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听后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转而又问秦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兼职吗。

秦不留痕迹的拍开同事的手。“没有。”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秦迅速的拒绝让同事说不下去，语气委屈的抱怨秦拒绝的太快了，至少也要等他说完。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秦把拖布放回清扫间，回头看着同事，又移开视线。“你还是赶紧把自己的部分打扫完，要开门了。”

哎呀，真是不可爱的家伙。同事嘟嘟囔囔的回到他负责的部分，继续干自己的活。

服务员的活对他而言还好，六点上班，九点下班和他平时的作息差不多，但是当他想离开的时候，被同事拦住。

你第一天干活，一起吃个饭吧，就当联络感情了，你不是得在这里干两个月吗？

秦松开门把上的手。

“我不去的话，你会给我穿小鞋吗？”

这是什么话？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同事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惊讶。

“那我不去。再见。”

身子刚转一半，就被同事搭上肩用力掰回来。

好吧，你要是不去，我会给你穿小鞋的。

“我不在乎。”秦平静的说。“但你应该是好人，不会强迫我的吧。”

你别道德绑架啊！你这样让我怎么继续说啊。同事冲他摆摆手。你走吧，真是败给你了。

秦回到住处，拿着书看到十一点才睡觉。

第二天继续一天的工作，休息的时候同事跟他抱怨工作太累。

“那你就别干。”

没钱啊。

“那就干。”

累啊。

“……老板在你后面。”

什么！

看着同事几乎是飞起来的样子，秦想笑，但忍住了。

“骗你的。”

工作基本上没什么意外，顾客们的流程都差不多，秦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日子，同事总是和他侃大山，如果是在工作之余，秦不介意听这些。

这家小餐馆只有两个服务员，老板是厨师，人不错，偶尔会管饭。

秦也会去书店自习，毕竟餐馆的生意也没有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闲的时候老板甚至会带头休息。

秦在这里干活的时候也会兼任外卖员，跑跑腿什么的。虽然累，但也还好，他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分外的事是一向不做，比如和同事一起出去吃，或是去酒吧，网吧什么的。

你不玩游戏的吗？

“……玩。”

同事一听就来了精神，连忙问是什么。

“MAIL。”实际上，秦已经很久没上线了。

那个还挺出名的，可惜我不玩那个。同事惋惜的说。但我可以下一个，你教我。

“那只是个游戏，”秦把盘子放回去，“你可以自己学。”

嘿，重点是这个吗？我想和你打好关系才这么说的，新手教学一看就会好吧。

“嗯，好。”

想到游戏社交主义使者当时教他的那些确实新手教学里都有，但是他下载之后，游戏社交主义使者直接把这部分跳过了，然后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他。

所以他当时是这么想到。秦走出回忆，不再想以前的事，他想自己应该不会再和那人有联系了。

只是上课的时候会遇到是不可避免的。

秦收拾好餐具准备离开，再一次被同事拦下，提出要一起喝酒。

“我酒精过敏。”

那我喝酒，你喝饮料。

“……我很抱歉这么说，你没朋友吗？”

没有啊，我是冷酷无情的打工人，只认钱不认人。

“那请你继续冷酷无情下去，我只干两个月，没必要关系太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面。”

啊哈，又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打工人。

秦不想继续搭理这人。

下班路上，秦和同事有一段是同路，如果同事不和女友约会，他们会一起走。

今年的初雪下的晚，窸窸窣窣的像是做贼心虚，刚落到地面就化了，留不下任何痕迹，雪花细小如无物。

这雪下的跟没有似的。同事抱怨。明明冬天这么冷。真想像偶像剧里那样，和对象牵着手，在桥边赏雪，那场面，别提有多浪漫了。

这里和秦的老家相比，夏天更热，冬天更冷，秦往下拉帽子只露出两个眼睛用来看路。

“嗯。”

你还懂浪漫？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家伙。同事嘟嘟囔囔的说话，秦也不想理他，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同事就磨磨唧唧的开始讲他和女友相识的经过，秦偶尔应一声，没把同事说的放在心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了分别的时候就只记得同事女友是个小演员，最近好像是在演什么剧。

那我走这边，你回去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回到住处楼下就听见新房东在和什么人交谈，好像是个女的。

秦不想多管，正要进楼道就被新房东拦住，跟对面的女人说这个小伙子就是租那间房的人。然后又转头对秦说。小伙子啊，这个姑娘是……是干什么，就是，拍，呃，探灵的，就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看的那些东西。她想进你屋子里拍视频，好像是，要招鬼还是干什么的。

新房东又解释了一些这个女人的来意，问他同不同意让这个女人住进来几天。

“不同意。”

秦说完就进了楼道。