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慈愣了神,见解简如此激动,不由感叹道:解简人还挺好,竟然还担心这方面,可真是做兄弟在心里!
“放心,我说的是,如果我喜欢男的就不举。我现在好好的。”嵇慈表情凝重,双手搭在他肩,试图安抚下解简情绪。
他这话刚出,就被路过的一堆女弟子们听了去。不知怎的,她们脸流淌绯红,结堆窃语着,形娇目羞将视线流转于二人间。时不时还能听间:“嵇师兄怪不得不心悦女子,原来不是不想,是不行……”她们笑得花枝乱颤,已然忘却那两人其实能听到。
嵇慈,解简:“……”
解简眉直跳,忍不住将他手打落,转身怒道:“鸡同鸭讲,白费口舌!”他打人的力道很大,落于嵇慈身上却只觉痒痒的。
嵇慈揉揉被打地,奇道:“鸭就鸭吧,至少是个东西。”说罢便追了上去。
两人去拿了药,又在药田那登记领了柿子树。柿子树大概就两米高,比嵇慈高了十厘米。
解简默认从嵇慈手里拿过药材,瞥眼柿子树,再瞥眼嵇慈,一句话没说转身先走一步。嵇慈不懂,这不应该是两人一起搬吗?怎么他就先行一步了?
但好在柿子树身子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枝叶也不浓密,空荡荡的枝干衬得它更像个“高瘦个儿”,孤零零立在那儿。
嵇慈一人足以抱起扛肩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谷峰逍遥舍。鹿杏晗恰好出了门,见两人回来,兴高采烈地端着亲自做得金桂茶酪摆在大厅。
待两人摆好药,挖好她想要的坑位,鹿杏晗便叫两人将树搁一旁,吃点点心再忙活。
两人这才放下手中活,一齐来了大厅。嵇慈才刚入坐,鹿杏晗便又大囔着:“还忘记那啥,帮善仁峰那吕师妹看看药田了,她近日历练,没时间看。我答应了她说好帮她照顾一周!”
嵇慈埋头苦吃,边吃着边听。丝毫没注意到鹿杏晗狡黠的打量。
“嵇兄,师弟,替我去看看呗。我这腰呀……哎哟”她佯装不适,以手捂腰,“一时半会好不了。这都约好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看有没有空,替我去——”
鹿杏晗还未语毕,嵇慈便一口当应下来。其实只要鹿杏晗需要帮忙,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嵇慈能做到的,他便一定会去做。
鹿杏晗自然知道这点,却依然装作歉样,心甚是满意。
她望解简,解简亦淡淡应了下来。
次日早,两人乃一同去看护药田。再经过一周的看护下。
吕师妹带着几新弟子们前来感谢,她们摘了一堆药材说是报酬,但嵇慈摆手拒绝,解简便在一旁看着戏。
忽然,一女弟子羞红脸将药材硬塞给嵇慈,嵇慈被迫接下。
刚欲还时,那女弟子难言道:“这是专门医治那地方的,我们都知晓嵇师兄你那不太行……”她说着,推回嵇慈手,“嵇师兄,你就收下吧!”
后面男女弟子皆附和:“这不是小事,就收下吧嵇师兄!也算是你们经常来帮忙的心意呀。”
嵇慈默默扶了额,这要他怎么回答?是振臂高呼,大声为自己正名:嵇慈其实很行!还是不做声,默默收下,任凭谣言满天飞……两个选择不就是吃狗屎与吃鸡屎的区别吗?都是屎,不是什么好事。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解简笑喷出声,替嵇慈解了围,他接过嵇慈手中药材,对送行弟子们说:“给我就行了。”弟子们听此,一股脑纷纷塞到解简怀里,硬生生堆出了座小山。
回去的路上,解简挑眉眨眼道:“我们逍遥舍的人,在善仁峰这么受欢迎?”
此时,解简将药材全扔给嵇慈了,嵇慈被药材戳得脸疼,边理药材边回道:“五峰都受欢迎,主要是师父有名。但我与小晗经常受伤,所以善仁峰打交道得多。”
解简“嗯”着回了声,思索片刻再未语,闹笑话也因此结束。
再待几人清闲自在一段日子,除妖赛也立马接踵而至。赛前未日,嵇慈三人被师父唤于厅下,几人候着师父,师叔与叶子淇来。
可待到午夜十分,鹿杏晗几番撑着桌上昏昏欲睡时,陈意念这才带着上官仪,叶子淇姗姗来迟。
至于怎么来的,可把昏睡得鹿杏晗惊醒。只见陈意念面肃穆,眉压眼,极不耐烦揪着扑腾的上官仪,师父可真像气极了,那揪得方式,力道才不顾上官仪舒不舒适。
以至于上官仪“嗷呜!!!”直叫,叶子淇便在一旁候着,手时不时伸出想托上官仪,又不敢上前抢上官仪。
“这是怎么了……?”嵇慈不解,刚想上前帮帮忙,师父便一把将上官仪扔于地板,嫌弃拍拍手,大步入坐主位。
嵇慈迎上去,同叶子淇一齐扶起上官仪,“陈意念!我不就是想让温宥替我照顾下画皮鬼吗!有必要这么不顾面子?!”
上官仪在两人搀扶下直了身,他吃痛揉着屁股,骂骂咧咧道。他刚说完,发现陈意念根本就不理他,才气鼓鼓也找了个位子坐,没顾扶他的两人。
嵇慈不解,本扶着上官仪的手一征,侧头望向叶子淇。叶子淇感受到嵇慈目光,半晌才难言开口。
“师父说你阴气重,便以你生辰八字养画皮鬼去了。但他如此做,会导致你霉运缠身。这在刚刚被陈老发现了,这才毁了那东西,惩治了我师父一顿。”叶子淇尴尬挠头,带着丝歉意的结巴出口,他说话声不小,足以令在场的人听见。
原来如此啊,嵇慈摆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倒霉点就倒霉点罢,不打紧。”他边走到位置上,边回。
可这话落在陈意念耳内,却逆耳,他见上官仪脸高翘起,毫无悔改之意,不由对嵇慈冷道:“养你这么久,连借生辰八字养妖的后果都不知?这倒的是普通小事之霉吗?是性命!”
上官仪听到这,抬眸瞧陈意念一番,依旧怒发冲冠,却还是弱弱反驳:“温宥命够硬,不然怎么从那几十个小鬼里活下来的?如果是叶子淇,早死了。师兄,这点小事可影响不了温宥命格,不然我也不会用他的。”
解简,鹿杏晗与叶子淇听得糊涂,什么命够硬?什么小鬼们?什么东西???但还不及几人多疑,嵇慈尬笑着,挥手向下打圆场:“师父,师叔既然受到了教训,这次便算了。我也不计较。”
又对上官仪道:“师叔,没下次啊!”
叶子淇也忙应和着,“没下次,我们好好谈明天比赛的事吧。”这话说的确实不差,几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回除妖赛上。
既然嵇慈这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陈意念只得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开口:“你们的对手是谁,尚且未知。只不过,这次我找你们谈的是配合。经过笃行村一事,你们都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武器,技能云云了吧?”
“还未知……”叶子淇面端正,沉声开了口。不止他不知,嵇慈等众人也如此,他观察了队友们一番,皆轻点头,赞同叶子淇的话。
嵇慈也点头,他只知叶子淇可窥探死者记忆,师叔有叫“三斋”的可化形发簪,鹿杏晗的“月灵”可召唤昆虫,伞柄是剑,伞架是铮铮铁骨。
而……解简是有“欲引”的红绳,可随意使唤。自己身上就只有个解简给的极溶玉。
陈意念像是意料之中,并无过多赘述,只是对上官仪到道:“你先。”上官仪瘪嘴,不满道:“我先就我先,我啥都沾点,进可作剑使,退可救伤员。”
他说着说着,忽就嘴角悄然上扬,即便竭力收敛,那笑意也已悄然浮现,就仿佛方才的硝烟不复存在般,“我们都是谷老的徒弟,肯定全能,这还要问?”
陈意念“啧”了声,“谁问你这个了?不想说就滚。”他薄唇抿成直线,立刻对叶子淇道:“你来。”
叶子淇应好,不疾不徐道:“我战斗能力不太行,更加擅长索取信息。除通过尸体读取记忆外,我还会微弱感知方圆五里的妖。武器是虎爪刃,不过用的少。”
叶子淇说完,四顾他人。陈意念轻点头,指向解简。
解简心领神会,咧嘴浅笑道:“我好打斗,会画符箓,威力无比。有宝贝叫‘欲引’,是个有灵识的仙绳。至于其他的,就没了。”
几人见识过解简那勇猛战斗力,无他可言便看像鹿杏晗。
鹿杏晗反手掏出月灵,用手轻摆,那月灵即刻随手悬空浮动。鹿杏晗打个响指,月灵伞骨便解体,纷纷向四周以极快速度射出,如同飞镖。再眨眼间,月灵主动组装,恢复如初。
鹿杏晗见此,颇满意地收回月灵,把在手中扶着,对叶子淇,上官仪道:“月灵,可以召虫子,柄为剑,骨为刀。我也擅长打斗点。”
月灵其实一开始只是个普通纸伞,至于为何变成如今这厉害样,还是因鹿杏晗来除邪院次年,陈意念带两人参加除妖赛拿了个第一。
那时两人都没有称手武器,师父意图是先为嵇慈打造专属武器,可嵇慈见鹿杏晗常常被欺负,于是把机会让给她了,说是明年再夺冠也不迟,毕竟师父在。
结果陈意念就参那么一次赛,便以碾压级别,轻而易举夺了冠。这遭了他人嫉妒心,向谷老提议此事,所以以后五老再也不被允许参赛。
嵇慈见鹿杏晗语毕,自然的接了话,“我现在有个解师弟给的极溶玉,进攻的话,我可能要用邪术,这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是防御的话,我皮糙肉厚,扛揍。反正哪都可以吧……”
嵇慈说的不差,画符箓不仅可以用阳气,阴气也是一种。
只不过用阴气画的符箓会侵蚀画符箓者,且危害极深,另有画法,不过这画法被各个除妖部门封锁,早已失传。
但,他这体质最适合画邪符箓不过了。
“大概都了解了?”陈意念扫视众人。良久,见无人提议,陈意念轻嗑清嗓后,道:“解简主攻,嵇慈辅佐,小晗控制,叶子淇信息探查,上官仪战术统筹,嵇慈也跟着决策。这样办,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几人没有提议,这样分再好不过。
“明天,大家必须绝对服从上官仪的决策。无条件相信他,他不会让你们有性命之忧。谷老的徒弟没那么无用。当然,他要是让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自然会收拾他的。”
上官仪本听到“绝对服从”时,嘴巴翘的老高,脸上抑制不住的得意洋洋。却在听到“收拾”时,脸瞬间老实了,他虽然愤怒但透露出一丝愚笨质朴,狡黠眼神与不屈身体迟迟不敢反击。
“本来还担心有奸恶之人会害你们,现在倒看来可以放下心了。”陈意念续道。
他将福宝抛给嵇慈,转身离开前,说几人可选择留下商讨明天对策,也可以休息去便走了。
上官仪本就是小孩身体,吃不消,见陈意念一走,自己爬上叶子淇怀里,懒洋洋道他带他回家。于是大家陆陆续续都离开了。
嵇慈却抱着福宝愣了神,师父竟把他的宝贝给自己用了,师父可真好!
关于上官仪那段“他虽然愤怒但透露出一丝愚笨质朴,狡黠眼神与不屈身体迟迟不敢反击。”取材于网络哦~原创未知,有知晓得可以提提,我会注释哒[亲亲]
下章除妖赛正式启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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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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