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手。

“他们两个不会是想站到天亮吧。”司马懿打了无数个哈欠,眼泪蹭了一次又一次,“兄弟,你能过去催催吗?”

“哈?”夏天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一个是你亲哥,一个是你未来嫂子,你怕什么?”司马懿不理解,只觉得好笑,“他们会吃了你?”

“你怎么不去?”夏天也不是以前的傻憨憨了,转念问道,“你和烟很熟了吗?”

“我去?不被你未来嫂子打死都是祖上积德。”司马懿摆摆手,“熟不熟的定义是什么?你这个问题有陷阱。”

“算了,当我没问过。”其中的弯弯绕太多,一时间夏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这个中了毒的麻瓜早晚会被消除记忆,没必要讲给他听。

“我知道,我长得像你未来嫂子的前男友嘛。不过,她对我没什么意思,我不是替代品。”

司马懿的话让夏天眼镜都滑了下来:“前...前男友?!烟是这么说的?”

“嗯。难道不是吗?”

“呃...”这个问题超纲了,夏天词穷,只剩担忧的眼神望向夏宇。如果真如司马懿所说,那老哥不是凶多吉少?

品出了猫腻的司马懿眯着双眸,看来故事并没有他听到的那么简单,这个小丫头也比他想象中更狡猾啊。

镜头转回另一边。

烟活动了下站僵的双腿,叹了口气:“你还在生气?”

“你气消了吗?”

异口同声,奇奇怪怪的默契。都以为对方不想搭理自己,都成了没嘴的人。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压抑到想跑。可,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一鼓作气,拖拉无益。烟仰头对上夏宇的眼睛,那双她再熟悉的眸子里,现在只剩她看不懂的情绪,“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一走了之把你晾在那里。”

“我那天态度也很差啦,你不翻脸才怪嘞。”夏宇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怂着肩膀,“所以,我们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吗?”

“诶?”出乎意料的问题,让烟有些懵,“什么意思?”

“如果你还是很纠结,下定不了决心。”夏宇停顿了一下,用尽量轻松的语气,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可以退出,等你想清楚。”

“分...”...手是吗?烟开了个头,却没敢说下去。

夏宇看着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他知道她懂了,他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如同覆水,难收。他圈不住她,只能许她自由。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烟努力扯着笑容,颤抖的嘴角压抑不住内心的翻涌。拒绝的话如鲠在喉,此刻的她却没有勇气讲。她不能也不应该再拖着夏宇陪她一起混乱了。放手,才是成全彼此结束痛苦的最好主意。

我们已然没有办法互相道个歉,然后回到从前了。在人海相遇的人,终究要归还人海。

“千万最后别是那个家伙。”夏宇突然伸出手,指向司马懿的方向,“我接受不了这种失败。”

“把你的醋坛子收起来。”烟握住夏宇的手,以后应该是没有机会了,“留给...对的那个人。”

“听说相爱过的人,分开后做不成朋友。”

“你好啊,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哭就哭出来啊,憋在心里多难受。”快到家楼下的时候,司马懿大长腿跨出拦停了烟的脚步,“我保证不笑你,再借你一个肩膀。”

“不需要。”淡定的回绝司马懿,烟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感受着酸溜溜的鼻腔,炙热的眼眶,以及干涸的泪腺。哭?太奢侈了吧,她有什么资格掉泪啊,“回家。你该吃药了。”

“都这样了,还记着我的事情?”司马懿没有继续拆穿烟的伪装,大掌盖在她的后脑勺,“哥哥我呀,其实不介意当备胎替身哟。”

烟侧目,面无表情的用肩膀撞远了司马懿:“药,不能停。”

“哇嘶——”司马懿捂着胸口,龇牙咧嘴,“无情的小女人。”

无情?是啊,原来意料之中的事情,无论以什么方式结束,都亏欠了初见那天。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司马懿率先迈出一步,随即又退了回来,冲烟眨着眼睛:“到了,呆瓜妹。”

烟拢了一把刘海,整理着情绪跟上司马懿的步伐。电梯外,修和叶宇香正站在家门口,往这边望。

“小烟!”叶宇香冲上前,一把包住了烟,“宇哥他提...”

烟没有听进后面的话,她的视线穿过叶宇香的肩膀,看见修挂了电话。连刚从银时空回来的他们都知道了消息,夏家一定炸锅了吧。

“我那天不该提议去见二哥的。”叶宇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趴在烟的肩膀上呜咽,“对不起。”

“别傻了。”烟安慰的拍着叶宇香的后背,“我当时就说啦,结果如何与你无关,我和夏宇的问题从我失忆那天就注定了。”

“可是...”叶宇香还打算说什么,被修制止了。

“老哥,你...”烟跟着开口,又被司马懿打断了。

“今天不适合碎碎念哦。”司马懿向修使着眼色,“暂停一段日子比较好。”

“吃你的药去!”烟瞪着司马懿,即使他说出了她所想的。

“好好。”司马懿听话的打开家门,转头又问烟,“你要进来吗?我一个人在家,吃了药就躺棺材,应该不会变异吧?”

“滚啦!”烟推了一把司马懿,跟着对修和叶宇香解释说,“我的人放假了,我今天得守着他。”

“烟。”修憋了满肚子的话,可他也明白司马懿善意的提醒是对的,“我去盟主那边汇报情况,阿香会陪着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OK,早去早回。”烟乖巧的点点头,欣然接受修最大的让步。毕竟他的担心都挂在脸上,换成阿香来转达的话,会好逃很多。

司马懿自顾自的吃了药,坐进钛棺,看着有些好笑的两个小女生:“别当门神啦,进来聊。作为一个有职业操守的警察,我嘴巴很紧的。”

“我回去洗漱一下就来。”烟递出一个眼神,司马懿秒懂,自行体会满分选手,上扬着嘴角不再多话。

叶宇香挽着烟往回走:“寒打电话来说,家里屋顶都要被掀翻了。不过宇哥警告他们不许来骚扰你,否则扣家用。现在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夏天在门外守着。”

“...哦。”除此之外,烟也不知道接什么话茬好。

“你之后会去找我二哥吗?”叶宇香问的小心翼翼,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对于她来说,都很纠结,“唉,其实我很能体会你的心情。就像我当初知道修的真实身份,以为我们没有未来的时候。”

“我哪有你这么好的运气。”烟食指朝上指了指,“峰回路转,老天帮忙。”

“所以你就两边都舍弃了?”

“嗯。应该是吧。”烟抿着唇,“毕竟我和孙权不可能有结果,拖着夏宇我又觉得过意不去。”

“二哥那个混蛋都要结婚了!”叶宇香气愤填膺的哼哼着,“我是可以理解政治联姻啦,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

“群雄逐鹿的世界,多一个盟友就多一分称霸天下的可能。三国的结局,说不定在银时空会被你二哥改写呢?”

“你倒是很客观哦?”

“那也没有,反正只要不是刘备。你二哥和会长,无论是谁笑到最后,对我们来说都一样。”烟突然顿了一下,幽幽的继续道,“只希望到那时,他们会放对方一条生路。”

“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吗?”叶宇香对上烟眸底的不确定,心照不宣。

的确,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她们都懂。

“不说这个了,轮不到我们俩在这里杞人忧天啦。”烟打开衣柜,随手扯了换洗衣物,“你和修去银时空干嘛?受邀参加婚礼吗?”

“他敢给我递请帖,我就敢拆了他的礼堂!”叶宇香说着气话,心里稍微舒坦些,可话锋却忽而一转,“二哥让我带句话给你。”

“诶?”烟愣了愣,“我?什么?”

“想要的东西,你亲自去才给。”叶宇香疑惑着,“你要问二哥拿什么?”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突如其来。镇定到此刻的烟霎那间绷不住了,泪珠滚落眼眶,慌不择路。

“小烟?”叶宇香也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了,“你别哭,别哭。”

烟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着濒临瓦解的心神。折磨人的从来不是别离,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重逢。我们只能错过,难道你不清楚吗?

“他故意找借口要见你,而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早就超过了大乔,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叶宇香明白这句话不应该说出口,可是她忍不住,“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你们在一起。”

“没有。”缓过神来的烟还是很通透的,“所以放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无解的难题,连唏嘘都是多余。

叶宇香上前给了烟一个暖暖的拥抱:“你不是一个人,我们大家都在的。”

“知道啦,大嫂。”烟下巴抵在叶宇香的肩头,顺势撒起了娇,“你也早点休息,不然我打电话给我哥告状哦。”

叶宇香嗔怪的表情没有坚持过三秒就笑了出来,她点点头便退出了烟的卧室。

而烟,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她颓废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呆了很久。直到手机接收到垃圾讯息的提示音想起,她才一鼓作气的走进浴室。

整理完毕,烟迈回司马家,映入眼帘的便是撑着头痞痞瞅她的司马懿。

“干嘛?”烟大咧咧的躺倒在钛棺对面的沙发上,搂着抱枕,“有话说,有屁放。”

“我可以说话了吗?”司马懿还在卖乖,“我还以为你会禁言我一整晚。”

“如你所愿。”烟向司马懿举起手,准备施咒,“缪特·呜拉...”

“等等等等!!”识时务者为俊杰,司马懿立马打断烟,“万一这个咒语对我也没有用,那你们异能行者岂不是很糗?”

“哦,那就试试看嘛,反正这里就我们两个,怕什么?”说着,烟又伸出了手,“缪特...”

“够咯!呆瓜妹!”司马懿吃瘪,这小丫头软硬不吃真棘手,“念在你刚分手,不跟你计较。”

“别张口闭口分手、分手、分手!!”暗叹自己的不争气,烟又红着眼眶,“我刚才明明都整理好的情绪。”

司马懿呆愣了半秒,快速爬出钛棺,依坐在烟旁边,硬是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好了好了,不难过不难过。宝宝乖乖。”

“你当我小孩子哄哦?”埋怨的口气,烟刚扬起的头,又被司马懿用力按下,“很痛诶。”

“别逞强了,小朋友。扛不住了,想哭就哭,不丢人。”司马懿抚了抚烟的头发,“你那么多朋友家人,我看大家都很关心你。可是你却嘴硬的很,他们想接近你安慰你,却害怕靠太近反而会失去你。”

“你知道的太多了。”烟没想区区几次的相处,司马懿竟然都看透了,这就是警察的能力吗,“小心我杀你灭口。”

“哈哈哈哈,那就等事情都结束了,你再动手咯。”司马懿视线瞟向窗外,言语里无尽温柔,像是在对烟说又不像是只说给她听,“我陪着你,这次...说到做到,放心。”

“奇奇怪怪。”烟嘟囔着,倒也没有多想。

房间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各怀心结的放空着,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诶。”许是发现了气氛太过沉闷,烟拍了拍司马懿,“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八卦你?会被禁言的。”司马懿摸着脖子,“我可是要靠这磁性嗓音撩妹的欸。”

“哈哈,一点都不好笑。”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枕着人肉靠垫,“不问也好,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你愿意说,我愿意听咯。”司马懿看了看时间,“肚子饿么?叫点宵夜慢慢聊?”

“不·要。”烟起身把司马懿赶回钛棺,“我困了,要睡觉。”

“喂!你先勾引我的,说不玩就不玩了?”司马懿站在烟面前,双手叉腰,这副模样像极了孙权。

“乱说什么东西啊你!”烟心跳漏了半拍,抄起身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走开啦。”语毕,背对着司马懿躺下了。

“很赖欸你。”看着烟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司马懿有些心疼,太过逞强的小女孩,跟某人真的很像。回房间取来一条薄被,司马懿替烟盖好后,也躺回了钛棺。

“晚安。”

闷闷的声音飘过来,司马懿关棺盖的手顿了一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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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威力还很弱,窗帘缝隙的那一缕明媚却正巧落在钛棺盖的一角反射到了烟的脸上,直勾勾的晃眼。睡梦中的她感觉有被打搅到,摸索着抱枕盖在脸上,想继续与周公的约会。

好巧不巧,司马懿的手机铃声紧跟着响了起来。

“......喂?”浓浓的鼻音,司马懿挠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老大,我正在放大假欸。...嗯,正规途径申请过的拜托。大早上打来干嘛啦?”

「你这家伙不会是又吃投诉,要丢饭碗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哇啦哇啦,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突兀。

“吃你个头,老子好的很。”

「衰鬼!我姐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恰北北,你脑壳坏啦!大清早打电话来骂我,找死啊。”

「睡傻了吧你!明天是什么日子不记得了?!」

烟彻底被吵醒了,这瓜她一点都不想吃,甚至希望司马懿立刻挂断,可信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朵。

“嗯?什么日子?”司马懿使劲甩了甩头,翻了翻手机日历,瞬间清醒。听筒放回耳边,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啊,又到这天了吗。”

「怎么说?老时间老地方,你来接我。我负责搞点吃的,你记得买花!」

“啊,...嗯。今年...”司马懿的视线落在的烟的身上,抱枕盖脸,什么妖怪睡姿,“今年的情况可能有变。”

「啊什么啊呀啊的,我靠!你这死家伙是把到妹了?铁树开花,终于想通了?走出来了?是哪家的姑娘救活了你?快介绍我认识一下!!」

“屁啦!女孩子家家怎么讲话还是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司马懿!」

“司马懿!”

电话内外,异口同声。司马懿被吓得手一松,手机滑落到了钛棺里。

烟哀怨的瞪着这个始作俑者,实在是憋不住了,挺身坐了起来:“讲电话要那么响干嘛?吵死了。”

「哇塞!!!!!!!!!有女生在你家?!!!!!!」电话那头还在疯狂输出惊呼声,司马懿迅速捡起,果断按下结束通话。

“你...你醒啦?”司马懿有点磕巴。

“能不醒吗?”明知故问,烟倒回沙发,“要讲电话去房间里啦,我还想睡会儿。”

“你都...听到了?”

“哈?”这是什么问题,烟翻过身看着司马懿,“我又不想听,是你们太吵。”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司马懿斟酌片刻,问道,“我明天可以申请出趟门吗?一个特殊的日子。或者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起。不想的话,就派个人跟着我,远远的跟哦,别吓到我朋友。”

“嗯?”这么一说,烟起了兴致,“去干嘛?”

“拜祭我女友,明天是她的...生忌。”

“......”

路边,一个女孩拎着大包小包正在左右张望。片刻后,看见一辆眼熟的老坦克出现在街头拐角处,她兴奋的朝车的方向挥动手。

“上来。”停车,探头,司马懿对着女孩指了指车后座,“坐后排。”

“为什么?我一向是坐副驾...”女孩这才发现今天的车上多了一个人,她眼神瞬间亮了,“那天的新女友????”

“闭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司马懿催促道,“快点上车。”

“哦!”全然不在意司马懿的态度,女孩才坐稳就直接做起了自我介绍,“嗨嗨~ 我叫张萱怡。小姐姐怎么称呼?”

“张秋华。”司马懿拖着懒洋洋的调调吐槽,“老老实实的用本名不好嘛?”

“住嘴啦!我才不用那么土掉渣的名字嘞!”眼看被戳穿,张秋华小脸微红,“小姐姐别理他啦,叫我萱怡就好哦。”

“人家年纪比你小。”司马懿毒舌技能全开,“少装嫩啦。”

“衰鬼!你少说两句会死啊!”张秋华伸手给了司马懿一拳,“竟然对小那么多的妹妹下手,你真是不知羞的老东西!”

“下你个头!”司马懿反手要拍张秋华,被她灵巧的向后一缩躲开了,“坐好,不然等下把你甩下车。”侧头又对副驾上的烟说,“她就是那么呱噪,你要是嫌烦就戴耳机听歌。”

“司马懿!”张秋华炸毛。

“重吗?”当没听见,司马懿指着烟怀里一大束的香水百合,“把花放后排去吧,她会看着的。”

“没关系,递来递去反而容易蹭坏。”烟摇摇头,友好的朝张秋华笑道,“你好,我叫呼延烟。不过,不是这位大叔的新女友,我是他的债主。”

“嘿诶??????”张秋华满脸的不可置信,“老家伙,你欠了多少?需要人家贴身盯人怕你跑路?”

“没多少。”司马懿应下烟的坏笑,一脚油门飙车狂奔,“用一辈子还而已。”

“!!!!...果然是情债啊!!”张秋华不如他望的上钩,听风就是雨,“我可不是你们paly中的一环,禁止强塞狗粮!!”

司马懿目的达成,无法解释的真相,只能全盘接收。他扫了一脸吃瘪的烟,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烟面上挂着亲和的假笑,实际后槽牙咬得死劲,威胁的话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模糊音量硬挤出嘴角:“你给我等着。”

“随时奉陪。”司马懿就差笑出了声,太喜欢逗这个呆瓜妹了,从不让他失望的有趣。

张秋华作为活跃气氛的小达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欢声笑语的气氛扫去了不少笼罩在烟心头的阴霾,逐渐的也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好啦,你们两个女人真的有够吵欸。”司马懿虽然嘴上抱怨个不停,但看到烟不再像之前那么萎靡,觉得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重的东西我来拿,前面那段路还挺长。”

下车关门,烟把花束递塞进司马懿怀里:“捧好,再让我拿就不像话了。”

“我姐姐不会介意的。”张秋华蹦蹦跳跳挨着烟,“小烟,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老家伙吗?他虽然嘴贱人懒不着调,但的的确确是二十四孝好男友诶!”

“哦?”烟瞥眼瞅着司马懿,“没看出来。”

“哼,你不知道的多了。”司马懿抛出一瓶水,朝着张秋华一丢,“少说话,多喝水!”

“哈哈,老家伙害羞了!”张秋华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猛灌了大半瓶,“说了一路,真的很费口水诶。”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司马懿又接过了张秋华手里的所有袋子,“快走,别让你姐等急了。”说罢,自顾自先领路去了。

“诶,你等等我们啊喂!”张秋华拉起烟的手臂,追着司马懿的脚步,嘴上也依旧没闲着,“如果我姐还活着,他们今年是计划结婚的。”

“你姐那么年轻就走了,好可惜。”烟看着司马懿的背影,很难想象吊儿郎当的他是怎样一个好男友的形象。

“都怪他咯,查案的时候非要私自行动,不听上级指挥。”张秋华的眼神忽而黯淡了下来,“我姐为了救他,被凶手一刀扎穿了心脏,人当场就没了。”

“......”所以,司马懿之前说被自己害死的那个搭档,其实也是女朋友?烟开始觉得她这些天儿女情长的纠葛相比较下是多么的单纯且幼稚,亏得当初还说他是不切实际的执念。

“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家为什么不恨他?”张秋华笑容微微,“因为他真的太好了,对我姐,对我们一家。那件事发生后,最受打击的是他,可是他挺过来了,还非常照顾所有人的情绪。他把苦藏在心底,夜深人静独自舔舐伤口,我不从来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又有多么崩溃。”轻拭眼角的泪光,张秋华把烟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一些,“谢谢你的出现,可以救救他吗?”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应或不应都是错。烟将视线转向别处,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感慨:“警察真是高危职业。”

“嗯,但那是姐姐的理想。她总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张秋华其实察觉到了烟的不自然,“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不要误会,对不起。”

“没有没有,我...”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烟对司马懿彻底改观,可混乱的感情线已经不容许再有分支出现了。甚至,于他而言,她才是更具危险性的那个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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