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珠玉气势汹汹找上独孤府,却被告知独孤忆在大理寺。
此时裴君卿正和沈堂烈还有周海楼谈论着政事,独孤忆就坐在裴君卿的旁边吃点心。
“独孤忆!你给我出来。”
叶珠玉提着剑就冲了进来,独孤忆急忙躲在裴君卿身后,裴君卿一动不动就坐在位置上喝茶。
“叶小姐,坐下喝口茶,本官来为你主持公道。”
自始至终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连丝毫的失态都没有,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独孤忆心悦姚知府,而姚知府与我爹是好友,连带着我与姚知府关系略显密切,独孤忆便处处为难我。”
裴君卿瞪着独孤忆,她淡淡开口:“独孤忆,给我跪下。”
独孤忆跪下,她满脸通红:“阿姊我错了……”
“独孤伯父既然让你认我为阿姊,那今日阿姊便来给你上第一课。”
随后一巴掌打在独孤忆后背,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同叶小姐道歉,不是对着我说。”
“对不起,我错了。”
叶珠玉刚好偏头望裴君卿,笔直撞进那双琥珀眼里,莫名的她感到了一丝侵略和危险,心跳却异常加速。
裴君卿的左眼突然酸涩无比,一滴泪滑落。
泪水滴在手背上,裴君卿心里莫名难受,她强装镇定:“叶小姐可还有什么不满?”
“没什么了……”
裴君卿点了点头,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把在场人吓得不轻。
红色的眼睛被叶珠玉再次看见,她急忙上前扶着裴君卿。
这不禁让叶珠玉想起那句:红尘辗,双身劫。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总感觉那么熟悉,叶珠玉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小裴大人,没事吧?”
“没什么,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
擦干净唇角的血,裴君卿坐回位置上,她开口:“若叶小姐还不满意,我改日带阿忆亲自登门道歉。只是今日我身体不舒服不能陪您讲话了。”
叶珠玉走后,裴君卿将独孤忆扶起来。
“如今黎裕安将他的通行令牌交给我,并不代表他全然依附于我。”
其他二人也点着头。
“我同他说,我想在冬日成婚,所以我们唯一一次能动手的只有秋日围猎。”
沈堂烈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阻拦:“你可知此事败露你的下场如何?”
“所以我要用命去赌。”
“可你万一真的死了,你让你四个哥哥怎么接受?”
沈堂烈和周海楼都这样想,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与裴君卿发生分歧。
“罢了,我暂且先听你们的。阿忆,今夜独孤伯父让你与我回府吃饭。”
“父亲终于肯见我了,因为这事父亲一直生我气,连带着我母亲都不理我了。”
裴君卿摸着眼前这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的头,她笑笑开口道:“把小云牵出来。”
“阿姊!”
看见独孤忆被小云追着跑,裴君卿总感觉怪怪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现。
裴君卿的预感还真没错。
在独孤府吃完饭后,独孤付的请求下,今夜独孤忆跟着裴君卿去大理寺修养身心。
临走前独孤付摸着独孤忆的头说道:“以后你可要注意,叶家小姐这次肯原谅你是好的。”
“知道啦爹爹,女儿就去几天,裴阿姊对我可好啦!”
“好好听你裴阿姊的话,你裴阿姊绝非外界传闻那般,所以她是除了父亲意外你唯一的老师。”
“是啦,父亲你好啰嗦,阿忆走啦!”
只是独孤付的眼神略显苍桑,裴君卿上前询问:“独孤伯父可是遇到什么事?”
“无碍,阿忆生性顽劣,阿翡莫要介意。”
“伯父您不嫌弃阿翡的出身,还愿意让阿忆认我为姐姐,在阿翡心中您早已和我的父亲一般了。”
“好孩子。”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半,独孤忆发现自己的簪子忘在独孤府了,她非吵着闹着要回去取。裴君卿也觉得要回去看看。
可见独孤府内哀嚎四起,裴君卿和独孤忆从小门进去,只见死了一院子的人。
独孤忆急忙冲进屋子里,只见独孤夫人已经咽了气。
“娘!”
独孤忆被尸体绊了一跤,她爬着去拉母亲的袖子。
“阿忆,来人了,快躲起来!”
独孤忆被裴君卿抱在怀里藏进柜子里,独孤付的声音响起:
“你们果然是惊沙的人……”
独孤忆看见父亲重伤,激动地想冲出去。
“阿忆,不行。”
独孤付似乎注意到了柜子的异常,他已经身负重伤,所以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老身今日便以死明志!”
说着独孤付便撞上了刺客的剑,倒下时他一直看着柜门,从柜缝里他看见了裴君卿捂住独孤忆的嘴。
独孤忆已经满脸泪水。
“独孤府的那个小姐呢?该让弟兄们爽一下啊,听说这独孤忆自小便被养的肌肤吹弹可破。”
这时候从床底爬出一个人,她慌忙想要逃跑却被人抓住。
“这就是独孤忆吧?长得一般啊,不过够用了。”
这个女孩是独孤忆的贴身婢女名唤冬曲,冬曲被拖拽的过程中看见独孤付的眼神一直都在盯着柜子。
闻着那熟悉的栀子香,冬曲突然就不反抗了。
被撕扯衣裳也只会默默流泪,独孤忆哭着摇头,她被裴君卿抱在怀里。
听着不堪入耳的声音,裴君卿捂住独孤忆的耳朵。
直到外头没了声音,裴君卿确定没有人了以后二人才从柜子里出来。
独孤忆几乎是被裴君卿扶着才走得动路,她哭得撕心裂肺,独孤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这样死完了。
独孤忆忍着眼泪给冬曲盖上衣服,看见父亲母亲时,她抱着尸体大哭起来。
“爹,娘……”
“阿忆,事不宜迟,咱们快走。万一刺客折返回来我们二人就都命丧黄泉了。”
裴君卿也很难过,她看着独孤付的身体就这样冰冷的躺在地上。
“阿忆,拿上这个我们才能为独孤府申冤。”
一个圆柱形象征独孤家的玉溪被裴君卿收进怀里,她拉着独孤忆的手从小门跑了出去。
回到马车里,独孤忆直接哭得昏厥了过去,裴君卿无声落着泪。
她打开了玉溪,随后从机关里弹出一张纸条:三日之内若不降服,独孤家尸骨无存。
结合独孤付临终前的两句话,惊沙成了关键词,裴君卿决定还要再冒险返回独孤府。
前院已经烧起来了,裴君卿冒死翻看了独孤付的尸体,又观察了几个独孤府下人尸体。
在尸体上发现了相似的伤痕,还有一枚戒指,这戒指不像是独孤府的东西。
“什么人!”
有一名刺客发现了裴君卿,她拿着剑砍了过来,裴君卿为了拿到戒指挨了一剑。
她听见一阵铃铛声,便翻墙跑了出去。
回去时独孤忆已经醒了,她呆坐着,不哭也不闹,活脱脱一具失去灵魂的躯体。
她才十四岁,灭门之痛不是她能承受的。
“阿忆,以后阿姊的家就是你的家。”
独孤忆紧紧抱住裴君卿,她最后在裴君卿怀里睡着了。
“睡着了就不痛了。”
将独孤忆抱回大理寺后,裴君卿托安妩照顾独孤忆,自己一人去了安忠候府。
她特意化了淡妆,几乎是见到黎裕安的一瞬间裴君卿便做出一副柔弱姿态。
“阿辍,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还是裴君卿第一次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喊自己,黎裕安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
裴君卿讨厌自己这副只能依靠男人的模样,如果自己手中的权力够大她便可以靠自己,可这个封建社会不会让她如意。
讲完了自己在独孤府的境遇后,裴君卿拉着黎裕安到了他的卧房。
“反正我迟早都要嫁给你,今夜你我圆房,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这枚戒指的主人并帮我杀了他。”
裴君卿凑近黎裕安,她开始脱黎裕安的衣服。
“阿翡,我不能这样做你我尚未成婚,太唐突你了。”
“你不也忍耐不了了吗?”
裴君卿用一种“看透你了”的眼神说道。
“我如今做什么都会被姑母监视,所以我只能拜托你。”
见黎裕安不为所动,裴君卿索性开始脱自己衣服。
“你迟早都要娶我,现在睡我又有什么不可?”
听见这些话语,黎裕安像是不敢看一般为裴君卿披上衣服。
“阿翡,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黎裕安敏锐察觉到了门外有人,索性他和裴君卿对视一眼,二人开始演戏。
“阿翡,可以吗?”
“嗯。”
黎裕安小心翼翼抱着裴君卿上了床,上了床后二人便脱了衣裳。
“夫君……”
这话倒是喊的黎裕安面红耳赤。
“夫……夫人……”
黎裕安在裴君卿身上做俯卧撑,裴君卿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不必忍着。”
裴君卿停顿两秒像是下定决心般发出阵阵喘息声,这喘息声听的黎裕安想入非非。
突然像是有什么控制了裴君卿,她突然就勾住黎裕安的脖子,这把黎裕安整的手足无措了。
“阿翡,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点难受。”
最终还是一夜荒唐,裴君卿再次醒来时她躺在黎裕安怀中。
见到自己身上的穿着和满地的衣服时,她有些懊悔,毕竟昨夜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了。
她想下床,腰疼的又摔了回去。
“阿翡……不累吗?再睡一会。”
“睡个屁,答应我的事你别爽完就忘了。”
见裴君卿开始穿衣服,黎裕安从后面抱住裴君卿,他嗅着裴君卿的秀发,试探开口:“阿翡,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能不能……”
“试着喜欢我?接受我?”
“能让你我圆房,我已经接受你了。”
“那从今往后你只许对我好,什么周海楼沈堂烈的都不许对他们好。”
裴君卿回头却被吻在了脸颊上,对黎裕安的感情还是很复杂,昨夜的荒唐似乎也是命中注定。
“旁人行完周公之礼都是不能动弹,你怎么感觉精力还更旺盛了。”
“不知道。”
“还要上朝……我的衣服该怎么办?”
昨夜穿来的衣服被撕破了,总不能直接穿着寝衣走在大街上吧。
“你昨夜昏睡过去后,我派人去大理寺取了衣裳,要我帮你穿吗?”
“不需要。”
上朝路上黎裕安一直牵着裴君卿的手,黎裕安还故意在裴廷清面前为裴君卿整理头发。
他不轻不重说了句:“还疼吗?”
“黎裕安,你别过分了。”
“你昨夜不是这样叫我的。”
听的裴廷清面色苍白。
裴君卿向颜祯文禀报着独孤府惨遭灭门一案,她说的声泪俱下,令百官动容。
“独孤太师是我安国两朝元老,如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还请陛下彻查。”
“陛下,臣以为臣的未婚妻所言极是。”
最后这事交给大理寺审查,裴君卿在回去路上遇见了那个神出鬼没的国师。
“小裴大人,别来无恙。”
“我有见过国师吗?”
“古国记载神女破处,方可灵力大增恢复半神之躯。小裴大人休养生息,寻一安静之地好好修炼。”
“什么?”
“还有,你的正缘出现了。”
说着,国师便走开了。
走时嘴里还在嘟囔着:“神女地姬均已破处,只待二者结合方可彻底解开封印。红尘辗,双身劫啊……”
裴君卿感觉莫名其妙,她一转头就被裴廷清握住手腕。
“裴渡你疯了吗?”
“对,我早就疯了!你与黎辍之间什么都做了?”
裴君卿回头看黎裕安却被裴廷清按住了脑袋,裴廷清怒吼着:“你是在气哥哥吗?非要嫁人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我……操……”
沈堂烈此时正巧路过,他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但只震惊了两秒他就冲上前揍了裴廷清一拳。
“我操,这种败坏伦理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她可是你亲妹妹啊。”
“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我操,是一个妈生的就更严重了。”
“大哥,回去吧。”
裴君卿走了良久又转头说道:“兄长,你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你与阿辍自小便不对付。我成为他的妻子,你不痛快。”
送裴君卿上马前,沈堂烈问了自己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小五,你与黎裕安……”
裴君卿点头,她淡淡开口:“独孤伯父一家遇难,我没有兵权,也没有私军。我只能求他……”
“那你想过如果有了孩子你该怎么办?”
“堕了。”
“我暂且扮演好他的未婚妻,但我绝不会真正嫁给他。秋日围猎他必须死。”
沈堂烈叹气,他深知秋日围猎后落下悬崖的不止黎裕安,还有裴君卿。
而回来的只有黎裕安。
甚至还在归来后不久就娶了妻子。
也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死于梁安之战的女将军。
“大哥,你什么都知道,那红尘辗,双身劫……你可曾听说过?”
“我有点印象,这个是梁国的一首词。叫什么来着……”
“梁国的词啊……我近日来总是能听见这句话。”裴君卿神色有些恍惚。
红尘辗转,二人劫难。
独孤忆一声不吭,甚至连一口饭都吃不下,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
“阿忆,听话。吃一点,阿姊已经派人帮你查这件事了……”
下一秒,裴君卿被独孤忆狠狠抱住。
“阿姊是不是不喜欢黎裕安?”
裴君卿没有说话,她确实逼自己喜欢过黎裕安,但就跟有什么阻挡一样,她爱不起来。
“阿姊昨晚没有回来,是在安忠候府吗?”
“嗯。”
“阿姊你为了独孤家要委身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我……”
裴君卿打断了独孤忆的话,她轻轻抚摸独孤忆的后背。
“独孤家的荣耀今后落在你身上,阿忆,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况且……”
她突然就不说了,脑袋中闪过独孤付对她的好,似乎独孤家的人都是这样美好。
“伯父和伯母还有整个独孤家对我都很好。”
单从不像外人一样对这个私生女有偏见就足够裴君卿从内心感激。
二来,裴余笙曾经欺辱她,也确确实实被独孤付阻止过。
所以无论惊沙背后是谁她都一定会亲手杀了幕后黑手。
双不洁,因为在封建社会女子的思想往往都是三从,从父从夫从子,所以在二人没有在转折点前二人都是异性恋且都有婚约及不洁。而两位女鹅的前世,束和地姬也是在二人相遇后被彼此吸引,按照神女赋来说,神女也就是束是要与梁国男子联姻的,是后面遇到地姬后不畏强权拼死抵抗最终二人死于火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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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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