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程诚都是去找苏彭一起，今天拉住在桌子上睡觉的谢渠“帅哥，陪我吃饭。”谢渠一阵恶寒，他在这里就没有挂着在小区里的那种怪异的笑，“班长，你好恶心！”

“走走走，我请你吃饭。”谢渠囊中还没到羞涩的程度，不过也差不多。他只是今早吃的多了，午饭不想吃了。谢渠给自己解释好，被程诚拉走。

一路上，黑压压的学生，谢渠看到他想说又不说的纠结，“班长，有话就说，这可不像班长的样子。”谢渠语气中的调侃藏不住。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程诚一紧张说话就很快，也不像平常对谢渠的从容。他推开前面的餐盘，手臂撑着餐桌。苏彭打饭要回来了，程诚盯着他的动作。飞快地问“谢渠，我晚上和你一起回家。”

“啊，好。”就这？谢渠被他郑重无语到，不过还是同意了。这是苏彭已经在程诚身边坐下，“你今天都没等我，原来是有新欢了。我失宠了！”

他往嘴里塞了几口饭，程诚受不了地反驳：“别瞎说，你要和我一个班还用等？”

“哟，你还怪上我了。我今天饿死了。找了一天的人。他妈的不知道会不会是高二的。”说完又塞了几口饭到嘴里，苏彭一到课间就跑去各班找人，上课还问别班的人他们有没有新转来女生，忙死了。

程诚和谢渠对视一眼，共同隐藏秘密让他们像统一战线的战友，谢渠没让他的话掉地上“也有可能是高三的，压力太大只能找你做出气筒。”

“她什么压力大哦，有本事去杀人呀，还踢我的车。管她高几，不找到人我誓不罢休。”程诚知道的更多，他先入为主的代入周青月吃了很多苦，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再去找她。“苏小彭。你消消气，你真的找到她了也不会打人的。怎么给她教训？要她给你道两次歉？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了吧。气大伤身。”程诚劝他是有一手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请你喝汽水。”

谢渠撇他一眼，也顺着他的话劝人：“对呀，先别在学校找了。”苏彭喝了一口学校的紫菜蛋花汤对两人说：“不打她也要找到人。汽水我是要喝的。人嘛我也要找。”“谢渠，你给我提供了新的思路。我今天放学在小区门口等她！”苏彭现在气愤难消，程诚知道他不会真的做什么，不过就是骂回去，要是今天他找到了人骂的就难听了。过两天找到人他的气都消了。

无助的和谢渠对望，他也无奈的摊手‘我也没办法。’说没办法，还是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车今天不送去修理铺那看看？我看车轮是有点歪。”

“妈的，我就说歪了吧，城子！”苏城喝完最后一口汽水，瓶子投进垃圾桶，“你昨天没给我检查好，今天就派你帮我找人。你放学去小区门口帮我找人，我去修车。就这样！”他又拉着人跑去自己停车的地方问谢渠，“是不是真的有点歪？”

谢渠冲程诚挑眉，仔细换角度检查车轮的弧度，“是有点，让人帮你调一下，歪的骑多了车都要坏了。”

“啊啊啊啊啊，我就说那个神经病力气很大的，城子你昨天还说看不出来，我的小黑！”

“你好丢脸，别叫了。”程诚把脸捂上，来往的学生都好奇他们在干嘛。谢渠也背对人流。只有苏彭一个人抱着他的爱车欲哭无泪。

——

数学老师带着上周考试的卷子进来了，谢渠趴在桌子上醒神。同桌喝着爽歪歪紧张等老师叫他的名字，卷子一张张发下来，下面议论纷纷。“谢渠，我帮你把你的带下来了。你考得真好。”

“谢谢。这次的不难。”

“安静，答案发下去。卷子我就不讲了。”老师在上面敲桌子，学生在下面看答案。“明天有一次补考。你们把座位清理一下。”

“啊，为什么要补考？”‘民愤’迭起。

“只补数学考试还不高兴？学校没让你们全部补考就不错了。”严肃的老师压制住下面的哀嚎。“明天的卷子会很难，因为是临时准备的。有些超出范围的你们尽力写。”

“我靠，补考就算了，还超出范围。老师，明明是高二的偷的试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满加剧，女老师要按不住了。她用力的敲桌子，镇压下面窃窃私语的人，喧闹的学生都在讨论高二数学卷子被泄露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讲话了！”程诚帮她控制了学生。

“咳，情况你们知道的也不少，接受现实是最好的。好，我们来上课。”

课间，高二的事情被拿出来八卦，谢渠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学校内部的考试卷子都是老师自己批改的，上周全校考完两天后成绩公布。

高二数学满分的零星几个，但是130-150 之间的学生高达三分之二，剩下的学生都在110以上。高二数学组为了让要升高三的学生有紧迫感，这次出卷出的很难。考试成绩的预估和现实，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距，老师对学生的水平也心里有数，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他们调查之后发现，很多学生都提前知道了试卷内容，还没有找到试卷泄露的具体老师和学生。为了体现学校的权威，他们整个学校要重新考一遍数学。

放学后，学生都在整理出书桌“好烦呀，又要收拾桌子了。”谢渠的同桌把自己的零食薅出来放到书包里，把书仔细地放在地上。胖胖地身体艰难地弯腰，嘴里还在嚼奶糖。“谢渠，你要不要吃这个，学校小卖部新进的货。”

“不用了，谢谢。”谢渠把自己的东西用袋子装好扔在地上，“要考试了，你不担心？”

“老师都说这次很难，我回家和爸爸解释之后，考差了他也不会怪我的。”胡瑶新一点都不担心的把一瓶新的爽歪歪放在他桌子上。“谢渠，多吃点东西。你好像瘦了。”

“谢谢。我下次看见新的吃的给你带。”谢渠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呀，好呀。我先走了，班长好像在等你。”

“行，拜拜。”谢渠和程诚汇合，他们直径走出学校，苏彭还在教室整理，程诚和他打了一声招呼才离开。“你好好找！”苏彭的声音传的远。程诚不想搭理他，挥挥手算了。

“你真要找？”

“找呀，站一会等人来了，我和你一起上楼。跟着她。”程诚要看看周青月到底什么情况。

“你要干嘛？”谢渠把口罩戴上，程诚也好丢脸。

——

冬天的晚上黑的快，晚自习之后更冷了，周青月因为被老师留堂询问之前的学习进度，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出学校时摆摊的阿姨大叔都快要收摊了，狭小的道路被挤占，被煎饼的香味吸引，周和棉喜欢吃这些东西，小时候她就喜欢带着她买这些吃。

青月在买和不买之间犹豫，天色很晚了，天气也很冷。她一般都在放学后30-40分钟之内回家，现在明显超时了。最后她还是带着煎饼果子上了电梯，这个小区的办事效率高，电梯一天就可以用了。

小区门口的程诚和谢渠在要离开的最后一刻看见周青月出现。小心跟在她身后进的电梯，两人口罩、帽子戴的严严实实。三人占了三个角落，电梯按钮只闪着一个光，周青月低头没注意。

地下车库里也有人，电梯先下行。进来的人满身酒气，程诚见他趴在电梯门口，吓了一跳。等人慢腾腾的挪进来谢渠瞳孔猛缩，他赶紧低下头。

电梯关门，上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煎饼的香味，还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周青月察觉到气氛的奇怪，抬头张望，对上靠近门口的人的视线，他满脸通红的冲她笑，脚步不稳的靠近。“小妹妹，叔叔被香到了。把你的东西给我吃一点。”

青月是害怕的，周和棉不在这里，她要自己应对。“你他妈有病吧，喝了点酒就要抢劫？给我滚远点！”话语快速而密集，如果是正常人会被语气震慑。谢平华哈哈大笑，他直接上前去拉青月的手腕。

程诚透过电梯反光着急的不得了，谢渠没有任何动作，他在谢平华进来就没有什么反应，周青月在角落反抗，他也看得见。

青月骂的更大声了，脚上也开始踢人。“你个狗杂种，这里没有监控死角。你他妈就等着被抓吧！”手里的煎饼被她紧紧的拽住，谢平华的指甲在她的手背扣出血痕。

“给我！呼~~”他喘着粗气抢东西，背对谢渠。程诚要转身帮忙了，谢渠比他快一步，口罩下的脸上带着笑，小声嘟囔着“去死。”把周青月拉出来，一脚踢在谢平华的背上，他摔倒了。

程诚慌乱的把周青月接住，谢渠告诉他“按电梯先出去！”程诚和周青月在13楼出来，谢渠还在里面，谢平华在呻吟。酒精让他的感官迟钝，疼痛的感觉是持久的。“是哪个婊子养的踢我，等我有力气肯定弄死你。”他坐在电梯里，头脑混沌眼神模糊，穿着红黑衣服的人在面前摇晃。“你最好跑远点，别让我抓到你！”

谢渠在16楼停下，按电梯把人送回1楼。他怪异温和的笑模糊的藏在口罩里。楼道两种脚步传出来，是他们上来了，周青月余怒未消，和他说话也不客气。“我还没报警，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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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