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绪稳定

齐舒玉只疑惑一瞬,

习惯性地把这孽子抛到脑后。

“邱姗姗?”龚赵似是回想一番,问道:“谁?”

玉婉柔温声解释:“姗姗亦是此行弟子,这几个孩子近两日相处十分融洽。”

“西客栈的女弟子?”

“是。”

龚赵哼笑一声,憋着气问道:“还有谁?”

“上官玲珑。”

龚赵锐利的鹰眼立即朝着齐舒玉沉沉压下来,眉头锁得更紧,从牙缝中挤出‘无药可救’几个字。

“???”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齐舒玉挠挠头,但男人的理性大脑告诉他最好现在不要开口。

“白渊。”

“长老何事吩咐?”

“他交予你了,论道大会开始前不许再与西客栈弟子来往。”

齐舒玉失望焦急又响亮地‘啊’了声。

他抬眼,

恰见白渊稚嫩忧郁的脸庞泄露出不悦。

“长老,若首席干扰弟子修炼,弟子该如何是好。”

什么破小孩,

会不会尊老爱幼?!

齐舒玉火气蹭蹭蹭冒到胸口了突然反应过来,白渊才是那个‘老’。

听出他的不情愿,龚赵不仅没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开始道歉:“也罢,是我考虑不周,方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事就让你玉师姐操心……”

“长老,交给绍归吧,他深得弟子信赖——”白渊稚嫩的童音打断龚赵,回头仰起干干净净的小脸,看着傅绍归道:“对吧,绍归?”

傅绍归垂眸,作揖道:“谢师尊。”

龚赵冲白渊点了点头:“好。那他便交由你定夺,我与你师姐先行。”

白渊一脸小孩装大人的稳重模样颔首。

燕问雨推开窗,

朦胧的晨曦洒落进来。

她拔出背上的两柄三尺剑,一柄波纹环绕的剑身刻凿着‘秋水’,另一柄通体泛蓝的剑刻有‘萤火’。

龚赵接下她递过来的萤火。

刹那间,刺目蓝光从‘萤火’二字的凹槽中迸发出来,明灭闪烁,剑柄也在他手中发出震动嗡鸣,尖厉的不满声直冲耳畔。

龚赵又将萤火篡紧了些。

空气无形扭曲起来。

萤火渐渐平息了声响,只余下微弱蓝光。

燕问雨踩着秋水,面不改色地双手抬起地上灰败的尸体,环视一周后,叮嘱堵着耳朵龇牙咧嘴的齐舒玉道:“你结丹将近,这几日安心闭屋修炼,一切务必听从你三位师叔。”

“我快结丹了?燕师伯你怎么知道?”

翘嘴还不及再翘高点,燕问雨就被龚赵的一声‘走’喊出了窗外。

“多说句话而已,也太不尊重我这个炮灰了吧,”

好奇心没能被满足的齐舒玉放下手,对着化成小黑点的背影悄声逼逼:“没自己的剑么,问别人借剑还这么嚣张。”

江怜容的语气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首席,龚长老的剑——可不能轻易出手哦~”

齐舒玉铁骨铮铮地红了脸不接话。

切。

有什么好牛逼的。

这设定一听就是个Flag。

齐舒玉撇撇嘴,伸了个自带气泡音的懒腰,又超绝不经意地向江怜容舒展一翻裹在玄衣下的小公狗腰线条,男低音字正腔圆道:“本首席宣布,今日会议正式结束。”

他一本正经地朝房门走去。

呵。

老子这款八块腹肌帅而不自知的清纯小奶狗,不比老头强?

精神高度集中的余光里一道白色残影闪过,他当即朝旁边避开,凌空一握,缺了剑尖的长剑从无人在意的角落飞回他手中。

两剑相交。

振发出‘哐铛’一声。

“爱偷袭的老阴逼,”齐舒玉挑眉,自信得意道:“没想到比我抓到现行了吧。”

傅绍归面无表情地手腕反转,锋芒暗藏的青剑横架在上,轻轻往下一压,顿时将齐舒玉逼退数步,而后收了剑守在身侧房门口,掀起眼皮直视玄衣青年。

“还请首席请留步。”

他眼神微动。

齐舒玉掌心一空,双臂被人死死揽住。

周长明偷偷用脚尖将缺口长剑踢远了些,尴尬又讨好地冲齐舒玉笑了笑:“呵呵,首席您先别急着走,大师兄肯定是想同你有话好好说,别太激动。”

齐舒玉在他怀里涨红了脸也没挣脱开,

缓存好半天冒出的一丝灵力刚才用来召唤长剑,又没了。

妈的。

又是一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炮灰。

江怜容携一阵香气冲众人弯了弯眼,眸光不明,符纸微弱的火星在落地前化作尘埃:“各位,我还有长老的吩咐在身,先走一步。”

“舒玉啊……”

吴忧取出剑看着齐舒玉正要张口,却被玉婉柔抢声道:“舒玉,与你傅师兄好好相处。”

她看向矮了齐舒玉快半个身子的白渊,温声浅笑:“有劳师弟。”

吴忧霎时噤声,山羊胡被他捻成一条细绳,挤出笑来:“舒玉这孩子交给师弟,定有所益。”

白渊绷着那张写着老谋深算又不知道能不能算明白的嫩脸,煞有介事地点头:“我心中有数,师兄与师姐退下吧。”

于是一步三回头的吴忧就被玉婉柔拽着胡子从窗户出去了。

白渊目送二人离开,

稚嫩的童音回荡在房内:“留在这所为何事?”

齐舒玉眼珠子跟着白渊往其余几人身上瞟。

片刻后,花怒娇和云岁鸿默不作声地朝门口走去,干脆利落的身影让他情不自禁‘诶’了声。但花怒娇回头后,他又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齐舒玉叹口气。

他朝还在站桩的白肤少年啧了声:“还不走吗你?”

少年瞳仁漆黑如墨:“你要我走?”

“废话,”齐舒玉梗着脖子又使劲挣扎一番,周长明腆着脸对他笑,手劲却一点没松:“滚吧滚吧!都滚。”

薛殷眸子冷下来,沉沉地扫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

待傅绍归重新关上门后,

周长明才松了手。

齐舒玉一脚踹翻屋内的檀木桌,茶水噼里嘭啷洒落一地。

见三人不做反应,他又把桌子搬回来,粗声粗气道:“算老子倒霉,落在你们手里。说吧,想要老子干嘛?”

周长明讪笑:“首席,瞧你这话……大师兄也是听从长老吩咐才留你的,我们是同门,又非歹人。”

“看到傅绍归在那死人面前发疯的只有我?我不说,别人就不说?不就是针对我么,”齐舒玉冷笑着睨他:“你他妈拿我当女的骗?”

“的确如此,”傅绍归抱着剑,眼皮也没抬地插话道:“你不说,便不会再有人知晓此事。”

齐舒玉脸上的五官停滞一下。

“那、那咋啦……你敢做不敢当?还算什么男人。”

“齐舒玉,依你之言——”傅绍归整张脸画满危险警告:“我做了什么?”

齐舒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祸水东引呗,九星剑宗那个倒霉蛋因你……”

‘砰’地一声。

玄衣青年重重砸进墙里,跌落在地,张嘴‘哇’地吐出一滩血。

白渊小脸上露出止不住的嫌弃:“听不懂主子话的蠢材。”

“师尊!”周长明不假思索地跪下,额头冒出冷汗:“首席他灵台尚未复原,这伤……”

他在白渊的注视下骤然失了声。

傅绍归不疾不徐上前,将半昏半醒的齐舒玉拎起来靠在墙上,冷声道:“你先出去。”

“可是……”周长明仰起脸,瞄到白渊神色,吞咽一口,将面上焦急掩盖在沉默之下:“是——大师兄。”

说罢。

他起身朝白渊作了一揖,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齐舒玉晕晕乎乎地感觉下颚被捏住,喉咙中有东西滑下去。

他勉力睁开眼:“咳、你要灭口?”

“放心,”傅绍归合上他的下巴,冷声道:“还不到时候。”

白渊穿着身规规矩矩的杏色衣袍,头发束得一丝不苟,小手从宽大的袖口中抖出一截指尖,把玩着珠串,哼笑一声:“连这种货色也甘愿结交,丢给你倒成了美差。”

傅绍归立刻警觉扭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师尊要去哪里。”

“怎么?”白渊阴沉着脸,眉梢几近无形挑动一下,天生上翘的嘴角看不出喜怒:“别忘了,你现下可不在墨君山。”

傅绍归垂下眼,无声握紧轻雾缠绕的剑柄。

“若师尊不见踪影,徒儿怕是难与交代。”

“混账!你以为你在威胁谁?!”

稚嫩童音化作尖锐的刀锋,无可抵挡地扎进天旋地转的脑海中。

须臾,

温热液体顺着耳孔流出。

齐舒玉摸着自己潮湿的脸颊,

眼睁睁看着同样受到超声波攻击的傅绍归口中喷溅出一片乌血。

他愣愣地翻开掌心,

立刻将嘴巴闭得更牢,大气不出。

我去!!!

这个侏儒NPC有超雄设定吧,连自己人都下死手!

傅绍归半跪着,没事人一般用指节拭去嘴角血迹,淡淡道:“徒儿有令在身,劳烦师尊再忍耐几日。”

“傅绍归,”白渊目光平视,投在那张不见深浅的脸上,狭长又明亮深邃的眼底浮起恹色:“你还真是条忠心的走狗。”

他抛下一句:“回房修炼,勿扰。”

“是,师尊。”

齐舒玉压根没看见白渊是如何消失的,劫后余生地喘口气:“你们师徒俩有仇?”

傅绍归起身,眼尾瞥向地上散落的茶水,双指引起水珠,卷走白衣上刺目的血迹,答非所问道:“既然休息够了,开始练功吧。”

“????”

血也吐了,拳头也挨了。

按照咱们言情文规矩怎么着也该找妹子慰藉一下了吧!

会不会当炮灰啊你。

齐舒玉两眼空空:“傅绍归,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我在你手上,不对我做点什么就算了,居然督促我练功?!”

傅绍归那张还算俊雅的脸滑过不解:“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你不是妒忌我当上首席?肯定是要找一切机会杜绝我修炼啊,”齐舒玉手背拍着手心,越说拍得越响,恨铁不成钢道:“然后制造点男人的108个陷阱勾引我误入歧途,越歧越好,免得我在论道大会上夺得头筹懂么?友情提示,我现在最希望的是那种有很多姐妹陪伴的陷阱。”

脸上斑驳污渍完全盖不住青年眼里闪烁的光芒。

他隐晦地观测了一下房间里贴的各种符纸。

都是男人,就不用说那么明白了吧。

能不能在下线前过点爽文日子就靠这哥的悟性了!

“妒忌?”

傅绍归不打招呼就笑出了声。

“原来,你这般器重自己。”

没想到已经写到60章了[化了]

哎,第一次写文吃了没经验的亏[托腮][托腮]框架没收住搞得有点大,真是太容易写一写就不想写了。

(哈哈哈但是转念一想,长这么大是啥都是三分钟热度,经常‘不想写’可能就是本人的问题,脑子里老是开小差写新文[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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