塞，“跑！头也不要回，开车立马走！”

“呆瓜妹！”

“你是要我活着，还是三个人一起赴黄泉陪你女朋友？！”烟大声吼着，“滚啊！这笔账，我回去再跟你慢慢算！”

天人交战，司马懿双眸血红，咬着牙拖起瘫软的张秋华，奋力往出口跑。又一次，再一次，他依旧是那个被保护的废物。

“月影墙！”烟张开双臂唤出阻挡，硬生生的为两人撑起一条安全通道，“再跑快点！”

“啊！！！！！！！！！！！！！！！”

一声怒吼从司马懿的胸腔炸出，听得烟心惊肉跳。回眸追寻两人的身影，却发现司马懿边跑也边看着她。

“呆瓜妹！”

一瞬间的失神，不知从哪个角落偷袭而来的叶片划伤了烟的手臂，鲜红瞬间飞溅而出。

“呼延烟！”

“别停！走！！”烟不顾伤口，重新架出月影墙，紫魄妖瞳因为忿怒显得格外恐怖，“...月神——天·元·炽·落。”

司马懿一路狂飙回市区，由于没时间系安全带的缘故，当他用力踩下刹车踏板时，惯性作用让他和张秋华差点撞出了挡风玻璃。

车外是车水马龙的喧哗，车内是落针可闻的安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惊恐和无策交织在一起，司马懿只觉得头痛欲裂。

“哥...哥哥！”张秋华终于缓过了神，恐惧下的泪水如决堤，“刚，刚才...”

“别怕，我们安全了。没事没事了，别怕。”司马懿侧身拥住张秋华，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没事了。”

“可是小烟她？”张秋华虽然刚才吓傻了，但也不是真白痴，“她不是普通人类？那她能活着回来吗？她打得过吗？”

“她...”司马懿下意识的朝车行来的方向看去，心里根本没底，“我也不知道。”恼怒自己的无能，他狠狠的砸着方向盘，“吗的！我真他妈是废物！！”

“我们两个凡人，除了送命，还能做什么？”张秋华按着胸口，心脏还是突突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还能做什么。”司马懿机械地重复着张秋华的话，的确，残酷的事实下，他们唯有落荒而逃。不，不对，他还能去搬救兵，他要去搬救兵！等着我，呆瓜妹！

『啪——』突如其来的一记重响，副驾驶的车玻璃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手印。

“啊！！！！！”张秋华被吓晕了过去，她的精神力已然到了临界点。

司马懿刚想踩油门，眼角的余光似乎望见了熟悉的衣角。他完全没有多想，开门下车，冲到另一边，抱着受伤手臂的烟正背靠着车后门喘气。

“看什么看？开门让我进去啊！街上那么多人，你是想引起恐慌，带我去你老单位喝咖啡？”烟嫌弃的瞅着司马懿，有些好笑他的惊慌失措，“我还活着，白痴！”

司马懿一把将烟搂进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捏碎。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烟上半身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用脚踹司马懿，“痛死了！你放开我！”

司马懿终于有了反应，他松开烟，咬牙切齿的红着眼：“再有下次，我要死在你前面。”

“...神经病。”烟对他的警告嗤之以鼻，“我不是张春华，你不要代入感太强。”

“......”司马懿瞳孔猛得收缩了下，默默的打开车门，把烟扶进后排。随后又将血手印和其他血迹处理干净，才回到驾驶位。

“先送她回家，我刚刚删除了她的记忆。等下叫醒看看，应该不至于跟你一样是奇葩吧。”烟倒在后排，双目紧闭，“我累了，睡会儿，到了叫我。”

“嗯。”司马懿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的删除记忆很成功，果然只有他一个意外。司马懿看着重回呱噪的张秋华，提在嗓子口的心，稍微往回落了一些。

“小烟也太不小心了，你应该先送她去医院才对啊！”张秋华对司马懿编造出来的谎言深信不疑，“下次拉着人家的手嘛，女孩子摔伤可大可小的！你这家伙，亏我还在小烟面前使劲给你说好话。”

“知道了，你快走吧。”司马懿赶张秋华下车，“到家给我电话。”

“原谅你的重色轻友。”张秋华调侃的笑着和司马懿告别，“看好医生记得告诉我结果。”

“嗯。”

车重新启动，开出去不过几百米，烟的声音从后排飘来：“不去医院，直接回家。”

“你在开什么玩笑！”司马懿从后视镜里看到烟严肃的表情，“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口发炎怎么办？你手不要了？”

“麻瓜医生不适合我。”烟懒洋洋的躺平在后座，“皮外伤，伤口也不深，就是看着可怕而已。前面打架废了太多力气，等我睡够了自己就能治好。”

将信将疑，不过司马懿还是调头往家的方向开去：“刚才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到底没忍到回家再问，烟这副不当回事的态度，反而让他觉得她是故意隐瞒什么，“跟那个病毒有关？”

“也许吧，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认。不过，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找我寻仇。”

“你？？你小小年纪哪来的仇家？”

“哦，这和年龄没有关系，是实力的问题。我可是异能界的翘楚，自然是从小仇家满天下。”

“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烟微微扬起的嘴角很快又弯了下去，她说了半真半假的话，只因为她无法直接告诉他，这次向她寻仇的...是他的挚爱张春华啊。

“你跟着我干嘛？”烟打开家门，发现司马懿还跟在她后面，“你家在对面。”

“你受伤了，我当然要看一下情况啊。”司马懿说着要跟进屋，被烟一把推了回去，“我不放心！”

“我还打算洗个澡，你也帮忙？”烟歪着脑袋，耐心即将耗尽。

“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大大的暧昧笑容张扬在司马懿的嘴角，“伤口不能碰水，有人帮忙是比较妥当一点。”

“滚啊！！”再也不给司马懿继续瞎哈拉的机会，烟『嘭』得把门关上了，“快去把药吃了！”

“喂！你不怕我一个人兽性大发没人控制吗？喂！！呆瓜妹！你开...”

连叫带拍门，烟完全不搭理。脱掉身上的血衣裤，随手扔进垃圾桶，烟驱动着复原术愈合伤口。

“啊嘶——”倒吸一口冷气，烟紧皱着眉头，伤口是愈合了，可疼痛感攀升了一百个百分点。仔细端详着原先伤口的位置，皮下组织泛起青紫色的光。又试了一次，依旧没有好转，不应该啊，复原术打折了？

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烟立马给灸舞拨去了电话。

「你尽快来我这里做个全方位的检查，你万一暴走了，我们还怎么玩？」电话那头的背景BGM是灸舞扔零食袋的声音，看来是真的急了。

“来是肯定会来的，那我也得先安顿好司马懿，再交代五死士去查一下新发现的线索。”烟甩着酸痛的手臂，无奈的叹着气，“你说除了狄阿波罗，谁还能将死人复活？可是她身上的魔性，并不是狄阿波罗那一挂的。但是她身边的兽人，倒是跟我们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样。”

「张春华死了那么久，不是火葬？你今天去拜祭的是衣冠冢？」

“诶？”灸舞的问题让烟很难回答，“对吼，我怎么没想到呢。那问题又来了，如果证实是火葬，那我今天看见的是谁？又是分身作怪？我说盟主大人，你的时空之门把守很差劲诶。扣子是在带薪摸鱼吗？”

「你闭嘴吧，快点解决自己的问题过来报到。先去司马懿那边拿颗药吃掉，按份数他现在手头应该还剩两颗。今天晚上的量，等下你来了带走。新的升级版2.0，我现在去给你也备一些。」

“拜托，你说的好像我已经确诊了一样。”

「挂了，你再罗里吧嗦我就告诉修。」

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无不彰显灸舞的绝情。搬出修来压她，真是好样的。烟摇摇头，扔掉手机，转身走去浴室。

待她重回司马家，五死士带着卫瓘已经在那蹲守。五死士接收完压缩传音的任务分配后随即离开，卫瓘也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回到了房间里。偌大的客厅，又仅剩烟和端着水杯准备吃药的司马懿。

“诶，你的药还剩一颗对不对？给我吃。”烟站在司马懿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死马当活马医了，未雨绸缪一下。”

司马懿回头，白色的药丸被他叼在嘴巴里，只见他目光闪烁，猛得勾住烟的后脖颈，嘴就这么凑了上来。「嗑」得一声轻响，半粒药丸直接被送进了烟的口中。

“唔！”一只手使不上劲，只能用另一只手拍开司马懿，烟满脸的怒气。

司马懿不为所动，又将水杯递到烟的唇边，微抬手腕灌了她一大口：“咽下去，只剩这一颗了，我们一人一半。”随后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水。

“不是应该还剩两颗的吗？灸舞算好量的！”烟蹭着滑落嘴边的水渍，“你...！！”威胁的话一大堆，却不知从何骂起。

“我刚不小心弄丢了一颗。”司马懿说得真诚，“药效不够支撑的话，我们携手完蛋咯。”

“...你有病！”

多说一句都怕原地炸毛，烟转身要离开，还没走两步，就被司马懿从后面圈进了怀里。

“呆瓜妹。”司马懿低沉的嗓音伴着暖暖的气息冲进烟的耳朵，“呼延烟，我没有把你当成春华。”

刚想发力挣脱的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等司马懿接下去的话。

“你们其实不太像，只不过有那么几个瞬间...”司马懿轻笑两声，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就像我也只不过是长得像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不对？”

“......”

“我是麻瓜，我保护不了你，甚至只会拖累你。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敢。”

“......”

“可是感情的事情控制不住啊，如果你以后没人要的话，回头看看我，我娶你。”

没来由的，这些话听得鼻子泛酸，烟滴溜着眼珠仰起头，还是有东西跑出了眼眶，滴落在司马懿圈住她的手臂上。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咯。”司马懿松开烟，转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摩挲掉了泪痕，“走吧，忙你的去。我乖乖的在家，躺·棺·材。”

言出必行，司马懿熟练的爬进钛棺，关上了盖子。留烟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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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研究院』

“命大命大。”灸舞看着检验结果，又有了吃零食的心情，“只是毒性魔化攻击，皮外伤。”

“那要怎么治？”烟想抢灸舞的零食，习惯性的伸出受伤的手臂，疼痛让她直接失败，“啊呀...我现在就快抬不起胳膊了。”

“欸，你知道刮骨疗伤吧？”难得看到烟这幅样子，灸舞内心笑嘻嘻。

“哈？”

“亏你还是去过银时空的住了一阵的人，三国演义还没看完？”灸舞貌似贴心的继续解释道，“就是关羽中毒箭的时候，华佗用刀切开皮肉，刮去骨头上附着的毒...”

“打住！疼死我算了，好吧。”忍不了一点翻白眼的冲动，烟把手一摊，“药拿来，我回家了。”

“开玩笑的。”灸舞啪得打掉了烟的巴掌，新开了一包零食递了过去，“再等会儿，解毒药一起配好给你。”

“算你有良心，不是个罔顾铁时空生命的暴君。”烟提溜着零食袋靠在身侧，有一个没一个的往嘴里塞，“最近有新的兽人出现么？”

“有啊，规模还不小。”灸舞摸着下巴，看起来也不是很苦恼的样子，“不过比起这个，你的八卦才更劲爆一点欸。”

嘴里的零食突然没了味道，烟撇了撇嘴：“放过我？”

“放过你。”灸舞弯弯眼笑的只剩下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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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版2.0的功效不错，小白鼠司马懿的使命完成的很顺利。在大范围分发给其他中了兽人病毒的倒霉鬼同时，司马懿也获得了自由解禁。

复班的第一天，司马懿早早的叩响了隔壁的大门，说是顺道来载烟和叶宇香一起去学校。修的脸上五颜六色，但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无奈之余还分了一份早餐给司马懿，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开去学校的路上，因为车里多了个人，显得格外安静。叶宇香扯着烟的衣袖，眼神乱瞟，无声胜有声。烟只是低眉含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心。

可谁都没想到，这一份安心，转瞬即逝。

“我...的...天...”叶宇香头一个呆立当场，猛然回头看了眼刚锁好车门的司马懿，又朝烟猛使眼色，“小烟！！”

“啊？”烟反应慢半拍的顺着叶宇香的视线看过去，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一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身影。

“挡路干嘛？”司马懿跟了上来催促道，“再不走要迟到了。”然后，他也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堪比复刻的...人，“卧槽！”

许是听到了动静，孙权看了过来，原本叉腰等待的动作变成了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紧锁显示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喂！”

“喂他个头啊喂。”烟悄声嘀咕了一嘴，“阿香阿香，快去把他带过来。”转头又对司马懿讲，“你车钥匙给我。”

“呆瓜妹，他就是那个人？”司马懿还在惊叹中久久不能自拔，“真特么跟我一模一样啊！”

“是是是是是是。”烟只觉得头疼，见了鬼了孙权竟然会从银时空到铁时空，“诶？等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闷？气短？全身无力？”

“哈？”司马懿摸着下巴，看似认真在思考，“没有，怎么了？药效挺好啊。”

得，直接坐实了非分身。

孙权被叶宇香带过来，盯着司马懿，眉头夹的更紧了：“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头更疼了，连着太阳穴突突跳，烟的脾气也随之而上，“干嘛要我给你解释，滑稽。”

“段凌月！”

“叫你尼玛唔！！！！”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叶宇香速度出手捂住了烟的嘴，迅雷不及掩耳，“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校门口人太多了啦！”拽过司马懿手中的车钥匙，“司马老师，麻烦车借我们，顺便打下掩护哦！”

“掩护？你们是要翘...课吗？”话还没说完，烟和孙权早就被叶宇香一左一右拉跑了。留司马懿一人杵在原地，风中凌乱。

还是在车里，还是三张相同的脸，哦，不过换了个人。

气氛压抑到爆，比刚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叶宇香咧着嘴「呃啊呃」了半天也没呃出个所以然来。

“你怎么会过来？”最后还是烟率先打破僵局，坐在副驾的她是故意和孙权保持距离的，“你竟然认识银时空过来的路？”啊呀，烟突然想起了她曾经在孙权书房里看到的那个废纸团，上面有路线图，蓄谋已久？

“要你管。”孙权依旧高傲的不可一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要你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烟直接怼了回去，“干嘛要回答你。”

“哈哟，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种时候呛腔了好嘛。”叶宇香仿佛是夹心饼里的心子，“好好说话，才能快速解决问题，不是吗？”

被训话的两人默契的一同保持沉默，现在轮到叶宇香头痛欲裂，谁能救救她。

“他是谁？”提问。

“司马懿。”回答。

“我分身？”再提问。

“不是吧。”再回答。

“单纯像？”还提问。

“不知道。”还回答。

“对嘛，这样不是很和谐嘛。”尬夸，绝对的尬夸。叶宇香为自己点赞！

“我让你亲自来拿头发，你为什么不来？”好不到三秒，孙权又开始了，“不要了？”

“你那个未婚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烟撇过脸，“不想来当灯泡。”啧，这么说是不是过于酸了？来不及后悔了。

孙权不着痕迹的扬了下嘴角：“公瑾说，这边有个人很可能是我真大哥。就刚才那个家伙吗？”

“也许...”烟拿出正巧响起的手机，屏幕上『灸舞』两字很显眼，“他能给你答案。”

“这个混蛋。”孙权还记着当初被绑去『95虚拟招待所』的仇。

“二哥二哥。”叶宇香拉住还想继续追问的孙权，给烟制造安稳的通话空间，“你怎么一个人，也不带上强辩团？”

“人多目标大，江东被偷袭怎么办？”孙权点推了下叶宇香的额头，“笨蛋。”

“那...你是为了小烟来的咯？”叶宇香眨着大眼睛，闪烁亮晶晶的星。

孙权别扭的强撑着：“刚不是讲了，公瑾说这里有个人...”

“好了，等下有人来接你。”烟挂断通话，对着孙权说，“然后就到了揭秘时刻！”

“你呢？”孙权发出灵魂拷问，“我来找你，你让其他人带我走？！”哟呵，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我...”烟被话噎住，“我要去上学啊！和阿香一起！”

“不许去！”

“凭什么！”

“段凌月！”

“孙仲谋！”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叶宇香愤愤的捏紧双拳，但眼前两个人她是一个都不敢捶，唯有口头威胁：“够啦！！！！都给我安静！！！！”然而，并没有人搭理她。

“你上学也不会好好听啊！”

“松开！别拽我的伤手！”

“为什么会受伤？”

“打架啊。”

“为什么打架？”

“你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