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刻我的眼睛也反映了内心所想,他被其中突如其来的怜悯所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恰在这时,听见阿哥在人群里唤我的声音:“小英!小英!”
说也奇怪,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这样讨厌过阿哥的声音,只见阿哥从人群中快步走出,视线刚找到我,却也看见了身旁的他,高兴得一把拉住:“项兄,你今日也来看春会!”
他也又惊又喜,对阿哥说:“难得今日有半日闲暇,便来走走,未曾想能遇见秦兄。”
阿哥拍拍他的肩膀,又示意我:“这是我小妹秦英——小英,还不来向项大哥行礼。”
明明刚才行过礼了呀!我只得又重新走近,行了个万福礼,改口道:“小英拜见项大哥。”
他急忙还礼,眼中有恍然大悟之感,我知道他直到这时,才将我与两年前阿哥立府日的那个小姑娘联系起来。说起来这两年里我确实长了不少,衣着打扮的风格也成熟了好些。那时还要阿娘硬按着我涂些胭脂水粉,可如今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我也爱个“晨起理红妆”了。
阿哥拉着他,说:“项兄来得正好,我方才与此处县令约了一同把酒叙诗,正要出来安排人先送小英回去。项兄既来了,就与我一同去罢。”说完,又转向我说:“你在此稍候,县令的家丁一会儿就过来,自有马车送你回去。”
我急了,扯着阿哥的袖子跺脚:“为什么要先送我回去!我也要和你一同去喝酒!”
“都是些大男人,你一个小女娃儿凑什么热闹。”阿哥说。
“我怎么凑热闹了?寻常斗诗斗酒,大男人还未必如我呢!”
这倒是实话。阿哥笑了,宠溺地牵了我的手:“也罢也罢,反正你向来没规矩,也不多这一回。”
我与阿哥牵手而行,项扶苏在另一侧,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阿哥,我只能看见他淡青色的一角衣裾,可却像身后的音律声一样,丝丝入心。
“楫小宜回迳,船轻好入丛。钗光逐影乱,衣香随逆风。江南少许地,年年情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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