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来得早,顾瑾宴还没有到,房间内一片寂静。
顾瑾宴订了一间套房,有吧台、客厅和卧室,比他家还要大。
那面对着高楼大厦的落地窗,从这里看出去,他没有看到五光十色的风景,见到的只有纸醉金迷。
何默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通体白色的香薰。
这是秦宽托人帮他搞到的。
他撕开死死密封着的外包装,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前男友死前将樊温托付给了,虽然不是前男友亲口对他说的。
与此同时,留给他的还有一大笔欠款。
樊温为了还债当了自己不喜欢的演员,那他还要把樊温推到虎口吗?
他喜欢钱,从前又喜欢好吃懒做,但做人也要有底线。
他可以告诉顾瑾宴,自己没有把话带到,顾瑾宴顶多骂他两句,再不济就是要他把钱还回去。
可没了这次,顾瑾宴还会惦记樊温很多次。
所以,他宁可丢了这份工作,也要给顾瑾宴一些教训。
用香薰把顾瑾宴迷晕,他会从套房里找个趁手的物件,狠狠抽打在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身上。
何默点燃香薰,看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到秦宽朋友对他的叮嘱。
“这东西除了能把人迷晕外,还有点其他作用,你用的时候小心一点。”
秦宽朋友没太说实话,其实这东西主要是有点其他作用,而迷晕人的功效甚微,但也不能说是没有。
另外就是,他给何默寻的是上等活,毕竟也是秦宽吩咐的。
这香薰蜡烛之所以会密封的如此严实,就是因为不用点燃,香薰也能挥发。
…………
何默没有缘由地心悸了下,他俯身吹灭蜡烛。
他哪里来得教训人的本事?何况香薰发挥作用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顾瑾宴逼迫他把樊温找过来,可怎么办?
何默抄起桌子上崭新的烟灰缸,关上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还拉上了窗帘,确定无论是谁走进来后都无法看清后,他躲在了门口。
当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何默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脑勺,借着昏暗的光线,手中的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男人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烟灰缸从何默的手中掉了下去,不知道滚到地毯上的什么地方去了。
何默心脏跳得飞快,却也松了一口气。
顾瑾宴横在这里,会堵住门,而且要是他推门出去,难保不会有人看到一双价格不菲的皮鞋后,对他生出疑心。
何默拖拽着男人的衬衣,将人拖到了客厅。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累到了,可随着他呼吸得越用力,疲惫的眩晕感如同浪潮一般冲刷着他的身体,以及烫到不太正常的肌肤,他闻到了空气中属于香薰的甜腻香味。
何默撑着膝盖蹲下身来,他要是再不蹲下来,恐怕就要像男人一样七仰八合的倒在地上了。
他想着就休息一小会儿,等缓过劲来,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响。
他撑着晕乎乎的头,想不出谁还会来,难不成是他下手太轻了,让倒在地上的顾瑾宴又醒了过来?
“何默?”
那人唤他的声音除了冰冷,还有几分按耐不住,他刚刚做了坏事,不想要被认出来,把脸埋得更低了些。
他被人来了起来,扔到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
何默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下的床,但下一秒,他就被人当成了床压在身下。
那人和他一样热,呼吸是热的,手是热的,唇瓣还是热的。
何默被吻时,没有觉察到不对;衣服被撕掉后,还是没有觉察到不对劲;那人恶狠狠又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是让你来吗?”
“就这么骚,就这么想要卖屁股?”
他还没有察觉到不对。
直到摸到了尺寸夸张的晋江,与之想对比,他那正常的晋江就有些不够看了。
何默感觉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被攻击到了,眼泪掉了下来。
他就难过了一小会儿,可不想难过后,眼泪还在流,他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流泪根本不是因为男性尊严被攻击了。
而是身体上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抬了抬头,没能抬起来,一只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抵在了被子中。
他想要动,那人就如影随形的贴上来。
“别动。”
他听话时,会得到那人的鼓励。
“好孩子。”
可伴随而来的,是更为密不透风的惩罚。
那人是个心口不一的混蛋。
…………
在身边的人下床后,何默就清醒过来了。
他睁着眼睛,眼珠子转了两下,他又不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会儿,立马就明白过来自己遭遇了些什么,脸色微白,没有叫嚷。
而是看着顾瑾宴穿戴整齐,走出卧室,将还晕在地上的人给拎了起来。
何默心头一惊,后知后觉到自己昨夜敲晕的根本不是顾瑾宴,而是秦宽。
他是想要给顾瑾宴一点教训,但中途就没了这个想法,更不会想着用让睡错人的方式来教训顾瑾宴。
顾瑾宴和还昏着的秦宽离开了房间。
何默重重呼了一口气,犹如被抽丝剥茧一般,在那抹令他喘不过气的冷戾消失后,软烂的身子瘫了下来。
何默只知道这冷戾气来自顾瑾宴,却不知道顾瑾宴是看到昏过去的秦宽还能撑起帐篷,才会生出杀人的念头。
何默穿上衣服,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偷偷地从酒店里溜走了。
前面章节都做了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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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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