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敌出场

“云霁,他肯定是断袖!”

顾彻往后一仰,躺在绵软的床铺上,眼神如死灰一般,喃喃自语。

圆月高悬,夜色朦胧。

顾彻半阖着眼,恍然又想起了今日藏书阁中的那番场景,他被云霁囚于一隅,被束缚,被胁迫着张开唇舌,任其玩弄,涎液缠绕在云霁的指间,牵扯出银丝。

直至现在,他的唇还红肿着,隐隐泛着钝痛。

床榻之上,青丝散乱,黑发玉面,唇浓似妖。

青涩的少年仰着头,像是有心事一般,软舌从唇缝探出,舔舐着肿胀的唇珠。

唇珠圆润饱满,仿佛珍贵精致的朱红玉石,被匠人精心打磨成圆翘的漂亮形状,水光萦绕,光泽似琉璃。

舌根传来酸胀的余味,如同那烫热粗大的指节还在其中生乱。顾彻眯起眼,指尖轻轻点上唇,心绪杂乱,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

老头本来还在研究着古朴戒指中的纹路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才会在藏书阁中切断了他与顾彻间的,结果顾彻的长吁短叹迫使他放下手头事。

“徒儿,你要干啥?云霁他不是断袖他为何要嫁你,为何不解除你俩的娃娃亲?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如今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老头揶揄道。

顾彻又突然坐起身,一把扯住了柔软的床褥,手指用力,狠狠扯出皱褶。

过了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感觉他对我有、有、有,有企图……”

“你是他未婚夫,他不对你有企图对谁有企图?”老头一脸疑惑,丝毫没有注意到顾彻的脸由白转红,活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似乎咬一口就能流出甘甜的汁水。

“诶……就是,就是,啊!跟老头你说不清——”顾彻捂住脸,向后一倒,又坠进了被窝的怀抱。

他团吧团吧,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还残存着粉意的脸,杏眸犹豫地瞟了瞟四周,闷声道:

“云霁有点怪怪的……他今天就是摸了摸我的……”

“啥?”

顾彻的声音甚至比虫蝇的嗡嗡声还要小,老头啥也没听清,就听见了个云霁二字。

“云霁对你做了什么?好徒儿,没什么好纠结的,不过就是摸一摸而已,男人之间摸一摸怎么了?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哈,你又不吃亏。”

老头以为云霁又强行拉着顾彻摸他的胸了,戏谑地安慰顾彻,让他不要在意。

“不要在意吗?”

顾彻眼神迷乱,他着实是不通晓男女之事,更别提男女之事了,他虽然嘴上讨厌怪老头,但还是觉得怪老头的阅历远胜于他,于一些事上应当是颇有经验。

这是正常的吗?摸嘴唇,按舌头?

顾彻耳尖通红,想起云霁那双乌黑冰寒的眼,分明在笑却像一团炙烤升腾的火,让人想要逃离。他背脊寒毛直竖,在被窝中似乎都挡不住那阵冷战。

云霁……

顾彻揉了揉耳尖,顿觉得今日在藏书阁的事犹如一个梦魇,将他拉扯进难言的心悸中。

出了藏书阁,云霁又变成了那一个温和的未婚妻,带领他在牵机宗四处闲逛,还认真向他道歉,说以后不再做这般的事,还会帮他寻找恢复修为的方法。

灵力探进玉扳指,好东西琳琅满目,云霁送他的那把天阶剑器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锋芒毕露。

顾彻眨了眨眼,心弦被轻轻拨动。

“乖徒儿,你忘记了我们来牵机宗的目的了吗?莫要为云霁烦心,虚与委蛇,讨好奉承,都是为了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然后这一纸婚约便作废。”

老头见顾彻不说话还闷闷不乐着,又安慰他两句。

“我知道,赶紧寻回修为,奔赴蚀苍海才是我们最紧要之事。”

顾彻不再纠结,琢磨起如何才能再次溜进藏书阁之事。

云霁空口白牙说帮他去寻,可是也不知道是否诚心,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他自己,不能被糖衣炮弹所迷惑了。

顾彻拍拍脸颊,脑袋埋进了枕头中,陷入了梦境。

屋外,月光似雪,飘洒在男人的肩背,在阴翳中似乎要与他同化。

云霁面色阴寒,**浓烈的恨意在眼瞳中流淌,黏湿的触手攀爬上木门,从缝隙中窥探着熟睡的少年。

他垂眸,望了望自己的指尖。

干涩,洁净,是近似蛇类的寒冷。

而白天所触及的那一点红,湿润,烫热,涎液流连在指间,少年身上的那股青涩气味扑面而来,云霁似乎能感受到那温暖躯体中蓬勃的心跳。

那是活人的心跳,是澎湃的生气。

云霁眸色暗沉,齿尖压了压躁动的舌。

心软的蠢货。

他暗骂道,浓烈的情绪起伏,怒火在阴翳中灼烧。

无名无状的怨恨从虚无的身体中逸散而出,迷离的月光倾洒在那锐利的眉眼,徒生出浓稠的杀意。

没用的东西,以为自己混入了活人中,就也能拥有体温与心跳吗?

细长的尖舌从形状漂亮的唇中伸出,在柔和的月光下轻轻舔舐着指尖,像要抹去什么痕迹,却更像是覆盖和抢夺。

云霁弯起嘴角,眼尾挑起,瞳眸狭长。

比起落在掌心难逃的囚雀,总是横生枝节的伪善之人更让他恼怒。囚雀,苟延残喘总是比一招致命更加难受的,而心软的蠢货早该被他吞噬。

月意浓长,颀长的身影倚靠在木门上,被阴翳所遮蔽。

艳阳升起,刺目的阳光穿透缝隙,坠落在少年单薄的眼皮上。

顾彻从木盆中捧起清澈的水,浇在脸上,和老头抱怨着自己贫瘠的灵力。

“要不是我的修为被席卷而光,我也不会落得个天天打水洗漱的地步,一个清洁诀多省力啊!”

顾彻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自藏书阁那日过后,他便七八日没见过云霁,承诺的找回修为也是一纸空谈,只将顾彻安排与牵机宗弟子一并去上早课。

顾彻悟性快,往往一息间便能讲新学的阵法与口诀融会贯通,他也乐得早起白嫖牵机宗的秘籍,凭着出色的容貌和过人的社交天赋,不出几日便与那些弟子们混熟了。

今日便是牵机宗与其余几大宗门弟子的联合比试,顾彻不必代表牵机宗弟子参加比试,但是既能看热闹又可偷学招式这种一举两得之事,顾彻这种穷得偷鸡摸狗的人当然不能缺席。

顺着人流向前走,顾彻望见了训练场那块巨大的标识,世上最坚硬的玄铁被剑气横切雕琢,嵌在训练场宽阔圆台的背后,磅礴雄伟。围绕圆台而建的观看席位层层叠叠,精巧壮观。

“顾彻!这里!”

沈清妍高兴地挥着手,她今日要参加比试,落座在第一排,帮顾彻留了位置。

顾彻应声往前走,漂亮的眉眼染上笑意,加快了脚步,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撞倒在地。

他修为失散,不足以淬炼躯体,所以总归比其他修士瘦弱许多,此时肩膀被猛然撞击,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

难以抑制的泪珠从眼睫飘落,顾彻气极,怒目而视那撞人的祸端。

“你谁啊!不长眼睛!”

沈清妍闻声而来,就见到小漂亮怒意横生,眼尾通红,眉头紧蹙,纤长的颈项绷出青筋,拽着那人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个什么东西?”

那人轻笑一声,扬眉翘唇,端然一副风流恣睢的好样貌,唯这眉眼戾气横生,一看便是不好相与。

“你个废柴,有什么资格向我发难?嗯!”

他冷哼一声,五指握上顾彻的腕骨,狠狠一捏,在那白皙脆弱的皮肉上留下青紫手印,将顾彻的手甩下。

顾彻生痛,怒气与恨意在胸膛中如火星点点,烧得人肺腑俱裂。

他恨自己弱小,恨自己修为尽失,恨自己是个没用的废柴,竟然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

林辞烬眼神不屑,垂眸俯视这个胆大妄为的瘦弱废物,却对上了一双明亮刺骨的眼眸。

灼灼如火,切切似光,那**的野心在琥珀般的眼眸中燃烧。

眉眼若刀,眼瞳饮火,隆鼻朱唇,玉肤雪颈,炽阳璀璨夺目,也不过沦为他的陪衬。

上天垂青,天道宠爱,塑骨若玉,雕皮如瓷,以最风流的工笔落纸作眉眼,取最热烈的色泽勾勒成唇,容貌盛极。

林辞烬愣神,目光下垂,落向那雪白的颈,纤细的腰,猛烈的心悸在胸膛作祟,紧握着腕骨的手失了气力,只虚虚环着,指腹滑过柔软的皮肤。

顾彻挣脱束缚,紧紧抿着唇,忍受着怒火与屈辱,他扫视着林辞烬的脸,将每一处细节都铭记在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今时今日,我为弱者,任人欺辱。

他时他日,我执长剑,削骨剜颈。

顾彻嘴角上挑,笑意如火,浸染着每一寸皮肤。

“老头,我要杀了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他拿头颅作赔礼!”

那声音咬牙切齿,打着颤,含着最搅人的恨意与仇怨,阴冷湿潮。

“你……”

林辞烬心弦一动,美人怒极而笑如同花开荼蘼,他指尖轻颤,就要触上顾彻的脸颊。

顾彻偏头避过,眼里满是厌恶与嘲讽,他瞪着林辞烬,目光似针刺,好似要剥光林辞烬的皮囊,将那一瞬即逝的阴暗念头暴露于阳光下。

凭什么?凭什么瞧不起我?

林辞烬舌尖扫过齿间,轻微的刺痛弥漫着,他倾下身,更加靠近顾彻,视线落向那红得越发妖异的唇。

膨胀的**占据了头脑,他舔了舔干涸的唇,伸手握住了顾彻的手腕,摩挲着那因自己而生的青紫印记。

胸膛中连绵的恶意勃发,叫嚣着浓稠的罪恶。

“你拿什么来挑衅我?”

目光流连,令人作呕。

“用你的唇,用你的腰,用你的身体吗?”

“将我骑在□□,在床榻上折辱我?”

来迟了[星星眼]下一章短暂夺取身体的夜晚云霁登场,雄竞修罗场!炮灰男嘉宾会越来越多的,小彻彻的美貌就是如此诱人,是刀尖的鸩毒,哪怕知道会葬身于此还是不可自拔地沉沦靠近[奶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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