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对王

辽阔的草原生不出狭隘的爱。

所以林之言和编号1只是相视而笑。

林之言和编号1就彻底明白对方的苦楚。

林之言给她自己包扎伤口,:“达瓦,谢谢你。”

编号1点点头,:“职责所在。”

随着天色昏暗,那些狼群也开始试图攻击编号1的羊群。

随着几只牧羊犬发出刺耳的犬吠声,编号1拿起牧羊鞭。

林之言是兽人,兽人对于狼群有天然的威慑能力。

所以林之言也一瘸一拐的跟随编号1走过去。

牧羊犬一看见编号1和林之言,兴奋的直摇尾巴。

而距离牧羊犬不到十尺的距离就有一只野狼,林之言站在一旁。

她还不知道编号1的实力如何。编号1骑在劣马上,将牧羊鞭挥动。

那些羊立刻躲在牧羊犬后面,编号1只有两只牧羊犬。

狼群则试图没有牧羊犬保护的小羊羔。

编号1刚刚从羊群左边回来,那群傻羊就全部涌到右边。

人族是无法使用技能,这也是城邦一直尝试培养人兽血脉的哨兵的原因。

编号1眼看着狼群将他的羊群团团包围,而他连突围的能力都没有。

编号1有些着急,林之言则在一旁看着。

毕竟看一个人的能力就是看他在危险到来时的反应。

此时头狼朝编号1袭来。

编号1立刻一鞭子打在头狼的脸上,林之言则举起左手。

随着左手手臂上技能纹路浮现,林之言开启她的第一技能。

林之言的第一技能是群体保护。

所以编号1的羊群全部被保护障护着。

一般情况牧羊人大多都会有防御系的技能。

可惜编号1是人类,所以林之言只好这样帮助编号1。

编号1顾不得道谢,如果狼群将羊群全部包围。

这是连人都要死在里面。

编号1只好拿出他压箱底的枪械,随着枪械一响。

狼群明显开始畏惧编号1。

编号1骑着的劣马明显很惧怕狼群,吓得都直往羊群内跑。

编号1用牧羊鞭猛地一抽劣马。

劣马只好乖乖的驮着编号1来到狼群面前。

编号1一手拿起鞭子抽向头狼。

头狼也呲着牙冲向编号1,编号1一边大吼一边拿出牧羊铲。

在头狼准备咬住劣马的脖子时,编号1一铲子砍向头狼。

随着头狼脖子处的毛被鲜血弄湿,头狼继续开始寻找攻击编号1的机会。

林之言继续站在一旁。

林之言还是蛮好奇身为城邦训练出来的战争机器能有多么强大的。

编号1抽出一把热武器。

随着火药出现,这群狼群果然开始畏惧编号1。

编号1手持热武器,一点点将狼群的包围打开一个口子。

随着最后一只羔羊逃脱狼群的包围,编号1这才从劣马上下来。

连续三天的苦战早就耗尽编号1所有的力气。

编号1顾不得礼节,让林之言帮忙照顾一下羊群。

他则躺在草地上大睡特睡,直到劣马将编号1舔醒。

林之言则拿着牧羊鞭看管着被兽人威压吓得瑟瑟发抖的绵羊。

编号1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谢谢。”

编号1拿出仅剩的白食,随意啃几口便伸手让林之言上马。

林之言也不拒绝骑上马。

等编号1将羊群带回兽人部落,蓝玉也带着捕获回来的野耗牛回到部落。

其实草原的王会说很多语言。

所以蓝玉会因为听话对象不同而改变语言。

蓝玉将捕获的野耗牛交给其他兽人:

“达瓦,现在草原有狼灾,欢迎平安归来。”

编号1点点头,赶忙羊群安置好。

林之言也扭头去擦拭防御城邦进攻时的武器。

蓝玉则出现在编号1身边:“1,海洋兽人很厉害对吧?”

编号1知道蓝玉现在是在说正事,于是在确保羊羔不会乱跑后这才回话:

“王,我是外族人,这些事应该轮不到我来带路吧?”

蓝玉笑笑:

“既然你叫我王,那么你就是兽人部落的一员。你知道海洋兽人的鲛人王吗?”

编号1浑身一僵,编号1曾经和鲛人王对战过。

鲛人王的恐怖程度不是编号1一个人族所能抵抗。

鲛人王能控制海洋,其实力绝对不可估量。

蓝玉笑一下:“请带带路吧,达瓦。”

编号1知道他敢说一个不字。

那么明天拿来祭旗的绝对就不是野耗牛,而是他。

编号1只好点点头:“好,我带你们去找鲛人王。”

蓝玉嘴角翘翘,拍拍编号1的肩膀。

很快编号1肩膀上的伤口就被白光包裹,伤口就这样快速痊愈。

编号1说句谢谢,就去找那些藏起来等死的牧羊犬。

等编号1将那些藏起来等死的牧羊犬治疗好已经是深夜。

偏生这个时候,部落周围出现几名哨兵。

就算这些哨兵有着层层伪装,但还是瞒不过编号1。

编号1刚刚一出现,那些哨兵立刻警戒起来。

编号1知道还有十五分钟兽人部落的卫兵就会过来。

毕竟同僚一场,编号1不想要痛下杀手: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进来的。”

其中一个哨兵突然拿出弓弩:“背叛城邦的叛徒!”

编号1只是轻松闪避就躲开箭矢,编号1继续劝说:

“这里的兽人是有意识的,并不是只会弑杀的野兽。”

可是下一支箭矢还是射出,编号1见对面的哨兵冥顽不顾。

于是编号1只好对于这两个哨兵动手。

编号1一个口哨叫来五只牧羊犬。

牧羊犬一口咬住一个哨兵的胳膊,随后五只牧羊犬一拥而上。

编号1将所有的武器全部销毁之后便命令牧羊犬停手。

“回去吧,再过几天,兽人部落要去其他地方。”

“如果还想要活命就回到城邦,永远不要再回来。”

其中一个哨兵不甘的喊:

“难道你就能抛弃米可儿家族的荣耀吗?你是米可儿家族唯一活着的子孙!”

编号1微微的愣神,米可儿家族这个向来被冠以忠诚坚毅的家族。

米可儿家族的第一代家主被蓝玉千刀万剐。

米可儿家族第五代最家主受宠爱的孩子被蓝玉砍下头颅送到哨兵内部。

而米可儿家族的家主为不乱军心,亲手将尸骸喂给野狗。

米可儿家族现如今活着的族人就是编号1。

编号1以为只要抛弃姓名和过往一切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只要编号1活着。

米可儿家族所有的亡魂就会让编号1意识到他是一个叛徒。

一个自私自利的叛徒,为自己的日子而让米可儿家族蒙羞。

编号1的大哥被海洋兽人杀死。

编号1的二哥为护送主力离开力竭而亡,最后被蓝玉挂在旗杆上。

编号1的三弟,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替城邦试药。

最终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被编号1的父亲亲手杀死。

编号1有意识以来就无法理解他的家族,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要战斗?

为什么要无畏的牺牲?

为什么要将兽人赶尽杀绝?

可是没有人回答编号1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告诉编号1兽人罪大恶极。

兽人就是所以罪恶的源头。

可是这是正确答案吗?

难道城邦就没有做过恶吗?

难道城邦屠杀兽人就是正确的吗?

难道将人类与兽人的血脉混淆生出来的孩子就只是兵器吗?

难道那些拥有兽人和人族血脉的孩子就没有他们的人生目标吗?

为什么要逼迫这要的可怜儿做出杀戮的事情?

编号1不喜欢杀戮,可是他除去杀戮其余的事情都不会。

在城邦,所以编号1只能靠杀戮兽人而活着,在兽人部落就不会这样。

在城邦,编号1必须维护米可儿家族的荣耀。

必须无畏,必须对城邦忠诚,必须担得起米可儿家族的名声。

可是编号1最不喜欢的就是米可儿家族的名望。

这些东西就像镣铐一样束缚编号1,编号1没有挣脱镣铐的能力。

他每吃的一口饭、喝得每一口水都是米可儿家族提供的。

甚至连他的之后的日子都要与米可儿家族挂钩。

可是那些死亡的兽人的喊叫声不断刺激着编号1。

编号1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这些兽人也有他们的人生,为什么要让他们的人生白白浪费掉?

可是仅仅是编号愣神这一刻,十字刀就已经袭来。

十字刀的伤口不好处理,所以能不受伤就不受伤。

编号1抽出牧羊鞭,牧羊鞭有三米长。

所以编号1很容易用牧羊鞭抽到这两个哨兵。

其中一个哨兵忍无可忍一脚踹飞一只牧羊犬:

“你这样的公子哥上什么战场?你就是城邦的累赘!”

编号1只是扭头看向这个哨兵。

这个哨兵就被编号1的眼神吓得大气不敢喘。

比牧羊犬更快的是编号1的拳头。

其实编号1不喜打斗,可编号1可不弱。

当初编号1在米可儿家族这个全是哨兵中的翘楚的家族。

能力能好排到前五。

毕竟不喜欢和弱是两码事。

编号1三拳将这个哨兵打得满脸是血,语气阴森:“滚!”

这两个哨兵被吓得直接带着武器往草原边缘跑。

编号1看着消失在天空和草原些分界线的哨兵,有些失落:

“不要再来……”

编号1将受伤的牧羊犬抱回毡包,编号1将一些肉干喂给受伤的牧羊犬。

他则躺在哈萨克木床,编号1现在还没有什么睡意。

此时,一只傻乎乎的牧羊犬挤进来。

编号1笑呵呵的将这只傻狗放进来。

编号1将他吃剩下的肉干喂给牧羊犬。

其实兽人部落中也没有多少人理解编号1。

兽人部落属于游牧种族。

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马上,至于其他时间则是在床上养伤。

可是编号1这个所有兽人眼中的公子哥不仅从城邦跑来放羊。

还整天沉默寡言。

要不是蓝玉知道编号1会说话,恐怕这些兽人就会认为编号1是哑巴。

编号1在这种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一直坚持到现在。

此时毡包的门被打开,原来是部落要前往海洋边缘。

编号1飞快的将一切收拾好,一个人干完三个人的活。

等编号1将该装的东西全部装上牛车,编号1骑着劣马坐在队伍的中央。

在路过一个峡谷时,无数子弹从上面飞下来。

蓝玉只是召唤出无数白光,这些子弹就被抵挡。

可是峡谷前后方也出现大量的哨兵。

蓝玉在最前方,要是没有带牛车,说不定蓝玉就会带领部落冲出去。

可是牛车是所有车内行驶的最慢的,兽人部落不能失去这些过冬装备。

蓝玉释放出大量电流,有这些电流那些哨兵也不敢贸然上前。

蓝玉骑着高头骏马来到后方:

“?No entre en pánico!(不要慌)!”

“?? soldados de la tribu katu, carguen conmigo!”

(喀图部落的战士们,随我冲锋!)

蓝玉一直冲在最前方,而编号1则护送着老弱病残离开战场。

就在编号将所有老弱病残护送到指定地方后,言之带领一千多名哨兵出现。

言之笑眯眯的拦住想要冲锋的哨兵:

“编号1,不米可儿家族的叛徒,现在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编号1知道就这群人,八成都是尚未成年的少年。

如果被抓走就只能变成繁殖人类和兽人的工具。

最后死于某个冰冷的实验室。

编号1只好低下头:

“言之,我们同僚一场,能不能放过这群孩子?”

言之笑得捂住脸颊:

“放过?你以为这是什么?”

“我是你的向导!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窜逃后,我他马遭受些什么?”

“连续五十三次不眠不休的审问,我差点就要死于审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编号1知道他有愧与言之,所以编号1不接言之这句话。

言之戴上手套:

“编号1!我每天都恨不得你以后的孩子喊我父亲!这样才能解我心中之恨!”

“来!编号1,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在我被审问时,我都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解恨!”

编号1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拖延时间,说不定就能拖延到援兵到来。

编号1只好接受言之的挑战,编号1从劣马上下来。

言之手上拿着手枪,而编号1只拿着一支牧羊鞭。

随着言之手枪响起,编号1毫不意外的摔在地上。

就在言之即将继续开枪时,一股水流从草原泥土里涌出。

编号1知道林之言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所以这一定是林之言。

谁知出现的则是鲛人王,此时的鲛人王正是强盛状态。

鲛人王随着巨量的海水而来。

鲛人王只是看编号1一眼,编号1就被其他鲛人捞起来。

鲛人王操控海水牵制住哨兵,至于那些鲛人则开始屠杀那些老弱病残的兽人。

编号1一脚踹飞一个鲛人,随后开始他的亡羊补牢。

最后除去那些年老体弱的兽人没有救回来。

剩下的兽人编号1全部拽到安全地方。

可是那些牛羊就没有幸运。

要是没有牛羊,编号1感觉这个冬可能很难过去。

本来编号1已经将外袍什么的都脱去,可是林之言突然跳下去。

随着大量的辱骂声,林之言将死去的牛羊一只只拖上来。

此时,鲛人王发话:“traitor。(叛徒。)”

不用鲛人王出手,无数的鲛人开始释放技能袭击林之言。

眼看林之言的尾巴上遍布着血丝,编号1一只手就将林之言拽上来。

此时的林之言已经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恐惧,更没有第二次见面的高傲。

她只是安静的望着被海水侵蚀的草原。

“I deserve all of this……(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林之言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蓝玉还没有回来,可是鲛人王堵住后路。

言之所带领的哨兵则封锁所有的前路。

草原兽人的主力又不知所踪,编号1感觉已经到穷途末路之时。

此时,一只苍鹰出现在编号1肩头。

是蓝玉的苍鹰。此时蓝玉的声音响起:

“The vast grasslands do not welcome offended outsiders!”

(广袤的草原不欢迎冒犯的外人!)

随着蓝玉的出现海水的上涨明显消退不少。

鲛人王有些不开心:“The leader of traitors, an unwelcome outsider”

(叛徒的首领,不被欢迎的外人。)

这纯粹在蓝玉的雷点上踩踏,这是草原到底谁是外人?

蓝玉手中暴露出一颗狼牙:

“The survival of the Katu tribe today is not only based on bravery and fearlessness.”

(喀图部落存活至今不只是依靠勇猛无畏。)

随着狼牙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些海水竟然凭空蒸发。

鲛人王不得不祭出鲛人族至宝,海洋之心。

随着无数的海水继续涌上上来,蓝玉手中的狼牙就显得有些无用。

蓝玉开始念叨一个字,这个字从未在城邦的词典中出现。

但这个词是真正的发挥于草原兽人的日常中。

编号1还记得这个词汇念做vhen。

随着这个词的发音,巨量的海水就这样消失。

蓝玉飞速的移动到鲛人王面前。

随着大爪子啪得一声拍在鲛人王肩膀上,鲛人王的鲜血涌出。

鲛人王也出拳和蓝玉对打,可是这可是草原。

身为草原的王,怎会在草原打不过海洋的王?

蓝玉每受得一处伤。

鲛人王都会在同样的地方被蓝玉抓出同样的伤势。

蓝玉一拳狠狠的打在鲛人王的脸上:

“La vasta pradera no te perdonará, pecador.”

(辽阔的草原不会饶恕你这个罪人)

“?? es mejor llenar esta enemistad hiriendo a mi pueblo y masacrando a mi pueblo con tu pueblo?”

(伤我族人,屠杀我族口粮,这个仇不如就用你的族人来填补?)

仅仅是一瞬,数千个鲛人失去海洋的庇护,可那些牛羊不能再活下来。

编号1只好将那些鲛人抓起去当食物。

鲛人王为再次占据胜利的位置,他就开始吟唱起古老的歌谣。

随着歌谣的吟唱,海水再次包裹住草原。

编号1看着那些明明早已被束缚住依旧不老实的鲛人,以及凭空出现的海水。

编号1还是有些担忧,谁知这时,蓝玉一爪子将鲛人王的半个身体毁掉。

紧接着蓝玉抓住鲛人王的尾巴,将他狠狠的摔在草地上。

蓝玉一寸寸踩短鲛人王的鱼鳞:

“Miles de muertos de mi familia no te perdonarán, Te quitaré el flagelo de la pradera.”

(我族上千的亡灵不会饶恕你,我会为草原除去你这个祸害。)

鲛人王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可鲛人王的爪子已经被蓝玉击碎。

甚至连鲛人王的鱼尾都被蓝玉暴力拍碎。

就算不是常常陪伴在蓝玉身边的兽族人,他都知道蓝玉此时极度生气。

鲛人王被打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可他还是在苦战。

蓝玉也大概猜测出鲛人王在等待些什么。

蓝玉也生气得直接开始审问鲛人王:

“You ask me to answer。city-stateWhere is the aid?”

(我问你答,城邦的援助在哪里?)

鲛人王极为硬气的一哼:

“I won't answer you。(不回答你。)”

蓝玉一字一句的威胁:

“oneMarine creatures no longer exist, and all marine creatures are weakened by half, three……”

(一海洋从此不复存在,二海洋所有生灵从此削弱一半,三……)

鲛人王为保护族人,不得不背叛城邦:

“The reinforcements of the city-state are in the southwest了”

(城邦的援军在西南方。)”

蓝玉立刻放弃鲛人王,鲛人王被部下拖回海洋中。

至于被编号1和草原兽人捉住的鲛人则只能沦为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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