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层的小人实力与第四层相当,只不过这层的小人靠数量取胜,毕竟蝼蚁虽小,亦能撼树。
一群小人像是长了脑子,分成好几批,而每个方阵都几十个小人。他们一拥而上,四面八方向司清翌袭来。司清翌一边躲一边寻找合适的进攻时机。在消灭不知多少个个小人后,他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剑气都弱了几分。本来只需一剑就可打散的小人,现在需要多补上一剑方可彻底消除,
他的体力在慢慢流逝,身子像灌铅似得变沉重,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打斗过程中勉强进行躲避。有时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挨上几道剑气,衣袍也被这些剑气撕裂,扯成好几段,变得破烂不堪。还有几块破布‘离家出走’,那是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在塔内各地。
好在他皮糙肉厚,平时也注重强身健体,通过泡药浴以及一些特殊训练来增强体魄。这些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在他身上只留下浅浅几道划痕。
在消除最后一个小人后,司清翌并没有立即去往下一层,而是服用几枚回灵丹把先前亏空的灵气全部找补回来。
眼见灵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一点一点在体内变得充盈,司清翌迫不及待想要闯第六层,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全然没顾着恢复那几道伤口。
在看到第六层的场面和上一层的小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数量没什么不同时,他略感疑惑。
而这份疑惑在他的剑气挥向一群小人时,就迎刃而解。
司清翌亲眼目睹已经被他劈散的小人又重新聚在一起,他不死心又挥动着剑,以迅雷之速发出十几道剑气。小家伙们的身体即使在同一时间被剑气分割成零零散散几小部分,又会重新凝结在一起。
既然剑气不行,那就用换个法子。
司清翌祭出几道火符,烈焰瞬间点燃至小人全身,小人不哭不闹,全程面无表情被火融掉,身体一个零件都不剩。就在司清翌以为这招能行时,消失的小人又出现了。
还真是一群难缠的家伙,不死之身?不可能。一定有破解之法,只是他没想到而已。
司清翌在思考的间隙中躲避小人的攻击,没有继续耗费灵力与小人们纠缠。
既然与攻击方式无关,那是否与其中一个小人有必然的联系?又或者是塔内某处藏着人,用特殊手段来操纵这些小人,就像某些特殊职业。例如亡灵师能在一定距离处操控亡灵,而亡灵又是不死之身,想要消灭这些亡灵就必须击杀操控亡灵的人。
这些小人属于无主之物,是从塔内幻化出的,能操控它们的就只有塔灵。塔灵可无视塔的规则,肆意在塔内走动。眼看塔司清翌都闯了六层,他见着除了小人还是小人,难不成塔灵在他目前抵达不了的第七层?他来的时间不对,要在这干耗着等塔灵下来?
他就算能等得起,他也耗不起,旁边一群小人虎视眈眈。这不,他又挨上一下,手臂光荣添上一处新伤。
转念间,司清翌把这个想法轰出脑外。这不知名塔不失为试炼的好宝物,生出的小人可按闯塔者的修为来进行调整的。但不知为何,这塔给司清翌的感觉就不像是能生出塔灵的样子。
司清翌也更愿意相信他的直觉,总不可能江痴剑每次闯塔都要等塔灵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那就和众多小人中,最为特殊的那个小人有关。都说擒贼先擒王,只要找出小人中的那个‘王’,这些小人们必然会随着‘王’的消失而消失。
司清翌大范围扫视,真没瞧出哪个小人长得特殊,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对着一众小人胡乱攻击,离得近的那些个儿纷纷遭殃。
以司清翌的运气想要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可真是碰也碰不上。
司清翌趁着躲避的闲余,又磕了几颗回灵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他靠着一剑又一剑来探出那个‘王’,他早就因灵气枯竭而被逐出塔外。
司清翌苦苦支撑下,小人依然前仆后继,只见他一剑挥出又斩散几个。在那些小人消散的瞬间,他与相隔百米之远的小人对上眼。只需一个眼神,他就确认了是他要找的那位。
两者之间距离虽近,但司清翌前进得极为艰难。没开灵智的小人仿佛被下了保护‘王’的命令,从四面八方挥来数以万计的剑气,这架势快把司清翌扎漏气了。
司清翌像躲也无处躲,硬着头皮接下,内伤都快要被逼出。
在司清翌的坚持不懈下,终于一剑结束这一切。
而远在塔外的萧千策早已通过第六关,如想象中一样输给了第七关的自己。
江痴剑看着萧千策能通过第六关大为震惊,他自诩为天赋不错,虽然和那些天骄没法比。想他年少时第一次闯塔,也只堪堪摸到第六层的坎,没花费多少功夫就被轰出塔外。
他大力拍着萧千策肩赞慨道:“没想到,你小子是个天才,真是后生可畏!”
萧千策欣然接受江痴剑的夸赞,虽然他不知江痴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夸他,也只当是江痴剑有一双慧眼,他毫不客气道:“这也被你发现了,算你有眼光。”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第六关的破解之处,找到那个关键的人。”
一提到这个,萧千策抱怨道:“什么破解之处,我还要问你这塔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第五关和第六关是一模一样?”
这下轮到江痴剑疑惑了“那你是怎么通过的?”
“我看人那么多,自己动手太累,就祭出几张符,那些家伙就通通被符箓的攻击给打散了。”只不过第七关的那位实在是变态。他有的法宝那人也有,那人甚至还用他的法宝攻击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江痴剑嘀咕道:“几张符?什么符威力能那么大。”
萧千策摸出一把递给江痴剑,不以为然道:“就是这种,你要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
江痴剑接过符箓,从里面只取了一张,这符纹分明是中阶火符,一张便可抵百张低阶符箓。是他看错了吗?这一大把中阶符箓可值好多钱,根本不会有人在能保障生命安全的试炼中使用如此昂贵的符箓,除非那人脑子不好使,有钱也不是这般挥霍的。
江痴剑并未把内心所想道出,他呼出一口浊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
萧千策谦虚道;“家中是有点小钱,不过这其中有一半的符箓是我自己炼制的,四舍五入算下来,也花不上几个钱。”
在江痴剑露出诧异的表情后,萧千策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他不好意思挠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个纨绔子弟,但我其实在某些方面一点就通。甚至族中有不少长辈夸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人要贵有自知之明。当然,我承认他们说的很对。”
江痴剑注视着萧千策那张姣好的面庞,浓眉恣意地向上斜飞,棕色的眼眸如琥珀般剔透,笑起来似阳光般灿烂,却又透着一股傻气。明明长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可不知为何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错觉。大抵是萧千策言语间的自信以及不经意间的行为举止,为他添上一分不羁。
江痴剑敷衍应付道:“对,你不仅是个天才,还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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